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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继室难为-第245章

小说: 继室难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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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曜嘻嘻哈哈的把话题岔过去了,回头从自己的玩具箱子里找出来一套黄梨木的木雕给蒋澈,以表自己的那么点歉意,蒋澈本来还郁闷自己怎么还不长高的事,见到了木雕立马把这事儿给抛之脑后了,曜叔曜叔叫的那是一个甜!景曜摸摸鼻子,这小孩儿欺负起来没甚大意思嘛。

话说安宁自从七月去太行山那边的庄子上,和吉祥在太行山寻到不少天材地宝后,就对这寻宝游戏上了心,虽然说她现在能瞬移的距离最多也就能达到太行山,但这也足够了,方圆里也有些福地可去探寻。不说天材地宝,就是也能为空间增加一些空间里没有的植物种类,但也寻到了一些颇蕴灵气的天材地宝,分门别类放置在空间中。渐渐肚子大了起来,这个寻宝行动频率就小了下来,而且每每还要面对吉祥注视在她肚子上的好奇目光,让安宁只得顾左右而言它,要么就是拿灵果转移吉祥的注意力,况且这招百试不爽,吉祥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安宁这瞬移大多是在午睡时进行的,而那夜黑风高夜,她根本就没那个胆,大老爷警觉性不是一般的高,也是怕晚上安宁有什么需要他也好第一时间注意到折腾出来的,安宁才不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的,因而就选在午睡或是傍晚大老爷没回来之前这等时候。

俗话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这日大朝会下来,张致远并未和同僚们寒暄。只和好友范青逸说了两句就别过回家来了。回到正房略有添香在外守着,张致远便知是安宁在卧房里安睡,轻手轻脚地进了碧纱橱,添香依旧守在外间。还不忘竖着耳朵听着里间的动静,防着安宁醒来找不着人。

张致远本不欲打扰安宁安睡,换了身上的蟒服。穿了件轻便些的衣裳,坐在榻上随意翻了本书阅读。看来是书坊里新上来的小本儿,大抵是景曜和景佑买来给安宁打发时间,凑趣的,他们俩倒是孝顺。过会儿还不见床榻上有动静,张致远掀开萱草锦帐子,俊脸顿时就沉了下来。跟浸染了墨水似的。床上哪有人,只床踏上的绣花鞋尚在,电光火石之间,张致远想起几日前这小女人坦白来的事情,眉头皱起。紧抿着薄唇,幽深的眼睛紧盯着坐落在一旁的西洋钟,秒针一下又一下的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压抑!

安宁和吉祥这次去了第四十二福地鸡笼山,鸡笼山脚踏岚笼山,怀抱九条垅,群山环拱,一峰独秀,拔地而起。其下盘绵峦,上冠巨石。纵列棱折,状若莲花,高数十仞,斫磴亘铁,引以登岭,俯视群山。林深如海。松涛似曲,山泉淙淙,烟云飘渺,清风阵阵,令人神清志远,心旷神怡。单看景色就是一种享受,更别说还有灵宝可寻,吉祥自从知道多劳多得后,干活很卖力,指引着安宁找到了金兰芝,于鸡笼山之阴,金石之间,上有水盖,茎出,其色如赤;还有黑芝,白盖赤茎,味甘。安宁将这些移栽到空间中,金兰芝食之耳目聪明,黑芝食之身轻齿坚,两者皆可强身健体,增强肉身的力量,对景曜和景佑还有福久他们修炼的功法皆有好处。安宁赞许的拍拍吉祥的脑袋,嘉奖它一颗龙须果,整了整身上的衣裳转念就出了空间,正好对上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骇得不轻。

本来么已近傍晚,没张致远的允许添香也不好进来掌灯,正房后面又是几颗苍翠的树木,光线本就不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大老爷一双眼睛如同黑曜石般衬得其他光线近乎虚无。安宁哪里想到张致远在,还有那如墨水般阴沉的脸,乍然看到,心一突突,说话都结巴起来:“大大大老爷,你你回来啦。”咽了咽口沫,这一激灵把平时对张致远的称呼‘大老爷’给叫了出来。

张致远这才稍微放了下心,这心理承受能力不知不觉地就被锻炼出来了,脸上都能做到‘波澜不惊’了。听了安宁的话,极为平淡的‘嗯’了一声,然而这‘嗯’到了安宁这里就是九曲回肠,里面的意思可就多了,安宁突然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几天前还跟张致远说她的功法又进一层了,隐约能身临其境的感觉到那处桃源般的仙境了!得了,还是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吧!

安宁穿上鞋子从床上下来,挺着微凸的肚子,张致远到底做不到铁石心肠,还是起身揽抱着安宁坐在榻上。安宁弯着眉眼,恬着俏脸凑过来亲亲蹭蹭的,软香温玉在怀,清波流盼,带着讨好的笑意。张致远以拳抵在唇间,隔开两人距离,冷哼道:“别撒娇!给我好好解释,跑到哪儿去了?”

明明就很受用嘛,安宁拿出来十二分的甜腻,眸含春水,亲了下大老爷的唇角,看吧,这唇角都有上扬的趋势了,赶紧坦白从宽,“我不是和说我功法有进步,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了嘛,今天一试竟然真的进去了,我和你说哦,那里面就跟我以前梦到的一样,一片桃源,世外乐园,碧治浮霞,清莲连云,繁花似锦,暖香拂面,还有果圃,看来我能拿出来的果子就是从那果圃里来的!”献宝似的竹筒倒豆子似的跟张致远描述起来。

张致远看她言笑间明媚温雅,明眸波光潋滟,顾盼间华彩流溢,清亮逼人,仿佛就像是浓墨淡彩中突然涌现出来的濯濯华彩,生动鲜明。“有没有危险?”

安宁蹭过来揽着张致远的胳膊,笑道:“向大老爷保证,绝对没危险,跟自家后花园一样,你就不要生气了么,要不要我试着带你进去瞧瞧?我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带你进去看看?”

张致远心早就软和了下来,又听她这般说沉吟了下摇了摇头,不能让她冒险,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又道:“你也不要冒险了,毕竟身子渐渐重了,别伤着孩子。”

“我知道,小东西健康着呢!”仿佛是回应安宁的话,肚子里的小东西伸腰踢腿,张致远抱住安宁手,摊开掌心,与其一同感受腹中孩子活力,小东西踢了几下没了后续,张致远满足地抚摸着安宁的已有些凸显的腰身,道:“小东西倒是活泼,八成又是个小子。”

安宁笑笑,当初有了福久后她就没打算再生孩子,心道家里有了五个孩子已经是够多的了,虽说景曜景佑和福久年岁相差大些,兄弟感情和睦,福久现在都不需要大人多操心,但日后一摊子事哪个不是爹娘要操心的。而且生福久时候那个痛啊,人头说头胎没经验难,一回生二回熟的,可倒她这儿实打实的颠倒过来。还有些把大老爷给吓到了,到底没强求安宁再生一个,没想到安宁难得在床底之事上主动一回儿,还来了点情趣,这一下子就怀上了。小东西是挺活泼的,比起怀着福久时活泼多了,怀福久的时候除了最开始害喜严重些,后来都挺平静的,大家还以为是个文静的女孩呢,没想到是个文静的小子。这一胎,张致远还挺想是个女孩儿的,可看小东西在娘亲的肚子里那么淘气,众人一直觉得又是个男孩儿,安宁也这么觉得,小子就小子罢!生完这胎绝对不要再生了,免得再闹出儿子比外孙还小这样的事来!

第二百九六章明褒暗贬

绿儿坐在小杌子上,她虽说是被安婉抬出来开脸给了老爷做通房,但到底没能怀上,心里不甘心,然而面上却不敢忤逆安婉,安婉让她来站规矩她哪有不从的。余光看到斜卧在榻上,倚着簇新的秋香色缎背坐褥,头上斜插了只赤金云头合钗,腹部已见微微隆起,旁边脚踏上半跪坐着小丫鬟正轻轻给她捶腿。绿儿低眉顺眼下是浓浓的艳羡以及不甘,凭什么就只有她怀孕了,想起那每次的芜子汤,她就觉得不忿,手指甲几乎掐到了肉里面。

正在此时外面小丫鬟来报:“老太太房里的大丫鬟喜鹊来了。”喜鹊进屋后,给安婉请过安后,道:“太太,老太太说让您过去一趟,说有事给您说。”喜鹊传完话,不顾安婉的挽留,道了个万福施施然的离去,等喜鹊离开,安婉从她进屋一直维持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起来,嘴角扯了个冷笑,眼皮子耷拉下来,同大丫鬟秋月道:“扶我去见老太太罢。”

来到老太太的房里,看到正凑在老太太跟前卖乖的两个色如春花般女子,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上去给老太太请了安,那两个女子也过来给安婉请安。海母榻上独坐,待安婉坐下后道:“合该是喜事来着,那房家的姑娘如今得太子恩宠,已是太子侧妃,荣宠无限,到底咱家也沾了些光。”说着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站在一侧的两位,安婉一怔,旋即明白过来,笑道:“老太太说的是,以我看两位妹妹虽无生育之功,但到底服侍老爷这么些年,这分位该是提一提了,要不明儿办桌酒席热闹一下,老太太看可使得?”心里暗恨这两位不过是沾了点九曲八弯的血缘关系。人家太子侧妃压根就不记得了,老太太说这话不过是个借口,想抬人来压她罢了!

海母知道安婉这是拿肚子里的孩子来,本来海家人丁单薄。海母才给儿子房里塞人,想给海家开枝散叶,哪里想到这些年也就安婉肚子有动静,她怀疑安婉使了什么阴谋伎俩,可里里外外的查点一番,但是并没有抓住安婉的把柄。有心借着安婉再怀孕敲打敲打她,才有了如今的一幕。便道:“你是个贤惠的,既是那通房丫头芜子汤也停了罢,我是盼着享享那天伦之乐的。就算是那庶出,到底也没不过你这个嫡母去。”又让喜鹊开了箱子拿出几匹缎子来给两个新抬的姨娘,说是太太身子重,让她们侍奉好老爷,之后尽是有赏的。又拿了一套赤金头面给了安婉,说她身子渐重。别操劳着了,意思很明显,让安婉把管家之权分散了下去。

海母这一系列话下来。那两位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安婉原本维持的笑脸露出了缝隙,差点没捏碎手中的茶杯,心里更是憋火,一团野火噎在胸口不上不下,直想把手中的茶杯扔到这老货脸上才痛快些。但海老爷最是孝顺,海母积威犹在,安婉好歹按捺下火气,眉眼一转道:“老太太关心儿媳,儿媳哪敢推脱。儿媳也早想有个能干的妹妹来帮我了。我看两位妹妹原商家出身,对这管账理事最是精通,有你们俩帮忙我可是能松懈下呢,还是老太太疼我。”

安婉早已经不是当初莽撞的安家女了,出嫁近十年,虽说海家人口单薄。但上有不愿放权的婆婆,左有一个个娇媚的通房丫头,右有花心不羁的夫君,后有跟她感情不亲的娘家,下有身体有些弱的儿子,为母则强,安婉才不会让一屋子的姨娘丫鬟上了道,踩到她和翰哥儿头上去。这一番明褒暗贬的话出来,海母脸色僵了僵,但到底没再出言维护那两位才封的姨娘。安婉见状道:“原我不该让老太太操心,只今年是我父亲的整寿,我这做女儿的总得表表孝心,我娘家姐姐虽不在扬州,但到底也孝顺,我怎能让姐姐一枝独秀呢。”虽然嫉恨安宁,但如今也拿来压海母,海母自然知道安婉的娘家姐夫已经是一品尚书,主管那吏部官员调动的,自然不能得罪,便道:“你说的对,合该亲厚些,至于寿礼你看着办罢,我也累了,你们下去罢!”

安婉出了门,摆足了太太的谱,瞧着两位新封的姨娘,面上倒还亲亲热热的,回头垂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回到正房里脸就耷拉下来,将屋里伺候的全部撵出去,手划拉一下就把桌上的茶杯甩到了地上,这个老货,欺人太甚,想抬人来压我,也不看看她们的肚子能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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