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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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看向我,顿了顿,又都将手中茶杯放下,小声议论着。
支纳错终究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将手中杯子重重放下,酒被溅出来些许。眉一蹙,嘴一抿,眼一瞪,叉着腰,伸手指着我道:“我们今个是来讨论草场划分的问题,你瞎掺和什么!”
我单手托腮做沉思状,复又微微扬起下颚,淡淡的道:“当然关系到我们,我们亦是草原上的一份子,也得多分给我们两块地方不是?”
“我们是要…。”支纳错脸色被气的通红,正要张口脱出,被一旁的蒙德生生打断。
“我们是要重新划分我们其余的十六部草原。我们要是将你们的草原也划进去的话,到时候分给你们一块小的。你们一定不愿。”
我半眯了眼眸,忙点头笑道:“蒙德大人说的是。那分吧,我们听听分后的草原的布局,到时候不要打错了才好。”
蒙德张张嘴也不好辩解,众人只好硬着头皮将其余十六部所属的草场重新公平划分。
大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午时时分,日头毒的刺目。但见众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拱手朝蒙德拜别。蒙德满脸僵笑的回着礼。而此时的我依靠在红衣美人怀中,枕在美人大腿之上,因觉得日头着实刺目,身后一身橘黄色衣衫的少年撑起一把油纸伞打在我头顶。
我满意的将眼眯了眯,撩起美人的一缕秀发在指尖把玩。图叶齐侧身趴在我近前,低声问道:“我们走不走?”
“不走,好不容易来一次,干嘛要走。”我漫不经心的答道。
是以,当蒙德安排侍从收拾酒宴之时,看见我们二人依旧没有要走之意,估疑的走来,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道:“你们不走?”
等的正主终于到了,我也不好在去敷衍于他,便坐起身,似是有件分外要紧的事情一般,急急的坐起,有急急地扯过他的袖子,将他扯的老远后,有甚是警惕的打量打量四周,确定此时我们二人谈话不被第三个人听到后,眉头微皱,面容分外凝重着道:“大人我看你印堂发黑,今近日必有血光之灾啊!”
蒙德一怒,甩开我扯着他袖子的手,转身踱步而走。我急急追上他,将他拉回,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扯着他的裤子,满含悲痛的又道:“大人,听我一言啊,大人。”
蒙德气愤之极,一脚将我踢开去,我再次抱上他的腿,扯着他不让他走。蒙德大喝道:“古柯,你搞什么!放开老子!”
远处的一群人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大奇观,半晌,美人挥开挡在自己眼前的油纸伞,瞠目结舌。橘色衣衫的少年单手托腮作冥思状,图叶齐吓得跌坐在地,闻雅则是伸手指着对面那副场景颤抖着嗓子道:“她……她这可是给人跪……跪下了?”
图叶齐揉了揉眼睛,又扑进去看了看,亦颤抖着道:“她的确是……公主没错吧……”
他们看的不错,我的确给他跪下了。为了达到预先想的效果,扯着他的裤子声泪俱下。不多时,他们更诧异了。
只见远处的那两个人,此刻换了换位置,变成了我站着,他跪着。面色诚恳。而后,只见我将他扶起,二人并肩走了过来。
我满含笑意的跟蒙德拱手告别,闻雅看着蒙德离去,最先凑到我面前,低声问道:“刚才你们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说他最近有血光之灾罢了!”我不以为意的整了整衣襟,抖了抖袍子之上的尘土,随后,抚膝道:“说实在,挺痛的。”
按照我预先的设想,我们二人今天在远处的那一幕会被其他部落安插的细作窥视了去。而后,那些细作会去向各自的主子汇报。至于汇报的内容嘛,便是耶哈部的蒙德经不起荒楠部的古柯几句软语便与之交好了!
果不其然,本就是憋了一肚子气的其余十五部便一致认为此次大会是他蒙德跟我们商议好的计谋。
蒙德自是不认,憋得满脸通红,辩解道:“老子发誓,断不会与他古柯结盟,他今个莫名其妙说老子近日有血光之灾!”
蒙德不辩解还好,这一辩解误会更大。应是将他说成了一个窝藏祸心,包庇小人的伪君子。
第二天,图叶齐房外的侍从便急匆匆的跑来,气喘吁吁的道:“大人,大事不好了!耶哈部的蒙德大人被杀了!他的那方……那方草场被其余十五部的……的大人瓜分了!”
‘啪’的一声我猛地拍桌而起,“不错,正才是真正的游戏开始的时候!”
这一天是琉国嘉兰元年,正月二十九日
……
蛮洲十八部此时的天要变了,四周风起云涌。仅仅一周的时间,剩下的十五部内部便出现了裂痕,各个心怀鬼胎,据闻,其间有人请客吃酒,当夜,被请的四个人便全部毙命。这下好了,十五部又失其四。多余的土地怎么办呢,那边打吧!
图叶齐所在的落丹在最南边,靠近北望低谷,而古柯的荒楠部紧邻死去的耶哈,这两片草原倒是落了个宁静祥和。
一行人聚在图叶齐的木头房子中吃酒,图叶齐坐于高坐,面露欢喜,开怀一笑,而后站起身,端起桌上酒盏就冲我遥遥一敬,“公主殿下好计谋。”
我微微颔首,眸中含笑,站起身回敬了图叶齐道:“我们只等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瑾姐姐,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死了一,二,……七个,还有十一部再减掉图叶齐,还有十个人!”闻雅掰着指头算着。
一身鹅黄色长裙的浮池换回了原来的相貌单手托腮偏头看着我,缓缓道:“宫主一定是在想添油加醋,这档子事就交给我们吧!”
那场仗一直打了一周之久,其间图叶齐和我皆传出收容难民一说。并在荒楠部和落丹中大摆救济粥,救济难民。
一时间那些不想饱受战火的民众,齐齐涌来。一周之内,十部之中陨落四部,等他们平分了那些草场欢天喜地的回家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部落之中的子民却走失了一大半,一问才知,全部跑到了我们这里。顿时大怒。却又碍于刚刚打完一场,跟着打仗的民众困乏,只得与我们谈判。
“我说你们的子民在我们这里得了我们一周的救济,各位是不是得给个报酬之类的呢?”
六部首领顿时面面相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变向勒索嘛。但自己的子民的确还在他们那里,害怕他们一怒之下在将他们杀了个干净可如何是好。最终,图叶齐挺直了身板,笑道:“各位,不如将你们夺来的草场各自分来一半,全当报酬了。”
就这样,六部本来就是因为人多,自己平分到的草场便也不会太多,这下好了,在自己的分的那一部分之中在拿出来一半给他们。心中倍感不爽,却各个又是敢怒不敢言,谁让自己刚刚打了一场仗呢!
六部首领分外愁苦的将那所得不多的草场分给我们,领回了自己的子民。事情慢慢平息下来,是在三月十六日。
☆、111 如果这是命,那么我闯!
三月中旬,春分刚过。想着此刻的月国该是莺飞草长,冰雪融化,大地回暖的季节。我抬手遮阳,看向北方的方向,渐渐的出神。
玉,我开始越发的想念,越发怀念跟你在一起的时刻。在到蛮洲之前,曾写了一封信寄回月国,也不知道你是否已经收到。若是收到,你会回信给我吗?
远处,蓝天之上,一道白影自高空俯冲下来,落在那青葱草地之上。我回过神来,看到小白此刻就落在我面前,心中竟是分外激动,喜悦的。
我蹲下身,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掌间,轻抚它的如雪一般明亮的羽毛。看见它嘴中衔着一封信笺,取下来后,细细端看。
发觉那信封上描摹了一支桃花枝,一时间觉得分外好看了些。
拍了拍小白的翅膀,看着它远离自己的视线渐渐飞远,渐渐飞向那蔚蓝的高空,觉得心也随着它飞远了。
打开信封,一股带着雪水融化后的冰凉,带着春意之下盎然生机,带着新生物的吐纳之气,扑鼻而来。那是一支未全吐出嫩芽的树枝,枝干之上有微微圆润如绿豆般大小的圆粒。欲吐出它那第一片新叶。我似乎是看见了月国的树吐出新芽时的场景。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甜美的笑意。
将信笺打开来看,是我熟悉的骨力道健,却又劲媚,如君子那高洁傲岸的品格。
瑾儿,
初见你的来信,我很高兴。看见那只新柳了吗?如今的你,就如这只新柳一般,初露锋芒。你不在是一个年少的女子,你会渐渐的成长,变得可以独当一面,变得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什么是责任。我很高兴能看见这样的你。
你还小,日后的路还会很长,但你要记得,我想让你伴在我身侧,和我携手看这日升日落,山河更替。我等你……
我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深深的吸了吸鼻子,抬头望天,口中呢喃:我愿。
月国承德二十四年,三月八日,月国皇宫
寂静的夜晚,烛火映照着的宣政殿灯火通明,巨大的琉璃宫灯悬挂在帐顶,屋内香炉中的香气缭绕,窗棂半开,有些许微风挤进屋内,使得金色的纱幔随风飘飞。
桌案旁,一男子一身黑色锦袍,领口微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及腰的发随意的散在肩头,有的滑落到胸前,男子微垂着头,纤细的手指翻阅着桌案之上的奏章,好看的眉眼时而蹙起,时而平淡无波,时而暗涛汹涌。
烛光映照在那张虽消瘦却依然绝美的脸上显得不甚真实。
突然,殿门似乎是被谁推开来,宫女冬梅低头疾步走来,站在桌案前,轻唤:“殿下。”
这句话并未引起男子的注意,只传出一个极淡的鼻音。冬梅似乎是早已习惯一般,偏头看了看虚掩着门,再次轻声道:“殿下,夜炫公子求见。”
这次却是传来一个带着疑惑的轻恩,随后,男子抬起头,倚在身后身后椅子上,才看向冬梅,微抬了抬手道:“让他进来。”
这一声刚落,就见殿门被极快的推开,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随后,一道蓝色身影快速的踱到桌案前,身上玉佩发出叮咚脆响。
凤池抬眸看他,夜炫有着一英气的面容,一双剑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此刻唇角紧抿,眉头紧蹙,神情略微慌张,但还算镇定的道:“暗夜山庄出事了!”
只此一句,使得凤池好看的眉眼微微眯起,凛了凛神色,沉声道:“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回到家中后,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惠国那边的店铺开始不在受暗夜山庄的控制,夜阑也是急的团团转,急急的赶来了。爹娘更是愁容满色,就在昨天,爹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突然变得神志不清起来,今晚却……却失踪了。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讯息。”夜炫攥着拳,满露愁苦之色。
凤池单手扶额,而后猛地抬起头,看向站在夜炫身侧的冬梅道:
“备马,去暗夜山庄。”
月上中天,月光挥洒在奉城内街道之上,突然寂静的街道之上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两道黑影快速驰过,策马拐进幽深的小径中,小径两旁的竹林透着丝丝微寒,月光透过竹叶,在地面上照射出斑驳竹影。
暗夜山庄此刻灯火通明,绝尘楼下,虎纹立在一旁,看着眼前来回踱步的夜阑,走上前,揽过她,沉声道:“阑儿,会没事的。”
夜阑眼中似有泪水,在虎纹怀中轻轻点头。几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虎纹和夜阑齐齐抬头望去,远处为首的是一名黑衣男子,俊美的脸上此刻毫无表情。
他身后紧紧跟着的是一身蓝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