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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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施一脚将那他踹翻在地,并将令牌扔进他怀中,厉声呵斥:“蠢货,一群废物!”
骂完后,他朝堂外喊道:“来人,备轿,进宫!”
……
后来具当时听政殿外的宫女回忆,她说那晚听政殿接见了两个人。
先来的那人是都护大人宋施,他似乎是携着巨大的怒气而来。
几步便上了听政殿外的玉阶,月光之下,他的面色狰狞狂放,随手解下身上的披风,随手一掷,一旁的宫女不敢怠慢,赶忙接了。
在看殿前已无宋施的身影。
随后殿内无声,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宋施推门而出,脸上的怒气已经不再,微微还带着点笑意。
见他扫向四周,似乎是在寻他的披风,那抱着他披风的宫女赶紧上前,半跪于地,将披风高高举起,等待着他的主人来将它拿走。
可上头之人却并没有来拿,那宫女却见一双手伸到自己面前,作势挑起她的下颚。
“都护大人,这是要做什么?”这声音从玉阶之下传来极轻极淡,却带着一丝讥诮。
“啪”的一声,玉阶上宋施突然出手,一巴掌将那宫女打倒在地。
那宫女在倒地时还紧紧的护着那件披风,生怕弄脏了一点便会再次惹恼都护大人。
宋施似乎很满意,站直身子朝玉阶下看去。
只见玉阶之下,站着一位男子,他身后站着的却是皇宫中的大总管常侍。
常侍的脸色很不好看,似乎有些不满身边的男子开口接话。
男子却毫不在意,一步一步迈上玉阶。
金冠束发,黑袍翻飞,月光下他的面容如玉,姿态优雅。
宋施看向他,正巧他也朝他看来,两人对视,宋施不禁一惊。
不知为何,只是一个对视,他对他竟产生了一丝恐惧出来。
因为体弱,端王很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就连他,见他的面也不过两三次而已,最近一次还是在今天早上。
他给他的印象极淡,再加上凤凌极为不明的态度。虽说是长皇子,但就是一个病秧子,说不准哪天就死了。
可是,今晚,他就站离自己不远的玉阶之上,姿态从容,每走一步都无比的坚定,是上位者一贯的风范。
他的凤眸中似是藏了一把锋利的剑直戳自己的心口。
他闭眼摇了摇头,再次睁眼他却已经来到自己近前,一股巨大的酒气铺面而来,宋施不免皱眉。
在看面前的人,脸色微微泛着病态的白,白色的领口还有一处诡异的红色,似乎是女人的胭脂,一双凤眸漆黑如墨,眼神迷醉,哪里有半分凌厉之意存在?
宋施只叹自己年级大了,眼花了。
就是说嘛,怎么可能,这病秧子还能翻出天来不成?
只见他绕过自己,走到那宫女面前,一笑,声音温软:“都护大人,您该怜香惜玉才对?”说着,便将那宫女拉起。
宋施冷笑,“这宫女太过愚笨,连给本官披个披风都不会。”
顿了顿却又笑道:“不过,这宫女倒是有几分姿色,端王殿下似乎很喜欢,不如请求陛下将她赐给殿下可好?”
那宫女似是听见了十分可怕的事情,匆忙跪地。
他却笑了,听他似乎漫不经心的道:“都护大人可是忘了,本王今日大婚,把她带进府中恐是消受不起。”
“倒是本官唐突殿下了,那暗夜山庄的小姐倒是个美人,殿下好福气。”
宋施假意躬身失礼,这时,身后常侍到了,就听常侍道:“咱们殿下福气是好,就是不怎么承陛下的情呢。抛下娇妻到是跑去了那露兰阁。”
没等宋施在接话,常侍便走到凤池面前躬身道:“殿下,陛下还在殿内等候呢。”
殿门再次被人推开,而后又在宋施面前关闭。
宋施似乎听见了十分有意思的事情,看着那宫女,嘴中喃喃:“看来咱们殿下还是看不上你,就他那身子去露兰阁倒是能消受得起啊。哈哈!”
片刻,宋施的身影也消失在大殿之前,那宫女退回自己站的位置,将身影隐在黑暗里慢慢展开纸条来看。
在闪身出来时,手中已无纸条,面色如常。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屋内有杯子碎裂的声音传来,在这寂静的深夜格外的清晰,而后便听见凤凌大怒的声音传来,“你办得好事,这就是你办的好事!到最后他却找到皇宫告状来了!”
紧接着,又听见一个人回道:“他既然要人,我自缚到他面前便是。”
然后大殿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半个时辰之后,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凤池从殿内走出,尾随着他出来的还有常侍,只见常侍立于殿前轻声道:“殿下可别忘了明日去接王妃回来。”
凤池拢了拢衣襟,笑道:“自是不会忘。”
常侍笑了笑,转身进入殿中。
待身后的门完全关闭,他才伸手去抚额,将手拿下借着月光看去,手中鲜血印染。
刚才那一茶杯他没有躲开,茶杯正巧摔在额头上,想必是个极大的伤口。
不是他躲不开,而是不想让凤凌产生疑惑,并且他确实有必要在其他地方弄出个伤来,这下确实是省的自己亲自动手了。
不过,伤在这个地方确实有点麻烦。
月色入幕,奉城东南方端王府门前。
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停在那里。须臾,王府大门打开来,身着王府管家服饰的中年男子急急走了过来,男子躬身立在马车边,似是在等候马车内的人的吩咐。
一阵轻咳从车内传来,打破了四周的寂静,显得有些惊心。
管家神色微变,下一刻,马车内的人掀帘而出,管家脸色如常。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管家抬眼去瞧,只见那人额头之上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依旧有血从额头滑过那如玉的脸庞。
男子脸色发白,微微蹙眉,忍不住再次轻咳出声。
那管家似乎已经习为平常,只是对男子问道:“王爷,可需要拿药?”
☆、066 又被他耍了
凤池抬眸,眼睛却并没有看管家,只是盯着王府的大门,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进门,管家临走时似是突然想起什么,道:“王爷,王妃她没在王府。”
“本王知道。”
男子顿了顿又道,“他人呢?”
管家先是一愣,后了然的一笑道:“他在听雪阁。”
男子点了点头,转身朝伊水殿的方向走去。
男子迈步进殿,伊水殿内满目红艳,龙凤红烛依旧燃烧着,室内还散发着她身上那淡淡的桃花香。
本散在地上的凤冠霞帔已经被人捡起,叠的分外整齐放在桌上。凤冠之上的明珠闪着耀眼的光芒,却也敌不过她眸中的璀璨。
指尖轻轻抚上那艳红的盖头上,脑中不禁浮现出一幅极美的画面来。
画中他站在床榻边,凝望着坐在那里的女子,女子因为紧张坐的笔直。他轻轻挑起红盖头,现出女子含笑的脸庞,她望着他,他亦笑望着她。
可这一切终究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
她是他的夫人,可他却不敢真正的面对她。
“王爷,您要的药。”
管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凤池却没有转身,拢在袖中的手微微屈伸,复又伸开,朝身后淡淡的道:“放着吧,下去。”
管家躬身退了出去,直到消失不见。
须臾,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男子,一身黑衣,手习惯性按在剑柄上。
那男子进了屋顺手将门关上,而后在凤池身后不远处站定,“主上。那管家是凤凌的人主上还是早些除掉为妙。”
“不急。”
凤池将手从嫁衣上拿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日曜这才看见男子额头之上的伤口,神色急切的道:“主上,这伤……”
“本座没事,玉肌膏可拿了?咳咳……”说着,忍不住又轻咳了几声,脸色又白了几分。日曜赶紧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道:“君公子刚派人送来的。”
凤池眉头微蹙,似是极为疲惫的嗯了一声。
日曜小心翼翼的揭开凤池的衣襟,果然,伤口又裂开了,血色殷然。
日曜一边重新为凤池包扎伤口一遍问道:“主上,明日,真的要去接夫人吗?”
“不必。”顿了顿又道:“她会自己回来的。”
日曜一愣,不知道主上为何如此笃定,今晚两个人在这屋里明明闹得很凶嘛!
将肩上的伤处理好,日曜又用热水将凤池额头的血迹擦掉,现出那长约寸许的疤痕来。
“主上,这额头上的伤就算用玉肌膏,恐怕也得过几天才能消掉。”
“无碍。咳咳……那消息可是已经散布出去了?”
“是的,整个四国的人怕是都已经知晓北望的圣主殿下莅临月国奉城的消息。”
“记住,本座很忙。”
……
晨光照进屋子内,照在屋中熟睡的女子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色。
床上女子微微蹙眉,猛地睁开双眼来。
勃颈处有些微痛,她这一觉倒是睡得却是极为不平静。
梦里她梦见她与玉琅拜堂成亲,突然却见大门大开,闯进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待男子走进她才看清那人却是玉琅。
再看向与她拜堂之人却成了端王凤池,一身红衣的他邪魅狂狷,眼眸中透着丝丝冰冷。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长剑,剑光一闪,便刺向了一身黑衣的玉琅。
而自己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呼喊不得。
剑从玉琅肩胛出拔出,带出一串血花来。
随后便听见凤池笑着看向她,道:“夜雨,嫁给了本王,却喜欢上了其他人吗?”
她坐起身时,发现自己却是在林海楼内,脑中渐渐浮现出昨夜的事情来,玉琅和她去了都护府,玉琅救了她,她带他来了暗夜山庄。想到这里,她匆匆下床。
却在门口被君莫惜截住,君莫惜见她连衣服都不披赤脚跑了出来,顿时大急。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都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还没等君莫惜开口,她便开口问道:“玉琅呢?”
“死了。”不提他还好,一提他就气的心慌,一心慌就把他说死了。
对面的女子僵了僵,半晌却笑起来,她道:“君莫惜,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是,他没死,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他也不会死。他走了。”
君莫惜长叹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道。他从衣架子上拿了披风给她披上,看着她放松下来的神情,顿了顿又道:“假如,我是说假如,他真的死了,你会怎么做?”
我回转的身体僵在那里。是啊,他死了的话,我会怎么做?
君莫惜见她笑着道:“我又不是他的谁,他死了我顶多会给他烧个香罢了。你不会认为我会殉情吧!本姑娘又不是傻!我很惜命。”
我坐回床上,却听见君莫惜站在屋门口,轻声道:“回端王府吧!”
正想问他为什么,他却已经闪身而出。
……
我看着面前朱红色的大门,再看看那刻着端王府三个字的牌匾,心中十分惆怅。
想着自己竟然鬼斧神差的听了君莫惜那不着调的话,悠着悠着就走到了这里。我抬头看天长叹了一口气,既然来了,便决定进府探探情况,顺便把玉镜给接出来。
打定了注意,便绕到王府侧面,翻身进院。一回生二回熟这别人家的院墙倒是越发的好翻了些。
脚刚一落地,还没看清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就见眼前一个侍女突然立在自己面前,躬身道:“王妃,王爷在伊水殿等您。”
敢情自己这是自投罗网来了。
那厮算好了自己今天会回来来着。既然来了,她也不指望他不发现,她便去见见他又如何?
须臾,冲那侍女一笑,道:“烦劳你在前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