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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剑王朝-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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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丁宁却不像他这么仁慈。

    墨尘手中的雪蒲剑和他最后的这个举动,让他瞬间就明白了很多东西。

    “是骊陵君用这柄雪蒲剑收买了你?”

    他嘲弄的看着墨尘,“所以你士为知己者死,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也想拼一拼,看看能不能把我踢出前三?”

    墨尘沉默不语。

    “雪蒲剑对于你而言可能和命一样重,然而对于骊陵君那样的人物,只算得上是一件比较精美的摆设。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一个根本不对他构成威胁的酒铺少年…你不要把他想象得太过美好,他根本没有那样的崇高。”丁宁看着他,讥讽的轻声冷笑道:“烦劳你告诉他,惹上了我这样的一个对手,将来我一定会让他很后悔。”

    他和墨尘中间的张仪听清楚了丁宁的话,他刚刚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忧愁的转身劝说道:“小师弟,骊陵君自然不对,可是你逞一时口舌之快,也没有什么意思。”

    丁宁平静的说道:“口舌之快里有个快字,有些话说出来,就会心里舒畅快活,这便是意思。”

    “小师弟,这道理好像有些不对。”张仪苦闷的轻声道:“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说服你。”

    “我的人生,其实没有道理可言。”

    丁宁抬起了头,看着在深秋里显得有些温暖而并不那么刺眼的朝阳,在心中轻声的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些满足的笑意。

    祭剑试炼,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是暴露在长陵的阳光下之后的重要一步。

    这一步终于能够按照他的预计完成,那他在梧桐落家中的那一面墙上的许多痕迹,便可以抹灭的更快一些。

    观礼台上也再次变得平静下来。

    丁宁身后的横亘如城墙的藤蔓里,发出了无数嗤嗤的声音。

    许多粗藤如水蛇般游走,无数藤蔓枯萎。

    落叶飞舞,藤墙消失。

    丁宁和张仪、南宫采菽的身前,出现了一条平坦的通道。

    通道尽头的祭剑峡谷出口处,有一座高台,高台上面的三截枯藤柱上,分别放置着三块青脂玉珀。

    “走吧。”

    看着已经处理完伤口的南宫采菽和还是一脸忧容的张仪,丁宁开始迈步走向那处高台。

    直到此时,观礼台上所有被他那一剑震惊的人,才彻底的反应过来,这名半日通玄,一月炼气的酒铺少年,真正的成为了最终的胜者。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背影上,走在落满无数黄叶的平坦大道上的他的背影,在此时显得无比的辉煌。

    然而不知为何,看着他腰侧那柄断剑,看着他此时显得有些过分平静的身姿,谢柔的眼眶却不由得微润。

    她莫名的觉得,他瘦弱的身躯所走的每一步,都似乎异常的艰难。

    她身旁的谢长胜没有这么多感触。

    想到自己喊了许多声的“姐夫”竟然如此争气,如此不可思议,他的脸上便也堆满了灿烂的光辉。

    他转过身,对着脸上不知何等表情的顾惜春躬身行礼,掩饰不住的得意:“最终还是要谢谢你。”

    “我希望你在岷山剑会的时候,也多说说他不行的话。”

    接着,他又对着在阳光里化成雕像的顾惜春说了这一句。

    李道机面容不改,然而他的心中也是分外满足。z

第一章 不可能的可能

    寒风里,车轮碾压在枯败的黄叶上,将叶片碾得更为细碎,然后在后方道路上飘起。

    一辆车厢已经包裹了防风的厚黑棉罩的马车,缓缓的驶向长陵野郊的一个驿站。

    驿站的周围一反常态的凝立着不少兵马司的剑师,这些身穿普通便服,但却腰佩军方玄铁长剑的剑师看着这辆在浓浓秋意里驶来的马车,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他们十分清楚这辆马车里的人是谁,想到这人能够在那夜的残酷杀戮中生存下来,再想到这人前来的用意,他们都是神情警惕,心生不安。

    一片沉默中,马车在驿站正门口停下。

    身穿一件黑色锦袍的王太虚从车厢里走出,有些怕冷般的收了收衣领,有礼的对着这些剑师颔首,然后踏入了驿站的大门。

    俞辜负手蓦然的看着窗外的腊梅,花白的头发梳理得根根不乱,即便也是身穿着最普通的便服,任何人看到他此时身姿的肃杀,都可以迅速的认定他必定是一名久经战阵,被刀兵染满了金铁气息的将领。

    “你根本不应该来。”

    直到王太虚走到他的身后,这名兵马司的重要官员才缓慢的转过身来,威严而冷的看着王太虚说道:“能够在那样的一夜活下来,你的运气便已是极佳,就更应该好好的享受来之不易的余生。”

    王太虚看着这位位高权重的官员,摇了摇头,说道:“俞将军你的话错了,我能够在那夜活下来,不是因为运气,而是因为有很多人替我死去。”

    俞辜面容微寒。

    王太虚轻咳了一声,从袖中取出了数份案卷,递到俞辜的面前。

    俞辜已然知道这数份案卷里纪录着的是什么东西,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而是沉声说道:“你真确定要这么做?”

    王太虚笑了起来,轻声说道:“在很多贵人眼睛里,我们这些市井里的小鱼小虾,是随手都可以碾死,一场雨就能冲掉的东西,然而我每个死去的兄弟,都有家,都有老有小。我不做些什么,心不平,活着便没有意思。”

    俞辜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案卷,缓缓展开看了起来,越看面色越寒。

    “这样足以让很多官员下狱的案卷,我们还有很多,在长陵讨生活,有多少官员没有做过见不得光的生意,没有收过黑钱?”王太虚平静的看着俞辜,“本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管别人的路,但是你们有人趟过了界。”

    “够了!”

    俞辜冷笑着收起了案卷,丢入一旁的火盆,“说说你的条件。”

    王太虚平和的看着他,说道:“你们兵马司在长陵现在能够决定的大生意,便只有解库和矿造。”

    俞辜鄙夷的笑了起来。

    他根本都不回答王太虚的这句话。

    光是长陵兵马司的无数库房的解库提运,这便是每年无数银两的生意。而一些铜铁的矿山开采、甲衣的制造采购,刀剑的铸造…这些生意里面包含着多少惊人的利润?

    这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开到连自己的嘴都裂开了的事情。

    王太虚也不多说什么,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站起来告辞离开。

    在他已经走出十余步之后,俞辜才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声音微寒道:“即便你不惜命,即便你还有很多人可以为你而死,但是你想想你的身份,你觉得这样的要求有可能么?”

    听闻这句话,王太虚转过了头,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真挚的笑容。

    “那夜逃过你们军方高手刺杀的,还有一名酒铺少年,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他杀死的是一名什么样的对手,你们也应该知道他修行的时间很短。”

    他微笑着看着俞辜,缓缓的说道:“就在我来这里的路上,我收到了一个消息,他在白羊洞和青藤剑院的祭剑试炼中最终胜出,成为了前三的弟子。若是在一月之前,说这样一名酒铺少年会逃过那样的刺杀,会有这样惊人的进步,谁会觉得可能?”

    “既然这都有可能,那我做这些,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微笑着说完这句,王太虚便决然的转身,再也不看身后这名兵马司高官的脸色。

    一名三十余岁的剑师从俞辜身后的侧门走出,对着俞辜躬身一礼,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问道:“将军,要不要杀死他?”

    “不需要。”

    脸色已然恢复平静的俞辜摇了摇头,“谈判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方将价钱谈得很高,一方慢慢还,王太虚这次会面的态度,表明他懂得界限在哪里,他没有要求更多的人偿命,只是用按掉这件事情的方式,来要求在长陵的更多利益,让他和他的手下今后在长陵根基更深一些,更安全一些。”

    “而且我们兵马司现在出的事情已经够多,若是再出些乱子,可能上面很多人的位置都会保不住。”

    俞辜沉吟了片刻,看着这名肃立的剑师吩咐道:“你去查查白羊洞那名少年的消息,若真是和王太虚所说的一致,倒的确是个人才。”

    ……

    青藤剑院,李道机、端木炼、薛忘虚、狄青眉…白羊洞和青藤剑院的一些重要人物,在山道上等着最终获胜的三人见礼。

    张仪走在最前方,他走到这些人身前,首先平和行礼。

    丁宁和南宫采菽也跟着行礼,众人回礼。

    丁宁仰头看着神容依旧严肃的李道机,首先出声致谢:“李道机师叔,谢谢你的剑。”

    李道机挑了挑眉,他似乎觉得丁宁这样特别道谢没有什么必要,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说道:“你做得很好,没有浪费这柄剑。”

    “最重要的是没有浪费你们的心意。”丁宁微微一笑,转头看着拈须微笑的薛忘虚:“谢谢薛洞主的特事特办,给予我灵脉修行的机会。”

    “这是你应得的奖励,不需要谢我。要谢的话就谢谢狄院长,他赐予你们的青脂玉珀,将来会更有用处。”薛忘虚满意的看了一眼南宫采菽,然后又对着丁宁说了这样一句。

    丁宁从他和狄青眉的神色里看出了些什么,他便也微笑着躬身,对着狄青眉特别致谢:“多谢狄院长。”

    狄青眉神容不是最为自然,但他还是真诚的回礼,轻声道:“有你们这样的学生,我很满意。”

    观礼的外院诸生大多数没有散去,在这样必须的环节完成,很多人汇聚了上来。

    “姐夫。”

    年龄和丁宁差不多的谢长胜第一个到了丁宁的身边,无比敬佩的说道:“你的表现真是令人解气,我不得不承认我姐真的比我有眼光。”

    “不要叫我姐夫。”丁宁的脸色顿时尴尬。

    “不要胡闹!”

    谢柔一声轻呵,她走到了丁宁的面前,认真的行了一礼,垂头轻声问道:“你会参加明年的岷山剑会么?”

    丁宁有些不明白她问这个问题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应该会吧。”

    “这样的话,我也会尽力参加岷山剑会。”谢柔轻声回应道。

    谢长胜怔住:“姐,你该不会是想和他一起在岷山剑会胜出,然后一起获得岷山剑宗学习的机会?”

    谢柔没有回答他这句话,但是白皙的脖子上浮现的些许红晕,却是暴露了她的想法。

    “慢慢来,日久生情,这的确很好。”谢长胜捏了捏鼻子,佩服的说道。

    “不需要对我有什么期盼。”

    然而丁宁的视线却是落在了他腰侧的末花残剑上,他的面容迅速的冷硬起来,布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他直接动步离开,沉冷的抛下一句话:“至于原因,南宫采菽知道。”

    “是什么原因?”

    徐鹤山和谢长胜等人都不能理解的看着南宫采菽。谢长胜的眼睛里甚至涌现出了无比惊愕的情绪,“南宫采菽,难道你和他只是在经卷洞一起研修了一夜,便已互生情愫,私定终身了?”

    “不要那么幼稚!”

    南宫采菽沉下了脸,她看着丁宁离开的背影,知道丁宁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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