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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笑看千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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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弄瓶伪宫红,一定要机密。”
  他的眼睛猛然瞪大,痛苦、愤怒、绝望、悲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畏葸地欲向后退,可惜还是迟了一步。肩膀被他握在手里,我这时候才惊讶地发现,他的手很大,足以攥的我整个肩膀生疼。
  “你干什么?”我慌乱地挣扎,害怕下一秒钟一切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到原点。
  他目眦欲裂,脖子上青筋隆起,“呲”的布帛撕裂声,我的右肩整个暴露在空气中,胳膊上的守宫砂娇艳欲滴,红的怵目。
  “你混蛋!”我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臭阿奇,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呢。”
  他呆呆地看着那一小颗象征着贞洁的红点,突然跪到了地上,痛哭流涕,“清儿,我混蛋,你原谅我吧,我以为……”
  “以为你个头啊。”我气得口不择言,“哭什么哭,还不赶快给我找件衣服来。楚天奇,你怎么这么笨!”
  可怜的小皇子偷偷摸摸地找来了干净衣裳,怯怯地窥探我阴晴不定的脸色。
  “今天的事,要是有第三者知道,我以后绝不会理你。”我掷地有声地威胁。我可不想在绯闻漫天中生米煮成熟饭。
  “我会负责的。”漂亮的男孩子目光炯炯地凝视我。
  我们能对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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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液,淡漠地望向窗棂,“你负责找来伪宫红就好。什么也不要问,这是别人的秘密,我无权透露给你知道。”
  “我会负责的。”漫天的逆光中,他的脸清晰而模糊,倔强的眼睛眨都不眨。
  我无语以对,只好转身离开。
  这一局,我赌的可有点大,几乎把自己都搭上去了。
  对于佳颜,我已仁至义尽,从今往后,各过各的桥,各走各的路。
  是不是命中注定,对我好的人最后总会背叛我。
  我只愿意记住他(她)们曾经的好。这样子,我才不至于太难过。
  佳颜的故事,是毫无新意、代代上演的苦情戏。因为经常发生;所以听上去毫无噱头可言。天真明媚的书香少女,偶遇传说中的才子。一见倾心,顾盼生情。本想结为连理,无奈选秀令下,劳燕面临分飞。才子说愿意等待,他和她都笃定,有才女之名却出身寒微的她会被选为女官,于是私定终身。可惜天意弄人,女官成了宫女,三年之约转眼成了三十年的绵绵无尽期。没有谁可以永远等待,自然是她在宫里一日复一日的老了容颜。他在家乡娶妻生子;从此萧郎是路人。
  哀莫大于心死,曾经笑靥如花的美丽女子,一夜形容枯槁,精神恍惚。于是被打发到冷宫,陪伴同样神志不清的月妃。相依为命同病相怜的两个女人居然也能够相互宽解,反而慢慢恢复了正常。只是佳颜自此以后,记忆就被生生掏空了一块,当年的才女,时至今日连名字也写不周全。
  “辗辗转转,回回倒霉的都是我。”我们并头躺在听风斋的床上,她胳膊上的伪宫红已经干涸,鲜艳如血的颜色冷冷地裨睨着这荒唐的世间。
  我沉默,这个世界上终究要有人倒霉,有人撞大运。只是不到最后一刻,又有谁清楚谁是真正的幸运儿,谁又是貌似好命的替罪羊。
  “我从来都没怪过他,要怪只能怪我命中注定要在这冷宫里头呆一辈子。——水柔清,你知道吗,我有多讨厌你。”她古怪的微笑,眼里却是无尽的悲凉,仿佛这世间了无希望。
  “知道。”我不以为意,“讨厌我的,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的人多的去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明知道我恨你,居然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帮我。”她黑白分明的眼珠盯上我的,“你就不怕我再去告密?”
  切,你要想死早就三尺白绫解决战斗了。承认吧,大家都是贪生怕死的女人,装什么玉石俱焚,视死如归。
  “你不会。”我淡淡地回应,“而且我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是有恃无恐。我也不是什么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豪杰。”
  “怪人!”她阖棺定论。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评价我的人,行了,早点睡,女人睡眠不足是很容易老的。”我翻了个身,准备陪周公下棋喝茶。
  “我恨不得一夜间就白了头。”哀怨的呢喃幽幽飘散在空气中。我听而不闻,累死我了,没理由救完她的小命之后,我还要负责重塑她的心理健康。
  何况,今天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
  学医真的会有洁癖。自从主完刀后,大师兄必定一日三浴,带我们实习的老师基本上每隔两个小时就用药皂仔仔细细地洗回手。我的洁癖是精神上的,我容不得丝毫的背叛。
  即使我清楚,背叛再所难免。
  太子来觐见时,我有点忐忑不安。生怕我那半吊子的催眠术没有发挥功效,他记住了我那副可恶的嘴脸。我头低得恨不得把脖子折断,看他神色自如,才微微舒了口气。然而心却放不下,千头万绪缠绕在一起。
  他是忘了水柔清,还是假装不知道我李代桃僵。恐怕是说破了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才乐得做这个人情。我撇撇嘴,淡漠地睥睨绝美如雾的青年男子:乾坤殿前,龙涎香的烟气弥漫,他站在那里,真真个如芝玉兰树临风。难怪清儿会着他的道,死心塌地,什么都不管不顾。我怎么就没早点想到,香雪海里私定终生,主持梅花节的可不正是太子殿下。高贵的出身,优雅的举止,惊人的美貌,简直就是完美情人的典型代表。要我再年轻几年,也难免会心花花。
  这样的男人,多的是无数女子如飞蛾扑火般投怀送抱。也许他根本就不记得曾经有那样一个眸亮如星子的女孩,在梅花的掩映下,羞赧而执著地盯着他,直到他察觉心动。男人一夜,女人一生,那个夜晚如他,只是一场香艳的邂逅,于她,却是命中注定的劫。
  “我知道他并不爱我,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她淡淡地对我微笑,“这个孩子本来就是意外的惊喜,是老天爷可怜我,才施舍给我的,有了这个孩子,我就有个念想。”
  宝宝长的到底像不像他?我努力回想宝宝的相貌,却惊讶的发现,脑海里,他的面容模糊的近乎空白。
  “清儿妹妹为何一直盯着本太子看?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太子莫名其妙地扫了我一眼,讪笑。
  “太子哥哥最近实在是过于操劳了,好象都瘦了很多。”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希望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昊儿,你也要注意身体,处理政务可以慢慢学习,身体可马虎不得。记住,你的身体可关系到国家社稷的安危。”皇帝慈祥而严肃地端凝着长子的脸,温和地说,“确实是瘦了许多,赵之信,去,把东藩进贡来的那根千年首阳参拿来。你回去好好调理身子,今后你肩上的担子会越来越重。郑妃,昊儿虽然娶了亲,可太子妃毕竟年轻,不知道冷暖,你这个做母亲的要多照应他才是。”


  “臣妾原先以为昊儿成了亲就是大人了,现在看来,孩子终究是孩子,还得我这个做娘的操心。”郑贵妃虽然口上嗔怨,眼里可满满的全是掩不住的欣喜。皇帝亲自过问起居,那是怎样的殊荣。
  总管太监捧着个描龙绣凤的檀木盒子恭敬地呈上。
  “昊儿,首阳参你拿回去,朕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的。”皇帝凝视太子的眼神与天下一般的慈父没有任何两样。
  “父皇!”太子“扑通”一声跪下,泣不成声。
  “傻孩子,还不快起来。”皇帝宽厚地笑了,“朕平素对你一向严厉,不是因为朕不喜欢你,而是因为你身为皇长子,太子,中土皇朝的储君,凡事必须严格要求自己。否则朕百年以后,你如何继承朕的大业,这中土皇朝的千秋伟业谁来担负?咱们既是君臣,更是父子,可惜这么多年来,朕一直忙于国家大事,根本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昊儿,你要记住,咱们帝王家,情分的深浅,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要用脑子去琢磨,用心去体会。驭臣之道也是如此,你得自己慢慢去琢磨。”
  太子哽咽着,想要说些什么,喉结滚动了几下,依旧没能说出口。
  “昊儿,还不谢你父皇的恩。”郑妃催促情绪有些失控的儿子。
  太子渐渐平静下来,领赏谢恩,遵旨退下了。
  “皇上,昊儿这些天殚精竭虑地处理政务,他年岁浅,不知可有什么纰漏。”也许是儿子离龙椅越来越近的缘故,郑贵妃隐隐的也有了些国母的气势。
  皇帝淡漠地看了一眼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女人,嘴角的笑容看不出是讽刺还是安慰,“祖宗体制,后妃不许干政。”
  “臣妾不敢。”郑氏慌忙跪下,身子因恐惧而瑟瑟发抖。
  “朕累了,你也退下吧。”
  唯唯诺诺的女人惊惶不定地退下了。偌大的乾坤殿,只有安息香燃烧时发出的轻微的“劈啪”声。
  已经太迟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再光芒万丈,也终将会慢慢冷却,瑟缩,被黑暗渐渐吞噬。
  知道中了慢性毒药又怎样,知道龙涎香里有古怪又怎样。灯枯油尽的皇上也捱不过多少时日了。辛苦演这出温情戏,是笼络还是威慑。帝王的驭人之数,不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够看懂的。
  我所能够看懂的不过是皇帝病的古怪,太子嚣张的古怪,贵妃恭谨的古怪。太多的古怪集中到一起就可以名曰“阴谋”,可惜我察觉到了真相,却无力扭转。龙涎香料中掺杂了忘忧散,本来无甚毒性的两种东西混合到了一起,却是极其顽固的慢性毒药。除非是一早发现,及时屏弃,否则无药可解。
  我隐约有所怀疑时,皇帝已经毒侵五脏六腑,等到我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皇帝命我秘密延请太医院的首席来诊断时,那位已经金盆洗手二十载的白胡老仙翁一搭手,就直摇头,毒气已经攻及心脉。开出的方子不过是用来延长数月的寿命,让皇帝能够抢出尽量多的时间稳定政局。
  老太医回去没两天就传出了寿终正寝的消息。太医院联名启奏,恳请皇帝加以追封,他们大多是老太医的弟子和再传弟子。皇帝欣然应允,追封他为国公,并赐“杏林魁首”和“扁鹊再世”匾额两块,其家人由朝廷供养。
  皇帝终究还是做出了不予追究的选择。我倒成了杀人的帮凶,早知如此,我又何苦多出一事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皇帝日益衰败的身体状况已经等不及再去重新培养一个接班人。太子倒,必定会引发权力的重新洗盘,目前还算稳定的政治格局必将被打破。北方西秦已经完成了权力的交接和各部落的统一,正在虎视眈眈地窥视南国;南边新收服的诸岛尚未稳定,不时有人想复辟。朝廷里三权分立,相互制肘。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皇帝只能文风不动。
  掌握大权太久,难免沦为权力的奴隶。
  我看着衰老的皇帝,忽然觉得很难过。英雄迟暮悲,老骥即使志在千里,无奈只能伏枥。
  “皇上,我唱支歌给你听吧。”我努力说的欢快,他对着案上的玉玺已经仲怔了半天。
  “好。”他木木的开口,“你唱吧。”
  我倒怔住了,唱什么,《白月光》还是《明月几时有》?他是南国的皇帝,不是商文柏也不是水柔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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