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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经年未染-第4章

小说: 经年未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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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生活里没那么多浪漫的情节,煞风景的很多,比如此刻的电梯门。未染和经年不约而同了看了一眼电梯门,经年在未染面上轻轻吹了一口气,眼角飞着媚丝说:“就是想跟你说,电梯刚擦过防锈油。”
一刀斩断千千结啊!未染觉得自己刚才就是在发春梦,被梁经年耍得像竹签上的冰糖葫芦,他想嚼碎了吃,自己绝对不会囫囵个地进他的嘴,末了连残渣都剩不了一点。
一把推开经年,未染走出电梯直奔家门,刚把门打开就听到对面也有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再次忍不住回头,她这辈子估计都会栽在对经年的没忍住上吧。没想到,经年竟然有对面的钥匙,他住在这里?什么时候搬来的?皇太子微服出巡体验民情来了?
经年开了门,回头对未染扬了扬手里的钥匙,“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要互帮互助啊!”
未染没好气,一仰头将门狠狠甩出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隐隐有些期待,更多的,是恐惧。算了,不想了……
匆匆下了一碗面,还没来得及吃门铃就响了,打开门一看是梁经年,这家伙穿着睡袍就跑出来,带子还没系上,袒胸露乳的。他身体伏在门框上,一副狐媚子勾引俏书生的姿态,低低哀叹道:“有吃的吗?饿死了,刚搬家,家里没吃的。”
未染审视了经年两眼,默默地开了门,把自己的那碗面端给了他,“只有这个了。”
经年一把把碗抢了过去,三口两口就把一碗面吃了个底朝天,然后还意犹未尽地盯着未染看,仿佛未染是洗拔干净的唐僧肉。
未染被经年看得发毛,“知道为什么吃这么多还不饱吗?整天耍心眼儿,脑回路一圈一圈跟毛线团一样,不得耗损能量啊。”见他也不反驳,就是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未染心软了,说:“等着,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吃的。”打开冰箱一看,空空如也,就剩下昨天买的一个小西瓜了,先拿出去给那饿鬼充充饥吧。
把西瓜切开,两人一人一半,用勺子挖着吃。未染吃了一口,看对面梁经年的西瓜已经下去了一半,这让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禁看着那西瓜出神,嘴角含了笑。
经年填饱了肚子,智商也终于回到正轨,他见未染看着自己手里的西瓜瓢一个劲儿地傻乐,自己倒也想起了一件事。高中的时候,他可以算是学校里的地痞恶霸,虽说不像电视剧里那样整日欺男霸女,但绝对算得上是“南霸天”一样的人物,谁想惹他,活腻了吧!
在经年和未染还是你侬我侬的那个阶段里,一次未染骑自行车回家,正赶上同校几个混小子飙车,就被他们给撞了。未染的腿磕到自行车的脚蹬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群混小子不仅没有向她道歉,反而围成一圈看着痛得流泪的她哈哈大笑。这件事第二天被经年知道了,他没有掏刀子掕棍子地立刻去找人算账,他想了一个更损的招儿,他是那种只要有人敢惹他,他就能给人留下一辈子阴影的人。
所以就在那个炎炎的夏日里,教学楼的大门就出现了这样奇诡的一幕:几个男生每人头上顶着一定绿油油的西瓜帽,见人就鞠躬,只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那几个男生足足被嘲笑了三年,毕业后去了远方上大学,从此不再回来,并且从没参加过高中的同学聚会。
未染是被经年拉着坐在花园的凉亭里看到的这一幕,经年问她感觉如何,她心里有些不落忍,皱着眉一副埋怨经年的样子,然后说:“其实……挺爽的!”
“我那时候挺坏的哈?”经年忆起那些青春无知的张狂模样,语气里不免带了几分惆怅。
未染笑了笑,挖了一大勺西瓜塞进嘴里,哼了一口气说:“你现在也挺坏的。”
经年倒又无赖起来,迷人的微笑立刻绽放在嘴角,眼睛对着未染放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
“你……”
“你是在叫我还是在说口头禅?”经年把自己英俊的脸凑到了未染面前,鼻子几乎碰到她的鼻子。
未染用手将经年的脸推出去半米远,冷着脸说:“吃饱了就洗洗睡吧你,这不是你的窝,不要在这里撒野。”
经年毫不脸红,眨着凤眼,“孤男闺女的,你穿得这么不见外,你说我能不吃饱了思□□吗?别装了,我看你挺乐意的。”
不见外?还思□□!未染看了看自己身上中规中矩的家居服,掐死经年的心都有了,这家伙擅长颠倒黑白,真不愧是银行出来的人,不管正着来反着来他都不吃亏。
一把把经年推出门外,未染重新回到餐厅,看到那两半剩下的西瓜瓢,心里分外惆怅。原来她也有过疯狂的青春,张扬得肆无忌惮,信心满满地畅想着未来的无限可能,可那时光太短了,短得青春没过完就被描成了黑白色,从此,黯淡无光。
经年被未染毫不留情推了出来,心里反而很是……舒坦,自顾自地笑了好个半天,她推他出来时候又气又羞的样子,好多年不见了。他们,还能回到八年前吗?
周六下午,赵松子的夺命连环call一次又一次地响起,“我打听了,男人叫许哲,是个注册会计师,年薪有几十万,长得也不赖,你一定要去见一见。”
“我去。”未染无奈扶额。
“听着怎么这么像骂人呢。”松子自己碎碎念了一句,又说:“我再提醒你一遍,轻语咖啡馆,记住了吗?”
未染挂电话的时候一个劲儿地摇头,松子简直就是在打折促销自己啊,不能驳她的面子,况且上次也说好了,还是去一趟吧。
进门的时候,未染看到窗口的位置坐着一位青年男子,跟她差不多的年纪,皮肤白白的,大大的眼睛,双眼皮,很宽厚温和的模样。他手边放了一本王小波的《青铜时代》,听松子提过许哲很喜欢看王小波的书。
未染走过去,“你好?请问你是不是许先生?”
“是的,你是姜小姐?请坐。”
“是我。”未染在座位上坐下,浅浅地一笑,“久等了吧?”
“没有,我也是刚到。”许哲看上去性格很温和,说话细声细气的,“喝点什么?”
“橙汁。”
许哲向着服务员打了个响指,为两人点了饮料,直到饮品端上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彼此看了一眼,对视一笑,找不到话说,干脆就不说了。
然后,还是沉默。
许哲打开了书来看,样子很安静,偶尔喝一口咖啡。
有备而来!原来是来应付了事的,正好,未染竟有一种松下一口气的感觉,她没有打断许哲,也没有打扰他,只举着杯子浅浅缀了一口橙汁,看窗外灿烂如金的阳光。街的对面是一家花店,浅黄如玉的百合花在阳光下放着香气,有晶莹的水滴从叶尖上滴下来。
许久之后,许哲放下书,“姜小姐觉得我怎么样?”
“叫我未染就好。”未染觉得被人叫成小姐真是别扭,即便前面加了姓氏也不例外,她以为许哲是要摊牌了,便说:“徐先生不要为难,你请便就好,我知道回去该怎么说,不会造成你的困扰的。”
许哲轻轻地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我……我想说,未染,如果你觉得我还可以,我们试着交往一下吧。”
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未染琢磨了半分钟也没弄明白许哲的心思,只好愣愣地看着他。
许哲笑着解释:“我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常常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很长时间不说一句话,所以很多人跟我在一起会觉得尴尬;而你,你没有,我很喜欢刚才的感觉。”
所以我因为刚才的表现,幸运地入选了?未染觉得哭笑不得,“那你知道我喜不喜欢安静?万一我喜欢闹腾呢?”
许哲愣了愣,知道未染这是在拒绝自己,他并不气馁,又说:“你刚才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我或许说得太过盲目,但不是还有时间吗?我们可以慢慢了解。”
“我……”
“不要急着拒绝,或许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既然有机会,何不试一试?”
未染苦笑,端起橙汁来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有一股酸涩的滋味直漫入心间。她想要什么样的,许哲说得对,她从来不知道。爱,谁知道会什么时候来临?如果可以预期,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又是沉默,两个人静静坐着,不说话,默契地去看窗外的街景,天长了,阳光久久不散。
没有一起吃晚饭,许哲开车送未染回家,把她送到了楼下,看着她下了车,他说:“以后叫我许哲吧,不要叫先生。”
未染点了点头,看着他开车走远,回身想要上楼,却看到了梁经年,他还是看到了。
经年心里不舒服,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压下去,装出一副关心的面孔笑着向前,“哟,男朋友啊?”
“不是。”
怒火熄灭了三分之一,经年又问:“那是?”
“相亲对象。”
怒火蹭地涨了一半,几乎烧到脑子,经年又压了压,嬉皮笑脸地说:“原来是去相亲了,早说啊,我认识很多优质精英男,你想要什么样的,我介绍给你,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未染看了经年半分钟,她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他从来就没个正行,“谢谢,不劳费心了。”说罢,转身上楼。
刚走进电梯,经年又跟了过来,看似随意地问:“我看那个人送你回来的,感觉不错?”
未染盯着电梯的门缝,目不斜视,“还行。”
“那……你是准备恋爱了?”
未染动了,她扭头看了经年一眼,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是有这个打算。”
还不如不问,纯粹是给自己找堵,经年感觉空气有些憋闷,胸腔里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喘一口气都很困难。
电梯到了20楼,未染舒了一口气拿钥匙开门,刚想要把门关上,经年堵在了门口,他一只手推在门扇上,眉头的郁结明晰深刻,“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人?”
仿佛听到咕咚一声,响在遥远的地方,未染感觉那是自己坠入深海的声音,大片大片的潮水涌入肺腔,咸湿的,带了一点子苦涩的味道,她知道她可能溺水而亡,也可能重获新生。
主动权从来不在她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不就是两个人彼此犯贱么!

仿佛在水里泡了许久,未染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今天是签合同的日子,“枣核“带着她和一名设计师李青浩浩荡荡去了开发银行,她在车上便有些心不在焉。
那晚问完那句话,经年便走了,一直没有再回对面的房子,可以认为他之所以住在对面,是因为她吗?有些不敢这样想。
经年没有露面,是副总秦一洋接待的未染他们,他正在嘎啦嘎啦研磨咖啡,过了好一阵子才从茶水室里出来,“见笑了,工作累了,我喜欢做些小事情放松放松大脑。”
“枣核”笑得谦恭奉迎,立刻说:“秦副总倒是好雅兴,这是你们文化人享受生活的方式,我是没那个耐心头儿。”
秘书把煮好的咖啡端了来,秦一洋立刻向大家推荐,“都尝尝,这咖啡豆是我父亲自己种的,看味道如何?”
未染皱了皱眉,偷偷看了“枣核”一眼,“枣核”对她使了个眼色,喝吧,出了问题算工伤!
“枣核”和李青很给面子,马上端起咖啡品尝起来,未染在犹豫,秦一洋见她不喝,看着她问:“怎么?姜小姐不喜欢喝咖啡?”
“枣核”踢了未染一脚,未染会意,她微笑着摇了摇头,拳头在座位底下一握,死就死吧。那温热的液体从喉咙里流下去,未染知道,过不了多久,它还会从其他渠道出来的,且忍耐一会儿吧。
秦一洋看了李青交上的设计稿,“样式基本上不用改了,就是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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