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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情乱京华-神医皇后-第112章

小说: 情乱京华-神医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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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住乔津亭的双肩,宇文川远眸光如剑,刺进了妻子的眸心,“乔,你让我如何不担心?你知不知道,你瘦得只剩下一对眼睛了!”

    就算远了妆台脂粉,无心菱花镜,乔津亭也明白瘦削如许让人心焦,但却难以自拔,“我……”

    将乔津亭拥入怀中,宇文川远低低叹息:“乔,我知道你心中苦不堪言,但是死者已矣,就算哭倒了长城,岳父岳母也不能生还,你这般的悲伤,若是有个好歹,让我和玥儿怎么办?难道将来你也要让玥儿承受一样的丧亲之痛么?”

    一个霹雳似乎在头顶炸开,乔津亭一个激灵,仿佛从惊梦中苏醒过来,看着宇文川远形容憔悴,内心一阵愧疚,“对不起,我……”

    这些日子里,乔津亭经常枯坐到天明,宇文川远也自不眠不休,默然将她拥在怀中,陪着她一起哀伤静默;而这些天,玥儿得不到娘亲的照拂,也变得焦躁了起来。

    “不要说对不起,乔,丧亲之痛,痛入心扉。我也曾承受这彻骨之痛,也曾深感孤苦无依,但是乔,这世上,至少还有我和玥儿在陪着你,你并不孤单!”

    乔津亭偎入宇文川远的怀中,贪恋着他温热厚实的胸膛,是的,她并不孤单,这一世,至少还有他和玥儿陪伴着!“我终让你担忧了!”

    扳正了乔津亭的脸,宇文川远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让我担忧不要紧,夫妻一体,你的痛我感同身受,只是乔,你不能让仙逝的人不得安乐,岳父岳母,在天有灵,不愿见你这等伤心。”

    长长叹息一声,乔津亭离了宇文川远的怀抱,“来人!”

    绿芷闻声而进,“少主!”

    乔津亭看绿芷也是一面的憔悴瘦损,看来,这些天,不仅是宇文川远,流云六艳、流云十三骑,也在陪着她一起悲哀哭泣。是该停止悲伤了,否则,流云山庄的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宁。

    “绿芷,替我梳洗!”

    绿芷一喜,双目一眯,俏生生地应了一声“是”。

    依旧的一骑双人,奔驰在旷野的荒凉中。

    宇文川远也不问乔津亭要去哪,只是坚持着与乔津亭共乘一骑,将一群侍卫远远地抛在了后头。

    曾记得在利州那段艰辛的岁月,她也一样的肆意狂奔,任凭心头酸楚抖落在来时路,但愿今日,她也一样的可以!

    宇文川远紧圈着乔津亭的腰,一言不发,只让内心的怜惜堆在眸中情意的重叠中。

    此行,无关皇帝与皇后,他和她,仅是一对俗世相依的男女。

    乔津亭一勒缰绳,龙旋风在一所残破的庙宇前住了蹄。

    一块褪色的匾额上不甚端整地写着“永宁庵”。

    乔津亭一跃而下,回眸向宇文川远一笑,眸中凄切不言而喻,“来时正好经过了这座庵堂,我进去一下。”

    像乔津亭这样的女子,恐怕只有在心神不宁,凄惶无助之时,求助于神灵,以期盼心头的宁静。

    宇文川远心头一阵揪痛,恐怕此番打击,非是一年半载可以让宁静下来的。“我和你一起去!”

    牵了乔津亭的手,轻轻一推庵堂破旧的山门,任凭一层淡淡的灰尘落在鲜亮的龙袍之上。

    庵堂之内悄寂无人,荒草长满了过道,怕是这庵堂多年失修,女尼都走光了。

    一座残旧破损的观音像手托净水瓶,手执柳枝,恬然而笑,俯看众生。

    乔津亭泪水骤然滑落,记得在幼年之时,母亲总在自家的后院雕刻观音像,一座又一座的,虽然粗糙,却也是乐趣无穷。父亲却在一旁摇头叹笑,无可奈何。

    如今,观音犹在,拈花微笑,未曾淹没在岁月的烟尘中,而父亲母亲却早早地辞了人世,

    跪倒在蒲团之上,乔津亭合十祈祷,泪水在一闭目的霎那尽数关闭在善睐明眸之中。

    宇文川远一掀龙袍下摆,跪倒在乔津亭的身旁的蒲团之上。

    乔津亭诧异地睁开了双眼,泪水沾湿了长长的睫毛,如清晨花瓣上的雨露一般的颤动着。

    身为人君,除了天地祖先之外宇文川远恐怕是从未屈膝跪倒在人神面前。

    宇文川远淡然一笑,“若能让你安稳一宿,我就是跪上十次八次又有何妨?”

    一低头,宇文川远却发现蒲团竟然是干干净净的,不想年久尘埃堆积的模样,看来,这尼庵里并非无人打理。

    “谢谢你!”乔津亭喟然低叹,伸手握了握宇文川远的大手。这年来塞外风霜的洗礼,尤其是沉龙渊一役之后,宇文川远设三郡,降伏南柔,与大凉国和解,已然有了一代雄主的慨然气势,但是,不论沧桑如何变幻,乔津亭相信,宇文川远依然是当初在流云山庄初遇的宇文川远,是她的柔情夫婿!

    情怀渐渐平复,乔津亭自觉焦躁的心慢慢地沉静了下来,闭目合十。

    宇文川远欣慰地望着乔津亭的眉宇渐渐舒朗,微微一笑,趁着乔津亭默声祷告的时候游目四望。

    突然,在观音像之侧,一幅缁衣霍然拂过眼帘。
烽火边城之鹰击长空(32)
    猛一抬头,宇文川远乍然凌厉的视线扫上一张泪痕斑驳的脸!

    是乔姮!不见满头青丝,万般柔媚尽化作凋零的枯萎,缁衣也替换了昔日艳丽的红妆,难道,她真的要从此在青灯古佛之下苦度如花岁月?

    乔姮的眸光从宇文川远的脸上一扫而过,一个转身,迅速转入了内院。

    这一眼,有说不尽的哀怨、自怜和忧伤、愧疚,让宇文川远的心微微一震。是谁让这如花年华的女子飘零如斯?正是在花开正艳的时候,就被无情风雨撕开了花叶瓣瓣,零落成泥?

    “乔……”宇文川远轻唤了一声,“乔姮她……”

    “我知道!”凭乔津亭敏锐的听觉,她怎会不知庵堂之内另有其人?“我去见见她!”乔津亭睁开了眼睛,眸神已然淡定,“尘埃总需落定,不是么?”

    宇文川远望着乔津亭淡蓝绣纹的白缎裙摆扫过庵堂的地面,窈窕的身躯一瞬转入了乔姮消失的方向,一阵失神。一个刚做了母亲不久的年轻的女子,不但不见常有的丰腴,还日渐的消瘦,这难道不是夙夜劳神,身心俱疲的缘故么?

    禅房,荒草掩窗,凄凉无限。

    乔津亭与乔姮两两相对,半响无语。

    一样的韶华,一样的妙龄,一样的姓氏,为何命运如云泥般的天差地别?

    乔姮凝望着人淡如菊的乔津亭,今日的她,宛若秋日里一株临风绽放的亭亭白菊,无语地绚烂着,尽管眉宇间残留着缕缕的心酸和憔悴。

    但时至今日,嫉妒已成了多余,羡慕也不是决心遁入世外之人应有的心境。

    乔姮淡淡的笑了,收了泪,双手合十,低首无语。

    “你……”乔津亭环顾四周,这尼庵,除了荒凉,就是残破,“这就是你在信里所说的安身立命之所?”

    粗糙的信笺犹在怀中,上有斑斑驳驳的字迹,“……愿从此遁世,安度残年……”

    顿时,又有泪如蛟珠,湿了衣襟。

    乔姮举袖拭泪,“……是,从今之后,世上再无乔姮此人,这废弃的永宁庵中,唯有静心女尼!”

    静心女尼!静心女尼!乔津亭的心一阵刺痛,对乔姮,早已无所谓恨和怨,但是乔氏三姝,含晚已殁,如今乔姮出家,唯有她,顶着世上最尊贵的凤冠,在心爱男人的怀中,过着世间女子最为羡慕的荣华富贵的神仙日子。可有谁知,这绮罗从中,锦绣堆里,她到底有多少的心酸?

    “好,若能静心,我便由了你!”乔姮出家,并非是因为愧疚于她乔津亭的缘故,这些年来的遭遇早就让她碎了心肠:阴何情的多番蹂躏,宇文川远的拒之千里、含晚的死!爹娘的仙逝只不过是让她内心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和念想破灭而已,今日就算是有口百张,也动摇不了乔姮既定的决心。

    乔津亭拭去眼角细碎的珠泪,楚楚一笑,“只是,你要细细地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爹娘的?”

    “西北有一个小镇,名叫冰凌镇,因当地有一座常年积雪的雪山——冰凌山而得名。听当地的人讲,数年前,那里发生了一场百年不遇的瘟疫,就在瘟疫蔓延不可控制的时候,从西南方向来了一对夫妇,这对夫妇医术高明,但疫症怪异,旷世罕见,这对夫妇听说冰凌雪山上有一种医治疫症的旷世奇花,遂上山求取仙草医治民众,谁知时值隆冬,要深入雪山求药是一件甚为艰难之事,这对夫妇毅然前往,并采回了药草。但归途之时,雪峰崩塌,将女子活活压死在雪峰之下,男子含泪将仙草送给小镇的民众之后返回雪峰之上,寻找妻子的遗体,此时雪峰再次坍塌,男子原本有机会脱身,但为了爱妻,终至葬身于冰雪世界之中!”

    乔姮含泪道来,言简意赅,但乔津亭已然泪流满面,为苍生而不惜以身犯险,这确是乔轻舒和云似墨的为人做派;就算是冰川压顶,也不能移了乔轻舒半分寻妻之心,这就是乔轻舒爱妻的方式!

    “待到春去夏来,镇上民众上山,终至在融化的冰川之下发现了这对夫妇的遗体,因为感激这对夫妇的救命之恩,民众将夫妇的遗体藏在了雪山中的一个冰窟之中,以期夫妇的后人能寻来,让这对夫妇可以返回故乡。自京师别你之后,我带着爹爹的画像一路寻访,镇上老人得知我是夫妇的后人,遂将我带到冰窟之中,取回了遗体。因天气炎热,我不能让遗体腐化,故而将他们火化了,将骨灰带了回来!”

    “爹娘!”乔津亭失声痛哭,泪如泉迸,不能遏制!

    怪不得多年的寻访毫无音讯,怪不得爹娘狠了心丢下了她和含晚,原来,爹娘早早的就撒手人寰,让一缕念想残存在了她的梦魂之间!

    宇文川远听得痛哭之声,无比心惊,大步赶至后院,将悲痛欲绝的乔津亭紧紧搂在怀里,无声地抚慰着。

    乔姮抹去腮边泪水,今后,她不再流泪,毕竟,她不是乔津亭,时时有人在她的身边为她拭去滚滚珠泪!

    最后看了一眼痛惜着乔津亭的宇文川远,回身,悄悄的,掩上了禅房的木门,将男女情爱,姐妹血缘,尽数关闭在禅房之外!今后,俗世凡尘,与她静心女尼无关!

    跪倒在观音像前,将木鱼敲起,在纷繁的念想中渐渐平息自己的心绪,或许一年不成,但可以十年,二十年,她一定可以成为名副其实的静心女尼!

    世上再无烟视媚行的乔姮,唯有静心,在荒塞的“永宁庵”中将春夏秋冬悄然静度。

    “笃笃”之声响起在乔津亭的耳际,抬泪眼,乔姮,已然留在过往的时空,一去不再来!

    静心!静心!但愿年来,她也一样可以静心!乔津亭缓缓转身,在宇文川远的搀扶之下离乔姮远去!

    这一去,十年,或许是二十年,乔津亭和乔姮,不,是乔津亭和静心女尼,怕是相见难期。

    出了“永宁庵”,乔津亭望着残破的庵堂山门,又是一阵珠泪潸然。

    “你放心,我会派人修葺永宁庵,让当地官府定期拨银给庵堂,让乔姮衣食无忧!”宇文川远拍拍乔津亭的柔肩,用丝帕温柔地为妻子拭去泪水,怜惜地凝望着她微微红肿的眼,“回去吧,如今知道了乔姮的下洛,至少,你该安心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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