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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法外之徒+番外 作者:江溯(晋江vip2012.10.20完结,女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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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润狂奔起来,一枚子弹擦着她的耳朵飞过,定在墙中,她踢开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门,飞速钻了进去。
  这是个小型工作间,柜子里放了满满的被单和被子,江润连忙推动着桌子椅子将门堵上,下一刻外边便传来了砸门声:“开门!快开门!”
  外面的人骂骂咧咧说着威胁的话,她脑子一阵乱糟糟的,忽然想到一个月前她还是个刚通过实习期初出茅庐的小记者,主编却给了她一个重大得不可思议的任务——采访警署署长宋年昌,因为那个十五岁的男孩子在街头被杀。
  “我十分遗憾,”五十四岁的署长一脸沉痛,“在元都发生任何一起这样的案件都与我脱不开干系,即使逮捕凶手,那个可怜的生命也无法回来了。”
  “那今年你们对天使区的打击方针会做一些适当的调整吗?”江润问。
  “没错,我们要着重减少那里对平民的伤害……”
  主编对那次采访很满意。
  “他在撒谎。”江润却控制不住自己急促的语气,“你看他那漠不关心的眼神——眼神骗不了人,我觉得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那也不关你的事,小侦探,你只要老老实实地把稿子写出来就行了。”主编不耐烦地将她赶出了办公室。
  江润记得母亲说过,人活着就是为了寻找真理——向世界证明自己的存在。她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只能凭一腔热血勇敢地走下去,即使最后真的头破血流。
  ——啪啪!
  枪声骤然响起,她隐隐感觉到那子弹嵌入门板的震动感。
  这下真的麻烦了。
  江润忽然发现对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金属门,她拉开门,发现这是个垂直通道,通向第五层的洗衣房。江润拉开腰包,取出速降绳,将一端系在腰上,另一端卡在门板的一侧,她试了试牢固程度,便纵身跳进通道。
  通道内十分狭小,江润身材娇小,正巧能顺利地在里面滑动。刚过了第六层,绳子便用完了,江润取下绳子,四肢艰难地卡在通道里,然后慢慢地向下滑去,最后落在了一堆衣服上。
  头顶上响起猛烈的枪声,江润连滚带爬地挤出通道,刚站起来便看到几个洗衣服的女工见了鬼似的瞪着她。
  “抱歉,先走了。”她在太阳穴处挥手致意,接着一溜烟冲出洗衣房。
  出了洗衣房,外边是个小型宴会厅,由于时间已晚,只开了三盏安全灯,江润加快了脚步,冲向安全出口,还未在楼梯上奔跑几步,便看到有保安正在向上面走。
  “什么人?大半夜的在这里——”
  砰!
  一声巨响回荡在楼道里,保安已经一脸错愕地顺着台阶滚了下去,眉心处有一个血洞。
  江润下意识地抬起头往上看去,昏暗中还未看清什么,又一声巨响撕裂了寂静,子弹擦着她的脸颊打在了地上,伴随着火辣辣的痛,一道血痕渐渐浮在了她的脸上。江润发疯似地向下跑去,那死亡的枪响紧随其后。
  不知跑了多久——像过了一个世纪,又像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她跑到了底层,铁门关着,头顶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
  江润尖叫着用力捶门:“开门!”门竟应声被她推开。
  这已经是酒店的负二层,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刺眼的五彩灯光不停变换闪烁——这里是夜店。
  江润闪进门内,用力关上门,慌忙拿起一边的椅子将门反插住。
  “你在——在干什么——”有人拍了拍她的肩,江润神经质地回过头,看见一个步伐不稳的红头发女人皱着眉盯着她看。
  “你喝醉了。”江润被她嘴里的酒气熏得退后了一步。
  女人怪笑了两声,睫毛膏几乎把眼睛都粘住:“我在找厕所……你知道厕所在那里吗?”
  江润刚想说不知道,身后却传来剧烈的砸门声,几秒钟后又是机枪扫射门板的声音。
  “我带你去找厕所!”她连忙拉过红发女人,女人却分外不配合。
  “别——别碰我——”她捂住嘴干呕了几声,“我想吐了——”
  江润连拖带拽,终于把她弄进了女厕所里,刚出门就发现了那几个黑衣墨镜的保镖,她一个缩身钻回女厕所,便看见红发女正摇摇晃晃地找蹲位,江润把她塞进隔间,自己也躲了进去,然后锁上了门。
  “小妞,姐姐上厕所你跟过来干什么?”女人挑起她的下巴笑嘻嘻道。
  江润鼓起腮帮,挥手打开她的手指:“乖乖上你的厕所吧。”
  女人倒是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开始大大咧咧地解超短裤。
  江润一脸不自然地别开视线,耳朵却仔细听外头的动静,那不同寻常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了下来。
  大概已经没什么事了。
  江润缓缓舒了口气,壮着胆子打开门,厕所里的音乐声挺小的,江润俯身在水池边洗了把脸,让自己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
  她走出厕所,下一刻便被人揪住了头发。
  “我就知道你躲在这里。”冰冷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
  还残留着余热的枪口紧压着她的下巴,抓着她的人竟然是老鬼,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会儿,最后咂了咂嘴:“年纪小小的,胆子却这么大。”
  “人抓到了?”宋年昌带着人也赶到了,警署署长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慢慢抽动了一下,“竟然是你……一个小记者,对这种事怎么如此感兴趣?”
  江润狠狠地瞪着他:“我要的不是虚伪——我要真相,这是我的底线。”
  “说得好,不愧是记者的决心。”宋年昌抿起嘴角,“真有职业道德。”
  “这个世界上肮脏的事数都数不过来,你还妄想真相?”老鬼嘲笑道,“迟早是要吃苦头的!”
  说罢拎着江润扔给另一个男子:“处理干净了。”
  那男人还未反应过来,她已一脚狠狠踢到了他的□,随着一声惨叫响起,江润身子灵活地如鱼般从人群中滑过,便朝群魔乱舞分外混乱的舞池中狂奔而去。
  “抓住她!快抓住她!”老鬼像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样尖叫起来。
  下一刻,夜店的另一头忽然传来了几声枪响,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有人小声地尖叫了一下,然后嘈杂的音乐消失了,空中只余警报声。
  “这里是DFI联合调查部!有嫌疑犯混在你们之中,所有人都呆在原地不许动!”一群穿着标有“DFI”墨绿色制服的特工冲进了夜店,每人手中一部进攻型手枪,警惕地指着大厅的暗处。
  半个小时后,宋年昌和老鬼相继被捕。


☆、究竟是维护正义还是享受大骚乱带来的快感

  星期一,像之前的每个星期一样,江润扎着绷得紧紧地马尾辫,背着一只硕大的被洗得泛白的帆布包,手上还拿着面包和牛奶匆匆进了华恩大厦,大厦的十层到十二层是《摘要》的地盘。
  江润走进大厅的电梯,刚要按上关门键,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惊呼:“等一下!”
  挤进门缝的是艾彩,她顶着一头棕色的大波浪,手上捧着一堆文件,上气不接下气地瞪着江润:“你……你……”
  电梯里面就她们两个人。
  “怎么了?”江润扯开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宋年昌垮台了!”艾彩噌的一声揪住江润的袖子,“我看了直播!那个用录音指控他的记者是你!我就知道是你,没有谁会胆子这么大——我还以为那天晚上你是在开玩笑——”
  但是电梯“叮”地一声慢慢停下了。
  八楼是汉云科技,艾彩是里面的职员。
  她有些念念不舍地看着江润,随后打了个手势:“晚上你要详细告诉我。”
  “好啊。”
  但是当江润走进十楼的办公室,一切就变得非常糟糕起来。
  “女英雄。”一个秃了顶的男人笑容可掬地拍了拍她的肩头,但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主编助理,一位五十多岁表情严肃的高个子女人——通常他们尊称其为“严女士”,便来通知江润:“主编找你。”
  《摘要》新闻部主编叫周复,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因为暴躁的脾气而闻名整个《摘要》,他两年前离了婚,和四岁的女儿住在一起,用艾彩的话说,是“也不算多么糟糕的黄金单身老男人”。
  刚进办公室,江润就差点被一摞子报纸砸中。
  “很有能耐啊江润!”周复站在落地窗旁的阴影中,用森森然可怕的语气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职业间谍?特工?为了一篇稿子连命都不想要了?!”
  “我也没丢掉小命……”江润不满地低估了一句。
  “你自己看看!”主编大发雷霆,把一个白色盒子扔到她脚边,“刚刚才寄过来的。”
  她弯下腰捡起盒子,打开来,里面是几张纸,第一张是用剪下的报刊上的字贴上去的:“江润,你死定了,我们会密切注意着你。”
  第二张是用血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得罪天使区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你这个惹祸精!”周复的指头几乎戳到了她的脑门,“告诉你不用管这么多,你却偏偏要逞能!”
  江润抬起头,瞪着眼前的男人。
  周复看上去很年轻,却因为没有老婆而不太注意形象,头发有些长了,胡子也不怎么整理,看上去有些邋遢,然而有些小女生却很喜欢这种“犀利大叔”型。
  “你是很早就注意到宋年昌不太正常了吗?”她冷冷地质问道。
  周复避开她灼人的视线,缓缓道:“这不是我们管理的范畴。”
  “那主编,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当记者吗?”
  他还没回答,她就已经用几乎能冻结一切的声音大声道:“因为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曝光一切丑闻,还世界一个公平!”
  “如果你早就站出来,也许那个十五岁男孩就不会被杀,如果更多的人早就站出来,也许天使区就不会成为今天的样子,不会有这么多人受苦受难,元都不会变得像现在这么畸形——”
  “——天真。”周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若你还是这样感情用事,你就在娱乐版呆着吧。”
  江润鼓起脸,握紧双拳控制自己不去把他的办公桌给掀翻——她肺都快气炸了。
  最后她哼了一声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嗯,”主编点了点头,他顿了顿,“你暂时先回家休息,喝喝茶——脑子清醒了再回来。”
  她感觉自己真的要气疯了。
  从办公室里出来,所有准备问“天哪主编给了你什么好处”的同事都被她阴沉的“任何人不得接近”的脸色吓退出三米开外。
  江润背上大包,气冲冲地走出了华恩大厦。
  早晨十一点,她刚上地铁,便收到了一条短信,发件人是“老头子”。
  ——晚上有家庭聚餐,六点到沪金酒店未茶厅来。
  江润盯着短信出神了一会儿,最后无法掩饰地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她其实本不姓江,她应该叫“伊润”,但她随母姓,她的母亲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记者,走上记者这条路,也是受母亲的影响。
  她从小就没有父亲,母女两都对此十分默契地绝口不提,直到初三那年母亲江丽华在一次采访的途中车祸身亡,一个陌生男人却因此出现,说自己是她的父亲,叫伊向东。
  有那种父亲,那种家庭,才是最大的悲剧。
  有时江润会这样想,但现在知道她是伊向东女儿的人着实很少,一只手便能数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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