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塾私女-第10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孩子,你是不是生过什么病?用过什么药?”尚潦问道。
贺空宇一愣,偏过头,显得有些为难。
清影见他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只能劝道,“空宇,尚军医的医术高明天下皆知,也许能帮你改善身体的。”
贺空宇抿了下嘴角,沉下心,“好吧。”他略显无奈,“我小时候生过一场怪病,被一个江湖郎中看好了,之后就一直这样病怏怏的,稍微动一下就不行了。”
尚军医闻言点了点头,收回手,低头不知在沉思什么,眉间丝毫没有舒缓。贺空宇见着,脸色微沉,似乎心中也郁结难化。
清影以为尚潦那样子是因为这疑难杂症而感到纠结,而贺空宇则是因此而难过,只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军医,空宇这病有办法吗?”清影窃问道。
尚潦闻声抬起头,浅浅一笑,“如果能找到病根,什么病都能解。今天大家还在排队,不能耽搁在这儿,我这阵子会待在东塾,还是明日再给你好好检查一番为好。”
“那就多谢军医了!”清影感激地朝尚潦点了下头,若是有尚军医帮空宇诊断,他的身体应该不会再这么差了。
贺空宇看着清影,浅抿了下嘴角,心中轻叹,站起身,“走吧!我陪你去药庐取药。”
“嗯!”
尚潦目送二人离去,盯着贺空宇的背影,发愣了许久,直到下一个学子打招呼了他才回过神来,也不知心中到底在考虑着什么……
第一百八十七章 他是掠!
将将入夜,尚潦便急赶慢赶地来到智营,营中没几个人,这个时间点想来是都去洗澡了。
尚潦瞄了一眼门牌号,见贺空宇和秦烽所在的房间门还开着,便快步走了过去。进入房中,房中空无一人,他便想着在这儿等一会。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再帮他把一次脉,不然自己是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尚潦来到前厅刚准备坐下等,眼尖发现内室桌上有一个打开了的盒子,盒子中还装着几粒深灰色的药丸。
那是什么?尚潦立马走了过去,他很确定这药丸不是自己或者绫络开的。狐疑之下便执起一粒,在鼻尖凑近闻了闻。
这味道是……尚潦微微张了张嘴,感到错愕,又不确定的伸舌舔了一下。
苦涩之感在舌尖漫开,他得到了确定的答案。
“你发现了?”一声清冷在身后响起,语气中感受不到丝毫温度与温情。
尚潦一惊,手中的药丸跟着落下,他愕然回过身,对上一脸默然的——贺空宇,眼见着他将门缓缓带上,然后转过身,看向自己。
“你……你是天佑的……”
贺空宇扯了下嘴角,眼中掠过一瞬凄凉,“对,我就是你们在找的人。”
贺空宇,不过是他为了混入军塾选中的名字罢了,真正的贺空宇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而他,是天佑钦绝门的,钦门十绝——掠!
掠说着缓步走近尚潦,“你们觉得这点小伎俩我会上当吗?”在他面前演戏?他们还差得远。今早故意在大家面前说出夏无言五日内能醒来,就是为了引他们出手,但他们不知道在他们演这场戏之前他们已经动手了。
他浅浅一笑,看似温和,眼底透出的杀心,却让人感到彻骨的凉意。
难怪大家找不到是谁!即使是知道了对方在军塾中也找不到这个人!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障眼法!尚潦的身子颤抖着,对掠暗藏的心机感到后怕。
这药,是天佑的一种解方,自己也是偶然见过一次。天佑有一种专门抑制人功夫的毒药,用做对付武林高手。而这灰色药丸中的成分就是属于解方!
难怪看上去那么虚弱!难怪那脉象那么奇怪!原来都是因为他吃了这种药!
没想到他为了混入军塾,竟然将如此阴狠的毒药用在自己的身上!那本来是对付敌人用的狠招啊!尚潦紧握拳,身子微微颤抖,那个毒药他应该已经停下来了,现在用解方解毒,恐怕已经恢复了。自己是一点功夫都没有的,别说逃跑了,连无言那练家子都跑不掉,自己在他面前,只怕连自杀的机会也都没有吧?
掠将藏在袖中的短剑抽了出来,用力一甩。
尚潦见状,吓得跌坐在地上,惊恐地仰头紧盯着他,死亡的恐惧让他不住地发颤。
见掠瞥了自己一眼,他瞬间瞪大眸子,掠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跟着后脖颈一疼,刺痛冲入身体,尚潦脑袋发晕,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人已经昏死过去。
掠将尚潦放下地,轻叹一声,心知自己该离开了。他今天给自己号脉之后,自己就已经有预感他迟早会发现这件事!而他不过是让这件事提前了一些而已,为了他们的计划顺利进行下去。
“尚军医!”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急促的呼唤。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是对手!
“尚军医!”
掠警惕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果然来了,皇甫岑!看来,他们将暗卫干掉,拿到布阵图的事情已经暴露了。掠的眸子霎时多了几分警惕,全身释放出冷然的气息。
院中,皇甫岑似乎也感觉到了这微妙的气氛,偏过头,瞥向秦烽与贺空宇的房间紧闭的房门,慢慢靠了过去。
他一边走,一边抽出手中佩剑,这是他来军塾之后请孔师傅给打造的新剑,前几天才刚刚拿到手。
皇甫岑脚下极轻,悄无声息地靠近,手才贴上房门,准备来个出其不意,不成想,突如其来一记飞镖穿破门上的薄纱,冲向他的门面。
皇甫岑一惊,立马瞬步后撤,跟着碎裂声起,门板四分五裂,从内被击打了出来,悉数飞砸向他。
皇甫岑又是几个旋身偏移,避开全部的攻击,脚下还未站定,掠的进攻已经来到眼前。他几乎是本能地舞动手中的长剑以做防守,也只有防守。
此时,智营中的学子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皇甫岑余光一瞟,发现是商宇瑞这个书生以及另外四个身手也就一般的学子。这几人就算上来了,也不过是白白送死,皇甫岑大吼道,“叫人!”
“你有空顾及别人吗?”
掠冷漠地声音在耳际爆发,皇甫岑这才注意到,掠手中的短剑已经快刺到自己的胸膛了!赶忙提剑格挡,兵刃交接,摩擦而过,迸射出一瞬火光。
掠旋身退开,瞥见到快跑到门口的商宇瑞,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几只飞镖。
皇甫岑预见他要阻止商宇瑞他们,便上前与掠缠斗,好让他们全身而退。可是掠的速度更快,在射出飞镖后不到眨眼间,短剑已经压制住了皇甫岑的进攻。
皇甫岑与掠以剑相持,接着——“啊!”几声尖叫从身后传来,皇甫岑不用看也知道,商宇瑞他们中了镖!
他瞪着掠,不甘与懊恼在瞬间爆发。
该死的!贺空宇竟然就是一年前的那个刺客!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皇甫岑感觉原本势均力敌的力量开始偏移,额角也开始冒出汗来。
短剑满含内力,散发出阵阵杀气,皇甫岑眼见着那柄短剑在自己的长剑上砍出了一道口子,记忆仿佛回到了一年前,遇上他,被他打败的那一刻!
“你赢不了我的。”
似乎看透了皇甫岑的内心,对上他错愕的眸子,掠冷冷一笑,抬起脚,一下子就将皇甫岑踹飞了出去。
虽然他今天刚刚吃下解药不久,功力现在也就恢复了八层,但对付皇甫岑也算绰绰有余,再过一会,功力应该就能完全恢复了!
掠的这一脚中满含力道,皇甫岑受了一击,后背重重地撞到地上,连带着将地砖都给砸出了裂缝。
喉中腥甜,血气翻涌,“噗!”他吐出一大口血,在地上洒出一道腥红的痕迹。皇甫岑喘着气,余光瞥见,倒在门口的学子只有四人,也就意味着还有一人成功跑了!总算不太差!
嘴角还有血不断溢出,皇甫岑捂着胸口,以剑撑着身子,勉强单膝跪地,狠狠瞪向掠。他知道自己受了很重的内伤,要抓住他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至少要拖到援兵来此才行!
皇甫岑想着,勉强运功调息,起身冲向掠。
掠也没有逃跑的意思,反而上前与他缠斗,皇甫岑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还受了伤,不到五十回合就再次被掠打倒,而这一次,掠连一半的力都未发挥出来!
皇甫岑趴倒在地,手中的长剑再次断成两截,他的手紧握着剑柄,不停地颤抖,可见其内心多么的不甘。
掠不准备赶尽杀绝,耳边感受到空气中传来的细微波动,他用力甩了一下短剑,偏过头,对上两双错愕的眸子——
正是秦奡与付千醇!
二人瞪着院中手持短剑的男人,他穿着与他们一样的学子服,随着他缓缓偏过脸来,他们知道了他是谁,血液在瞬间逆流而上。
“空宇?!”秦奡怔神,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感受着掠身上散发出的气场,秦奡心中确定,他就是自己之前遇上的刺客!伤了夏无言的那个人!回想起那日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现在想想,那人身形确实与空宇相似。
也许是他之前的伪装太好了,自己完全没想到会是他!
就现在感受到的他身上的气息,他的内力甚至在秦王之上,也难怪秦王会败下阵来。自己伤未愈,与千醇两人联手,只怕同样也不是他的对手……该怎么办?
空宇他,他之前没有对自己下杀手,又是为什么呢……他们之间还能算有同窗情谊吗?
一旁,付千醇的震惊一点不亚于秦奡,这个他来到军塾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人,在自己的印象中,他的功夫很差,差到连一般人都能轻易将他击倒,即使在军塾呆了一年,身手也丝毫没有长进,虽然他的性子腼腆内敛,又容易害羞,但却是个默默关心同窗的温暖男孩。
可是,现在看来,之前所有悉数否定,完全相反!原来他的功夫弱是装出来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军塾潜入了细作,他设想过所有的可能性,唯独不曾考虑过清影与空宇,清影他是调查过的,而空宇……没想到结果却是他……
掠与二人对持而立,敌对的气场相互碰撞,付千醇与秦奡不自觉摆好架势,此时已经无暇顾及皇甫岑以及重伤到底,早就昏迷不知多久的同窗们了。
“千醇,秦奡!小心!”
只听皇甫岑虚弱地喊了一句,三人的对决已经展开。
一切如秦奡所预感的,他们就算合力也不是掠的对手!只见掠单手持剑,身姿卓越,动作一气呵成毫无赘举。
付千醇与秦奡二人配合着应敌,也算得上默契,却只能勉强防守。
“空宇,你之前没对我下杀招,说明你良心未泯,现在停下还不迟!”秦奡在靠近掠的时候,以三人可闻的音量低声说道。
掠脸上没有分毫波动,也不做理会,出手更加凌冽,招式繁杂虚幻,让人捉摸不透,看不清何为虚招、何为杀招?
秦奡与付千醇手中没有武器,掠的身手本就在他们之上,短剑在手,优势更加明显。很快的!掠找到了二人合力的破绽,先是一招虚晃,将付千醇逼退,将后背对着秦奡,引他入瓮。
秦奡瞬身上前,掠抓准时机,旋身来了个扫腿加横空侧踢,正中他的胸膛。
秦奡一下子便飞了出去。这一脚,掠没有用全力,加上内力护体,所以秦奡的胸口并没有受什么伤,反倒是之前肩上的剑伤,牵连着,使得还未长好的皮肉一阵拧扯,生疼生疼!
他痛苦的皱着眉,不自觉伸手捂住患处,不用特地去看,余光已经撇到一抹血红,想来伤口应该是完全裂开了。
他顾不得身上的剧痛,快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