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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真情作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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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闭上嘴,我要用胶带将你的嘴封起来了。」门外的大汉厌烦地说。
「我要你开门。」
她几乎要哭出来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见着徐直中时,非剥下他一层皮不可。
「不要吵,别再大吼大叫的,对你没有好处。」门外的大汉打了个哈欠。「乖点,让我睡顿好觉。」
铺着层灰的地上,全是她走动的脚印。两天来,她没睡过,房里没有张床,地上又脏又臭的,她根本无法合眼。
「徐少爷,你来得正好,里头的女人吵死了,个儿小小的,骂起人来倒挺溜的。」隔着门,传来了大汉如释重负的声音。
「两天了,她还这么有精神。」响起了徐直中似感有趣的声音。
「徐直中。」王雅云怒叫。「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门打了开来,徐直中走进来,与她的狼狈相正好相反,他穿著笔挺的衣裤,双手叉放在裤袋中,一派闲适的模样。
「怎么样?想通了没?」
「想通什么?快让我走。」王雅云杏眼圆睁地怒视著他。「以后少来烦我。」
他「啧」了几声地摇头。
「两天还没磨掉你的火气,那只好再多等几天了,我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憎厌地问。
「嫁给我。」
他对她的爱,真有到此痴心之地,绑着她来逼婚?王雅云皱紧眉头。
他似乎看出她的迷惑。「你的确长得不错,但还不至于达到使我迷恋的程度,你是不是在想这个问题?」
「既然如此,你的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既非如你以前所言般的爱我至痴狂之地,何以还要强行绑我来此?」
「理由很简单—;—;钱。」他眼睛轻蔑地上下瞟著她。「去除掉财富,你这个王大小姐和寻常的女人一样,没多大差别。」
他不屑的言辞,并未引起王雅云的不快,反让她释怀,她一直对伤害徐直中之事感到相当不安,现在起便可以免除对他的愧疚。
「放我走,我便不再追究你这次的行为。」
「不能。」徐直中断然地摇头。「在你未同意签下结婚证书,将名下的产业归属我之前,我不会让你自由。」
「婚姻不是儿戏,我不可能草率地由你来主掌我的人生。」
「由不得你说不,我已失去耐性跟你耗。」徐直中恶声恶气地说:「我花了多少时间、精力在你身上,怎会容你一脚把我踢开!」
徐家的产业虽比不上王家雄厚,但也不少,她不懂何以徐直中会为钱逼迫她。
「你把伯父交给你的家产全败光了对不对?所以异想天开地想用婚姻取得好处。」
徐直中被道中心事,恼羞成怒地脸色泛红,并露出凶恶的眼神。
「那些看起来好看的企业,早已是空壳子了,全靠我在苦撑,要不是老头子头脑不灵光,投资错误而亏了钱,我也不必为那个家背负不少的债务。」
为了应急,他迫不得已地向高利贷借款,期限已到了,对方催讨甚急,可是为数如此庞大的钱,他筹不出来,她是他唯一的希望,说什么也得要她同意不可。
「你殷勤地接近我,原来全是想取得王家的钱财。」她恍然大悟地说。「但美男计不成,只好演出掳人记,妄想逼迫我?」
他被她挑明,十分难堪。
「你能了解最好,知道我是势在必行,最好尽快同意,不要再寻苦头吃。」
「休想。你以为我会笨得走入你布下的局吗?」
厌恶他的卑劣,王雅云转过身不再看他,徐直中粗鲁地板着她,将她转过来面对他。
「你不笨是再好也不过,我的耐性有限,你最好别逼我。」
「你还想如何?」她大怒,挥手打了他一个耳光。「被你困在这种连猫狗都住不下去的地方,你还有什么更低级的行为?」
徐直中抚摸着被打的脸颊,眼中闪著危险的光芒。
「竟敢打我,你忘了现在不是在你的王国中,而是我的阶下囚。」
他不善地走向她,王雅云虽感到惧怕,但不愿示弱,挺直着肩膀,动也不动地。
「想如何?打我吗?我并不怕你。」
他在离她仅仅一寸的距离站住,凶恶的脸几乎贴在她的脸。
「这一掌我不还手,你再敢轻举妄动,可没这么幸运了。」
「你最好快放我回去,否则,后果由你负责。」她强持镇定。「别再执迷不悟,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那异想天开的计谋得逞。」
「可容不得你做主,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不会太多,你最好识趣地点头,不然……」他顿住,眼睛在她身上打转地邪恶一笑。
王雅云没让惧意显露出来,倔强地说:「不然如何?」
「不然—;—;」
徐直中出其不意地搂住她,强行吻上她的唇,她惊恐地捶打他,像他突来的动作,他又遽然放开她。她重心不稳,踉跄地向后退了步,跌坐在地上;王雅云愤怒地站起来,手用力的擦拭着留有他口水的嘴。
「你是个不要脸的小人。」她的双眼几乎喷出火来。「你要敢再碰我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用你那双小手捶我?来啊!」
徐直中胸膛挺向前,往她靠近,王雅云害怕地往后退,狭窄的地方,一下便抵住墙面。
「你站住。」她喊。
徐直中没有理会她的叫喊,用身子将她压在墙上,凶狠地威胁:「我再给你一天想清楚,要是继续这么不听话的话,不要怪我没事先告知你。」
该死的,怎到现在还没回来。
张闵凯不断地看着表,他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自从前晚她答应森田大造去听音乐会后,似乎受到了鼓舞,两天来,那个日本人,简直像个影子般的追著王依雯转,不论他们去了何处,森田大造都有办法得知,且紧跟随在他们左右。他曾要她制止那个日本人,不要再像苍蝇般的穷追不舍,岂料,她竟竖眉瞪眼地问:与他何关?让他怔在当场,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无计可施。
这太不像他了,被一个女人弄得团团转。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超出范围的关心?她在他心中出现的次数偏多?张闵凯又看了一次表,十点了,森田大造到底带她去了哪里?一幅两人相偎相依的亲密影象跃上他的脑中,不由使他坐立不安地站起身,在房内踱着步。
不管了,明天一定要回去。不能再让她与那个日本人再继续发展下去,原来预定明天要回去的行程,因为尚有些细节未谈妥,需要延迟几天。天啊!他现在已这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再待下去,看森田大造那个油腔滑调的家伙对她紧迫盯人,只怕他再也难以制止自己,不去打烂森田大造那张流气的脸。
隔壁的房间,依然没有动静,他再也待不住了,继续如此地走下去,地毯恐怕会被他磨出个大洞来。他走到楼下的大厅,由于时间已不早,厅中冷冷清清地没有半个人,柜抬的服务人员正疲惫地打着瞌睡。他走至门口,一辆车子刚巧停下,只见森田大造走下车,绕过车的另一旁,殷勤地为王依雯打开车门。
王依雯走下车,他们走了过来,森田大造对他咧齿而笑。
「你睡不着觉吗?」
「有你这只大野狼在,我岂能放心得下。」张闵凯冷冷地回他。
「我是狼的话,也是只有礼的狼。」森田大造不在意。「不像你,是只乌龟,喜欢却不敢表示,想追求又退缩。」
他大怒。「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吗?」森田大造笑嘻嘻的。「你敢说你不喜欢这位美丽的小姐。」
他喜欢王依雯?张闵凯不禁望向她,她美丽的眸子也正朝他看来,视线接触刹那,他震动了下,真有此可能吗?他喜欢她……或者更深入一点……
「我说对了是不?」
森田大造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不,不是如此。」他大声地否认。「我有义务保护我的下属,不被像你这种专门诱骗女人的坏蛋伤害。」
「你没胆承认也行,但说我诱拐女人,我并不同意。」森田大造收起嘻笑的神色,态度相当认真。「对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是再认真不过了,如果她愿意的话,我将娶她。」
这个日本人想来动了真情,他有什么资格批评人家,张闵凯双肩垂了下来,火气由沮丧取代。
「你自己去问她。」张闵凯赌气地说。
两个男人眼睛全转向她,盯着她看,王依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想睡了。」她朝里走。
「别走。」森田大造在后急叫:「我是认真的,请你答应嫁给我。」
她没停下继续往前走的身体。「你去向别的女人说吧!」
她的拒绝一让张闵凯松了口气,悬宕的心放了下来。
「我也不想如此啊!」森田大造可怜兮兮地说:「我是无法自主地爱上你,你是唯 一一个我真心想娶的女人。」
「真恶心。」张闵凯忍不住在旁出声。「这是你一贯引女人上勾的伎俩,对不对?」
出乎意料,一直吊儿啷当的森田大造,一反常态,怒腾腾地想宰了他似的大吼:「我还不曾对任何女人求过婚,你再侮辱我对婚姻所抱持的神圣态度,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张闵凯从鼻孔哼出声,将脸孔转了开去,虽不喜欢森田大造,但也没理由诋毁他。
森田大造在电梯口拦住她。「请接受我的求婚,我保证做个好丈夫。」
张闵凯强忍住到口欲反驳的话。
「我不能。」她摇头。「夜深了,你快回家。我好累,没心情听进你的话。」
「明天我会再来。」森田大造发挥他的民族性,锲而不舍。「我会一直等到你点头为止。」
明天他得带她离开,张闵凯在心中打著主意—;—;至少也得换家饭店。
可是尚未等他行动,她已翩然而去。
当次日,一大早他去敲她的房间,却久久不见她来应门,他的手一转门柄,门没上锁地打了开来。他走入房内,看到整齐、一夜未睡的床位时,有种不妙的感觉,她人呢?
桌上放了张对折的纸,他打开来看,没有称谓、没有署名,只有娟秀的字迹,草草地写著:
姊姊出事了,我得赶回。
回公司的日期不定,如有需要,另找助手。
对着佳人已去的空寂房间,他的心往下沉地坐在床上,她说回公司的日期不定,如有需要,另找助手,这表示她有可能这一离去,即不再回公司,他将失去一位得力的助手。
「咦!她呢?」
手中抱著一大束花,经过一番特地打扮,穿著光鲜的森田大造走了进来,当他瞧见没有放置属于她的任何物品,似已退房的空房时,不由心急地对着一脸阴郁的张闵凯叫:「是不是你把她赶走了?」
他正有一肚子气没处发,霍地站起来,手指差点戳上矮他半个头的森田大造的鼻子地指着他。
「你在鬼叫什么?你只是少了些娱乐罢了!我却有可能失去一位好助手。」
「不是娱乐。」森田大造抗议。「我是真的喜欢她,不是娱乐。」
「我才懒得管你是什么。」他烦躁极了。「我走了。」
「她去哪里?」森田大造立即说:「我去找她,不管她去了什么地方。」
他倒没想到要找她,森田大造比他还要积极。
「快告诉我。」森田大造催问:「她在何处?快说啊!」
她在何处?张闵凯摇摇头,那也正是他所想得知的。
沈正修站在一栋气派的房子前,按着门铃。这已是他今天第三趟登门了,前两次都没人来开门,屋中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徐直中人呢?他是目前最可疑的人物。王雅云的知心朋友不多,除了推卸不掉的应酬外,不喜涉足在外。在商场上虽难免与人起冲突,但都还不至于达与人结怨到需挟持她的程度,因而除了突发性的歹徒窥视她的财富想勒索外,很难想出她遭挟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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