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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青囊尸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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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所以我才要问清楚此卵的来历。”吴道明使了个眼色插嘴道。
  孟主任转过脸严肃地对朱医生说道:“你这个蛋蛋是从哪儿弄来的?快说,凡地下的东西都属于国家所有,你不会对政府撒谎吧?”
  父亲涨红了脸,寒生看见他脖子上的青筋颤动着。
  “是我把它埋在土里的。”寒生突然说道。
  “你埋它在土里做什么?”孟主任恶狠狠的盯住了寒生。
  “这是小时候爷爷领我赶集时给我买的,后来我大了,不想再玩了,就埋在了爷爷的坟前,这次迁坟我又把它挖出来了,这是爷爷的纪念品,我是不会卖的,”寒生义正严辞的说着,随手抢过土卵,转向父亲说道,“老爹,我们走吧。”
  眼看着朱医生父子俩从容离去,吴道明直皱眉头。
  “放心,我定会让那赤脚郎中说出来的。”孟主任面色阴沉的笑了。
  回到家中,父亲闷闷不乐。
  “老爹,那个香港来的大师好像还挺懂的,也不知大老远的跑到我们这个小山村来干啥?”寒生问父亲。
  父亲想了想,口气严肃的叮嘱道:“这人可是不一般呢,你看他骨骼清奇,音质清越,眼角入鬓,鼻高带钩,应是世外奇人。可是,鹰鼻动则食人,眉如帚者赴法场,此面相又实属不吉,总之,要小心提防此人。”
  寒生劝道:“老爹,我们不过是乡村医生而已,跟他们也不搭界,怎么也坏不到我们头上来。”
  父亲看着寒生,叹道:“前两天镇上要求我们搬迁灵古洞前面的祖坟,今天就看见孟主任和这位风水大师,我看这里面事有蹊跷。”
  “你是说搬迁祖坟的事跟他们有关?”寒生猜测道。
  父亲点点头。
  “那他们的意图就是冲着……”寒生感到似乎有些明白了。
  “太极晕。他们是奔着太极晕而来。”父亲肯定道。
  “老爹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寒生说道。
  “他们找太极晕干什么呢?”父亲自言自语道。
  晚上,寒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取出木匣里的那把青色的尺子把玩。
  寒生认得,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尺子,而是一把丁兰尺,也称阴阳尺,约有三十几公分长,上面有十个格子,刻有丁、害、旺、苦、义、官、死、兴、失、财十个字,每个格子下又分四个小格,也刻有一些富贵、离乡、孤寡等好多小字。
  以前在翻箱底时曾看到过父亲有一把这样的尺子,父亲告诉他说这是建造阴宅和祖先牌位定吉凶用的,是迷信。
  寒生感兴趣的是这把尺子的材质,暗青色,托在手中凉凉的,而且份量奇重。小时候曾听爷爷说过,世上最难得的是阴沉木,就是青色的,而且非常重,是在地下或水底埋藏万年形成的,异常珍贵。
  这把尺子一定就是阴沉木的,他断定。


  正文 第八章 赶集
  ( 本章字数:5731  更新时间:2009…7…15 21:38:53)

  清晨,父亲早早起来做好了稀饭,招呼寒生起床,说今天赶婺源县城大集,要去买些中药材回来。
  寒生一骨碌爬起来,从小就喜欢赶集,集市上热闹非凡,每次都会使他流连忘返,何况又是县城大集呢。
  此去县城七十里,须到南山镇乘车,因此父子俩胡乱扒拉几口就匆匆出发了。
  晚秋的早上有些凉意,道旁的野草上挂满了露珠,林子里的鸟儿聒噪不已,寒生认得那黑色羽毛的是本地的一种鹩哥。
  南山镇去往县城的人不少,父子俩奋力挤上了车。
  老旧的公共汽车喷着黑烟,在砂石路面上颠簸着。车上都是上县城赶集的农民,车厢里塞满了辣椒串、山菜干和红苕粉,还有两只芦花鸡偶尔“咯咯”叫了几声,被主人家劈头打了两巴掌。
  车上的人中有认得朱医生的,尊敬的打着招呼,大家随即安静了许多,都对朱医生父子俩报以微笑。
  一辆北京212型吉普车鸣着喇叭窜了过去,尾后留下一大团尘土。
  寒生看清楚了,吉普车中坐着的是孟主任和那位香港来的大师吴道明。
  两个多小时后,终于来到了县城。
  集市位于城西,老远就已望见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到底还是县城大集,自是村镇集不可比的。
  “去玩吧,中午赶到冯家面馆,我们在那里吃面。”父亲微笑说道。
  寒生应了一声就已经不见人了。
  朱医生苦笑一下,唉,还是个孩子。
  他转身来到了集市边上的中药材摊档,与摊主打起了招呼。朱医生是熟人,随便唠起了家常。中午之前,他已经买了些清热凉血的地黄、玄参、墓回头和补血的当归、白芍等中草药材,堆满了一背篓。看看时间不早了,便告辞离开了集市,前去冯家面馆。
  朱医生坐在冯家面馆门外的木凳上歇息,一面等着寒生。
  寒生离开了父亲后,到处闲逛,不经意间,发现前面围着一帮人,走近前一看,见一身穿破旧蓝花布褂的小姑娘跪在地上,身后躺着一个头发斑白、全身缩紧成一团,奄奄一息的老大娘,围观的人们无不啧啧叹息。
  小姑娘的面前的地上平铺着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求医,娘得怪病,有人治好,以身相报。
  “小姑娘,你娘得的是什么病?”人群中有人出声问道。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啦?”还有人问道。
  那女孩抬起头来,人群中一阵嘘声,但见女孩眉骨突兀,眼窝深陷,小眼如豆,塌鼻大嘴,满脸雀斑,竟然是奇丑无比……
  寒生乍见也是吓了一跳,心想世间竟然还有如此丑陋的女子,正寻思着,听见那女孩开始说话了。
  “我叫兰儿,今年十六岁,我娘去年腊月里得这怪病,至今不到一年,病情越来越重,全身就像被冰封住,僵硬不能动,缩成一团,曾去医院看过,都说此病不能治,让准备后事。兰儿跪求各位大爷大伯,或有一线生机,做牛做马心甘情愿。”
  寒生闻之又是一惊,那声音嘶哑如蛙吼,耳膜竟生生刺痛。
  “小姑娘,此病好像叫作‘渐冻人’,除非华佗再世,扁鹊重生,否则根本无法可治,还是早些料理后事吧。”旁边摆摊卖狗皮膏药的白须老者说道。
  “呜……”兰儿闻言哭了出来,泪水滴落到了纸书上,竟然呈淡红色。
  “泣血症。”寒生脱口而出。
  “咦,这小伙子竟然知道‘泣血症’,这也是古之绝症,你是学医的么?”那老者惊奇的说道。
  寒生脸一红,点了下头。
  “可惜人世间的医生医术在高,也难治此症啊。”老者叹道。
  “可治。”寒生小声说道,声音低得只有自己才听得到。
  “什么,你说能治?”老者的耳朵倒是灵光。
  寒生“嗯”了声。
  “小伙子,别胡说了,你知道这病是如何得的吗?”那老者不屑的眼神。
  寒生摇摇头:“不知道。”
  “哼,病因都不知道,如何来治?现在的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老者愠怒道。
  “这位大哥,你能医治我娘?”兰儿疑惑的看着寒生。
  寒生肯定的目光。
  “若治好我娘,我愿意嫁给你。”兰儿坚定的说道。
  寒生想起木匣信中所言“得经之人当悬壶以济世”的话来,这对母女如此可怜,既然《青囊经》中有治“冰人”一方,自己就应当像当年华佗一样,救人于危难。
  寒生环顾左右,说道:“我需要剪刀一把,水碗一个,火柴一盒就可以了。”
  看热闹的人中有不少热心人,须臾,东西都已经备齐了,消息传开,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寒生抄起剪刀,向兰儿娘走去。
  兰儿惊恐的注视着,寒生也不理睬众人的疑惑目光,径直的走到兰儿娘得身旁,蹲下身子,抓起她的头发,“咔嚓”就是一剪子,剪下来一绺头发。
  他将头发摆在瓷碗内,拿起一撮火柴点燃了头发,那绺头发转瞬间烧成了灰烬,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青色的土卵,用力的在地上摔破。
  卵里可千万要有木蚕啊,他祈祷着。
  “有条青虫!”围观的人们惊奇的喊叫起来。
  谢天谢地,寒生小心翼翼的捻起那条青虫托在掌心里,但见那蚕儿肉嘟嘟的十分肥胖,睁着两只青绿色的小眼睛,在手心里蠕动着。《青囊经》记载,五行土卵内有白青黑红黄五色蚕虫,吸收大地之精华,入药极为灵验。也是机缘巧合,木蚕虫所治之症中第一个就是“冰人”,可谓对症。
  《青囊经》神奇之一就是主药只须用一味,而且药引子非常奇特,甚至匪夷所思,治“冰人”方,主药木蚕虫,药引子是“血余”,经上注释为病人的毛发。
  接下来就简单了,寒生将木蚕放入碗中,那蚕虫见血余灰竟然张开大口吃了起来……
  片刻,木蚕虫的肚子鼓了起来,皮肤也更青了,最后大概是吃饱了,便合上了嘴巴,闭起眼睛睡觉去了。
  寒生抓起木蚕,一只手捏开兰儿娘的嘴巴,将那蚕儿塞进了她的口中。
  兰儿娘的喉咙蠕动了几下,吞下了蚕虫。
  人们都已经看得呆了,连旁边的那个老者也目不转睛的盯着瞧,兰儿跪在母亲的头旁边,不时的用手抚摸着她的脸。
  寒生心里同样的紧张,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从五行生克上来看,“冰人”的症状应该属水,水盛极而冰。木卵蚕虫色青属木,五行当中水可以生木,反过来,木亦泄水气,从中医理论上来说,比之以土来强制克水,要温和得多,也符合兰儿娘孱弱的体质。
  不一会儿,有人轻声叫起来,大家细瞧,发现兰儿娘的头脸以及手和身上的衣服,生出了一丝丝的淡淡的白雾,雾气越来越浓,最后在皮肤衣服的表面上结了一层白霜。
  阳光照射在兰儿娘身上,慢慢的蒸发了白霜。
  兰儿娘团缩着的身子渐渐的舒展开来,兰儿紧张的神情也跟着放松了。
  兰儿娘睁开了眼睛,竟然慢慢坐了起来……
  在场的人们感动得欢呼了起来,有几位妇女在揩拭着脸上的泪水,兰儿扑进了母亲的怀中。
  “神医,真的是神医啊。”有人喊起来。
  兰儿转过身来,热泪盈眶,对着寒生倒头便拜,口里头不停地说着:“恩公,我兰儿说到做到,恩公治好了我娘,兰儿当以身相报。”
  寒生脸一红,轻声说道:“下次大集,还在这里,我给你医治。”说罢钻出人群,一溜烟儿似的跑了。
  “他是谁?”兰儿娘问道。
  兰儿没有回答,深陷的双眸中流下几滴淡红色的眼泪。
  人群慢慢的散开了,婺源出现了神医的消息不胫而走,当天晚上,就已经传遍了大半个县城。
  日暮时分,婺源城中,一座古老的深宅大院。
  这座宅子是典型的徽式古民居,三进天井,粉墙青瓦,马头墙高檐飞脊,院内曲径回廊,尤其是门罩上的木雕,一面是渔樵耕读,一面是琴棋书画,精美绝伦,足显此宅当年必是书香世家。
  如今的主人是黄乾穗,县革委会主任,也是南山镇孟祝祺的姐夫。
  正堂会客室内,香烟缭绕,黄花梨木的太师椅上坐着三个人。
  “这么说,神医一事是真的喽,并不是阶级敌人散布的谣言?”黄乾穗主任望着自己的小舅子,喷出一口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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