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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寒月映蝶-第10章

小说: 寒月映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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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农端着药进门,一见到她,立刻沈下脸,一把拉开她。“你没资格碰我大哥!

他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还想怎样?“

映蝶充耳不闻,举步想再上前。

那副不受影响的姿态,让唐逸农看了更火!

他一手拦下她。“你这女人的血是冷的吗?我大哥对你这么好,事事为你想得周全,关怀备至,舍不得你有一丝委屈,把你看得比什么都还重要,他是这么全心全意地对你,到头来,你给他的回报竟是一掌送他赴幽冥……谷映蝶,你怎下得了手!”

是!她冷血、她无情、她心狠手辣,这些她从没否认过,一个杀手,还能有人性到哪里去。

唐逸幽是个傻子,明知她是蛇蝎毒物,却还是将自己送上门,任她咬伤他。

“让开!”她挥掉唐逸农的手,坚持上前。

她若想侍在唐逸幽身边,谁也阻止不了。

“凭什么!”在大哥生死交关的时候,他急得差点得失心疯,语嫣也几乎哭晕过去,只有这个女人,仍是面无表情,枉费大哥一片真心……他真替大哥感到不值!

如今,她又凭什么要他让开?不管她抱持的是什么心态,他都不允许这个女人再靠近他大哥一步、再有任何伤害大哥的机会。

别说留在大哥身边,她连看大哥一眼都不配!

“我说让开!”一个执意靠近,一个执意驱离,一来一往中,两人交起手来。

“住……手……”几不可闻的声浪自唐逸幽微启的唇瓣中逸出。

映蝶僵了下,想回头去看,微一分心,险些吃他一掌。

唐逸农正在气头上,什么也没注意。他要不给这女人一点教训,说什么也不甘心。

“逸……农!”唐逸幽撑起身子,吃力道。“不许……伤她!”

这下,唐逸农听到了!

“大哥!”挥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他又惊又喜地回过头。“你几时醒的?”

唐逸幽摇摇头,还没什么力气说话。

唐逸农看了又有气。要不是因为她,大哥现在哪会半死不活的!

“可恶,都是你这该死的女人!”他一掌又挥了过去。

映蝶冷冷地闪开。

他双拳紧握,咬着牙道:“大哥,只要你一句话,我绝对会替你讨回公道!”

“不……不要……”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没什么公道好讨。

但唐逸农一旦动了怒,可听不下这些,二话不说又动起干戈。

他最痛恨别人当他大哥好欺负,便恣意伤人;大哥无所谓,他可受不了。

“逸……农!不可以……”唐逸幽心急地喊着。

他已经看出映蝶不大对劲了,她身手不若从前俐落,招式无力了许多,似乎……

一记凌厉的攻势,眼看逸农直锁她咽喉,劝阻无效下,他心头一惊,什么也顾不得,用尽仅余的力气,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介入他们当中,以自身去挡。

此举吓坏了唐逸农,赶忙煞住攻势。“大哥,你疯了!”

他都已经虚弱得只剩一口气了,怎堪再受重创,他要是没来得及收手,大哥现在已经魂断黄泉了!

唐逸幽踉跄地跌退一步,捂住血气翻腾的胸口,喉头一阵腥甜,血丝滑落嘴角。

映蝶皱起眉,伸手扶他。

他嫌自己的命太长吗?都受了重伤还乱动。

“蝶儿,你……没事吧?”他想问的是,她出了什么问题。他感觉得出她功力大不如前。

“闭嘴!”现在有事的人是他不是她,他到底有没有搞清楚?

唐逸幽任她扶回床上,目光始终没自她脸上离开。“可是……”

“我叫你闭嘴!”

“喂,你这女人不要太过分!”唐逸农实在看不下去了。

“出去。”她没多浪费一个字,连头都没回。

“你——”到底该滚出这个房间的人是谁啊!

“逸农,先……出去。”这回出声的是唐逸幽。

“大哥!”

“我不会对他不利,如果你怕的是这个的话。”她清清淡淡地丢来一句。

她敢!他会将她碎尸万段!

他冷哼着想。

看到大哥坚持的神情,他咕哝了几声,不怎么甘愿地离开。

房门关上后,唐逸幽拉回视线。“蝶儿,你老实说……”

映蝶根本没打算搭理他,扶正他后,自己也在他面前盘腿而坐,正待运气,唐逸幽阻止了她。

他终于知道她要做什么,却也更疑惑了。

“为……什么?我这条命……不是你要的吗?”

“我现在不屑要,想把它还给你,不行吗?”她挥掉他的手,想运用内力治他内伤,唐逸幽却没让她如愿。

手腕灵巧地一旋,他修长的手已扣住她,指尖压下皓腕,探她脉象。

映蝶短暂地一闪神。

他是怎么办到的?虽是不经意的简单动作,但他制住了她是事实。

真失常,她不但减低了杀手水准,而且愈来愈不济了!

唐逸幽锁起眉心,因他得到的结论而困惑。

他抬眼看她。“为什么会这样?”

他问的是什么映蝶心知肚明,她没搭理他,淡漠地抽回手。

深吸了口气,她调节生息,气运丹田,将内力集中在掌心——“不可以,蝶儿……”他伸手想制止她,但映蝶已料到他会如此,左手动作敏捷地往他软麻穴一点,同时,右手掌心贴上他的心口。

一波波的热力透过她的掌心,传入他体内,她闭上眼,专注于将推送的真气在他周身运行。

唐逸幽内心焦急,却又无法有所举动,怕惊扰了她,会招致气血逆冲,走火入魔。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徐徐收回内力,调匀气息,双眼轻轻睁开。

“你……”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见着她气虚地瘫软下来,他急忙接住她。

“蝶儿,你还好吧?”

“多事!”她想推开他,他却不容许。

牢牢将她扣在胸怀,他沉声道:“你本身已内力大损,我不相信你会不清楚其中的严重性,你不好好调养,还为我耗费真气,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短时间内你将功力尽失,与一名弱质女子无异?”她的身分不比寻常人,一旦遇上仇家怎么办?

面对他的情绪波动,她仅是无所谓地址了下唇角。

那又如何呢?她不在乎。“我不想欠你。”

“你要我说几遍?你不欠我什么,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他搂紧她,克制不住情潮激荡,任自己放肆。

“蝶儿,你好矛盾。”伤他的,是她;不顾一切救他的,也是她。她到底希望他怎样?

“没人要你招惹我。”现在才抱怨,不嫌太晚?

推拒的手,被他握住。

真好,他的手,又能带给她熟悉的温暖了。

他的胸怀也好,就像个安全的堡垒,为她挡风遮雨,倚偎在这里,比让他握着手更好。

她莫名的感到心安。

有人依靠,便有了疲倦的权利。眼皮好沈,她觉得好累。

十四年来,她头一次卸下戒心,全无防备地沈入梦乡。

唐逸幽低首凝视她撤去心防的面容,这张沈静睡颜,有着原始的纯真与无邪,尘世纷扰,进不去她的梦中,他真的好希望,他能永远留住这样的容颜。

但是,能吗?

不忍惊扰她的好眠,他只敢小心移动,拉过犹留有他气息的暖被,小心地为她盖上。

恍惚中,她似有若无地扯了下唇角,像是满足地微笑。

指尖柔情万般地拂过她的眼眉,低低的话语轻逸出口。“是没人要我招惹你,但我情不自禁,我就是只为你痴迷,放也放不下,我还能怎么办呢?”

映蝶睡得很沈,唐逸幽悄悄出了房门。

见他伤已好了大半,唐逸农与桑语嫣皆难掩讶异。

“是蝶儿。”他解答了两人的疑问。

就连提起她的名字,他都会不自觉的泛起温柔。

“这样你就感动啦?”他似乎忘了是谁害他差点去掉半条命。不是他要冤枉大哥,他是真的觉得他这个大哥很没志气!

唐逸幽并没有忽略弟弟的不以为然。“别再对她动手,她现在已功力尽失,乘人之危有失磊落,知道吗?”

“别指望我同情她。”唐逸农嗤哼。“她攻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也没磊落到哪里去,事情是她做的,尽点弥补义务也是应该的,休想要我感激涕零。”

“逸农!”他沉声喊道。“这件事不许再提起。”

唐逸幽鲜少端出兄长的架子,以义正辞严的凝肃表情对他说话,唐逸农再不甘愿也只能点头。

“知道了啦!”他闷声道。

鬼才知道他大哥着了什么魔,对那从头冷到脚的女人死心塌地,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他就看不出那女人有什么好,倒是缺点十箩筐都装不完,大哥真没眼光。

唐逸幽这个妙手神医可不是被叫假的,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自是有办法调理,在映蝶的睡眠期间,他已自行调配药方服下,现下也好上七、八成了。

过度的耗费内力,使映蝶身子极为虚弱,疲倦地入了眠后,一睡便是一天。

入了夜,唐逸幽回到房中,默默睇视她。

他只是想来看看她,确定她安好,并且只是因为疲累才会睡得太沈,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才能让出他的房间,安心到客房去歇息。

沈睡中的她,似被什么所困扰,娟秀的细眉深深蹙着,唇瓣似有若无地址动,喃喃呓语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他不解地俯下头,捕捉那一串模糊声浪。

“爹……爹……娘……不,不要杀他们……坏人……走开……不要杀他们……娘,不要死,不要离开小蝶……抱抱小蝶……小蝶好怕……”

谁?谁要杀蝶儿的父母?谁让蝶儿挣脱不开梦魇的缠绕?

晶莹的泪珠由紧闭的眼角迸出,一声比一声更惊惶的泣喊绞疼了唐逸幽的心。

“蝶儿、蝶儿,醒醒!你在作噩梦,听到没有,快醒来——”

“不,不要碰我,走开、走开……我讨厌你们……把爹娘还给我……”乱无章法的小手在空中挥动,他立即扣住它。

“蝶儿,是我,睁开眼看看我好吗?”微带急促的呼喊,揉进了心焦与怜惜。

泪水打湿了了枕畔,摇动的头颅缓缓静止下来,她神情迷乱,睁开了眼。

“蝶儿?”他悬着一颗心,低唤。

融入了无尽暖意与关怀的眼眸,令她心弦一荡,毫不犹豫地投入他怀中,哭尽了沈积已久的哀伤。

她不想在冰冷的梦魇中灭顶,唐逸幽的温暖是她迫切需要的,她自私地在利用他,她也知道,但她没有办法。

“血……好多血,有爹的,有娘的,还有好多人、好多人的……我想叫,可是……

我已经叫不出声来了……“她颤着声泣诉。

浓稠的血腥在眼前片片飞溅,她闭上眼,想甩开可怕的画面,纤弱如柳絮的身躯不断颤抖,她浑身冰凉,死抱着他不肯松手,好怕这一放手,噩梦又将缠上她。

“没事的,蝶儿,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低低柔柔的嗓音,有如春风吹拂,抚平她的惊惧。

他好心疼,双臂更加圈紧她,给予她更有力的呵护。

他没想到,平日看似冷傲的映蝶,也会有如此无助的一面,她心中一定承受了许多别人无法想象的伤痛。

他的怜惜,她感受到了。带泪的水眸仰望他,毫无道理地,她就是相信他每一句话,在他怀中,她有了以往不曾感受到的踏实。

温热的手,万般轻怜地抹去她颊边残泪。“愿意说出一切吗?”

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别怕,慢慢说,我会一直陪着你。”大手很温柔地轻轻拍抚她,化解她满怀忧惶。

“好久、好久以前……我才六岁,爹好疼我,娘也是,我觉得,我是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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