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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乱世湮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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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后连多看一眼小婵都不曾,凛然道:“退下。”

小婵断续的嗫嚅:“公主和国婿正……恐晦了王后的眼……”

赵王后的视线从紧闭的殿门移开,冷冷的扫过小婵,转到立在身后着总管装扮的宦侍脸上:“赵炎。”

赵炎察言观色,忙上前两步,尖声啐道:“没规矩的东西。”左右开弓,狠狠的扇了小婵几巴掌,随后将她搡到一边,推开殿门,护着赵王后直闯进奴儿的寝殿。

尾随其后的随从不必格外吩咐,有条不紊的分散开来,逐处搜查,将熟睡的小栾也给揪了出来。

赵王后立在经由几层幔帐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床榻前,递了个眼色给赵炎。

赵炎毫不迟疑的上前拉开床幔,赵王后抬眼望去,一双男女相向而坐,男子面朝床外,半边脸隐在披散的发丝间,紧闭双眸,正是赫连翊。

女子跨骑在赫连翊腿上,乌亮的青丝倾泻而下,遮住一丝不挂的背脊,裸在发外的肌肤欺霜赛雪,藕臂挂在赫连翊肩头,头枕着他的肩窝,纤细的腰肢被他扶住,就在赵炎拉开床幔的同时,还持续了几下起伏。

看到这一幕,赵王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似乎完结了一场激烈而完美的欢爱,赫连翊从口中溢出一声满足的轻叹,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眼底一片莫测的幽深,随意抓起卷在身侧的锦被,将那女子和自己裹住,慢条斯理道:“请恕孤身有不便,无法起身给王后见礼了。”

第十二章甜言蜜语

换做平头百姓家,嫂子误闯小姑房,不巧刚好撞见小姑与其夫君正行那闺房之乐,该是何其尴尬的一桩事,即便反应不迭,没有立刻逃之夭夭,也须得视而不见。

将相王侯府中的女眷果真见多识广,堵着人家颠鸾倒凤,竟是目光如炬,生怕错漏了任何细节一般,只是对上赫连翊森然的眸,面色微变,却还能端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来:“国婿既已迎娶晟平,便都是一家人了,实不必与本宫外道,再者,本宫未曾打过招呼,夜半造访,有失周道,倒是当与国婿先赔个不是才对。”

话虽如此,脸上却没半点‘有失周道’的歉然。

赫连翊莞尔一笑:“大虞乃礼仪之邦,王后更是天下女子的楷模,今夜做出这般不合体统的举动,想必是宫中突发了什么了不得的要紧事?”

明明干出见不得光的事情,却反咬一口的据理力争,咄咄逼人的架势,令赵王后额角慢慢沁出冷汗来,却还强自镇定:“国婿说的不错,确然有事发生,方才宦侍禀明本宫,说有寡廉鲜耻的东西,趁夜祸乱**,替我王肃清宫闱,是本宫职责所在,还望国婿见谅。”

赫连翊维持着温文笑容,漫不经心道:“王后贤德,实乃大虞之幸也,只叹孤福泽浅薄,孤的王后奴儿天生混沌,怕是一辈子都没办法成为像王后这样的贤内助了。”

赵王后脸上有些挂不住,到底泻出了一丝尴尬的形容。

赫连翊回了她个意味深远的笑,抬起左手捧住怀中女子的后脑,在一干人等未曾瞧清楚之前,改相向而坐的姿势为侧躺相拥,将女子的头安置在他的胸口,屈起左臂支腮,右臂横过女子的胸侧,捉了一缕柔滑的青丝绕在指间,好整以暇的把玩着。

赵王后所在的角度刚刚好,正对着那长发女子红印狰狞的半张侧脸和被赫连翊右臂所遮,隐约可见的半截将将发育的胸型,他二人上身皆是赤裸,自腰腹以下隐在锦被里,不过从被子隆起的形状不难分辨,他二人的腿仍紧紧的勾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姒黛的身材甚是波澜壮阔,先前被那一头长发所惑,看不真切,这样放倒了看,此女比之姒黛纤细单薄了许多。诚然,与赫连翊做那事的女子还真是奴儿。

赵王后脸色丕变,她这样兴师动众的抓人家正经夫妻干那天经地义的事,传到孝公耳朵里,叫她如何解释?

眼见赵王后下不来台,赫连翊宽厚一笑,慢条斯理道:“奴儿年纪小,有些羞涩,与孤袒裎相见已经很不好意思,王后您看今夜这个搜查……”

赫连翊已为她铺上台阶,赵王后哪里还好再多做纠缠,说了几句冠名堂皇的客套话,携着随从灰溜溜的逃了。

望着恢复清净的寝殿,赫连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脸肿的猪头似的小婵将脑袋低低垂着,一直缩在门口,直到确定赵王后的人撤离挽棠苑之后,才战战兢兢地出声:“陛下,夫人她……”

涩而颤的嗓音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小婵的问题:“陛下,黛儿身子不舒坦,快些将黛儿给接下去。”

纵是当着心腹丫头的面,姒黛与赫连翊之间也要多添一份虚礼,不知演给谁看。

小婵不敢上前,距离稍远,循声窥过来,只见床幔重重,随风轻扬,泄了一角春光。

赫连翊自锦被中抽出身来,一个腾跃,便将趴在床顶梁柱上的姒黛拦腰抱在怀中,稳稳站回床上,眼中含着一丝笑,将姒黛细细审视。

小婵目瞪口呆,连自己的本分都忘得一干二净,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挺拔的身姿,玉润的肌肤,线条雅致的肌理,还有那一处斗志昂扬的坚挺,耀武扬威的彰显着自己的强悍,这就是本钱,他从不吝啬给年轻貌美的女人瞧见。

小婵满面通红,勉强抑制住险些脱口的尖叫:哇,哇哇,好有看头!

姒黛长长的吁出口气来,不咸不淡的道了句:“这个时候,陛下居然还能生出兴致来!”

赫连翊将姒黛搂住,坐回床上,贴着她小巧的耳廓,声音掺杂了浓浓的情欲:“孤虽是抱着她,可心里头满满当当的只装了个你。”

姒黛嫣然一笑,媚态横生,更往赫连翊怀中钻了钻,娇嗔:“陛下的嘴今日莫不是抹了蜜,这话说的,啧啧,都甜到人心坎里头来了。”

虽应着赫连翊的情话,却还要分神去瞪小婵。

小婵瞧见姒黛的眼色,不觉打了个激灵,忙别开视线,略有些慌乱的带上了门。

再无旁人后,姒黛从赫连翊怀中挣了出来,跪坐在赫连翊身侧,俯身伸手掐住奴儿的下巴,左瞧瞧右瞅瞅:“翊,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赫连翊展臂揽上姒黛的腰,倾身过来,将下巴搭在姒黛肩头,笑道:“你在怀疑我对你的真心?”不等姒黛回应,赫连翊顺手捞过寻回来的乌金骨折扇,抵上奴儿心口,漫不经心道:“杀了她,你我都安心。”

闻听此言,姒黛笑出声来,收回掐着奴儿下巴的手覆住赫连翊执扇的手,媚声道:“我与你说笑罢了,这丫头还有用处,暂时先别动她,好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便要起身,却被赫连翊抱得更紧,张口含住她耳垂,含糊道:“黛儿,不差这一时片刻的,我就要回去了,你我已经很久没有……”

姒黛吃吃的笑,截断赫连翊的话:“你这色胚子,就不怕赵池那贱妇杀个回马枪?”

赫连翊甩开折扇,回手抓上姒黛酥胸,道:“赵池虽是大虞的王后,可性子却掺了几分优柔寡断,若不因这点,又岂会叫你爬到她头上去撒野,今夜之事想必是有人在暗处怂恿,不过赵池毕竟差了那么一点火候,随便一个障眼法便将她震住了,那一丝半点的底气彻底泄了,回去怕是要整夜思量着万一此事传到孝公耳朵里,她当如何应付,哪里还有闲心回头来看看,待我离开后,你须更加谨慎些。”

姒黛在赫连翊抚弄下嘤咛出声,眼神迷离,胡乱的应着,伸腿蹬开人事不省的奴儿,腾出地方来。

第十三章似梦非梦

身为闲杂人等便是有这样一个好处,可以随心所欲的过日子,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哪怕一觉不醒,也不会有人过问一句。

虽是春暖好时节,可归宁殿里却沁着凉意,奴儿蜷在床脚,终于挨不住,懒洋洋的抬手想拢紧身上的衣服,却没想到一把下去,仅抓到一片冰凉的胸口,这才察觉出异样,猛地睁开眼,掀开被子望进去,竟是不着寸缕,胸口还有几个可疑的红痕,大概是哪只不要脸的蚊子趁人之危,一逞口腹之欲。

忙拉高被子遮住自己,蹙眉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隐约有些片段,似被一个诡异的梦境魇住,跑调女声萦绕在她耳畔‘嗯嗯……啊啊……’起伏不断,两具在暗夜里白的晃眼的身体,激烈冲撞,扭绞勾缠,她想闪避,可始终有一道灼灼的视线将她绞着,令她难安,再深究,只觉头痛欲裂。

奴儿扶住额头呻吟出声,床幔被拉开,小栾端着笑脸,前一句道喜后一句恭贺,可眼中却是一派淡漠,对她的尴尬毫不在意,视线时不时瞟向被褥,直到发现几点干涸的血迹后,才停止了左顾右盼。

望着那几个血点子,奴儿混沌的猜想,莫非昨晚不是做梦,那令人抓心挠肝的叫喊声着实是因为有个女人受伤所致?

一动脑子就疼得厉害,小栾说这是宿醉后的正常现象,不碍事,奴儿也便不放在心上,旁人的秘事与她何干?想不起来,也实不必为难自己去费心挖掘。

身上腻得难受,待到浴桶抬来,温热适中的水倒进去,遣退包括小栾在内的一干人,忍着头昏,迫不及待的想泡个澡,可翻身下床时,才发现脚踝处竟挂着条怪模怪样的乌金链子,繁琐的花纹间刻着她看不懂的字符。

想解下来看个仔细,拉拽间磨得皮肉生疼,愣是没找到结扣,头又开始痛,松开链子抬手揉揉额角,奴儿放弃研究,先洗洗干净才是要紧事。

这次醉酒,奴儿整整两天没缓过乏,期间小栾不经意的和她提起,赫连翊马上就会启程回晏国,可不打算带她走。

放她出塔已是意外,会让她离开大虞才奇怪,对于将将成亲就面临分居这件大事,奴儿的表现很是无动于衷。

没想到第三天遭遇了一件小事,却让她不复淡定。

事情是这样的,这日午后,奴儿靠着宫墙边一棵大树下打盹,忽闻墙那边传来一阵阵哄笑,挽棠苑傍着黎山而建,虽也属于王宫内苑,可远离正殿,又因苑后就是锁妖塔,是以平时鲜少有人靠近,除非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譬如前几天郁琼做的那事。

听那些人笑得那样开心,奴儿实在压不住好奇,将吴总管的警告抛诸脑后,张望一圈,不见小栾身影,轻车熟路攀上墙头,向外望看去。

只见五六个小太监围着个灰不溜秋的泥球踢来踹去,奴儿偏头看着,暗自琢磨:莫非他们躲在这里玩蹴鞠?看来只要恪守本分,做太监的也可以如此悠哉,要不她不当公主,去做太监吧,瞧瞧他们笑的多开心。

恍惚间,突听一声高呼:“别让它跑了。”

回神望去,发现那只‘泥球’正拼命逃窜,可不等小太监追上前来,那‘泥球’竟一头栽倒,奴儿方才看清,那是一条小型长毛狗,小太监们一拥而上,齐齐下脚。

奴儿只听‘嗷嗷’几声惨叫,不消片刻工夫便恢复清净,一声响脆女音:“让开。”太监们便垂首敛目,纷纷退后。

粉衣白裙的宫娥把玩着根细锁链走上前来,踢了小狗两脚,见它已无反应,啐道:“哼,上了套子的畜生还想跑到哪去?放血扒皮,炖炖当下酒菜,姒夫人吩咐了,把皮和骨头留着,回头给王后送去,好歹王后拿它当心肝宠着,也该让王后知道它的死活不是?”

小太监们又是一阵哄笑,奴儿瞪大眼睛,先前她倒是没瞧见还有宫娥,她对这个宫娥印象还蛮深刻的,初见以为是舞姬,再见又变成了姒黛的丫头。

扮舞姬时一副妖娆狐媚态,做婢女时又是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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