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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龄世子妃-第30章

小说: 大龄世子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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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如衍一走,秦拂玉对着季微明点了点头示意,又默不作声地回了碧槐轩。
    这种一切与自己无关,好似被排斥在外的感觉阮棠绫从前不觉得有何不对,如今想来,浑身不适。就像阮肃不愿意说他要找且找到了的那个人是谁,就像季微明和秦拂玉眉目传递着消息她却浑然不知。
    如今她知道了,以前不愿意知道,是因为不在乎,当她在乎的时候,一举一动一言一字,都想要第一个被告知。
    季微明还在观察雪纸,色泽干净,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如一抔白雪,沁凉的温度从手心而入。正出神,抬头便望见了阮棠绫。
    “棠棠!”季微明眸角含笑,和往日无异,一直未曾当面谈开,一切都只是阮棠绫暗中摸索,是以这态度无异,才让阮棠绫更觉憋屈。演戏,演吧。
    季微明起身,正想和往常一样伸手蹭蹭她的头发,阮棠绫却不自觉地往后闪了闪。这举动季微明一下子便察觉,心中似有巨石一沉,面上却毫不察觉,那般漫不经心:“你最近怎么了?躲在房里做什么?”
    她哪有躲在房里,只是不想见他而已。
    阮棠绫没回答,拉了拉季微明手中的雪纸,抬头牲畜无害地模样,让他心中不觉一动:“我看看?”
    季微明将雪纸紧紧地拽在手里,笑道:“别闹,这是皇上让王如衍拿过来的,不能有一点闪失。”言语中虽有笑意,却已然没有了信赖。
    不过几张纸而已,哪有那么珍贵。阮棠绫这辈子奇珍异宝见得也不少,雪纸难得,可还抵不上薇灵白玉簪、青龙夜明珠,还有当初秦拂玉进门时的宝贝。他护得那么紧,好似只是不想让她染指。
    于是微微缩了缩手指,却没料到雪纸纸张细腻而薄,“刺啦”一声,一张已经粘着她的手指撕成了两半。
    阮棠绫刹那间一惊:这丫的也太脆弱了吧!
    虽只是一张,可她已然看到季微明脸上细微的变化,没有想和她发怒的意思,却带着半点疏离。
    阮棠绫想说,纸还够不够,不够的话让老爹去想办法,季微明却已经抱起了纸,说了句没事,直奔书房。
    季东还在一侧呢,季微明一走,季东便走了过来,悄悄道:“要出事!”
    阮棠绫不知道要出什么事,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撕了纸季微明会不高兴,这也怪不得他,可心里就是委屈。
    原先被人视若珍宝,却突然间弃若敝履,那种从天上掉到地上的感觉,比原本就在地上要难过几千倍。
    阮棠绫搓了搓手,说道:“没事。”
    反正一切都是假的,能出什么事?王如衍拿来三卷纸,只要两幅画,又能有什么事?
    于是负手踱步出厅堂,却又不知不觉走到了书房。
    季微明已经伏在案边。
    这几日他一直在书房,阮棠绫从不知他又那么多画要做,靠在墙边想了想,似乎他已经不需要自己了。
    反正他有秦拂玉,还有一干无所不能的手下,他有自己的运筹帷幄,还有谋划了多时的完美计划。
    而她,不过是个多余的而已。
    过了片刻,秦拂玉从碧槐轩婷婷袅袅地走来,看见阮棠绫,便停下脚步。
    两两相对,在寒风之中,只有冷硝烟,没有热摩擦。
    阮棠绫原本是并不怎么厌恶秦拂玉的,而今已被不知名的情绪所笼罩。向来以前是以为那个被羡慕的人是自己,角色置换,心中才愈发愤怒。
    “很生气?”秦拂玉先开口,如这天里的冷风,带着一点不屑和轻蔑。
    她向来最讨厌别人无视她,蔑视她,轻视她,就是斜视都不行!
    秦拂玉却像是故意在伤口上撒盐,踱了几步,回头看着阮棠绫:“他娶你,因为他当初以为你们是西怀郡王派过来的,很可惜,不是。他这样的人,在京城,为求自保不谈感情,有价值便奉为座上宾,没价值就是一堆废物,难道你以前不知道吗?而我,有比你更大的价值,想要时刻存在,便是展现你的价值。”她不明说,阮棠绫便也知道,所谓价值,秦拂玉是季微明安排在季啸那里的细作,说直白了,秦拂玉就是给双向奸细,不断给两方提供情报,就像当时十里铺子落水一样,看似阮棠绫逃出来了,却不过是进入了另一个陷阱,安排的人是秦拂玉,至于倾向哪边,显然是季微明这边。
    阮棠绫从不是个情绪无法自控的人,却也在一瞬间突然失控!
    变幻的脸色和沉下的眸光,秦拂玉却淡然笑之:“要打吗?”而后抬头看了看书房:“换个地方打。”
    不论她同不同意,秦拂玉已经转身走了。那一抹碧色青翠,在萧瑟之中更显清贵。
    阮棠绫自觉有点掉面子,可她真的很想打一架!
    不为对方是谁,只为疏解胸中郁结。
    老爹说,谁欺负她了,那就欺负回去!谁让她不爽了,就让对方加倍不爽!季微明算一个,秦拂玉也算一个!
    于是快步跟上,直跟着秦拂玉到了季府后院。
    后院极少有人来,只有一口枯井,几棵秃树,落叶飘过,被风卷进了井口。
    “就这里吧。”秦拂玉说道。
    ……
    “秦拂玉和棠棠去做什么?”书房里,季微明问刚赶来的季东,带着一点儿紧张。
    季东腹诽着,世子你那么担心夫人,干嘛要装衣服不在乎的模样?别到时候把夫人丢掉了,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才是惨不忍睹。
    嘴里却不敢输,回答:“在后院交手,飞沙走石、狂风骤雨、碎石漫天、一起拼命……”
    没有用武器,赤手空拳而已,可两个练家子,一拳过去都不是小事。
    “去看着点。”季微明停下笔,“别让棠棠受伤了。”
    季东一脚刚踏出门,又收了回来,试探道:“世子,您是不是……说错了?”
    季微明抬头,不语。
    “现在是夫人要拼命,秦拂玉练手,夫人啥都不知,自然下手更重,秦拂玉不想把她弄手上,出手一定更轻。何况两人谁更胜一筹,咱也不知道。”
    季微明一甩手上的笔,几滴墨汁直接甩向季东,怒道:“让你去看着!”
    情至深处,即便知道她不会受伤,可他依然还记得当初他说:“以后不会再受伤。”
    ……
    阮棠绫下手极有分量,秦拂玉也一样,季东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停了手,各自坐在废弃的石凳上。石凳和石桌还有灰尘,可却都恍若不知。
    依然心平气和,季东忍不住擦了擦眼,觉得女人的世界他果然是不懂的。
    打了一架的阮棠绫没有之前那么纠结了,就像她早就想的,秦拂玉长得漂亮,背景板,又是季微明亲手布置的人,而自己,只有老爹。
    “这样就好了吗?”秦拂玉端着脸静静问道。
    “还能怎样?杀了你?”阮棠绫自嘲地笑了笑,而后托着下腮,悠悠道:“真的没有价值吗?一点价值都没有?”
    秦拂玉不语,看着她这样突然间好似看开了看淡了解脱了的模样,却又谨遵季微明的计划:“你觉得你有多少价值?你爹的价值都比你大,你在他身边只会给他惹麻烦。”
    这话说得没错,阮棠绫不可置否。
    她连卖萌的价值都没有,怎能跟阮肃比?
    犹记得,季微明护着她不让竹竿打到而受伤,汀水河西郊救援,让他画书,一次一次麻烦,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天生就是来让别人受罪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阮棠绫叹了口气,“季微明有本事自己回到西怀,老爹又何必多此一举,与其留着不好受,还不如一走了之。老爹也不欠西怀郡王的情,他说他欠另一个人的。”
    秦拂玉突然拂了拂手,好似想要抚平心中突然泛起的涟漪。
    阮棠绫没有在意,只当是秦拂玉让她离开,原本她就想走了,又怎在乎这一点儿时间。于是起身,侧了侧头:“整东西去。”
    说得彷佛一点都不在意,秦拂玉都有点儿替季微明心疼。
    若是又哭又闹又上吊也就算了,最让人怜惜的,是装作拂袖间云淡风轻,将最后的微笑和从容留给别人,心却是血淋淋的人。
    秦拂玉站起,突然加了一句:“这几日京城有贵客要来,要闭城几日,你要是离开京城,就从南门去,那里有季微明的布置,说你是长乐街去的便行。”
    阮棠绫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秦拂玉为什么要提醒她这个,京城为何要闭城?
    回到乔木轩后,阮棠绫整了整自己本就不多的一点儿东西,看到角落放置的那一叠不完整的书,又拿起了榻边那本季微明亲手画了三分之一本的《深夜谈史》。
    陆寻风送来的那叠书她是不会带走的,可这本呢?
    阮棠绫抬头望着房梁,无论酸甜苦辣喜怒哀乐,这也算是人生中的一段旅程。也许擦肩而过有缘无分,或者又根本连缘都没有,何必让自己心酸呢?
    将书丢在了那一叠书中,又忍不住瞥了一眼,而后给自己寻了给冠冕堂皇的理由拾了起来:三分之二是季东画得,季东是个不错的人,那就留下来做个纪念的。
    便这样硬是把书塞进了包袱里,再一想,这大白天光明正大的离开太不给面子,倒不如晚上悄悄溜走。
    月黑风高夜,无人私语时,阮棠绫背着小包袱,偷偷翻过季府的大门,直奔鹿鸣巷。
    季微明还在书房,听季东说阮棠绫已经离开,仍旧不放心。
    阮肃要带阮棠绫走,不一定会在今晚。
    季微明看了看手中的笔和桌上的纸,思绪枉然。
    暂走一步,只要安然离开,天涯海角,定会来找你,棠棠。
    ……
    阮棠绫背着小包袱出现在阮家大门口时,阮肃没有一点儿意外,这几日他都在等阮棠绫的消息,掐指一算,也是该来了。
    屋里的面还是热的,阮肃立刻招呼了她:“来来来,吃个宵夜。”
    阮棠绫揉了揉肚子,想吃又不敢吃:“老爹,你是要把我养成猪么?”
    “这丫头!”阮肃哭笑不得,“怎么说话的?给你做宵夜还怪我咯?”
    “不怪不怪。”阮棠绫立刻安慰阮肃那颗受伤的小心灵,悄悄问道,“老爹,这几日我没出来,闭城了?”
    “闭城?”阮肃一愣,“没有啊。”
    “可秦拂玉这么说。”
    阮肃皱了眉,抚掌道:“不好!”秦拂玉是双面间谍这事季啸不知道,京城好好的没有一点风声,秦拂玉定不会无缘无故说封城。除非,她得到了什么消息。
    秦拂玉那里的消息不会错,所以季微明也一定知道了,这许是季啸要对他下手了。
    这个时候,阮棠绫却回来了,更像是秦拂玉让阮棠绫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想到此处阮肃面也不吃了,冲着屋顶喊道:“大壮!”
    “在!”阮大壮随时待命。
    “东西整好了没?”
    “好了。”
    阮棠绫还在茫然之中,阮肃已经拉起她站了起来:“走,现在就走,离开京城!”
    阮大壮翻身下屋,立刻扛起早早打包好的行李,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掷于马上,时刻谨遵老大指挥。
    “老爹,这么急?”阮棠绫上了马。此刻路上无人,家家户户都灭了烛火,一路过去唯有马蹄踢踏扰人好梦。
    阮肃择了离鹿鸣巷较近的东门,看着时辰已经快子时已过一半,只想快点离开京城。
    离东门愈发进的时候,那厢传来了一阵巨大的铁门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阮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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