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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葬礼之后的葬礼-鬼马星-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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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你找到的那个证人怎么说?就是骆平的那个牌友。”她问道。
  “他说自己当晚有段时间没看到自己的自行车钥匙,后来骆平出现后,钥匙也跟着出现了。他当时因为打牌打得很专心,所以也没特别留意。我知道当天就他一个骑自行车来,我就盯上他了。虽然从地图上看,从打牌地点到齐海波的家距离挺远的,但是如果骑自行车穿小路的话,10分钟就到了,我试验过,因为中间相隔的一大堆房子被拆迁了。”
  “那骆平是不是趁上厕所的时候从窗户翻出去的?”前几天高竞忙于审讯,莫兰有好些疑问都没来得及问他。
  “是的,他事先录了讲话录音放在厕所里,然后从里面反锁了房门,翻出窗外,骑了那个人的自行车到齐海波那里。”
  “那骆小文呢?”
  “她承认是白丽莎把氰化钾胶囊交给她的,她又给了她老爸,她还把一个梅花花圈放在齐海波的衣服口袋里。”高竞懒懒地回答,当他看出莫兰还想问问题时,马上说,“好啦,别问了,都跟我们猜的一样,我们也找到了他杀齐海波的直接纤维证据,最重要是,他的鞋上留下了齐海波的指纹,齐海波的确很聪明,她知道一般没事多数人不会洗鞋,尤其是比较邋遢的人。另外,骆平自己也全盘招供了。杀人动机是为了钱,他们担心白丽莎知道朱倩那件事的真相后会取消骆小文的继承权,骆小文曾经向施正云承诺,自己会帶大笔嫁妆嫁给他,她怕没那笔钱施正云不要她,再说,骆平也需要钱。”
  “那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杀白至中?是因为朱倩的事吗?”
  “这是一部分,最主要还是因为钱,他们怕白至中跟骆小文平分白丽莎的遗产。白至中在厕所里跟骆平说,他姐姐对他很好,在钱方面对他也很大方,这一点才是让骆平真正下决心的原因。”
  “白丽莎到底有多少钱?”莫兰很好奇。
  “一千多万吧,她有两家饭店。”高竞答道。
  “那骆平试图毒死我,这一点应该算是突破口吗?还有我用录音笔录下的我们的对话,对你有用吗?”莫兰最关心这点。
  “有点用处。”他勉强点了点头,看见她露出失望的表情,马上说,“非常有用。你很勇敢,就是勇敢过头了。”
  他牵住了她的手,忽然说:
  “我昨天跟高洁见过面了。”
  “对啦?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她立刻问道。
  “先分居呗,他们最近关系好像还可以,下周还要一起去马尔代夫旅游,但好像梁永胜最近作了一次体检,检查结果不是很好,具体情况高洁没说,不过我挺高兴,她好像已经想通了,也觉得勉强不会幸福。”他看了她一眼。
  梁永胜的身体不好?难道得病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去马尔代夫旅游?莫兰的心里一时间产生了很多疑问。
  “我们还谈了房子的事。我跟她提了房款平分的事。”高竞说。
  莫兰把注意力从梁永胜身上拉了回来。
  “你跟她提了?”她将信将疑。
  “我真的提了,不过,当然,我提得很……含蓄。”他低声说。
  她笑了出来。
  “你是怎么提的?”她问道。
  “我说,最近我去看房子,发现房价很高。”
  “然后呢?她怎么说?”
  “她说她很忙,就走了。”他皱起眉头低头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
  她瞄了他一眼,道:“我就知道会这样。算了,房子的事慢慢跟她提也行,反正我们在家里结婚。”
  “嗯。”他点了点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你爸也太能骗人了。”
  她看着他的神态,想到老爸跟她绘声绘色描述的病房求婚情景,她就觉得既感动又好笑。那天老爸骗他叫了好几声爸爸,她好想听听他是怎么叫那声爸爸的,难道就那么动听吗?居然把一向对常人感情不屑一顾的老爸都感动得想认他当儿子了,她也好想看看他当时写下的那份保证书,可惜已经让老爸当场撕了。
  “留着它,会伤害他的自尊心,我相信他能做到,这就够了。哈哈,他还真的想去做绝育手术呢!”老爸提起那天的事他就笑逐颜开,一直说诚恳无敌!
  他们正说着话,一辆车停在他们面前。
莫兰抬头一看,原来是郑恒松和郑冰。看见郑冰,莫兰不禁露出了笑容,那天要不是郑冰及时赶到救了她,她很可能被骆平刺成重伤。因为当时她有点得意忘形,根本没想到骆平的身上还帶着刀。
  “好点了吗?”郑冰笑吟吟地走到莫兰面前。
  “已经拆线了,谢谢你。”莫兰说。
  “嗨,你还不是一样受了伤。有人不怪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郑冰笑着抬头看了一眼高竞。
  高竞注视着郑冰,向她伸出了手。
  “郑冰,”他诚恳地说,“谢谢你。”
  莫兰看见郑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她犹豫了一下终于伸出手跟他握在了一起,但随后高竞的举动让两个女人都吃了一惊。他忽然拉了郑冰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抱了一下,又放开了。
  “郑冰,你救了我女朋友。就等于救了我的命。谢谢你。”她听到高竞在放开郑冰的时候这么说。
  莫兰忽然很想哭,
  她看了郑冰一眼,郑冰像是受了惊吓,但很快,她就恢复了最初的镇静,她看着高竞,笑了笑说,“别客气。大家都是同事嘛。”她说完后,回头看着莫兰,莫兰发现她的眼睛里有泪光闪过,一瞬间,她都不忍心跟郑冰说再见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想哭。毕竟喜欢一个人是没错的。
  郑冰注视着莫兰,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打扰了。”
  莫兰知道这句话等于是在跟她说对不起,不是为今天在马路上打扰他们而说的对不起,而是为过去那段日子她对他们的骚扰说的对不起。她不敢接口,对救命恩人,她无法说,没关系,以后别这样了。她只好朝郑冰宽容地笑笑,希望她能明白,自己从来没把她当敌人。
  郑冰也朝她挤出一个笑容,随后看高竞一眼,转身上了车。郑恒松在车里向他们挥手道别,随后发动了车子。
  目送着那辆车远去,莫兰心中无限感慨。
  “你不会怪我吧。莫兰。”忽然,她听到他在身边问她。
  “怪你什么?”
  “我,嗯,刚才跟她那样……”他用下巴指了指车开走的方向。
  她仰头望着他,忽然想到了一件她前不久就想做的事。
  “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当然要怪你!”她假装生气,看见他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连忙说,“要想我不怪你,就陪我去唱卡拉ok吧。”她兴高采烈地提议。
  他立刻心花怒放,猛烈点头:“好,好,好,我请客。”
  “我还没听你唱过歌呢,高竞。”她勾着他的胳膊说。
  他笑了笑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我还从来没唱过卡拉ok。”他好像为这事挺羞愧的。
  “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她早就想把这事告诉他了。
  他好奇地看着他。
  “我从来没怀孕过,老爸当初是骗梁永胜的,他想整整他。”
  他目瞪口呆。
  “哎呀,你爸真是……”他大笑起来,“梁永胜真惨,太惨了。”
  她没接口,她不想谈梁永胜的事,只要一想到梁永胜知道真相时掉的眼泪,她就觉得心里非常不好受,而且她马上又想到了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于是她转换了话题。
  “高竞,你没唱过卡拉ok,那你有没有特别想学的歌?”这个疑问在她心里已经盘旋很久了,现在终于有机会问了。
  他低头看着路面,露出羞涩的笑容:“我喜欢张学友,以前一直想学他的《吻别》,还买过盘磁带,可惜没学会。我是不是很土?”
  是的,太土了!土得掉渣!不过我愿意陪你一起土一次。莫兰想。
  “原来是《吻别》啊,那我们今天就去学,好吗?”她用胳膊顶顶他。
  他搂住她的腰,笑着点了点头。
郑冰没想到高竞会这么做,她觉得自己刚才快昏倒了。
  再次看到他,她还是由衷地从心里赞叹,他真英俊,浑身上下充满了让她迷恋的男子气,而且今天他还那么温柔,他向她张开双臂的时候,她曾经有一瞬间还以为他要推她,但想不到,他会把她抱入怀中。当然,他的拥抱是松散的,有分寸的,但是这短暂的接触,他身体散发出的热气,仍旧差点令她窒息。
  她真想对他说,你看看我吧,高竞,求求你看看我吧,我是多爱你啊,只要你肯爱我,我再也不乱骂人了,我一定学会做个温柔的女人,我也学着做菜,我也学着好好打扮自己,我一定好好学,我一定会学好的,有志者事尽成,我一直相信这句话的。我多想跟你每天清晨一起去上班,多想跟你一起回家,多想跟你两个人夜里挤在一个被窝里看电视啊……
  可是她心里明白,他终究不属于她,再怎么想都没用。就像两个小时前,乔纳对她说的,他就像个别人借给你的个热水袋,就算有温度,也是暂时的,热水袋终究是别人的,你不能靠别人的热水袋取暖。
  “男人就像超市里的热水袋,破的多,好的少,所以要仔细挑,挑好了,想哪儿热就哪儿热,挑坏了漏一床水,叫你没法睡觉,比没它还难受。但是你要在出售中的热水袋里挑,如果人家已经付了钱帶回家了,你就不能再跟人抢了。人家用的好好的,干吗要让给你?找你自己热水袋吧!好好挑!”准大嫂这么教育她。
  是的,他是不属于她,可是,她就是喜欢他怎么办呢?想到这里,她就禁不住泪如泉涌。 
  “哥,我是不是很笨?”她问坐在他身边的郑恒松。
  “我觉得今天是你最聪明的一次。”他平静地回答。
  哥哥的话更加让她觉得自己笨。
  “对不起,哥,因为我你才被人打伤的,对不起。”她流着泪说。
  郑恒松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她的背。
  “妹子,我还要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碰到我的风流小寡妇。”郑恒松笑道。
  “我真羡慕你,哥,我想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喜欢我了。”她望向窗外,泪如雨下,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想想乔纳,她老公死了那么久,她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到头来还不是碰到了我?这都是缘分。郑冰,你的缘分还没到。”
  郑冰不说话,心想,我哪有什么缘分哪。我这辈子在感情上就是注定是个失败者。
  见她不作声,郑恒松接着说:“不过我觉得,你现在的确需要作一些心理调试,今天我帶你去见的这个心理医生很有一套,我被打伤后曾经去见过他。”
  “哥,你也看过心理医生?”郑冰十分惊讶。
  “是啊,郑冰,因为我也是人,我也有扛不住的时候。”他直视着前方,“我曾经有一段时间非常困扰,我想杀了齐海波,这种想法非常强烈,我无法摆脱,日日夜夜都在想这件事,所以后来我就去见他了。”
  郑恒松说的事令郑冰非常吃惊,她不禁停止哭泣回头看着他,她没想到一向冷静、沉着,成熟的哥哥也会有这种时候。即便是5年前,他最痛苦的时候,她也没看出他曾经有过那么深的困扰。一个人要把自己的痛苦完全埋在心底,不告诉任何人,不让任何人发现,这是多么难受的事,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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