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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蓝色妖姬-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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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长见宝珠数碗劣等白酒落肚,怕她醉了,抢先转过尚未成熟的话题:“姑娘,不知你以后做何打算?”
  宝珠毫不犹豫地回答:“带着娘和哥哥走关东,那里有咱地盘。咱们已是警匪不分了,啥事我不瞒你。”
  “还是瞒了。”警长满面微笑,小心谨慎地说,“不是要到南方去吗?”
  “是小娟告诉你的?”见他点头,自语般地说,“谈何容易啊!”
  “宝珠,我这把老骨头埋哪都一样,劝你还是洗手了吧。”
  宋王氏求援地望着东方鸿飞。
  “洗手?妈,蓝色妖姬是女儿的绰号,烙在脸上的金印,洗得掉吗?”又对警长说,“东方先生,你送佛已上西天,以后如用得着我宝珠的时候,尽管说话,六尺之躯,任凭驱使。”她拿过皮箱,取出个物件,顿时映得陋室生辉,一件高翠雕成的“五龙盘珠”闪着绿色的光晕。“这件玩物虽算不上连城之宝,可也值个三万、五万的……”看到满面疑惑又渐渐变成鄙夷之色的警长,她接着说,“礼物是轻些,不知东方先生想要啥?”
  “姑娘,你太小觑我东方某了。”警长唇翘冷笑,神情十分淡泊,“为钱财而行仗,伸正义则走险,这不是一回事。”
  “好!”宝珠柳眉一扬,两眼闪着光泽,说,“山不转水转,风云不动日月,我们后会有期。刚才是我看低了你。”
  “这年月。”东方鸿飞停顿半晌,说,“我混上这身号褂子,芝麻般大的警长,不过是有口饭吃。清廉禀公尚能做到,但铲除不平,正民国法纲,却是一枝独木、半分荧光。姑娘如不见嫌,警长想与你这强梁结交!”
  “痛快!”蓝宝珠双眉飞扬,拇指轻轻一弹,便揭开一瓶烧酒,咕咚咚地倒满两碗,双手捧上,“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这碗酒算是结义酒。”东方鸿飞刚要端起酒碗,又被蓝宝珠拦住,眼睛紧紧盯住警长,脚踩在凳子上,极麻利地抽出一把短剑放在桌上,宝刃闪着蓝辉。福贵木讷,只是瞪圆眼睛;吓得宋王氏忙说:“这是做嘛!你们结成干兄妹是好事。我最见不得血。”
  东方鸿飞抓起刀,抛起又用手接住,卷起袖子,在手腕上割道很深的口子,把鲜血滴落酒中,殷红的血形成一条蜿蜒的小蛇又很快散开,酒变得浊挥了。宝珠感激地望他一眼,伸出凝脂般的玉腕,持刀就要下手,但被警长拦住。
  “干啥?”宝珠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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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投过怜惜的目光,须臾才说,“你非男子,我实在不愿你留下什么刀疤,免得日后涉世惹人嫌疑。”
  宝珠有些感动,逼问一句:“是否怕我一旦身败,牵连你吗?”
  东方鸿飞迟缓地摇着头。
  “珠儿,这是明摆着的事。”宋王氏插嘴说,“好端端的女儿家冰肌玉肤嘛,东方先生是心疼你呢。
  “是么?”宝珠笑眼含威地问。
  “你刺破中指吧。”
  “我蓝宝珠第一遭听从男人指使,不过,以后你就是我东方大哥了。”说着,用刀尖刺破中指。她喝半碗,东方鸿飞毫不犹豫地将余酒一饮而尽。
  蓝宝珠躬身施礼,庄重的声音发自内心:“东方大哥在上,受小妹宝珠一拜。”
  又抬起头,激动地说,“大哥,咱们从此是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了。”未等警长说话,抓起珍宝“五龙盘珠”惯在地上,成为一堆绿色的残骸。
  “宝珠。”东方鸿飞说,“你性直且刚烈,豪气千云,令为兄仰慕,但有‘佼佼者易折’这句古训,不可不用于自身。若从长计议,还是‘金盆洗手’吧。”
  “大哥若后悔了,现在走还来得及。”蓝宝珠冷笑着,又端起酒要喝被警长拦住。不料,宝珠使出小擒拿的“蛰腕”,小时一横,手腕翻上,酒碗已送到唇边;谁知碗边儿被东方鸿飞二指捏住,宝珠再难把酒碗移动半寸。两个暗自较力,彼此都以笑眼相视。“啪”,宝珠把碗捏碎,酒顿时喷溅四处,但警长挥袖一裹,酒全部洒在自己身上。宝珠脆生生地笑起来,说:“想不到大哥好本事!”
  东方鸿飞不以为然地一笑,说,“喝酒过量,于五内无益。
  宝珠,我怕你醉了。“”你使的是哪门拳的功夫?“
  “‘燕青拳’的最后一招,‘病扫佛堂’。”说完,不由地叹口气。
  “你有心事?”宝珠睁大眼睛,这使警长无意中捕捉到她未泯的天真。那对明晶的秀眸竟透出一丝女儿家的温柔和绝尘的清纯。
  东方鸿飞笑着摇摇头,说:“我练的是‘燕青拳’,又不由地想起燕青的身世,梁山泊好汉风流云散,燕青遁入空门,隐姓埋名去伴青灯黄卷。暮年抱病去扫佛堂,用这招式扫落佛头,悲枪地说,‘佛头乎,人头乎!’”
  “我不懂。”宝珠摇着头,目光有些好奇,浑身的匪气在逐渐消失。
  “宝珠,夜己深了,先歇息吧。我告辞了。”警长转身想走。
  宋王氏闻声忙挑开门帘走出来,说:“先生不是外人,就到福贵屋将就一宿吧。”
  话一出口,便觉欠妥,自圆其说地道,“福贵一沾酒就睡成个死猪。先生睡里间屋,我和宝珠在外屋搭个铺就行啦!”
  东方鸿飞看到宝珠虽无语,目光中却也流露出挽留之意。而自己的脚也仿佛粘在地上,不想挪动。乡村虽荒僻,但以他的身份去借宿是不难的,但有种不愿离开的心情。
  “我睡在这里。”他一指桌子。
  “这桌子上能睡人?”宋王氏很惊诧。
  “妈,大哥是习武之人,能睡在绳索上呢?”宝珠笑着说,无意中去看东方鸿飞,两人视线相碰,她立刻滑开。
  “我还没有睡吊绳、扁担的功夫。”警长笑着说,“别拿被子,我用不着。”
  月白星稀,枝影摇曳窗上,东方鸿飞蟋缩八仙桌上,毫无倦意,听着里间屋母女的喁喁私语,无非是十余年别离思念的衷肠之叙。突然,他的心一悸,听到宋王氏的悄语:“宝珠,眼前的东方先生不是挺好吗?”
  “妈,你要扯到这儿,我跳窗就走。”
  “不知他对你有意没意。”宋王氏像在自语。
  “宝珠终身不嫁。睡吧。”
  东方鸿飞再也听不到声息,心中有种莫名的怅然之感。他承认自己确实爱上了蓝宝珠,一个犯下弥天大罪的女匪。除去她绝伦的容貌,男子般的英武在她身上形成一种奇特的妩媚,具有摄取男子灵性的魅力。他认为,吕小娟是糖液般的女人,对所爱的男人能奉献出全部的柔情蜜意,自愿为男人笼中的鸟、怀中的猫。这样,爱反而变得廉价了。而蓝宝珠多的是一种精神。蓝色妖姬像匹火焰驹闯入警长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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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想起发生在日间的事,使警长如坠五里雾中。东方鸿飞本想一早到祝村来,谁知洪英婶娘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亲手拧好面巾递过来。然后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绣鞋,轻轻地说:“鸿飞,我知道你心里没我。诸葛先生私下说,你叔父是内伤寒,身子空虚,怕是一病不起了。话他已经对你禀明了,不知你怎么想?”
  “婶娘,这事万万做不得。”东方鸿飞显得很慌乱,他生怕别人闯进屋来。
  “别怕。她们早晚都不回来。”洪英仍低着头,继续说。“人能改恶从善,鬼神也会饶过的。老爷子想成全你我,临死做件好事……你就那么心狠。”她咬着嘴唇,苍白的脸慢慢泛起红潮,两只眼汪着醉意,上前一步,抓住警长的手,声音颤抖地说,“我天天做梦,想你……说梦话,挨打……腿都被针划破…
  …“她梦呓般地说着,把滚烫的腮贴在东方鸿飞脸上,泪水流进他嘴里。
  警长用力推开她,说:“婶娘,我不明白,你说谁改恶从善?
  是我叔父?“”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了……“她捂住脸嘤嘤哭泣起来,猛然转身,闯出屋去。
  一整天,警长都显得心烦意乱。他相信洪英喜欢自己,但不怀疑婶娘不是个浮浪女人,更不相信一生以仁义为本的叔父有过什么恶。
  他在街上的酒馆吃了饭,步行到祝村,然后离开唐山。想见蓝宝珠一面,这譬如鬼使神差。60里路,他一直走到天黑,才使心境慢慢地好起来。
  ……当他听到晨鸟啁啾时,发现身上盖着被子。蓝宝珠在院内已练起了拳脚。
  第十五章:情窦初开
  雨后的林野显得明丽而透彻,碧带似的远山上移动着镶金的黛云;陡涨的滦河水像匹铺陈开的白绸,在风中翩跹起舞、长泻千里。
  东方鸿飞深吸口湿润、清馨的空气,掏出手枪,很帅气地耍个枪花儿,晕晕的蓝辉闪在衣袖旁。
  “这是啥枪?很灵便。”蓝宝珠问。
  “勃朗宁。是一个叫勃朗宁的美国人发明的。”他回答。
  “我想领教你的枪法。”她说。躬身捡起三粒石子扣在手心,腕子一抖,石子直奔十余米外的一棵榆树,同时打中树丫上的鸟巢,一对喜鹊惊叫振翅飞出。两声枪响,成双的鸟直落下来“呀!打的是喜鹊。”宝珠叫起来。
  “怎么?”
  宝珠对着血湿羽翎的喜鹊默默看着,说:“喜鹊是吉样的鸟,我还以为是老鸹呢。”
  “宝珠,献丑了。”警长笑着说,把枪递过去,“你试试。”
  “我打不好。”宝珠接过枪,很笨拙地举起来,“啪”,子弹不知打到哪里去了。她把枪还给东方鸿飞时,警长意味深长地说:“宝珠,送给你吧,那上面刻着我的姓。”
  “你无枪不神,这玩艺对于我是块废铁。”
  “不要?那我扔进河里去。”
  “好,我收下,算大哥送我的纪念物。”宝珠插在腰问。
  东方鸿飞缓缓地说:“洋枪要比投枪、飞镖、弓弩强百倍啊!三年镖而百日枪,一个卧床的废人也可毙人于百步之内。
  宝珠,练枪吧,如今江湖上使枪的十之有九。我堂伯身怀绝技却死于一名普通士兵的枪下,还有你的义父、义母。“”你怎么知道那些事的?是小娟告诉你的?“她见警长点头,又说:”这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完的。“”小娟怎么没来呢?“
  “她。”宝珠略停顿一下,说,“她自然要有事办。”
  敏感、细腻的警长觉察到宝珠未讲实情。吕小娟对自己情意犹深,若无要事在身,不会不寻踪而来的。他推测,宝珠一是探母;二是在此处等候会面。与宝珠结交后,自然不会拿他当外人了,但回答得不明确,想必是有关《八骏图》的事。
  果然,蓝宝珠又将话题转到枪上。说:“义父、义母是屈死枪下,可义父最恨的是洋枪。开始我尊重亡魂,不敢去学枪,小娟姐见枪一怕二伤感。后来想练,可又没机会了。这几年,我姐妹常出入城市,哪找合适的地方去?枪一响,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们不和军警打交道了。“”你要想学,我教。“宝珠摇着头,说:”这是纪念物,何况我也不想用枪杀人。
  也许我以后不会再用刀。“警长见她伫立堤坝上,河风吹拂起披肩的乌发,那倩影像株亭亭的玉树,昨夜。
  虽是灯下看美人,具有别致的风韵,但毕竟没有悉心欣赏她的容貌。可在今日的展辉上,他似乎感到这位女侠盗像株滴露的白芍;无瑕的玉石;灿烂的朝霞,圆润的玉颈,丰盈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她的眉和眸子一样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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