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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行者无忧-第25章

小说: 行者无忧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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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太子就慌了,连夜派禁卫军在京城内四处巡查,如此还觉得不安全,又下令召回了外出平叛的大部队。
结果平叛部队在回京的途中就遭到了偷袭,还是前后夹击——被占领丰城之后迅速掉头先头骑兵击了一把,又被垣州之内突然出城的三万守军击了一把。
死伤虽不算太惨重,但对士气的打击很严重。

叛军攻打丰城,是偷袭,夹击朝廷军,也是偷袭,出击之前没人知道这些兵藏在哪里。
京城暴动自然也只是个让太子慌乱的障眼法,暴动的唯一结果就是劫了天牢,放了牢中的所有犯人,并且为千里之外的偷袭作战创造了良好时机。
这种手法,说好听点叫做精于藏兵、攻于心计、神出鬼没、兵不厌诈,说难听点就是两个字:阴险。
于是朝廷感到不对了:舒和打仗一向喜欢光明正大,靖远军是他带出来的兵,怎么会这么阴险?
太子这才惊觉……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到有关他六弟的行踪报告了。
而此时舒言已经就初战告捷向和军军士们发表了动员讲话,讲话的主题大概为“从本次胜利可以看出:太子是个孬种,只要大家团结一致努力造反,成功指日可待”。
对此蒲萱是这样评价的,“我一直知道太子是个孬种,但是没想到他还是个白痴。”

说起蒲萱,她这些时日实在是闲得发慌,每天就是随着军队颠簸来颠簸去的,好不容易在丰城安稳了几天,军队又马上要开拔去打其他地盘了。
舒言忙着造反,二丫忙着带兵打仗,蒲志铭忙着去京城救人,除了安青偶尔会找到她说几句话报个口信什么的,其他人压根就见不到人影,更别提有空陪她。
东柏倒是同样闲得发慌,成天缩在角落里都快长出蘑菇了,但是……
“东柏啊,我现在很无聊。”
“哦。”
“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
“每天就这样呆着,好闷。”
“哦。”
“早知道那天就不赶舒言走了,至少还能多个人说话。”
“哦。”
“安青那小子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
“你还能说点别的不?”
“今天天气很好。”
“……”
以上,就是蒲萱与东柏的日常对话内容。
其实东柏只是被她折腾怕了而已……

于是某天晚上安青再度找到蒲萱报口信的时候,蒲萱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根救命稻草。
“我好无聊!”蒲萱抓着安青的肩死命摇晃。
“滚。”安青一巴掌拍手蒲萱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蒲萱笑道,“哪有男人?我只看到一个小鬼而已。”
安青斜了她一眼,“言子要我给你带话:蒲右相已经被顺利救出,大概过段时间就能同你团聚,希望你早做准备。”
“……哦。”
“话传完了,我走了,再见。”
“别急着走呀!”蒲萱将安青拉了回来,“我很无聊!你陪我说会话,不然如果我被闷死了,你家主子也会难办吧?”
安青扶着额头看着她问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随便。”
“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箕水豹,尾火虎,房日兔,心月狐。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轸水蚓,翼火蛇,星日马,张月鹿。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獝。东南西北四方和日月水火土金木七曜……你不要这么看我,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占星常识而已,是你让我随便说的。”
“……麻烦你说点通俗的。”
安青见她还不死心,思索片刻又开口道,“白地紫菀,青竹标根,九龙吐珠,毛叶木通,水杨梅根,刺果卫矛,钝叶蔷薇,姜叶三七,桤木枝梢,黄锁梅叶……你怎么又这样看我?这些可是和占星不相干的,比之前的通俗多了。”
蒲萱抽了抽嘴角,“确实是很通俗没错,你根本就是把草药名给报了一遍吧,而且还特地挑着四个字四个字的报。”
安青一愣,“这你居然都听得出来?”
“小子,你耍我吗……”蒲萱磨了磨牙,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你之前说的那一堆,该不会也都是星象名而已吧?”
“哪能啊。”安青干笑了两声,“你居然对药草有研究?”
蒲萱沉默片刻,开口道,“我好歹也是个堂堂千金大小姐,有研究很奇怪吗?”

当然,她最好开始研究药草时,并不在这个世界。
她运气很好,虽然刚穿越的第二世就被那世的父母抛弃,却遇到了一个收养她的好人,那人在那个世界算是一个名医。
那一世学到的东西,她一直没有忘。
而且那一世的那个好人死得比她要早——她每一世活得都不长,黑发人送白发人的经历屈指可数。
对当时的她而言,望着至亲离去的感觉固然是不好受的,但起码要比眼睁睁看着至亲望着自己离去的感觉要好。
之后她发觉医术这门技艺非常有用,每一世都会研究一下。
各个世界的药理医理都是相通的,只是某些东西的名字会不一样而已,这一世她虽然研究得不多,倒也不至于被安青那一排药名给瞒混过去。

安青被戳穿之后倒也没显得太尴尬,打了两个哈哈便再度试图告辞。
蒲萱无视了他的告辞,开口道,“说来我反而奇怪,你居然也对药草有研究?”
“这世上怎么会有我研究不来的事情?”安青摊了摊手,“不过,其实吧……我对毒草的研究更深一点。”
“看来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开一个医馆。”
“喂喂,谁以后要和你一起了?再说你一个堂堂千金大小姐没事开什么医馆?”
“安青你听我说,你如果再这样跟着你主子,小心他以后……”
“停。”安青揉了揉额头,举手示弱,“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这话起码已经对我说过上十次了。”
“我都说了十几遍了你还执迷不悟!”蒲萱抬手拍了拍桌面,“别看你家主子现在好像对你很好,他以后迟早会……”
安青再度打断她的话,“你现在真的很无聊?”
蒲萱点头。
“那么你试试研究一下这玩意吧。”安青从怀中掏出一个方块扔给蒲萱,“这是以前我在院里的时候和别人一起研究出来的,打发时间很有用。”
蒲萱拿起那方块,掰了掰,然后脸色突变,“你做的?”
安青点头,“和人一起做的。”
蒲萱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等到安青走后,蒲萱将手中的方块扔给了东柏,并且神情严肃地说道,“我强烈建议:你身为一个由现代文明社会穿越过来的人士,应该去撞墙。”
东柏掰了掰方块,“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方太无能,只是对照方太强大。”
“强大个头。”蒲萱气恼地死命捶着桌子,“那臭小鬼……那小子……居然连这玩意都能做出来,他真的是人吗?”
“其实,我上次还看到他在用望远镜。”
“……他不是人!”
东柏埋头专心掰方块。
是的,这方块,就是一块魔方……当然,是木质的。

之后的几日,蒲萱居然一直没能找到安青以表达她心中有关“你小子不是人!”的愤慨。
事实证明,安青也是很忙的,谁都知道他是舒言的心腹,舒言有什么事情通通都是交给他去传达,其他人有什么事要找舒言也通通靠他传达,更别提舒言还有许多私事。
安青整日跑前跑后人前人后鞍前马后,得以有空在蒲萱面前露脸完全是工作需求。

半月内,和军已经由最开始的稳占丰城突入耿州持续突进,现已占领大半个耿州,攻入了耿州的中心岸城,顺便抄了岸城之中五皇子的府邸。
舒言对他这个五哥一点也没客气,都安抚劝降都没干,直接命人拖出去砍了。
砍完之后,人头挂城墙半个月——当初舒和的人头就是被挂了半个月。
应该说他这种做法是很令人寒心的,据说五皇子在被拖出去砍之前还趴在地上“六弟六弟”的喊得声泪俱下甚是凄凉。
不过寒心归寒心,该为他卖命的还是会为他卖命。
反正战场上无兄弟,他现在砍,也没人能说他砍错了,甚至还可以说他公私分明。
要是等造完反了再砍,说辞可就不这么好找了。

之后蒲萱便随军迁到了岸城。
又过了好几天安青才再度出现,还是带话:你爹快到了,你好好准备。
其实这对蒲萱而言不是一个好消息。
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她压根就不想去面对。
或者说,这个自她来到这一世以来就没和她见过几次面的父亲,她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如从前那样装个乖女儿虽然不难,但太累。

 
作者有话要说:咱卡文卡得很严峻=…=

而且咱这两天很悲催

首先咱、咱昨天拿外卖的时候把钥匙锁寝室里了T…T
4人寝室只有一个人住校,如此悲催的情况持续了一年多OTL
最后昨天室友的家属送钥匙来了,还好咱出门的时候带了手机T…T

然后咱昨晚开始有点发烧
寝室没药没热水,咱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在不停的做梦不停醒,今早八点钟爬起床,头疼得不行OTL
盯着文档盯了很久,就是码不出字,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好一些
就是喉咙还很痛……混蛋咱就知道又是扁桃腺!

另外有关那个魔方
请原谅咱贫乏的知识
近现代的很能打发时间的玩意,咱只想得到魔方……扭脸


另外有关安青那两段非常不通俗的话
第一段是百度百科的,现在是二十八星宿……当然本文是架空,但是星星么,有些和现在一样也不是不可能的
第二段是在百度草药名单之后挑的……四个字的草药真多……




天下父母

蒲萱穿戴整齐,头上老老实实地束了一个繁复的髻,顺从地走到大厅之中,深深弓下身,轻声唤道,“父亲大人。”
“萱儿。”座上的长者笑了笑,“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多日不见,你倒是懂事了不少。”
“三年没见了,父亲大人。”蒲萱直起身,目光依旧盯着地面,神情冷淡,“这些时日我过得很好。”
蒲右相被她这话噎得沉默了许久,末了叹出一口气,又笑着向坐在另一侧的舒言说道,“这次真是多谢殿下相救。”
“伯父不用道谢,这次本就是我连累了你。”舒言说话间视线一直停留在蒲萱身上。
蒲右相赶忙开口接道,“殿下你这是什么话?殿下本就该是天子之身,我为殿下出力乃是顺应天道,怎么能谈连累不连累?”一串话说得极溜极顺畅,连个哽都没打。
舒言笑着摇了摇头,“伯父你现在也开始叫我殿下了。”
“殿下不要误会,我这并不是见外。我与殿下本就有君臣之别,只是当年殿下还年幼,我因而有过许多不合礼数的举动,现在叫声殿下才是应该。”
于是蒲萱被自然而然地晾在了一边。

从源头来算,蒲右相最开始被人打入狱中,其实也不能算是冤枉。
蒲右相一直是支持六皇子,就算皇帝立太子为储的决心看上去再怎么坚定,就算六皇子的行为举止看上去再怎么不务正业,蒲右相也一直坚定地支持着。
哪怕之后皇帝重病,太子执政,左相依附太子,太子掌控了大半个朝纲,六皇子四处游玩数年未回京城的情况下,蒲右相的决心也一直未变,甚至在先皇看上去随时都会咽气的时候,他还积极寻找一切机会劝老皇帝改立储君。
一个如此坚定的人,太子不搞掉他才是怪事。
太子能忍他忍到现在都是奇迹,谁让他是右相呢?轻易不能下手。
当然,蒲相的坚定不可能真是因为他口中所谓“顺应天命”等一系列鬼话。
人总是会选择能让自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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