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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晋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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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忍住笑拱手道:“好说好说,恭候大驾。”

那樊公子整整衣冠,在彩灯的辉煌灯火中,阔步昂首而去。

韩暮目送高人在花影树丛中遁去,转过头来,发现众人都像看白痴似的看着自己,忙道:“怎么了?大家继续看诗啊,看我做什么?”

谢道韫咬牙道:“你今天要是不帮彤云丫头作出诗作,我……我便不饶你。”

张彤云一样的咬牙道:“就是,不光韫姐不饶你,我也不饶你,自己不作诗便罢了,还来捣乱,拿出那么一首诗来羞辱我,难道我的画便如此的不堪么?”

韩暮抓耳挠腮,心道:才女不懂幽默感,这下闯了篓子了。谢道韫吩咐一声,侍女不由分说将韩暮按坐在石凳上,面前摊上雪白的白纸,磨好上好的香墨奉上。

韩暮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如此,何必要逞能大谈什么诗画相融,什么词曲互应呢。抬眼偷看亭上各位,众才子脸现期待之色,韩暮心里明白,他们期待的不是自己的精彩大作,而是期待自己出丑献世的精彩瞬间。

韩暮属于临场发挥型的人物,越是紧急时刻,他脑子里积存的东西便越是会迸发出来。当此之时,正是需要发挥的时刻,于是他苦思深忆,终于在脑海深处找出了一首诗来,于是提笔在白纸上‘刷刷刷’一挥而就。

众人吓了一跳,没想到这韩将军说写就写,一蹴而就,倒是教他们着实惊讶了,但转念一想,刚才他品诗时,拿狗屎当黄金的水准,众人马上恢复了期待。这样水准能写出好诗,真是见鬼了。

谢道韫轻轻捻起墨迹宛然的诗稿轻轻念道:

宜烟宜雨又宜风,

绕径莎微夏荫浓;

斑竹百杆千行泪,

一枝一叶总关情。

亭上一片寂静,只有远处谢安等人的笑谈声入耳,他们才相信这不是在做梦。

张彤云眼露彩光,深深的看着韩暮,韩暮手握羊毫作悬腕沉思状。

众人大部分是识货的诗文高手,细细品味诗中余韵,不由的陷入沉思。

过了片刻,人群中有人叹道:“好一句‘一枝一叶总关情’这等绝句一出,我等的诗作只配作引火煮茶之物了。”

谢道韫和张彤云两双美目深注在韩暮身上,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大部分时间像个武夫,只会狂砍蛮干的家伙,为什么能写出这样扣人心扉的诗句来。

谢道韫拿起羊毫,蘸上新墨,簪花小楷跳跃着一行行将此诗写入画中,落款处写上:太和五年五月初五,华林苑端午国宴,陈郡张彤云写墨竹图一副,吴兴韩公子赋咏竹诗,小女子谢道韫代为手录。张彤云从侍女手中拿过一只锦盒,取出一枚印章轻轻盖上。

大事已成,谢道韫吩咐侍女将画作拿去谢安王坦之等人聚谈饮茶处传看,侍女小心翼翼将画作风干卷起,出亭而去。

亭内众人恢复过来,争相和韩暮攀谈,又有众多贵家小姐向韩暮送上秋波。韩暮大晕其浪,很是潇洒自在。

谢道韫见他得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美目一转,凑在他耳边道:“很自在么?你可知道你惹了麻烦了么?”

韩暮一惊问道:“怎么了?什么麻烦啊。”

“你知道这张彤云是什么人么?就敢随便给人家的画赋诗,你完了。”谢道韫故弄玄虚,幸灾乐祸溢于言表。

“难道……”韩暮疑惑的看了看正倚栏沉思的张彤云俏丽的背影眨巴着眼悄声道:“难道她是皇上的妃子么?”

“你……你这张破嘴,该掌嘴啊。”谢道韫苦笑不得“人家冰清玉洁的一个大小姐,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得如此不堪。”

韩暮心道:做妃子就是不堪么?嘴上不敢辩驳,悄声道:“那你说的那么严重,除了皇帝,我还怕谁?”

谢道韫看他梗着脖子,一副二百五的滚刀肉摸样,气道:“人家好心提醒你,你却东拉西扯,我不告诉你啦,叫你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韩暮苦着脸轻声道:“我死了你不是要伤心死了,快告诉我吧,好姐姐。”言行无赖之极。

谢道韫吓了一跳,赶忙四处看看是否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见众人还在热烈的讨论刚才赋诗之事,没人注意到这边,才吁了一口气娇嗔道:“你就是爱胡言乱语,这里比不得家里,你想教我做不得人么?”

韩暮看她着急发怒的模样,心里大乐道:“小弟知错了,请谢大才女赐教,救我一命。”

谢道韫美目狡黠轻轻道:“他是张玄张统领的亲妹妹,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韩暮张大嘴巴,半晌没有合拢起来,心道:捅了马蜂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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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那一夜的风情(九)

对于张玄,韩暮是了解他的;这么多天相处下来,韩暮知道,自己在张玄的眼里是属于一钱不值的货色;即便是自己帮他救了两位大人的性命,即便是自己一夜之间连刺两名桓温手下重要的棋子,在张玄的眼中除了稍许的佩服外,自己就是一个渣滓。

原因很简单,他抢了张玄的梦中情人谢道韫,那张玄暗恋谢道韫数年;从谢道韫从垂髻小童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开始,张玄就无数次幻想着能得到美人的青睐。然而,缘分一事实属玄妙难言,谢道韫就是对他不来电,教张玄魂为之销。

张玄少年得志,做到了禁卫军总统领的位置也才不过二十八岁,人又英挺潇洒,家世巨大,外人眼中实在找不出任何拒绝这样的卓绝人物求偶的理由。但大晋第一才女就是与众不同,特立独行,偏偏不买他的帐。

张玄拒绝了多位官宦之家的上门提亲,他相信,总有一天谢道韫会接受他;谢道韫从来不给任何男子机会,这就是他坚持下去的理由。对张玄终归要比对其他男子亲切的多,这一点让张玄心有所慰。

但是自从韩暮这个小子出现以后,张玄明显感到了巨大的压抑。他敏锐的捕捉到韩暮和谢道韫之间那种暧昧难言的关系,这对张玄而言是万万不能容忍的。自己再怎么不入才女法眼,也比这小子好的多吧。

谢道韫何等聪明,她把握到张玄的心理,所以才和韩暮说出张彤云和张玄的关系,目的之一当然是提醒韩暮,少惹张彤云为妙,以免惹上麻烦。目的之二自然是不想自己又来一个竞争对手。

韩郎是当世一等一的人才,这一点她相信只要不是瞎子,都会看的出来。而韩暮又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主,她完全相信,只要张彤云小指一勾,韩暮就会匍匐在她的长裙之下。这倒不是韩暮急色,似张彤云这样的女子,世间还有几人?韩暮要是不识货,那也枉费自己对他一片深情了。

这家伙的眼光颇高,只是听说了在吴兴的两位女子之名,谢道韫便知道韩暮喜欢的是哪类女子了。才情和美貌集于一身的当世几位女子,几乎都要被他弄上手了。以自己的坚持和挑剔,尚且已经深陷其中,若再不动作,张彤云必然是韩暮囊中之物。

“没那么简单”谢道韫暗自和自己较劲。她看到韩暮张大嘴巴傻傻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恨不能抱住他的头吻上一口,“叫你这家伙也碰碰墙,成天欺负我们女子。”谢道韫饶有趣味的盯着韩暮娇笑。

然而,她失算了,韩暮很快恢复自然,笑眯眯的道:“那又如何?张大人难道还能干涉男女相悦之事么?”

谢道韫无语道:“你难道不知道,长兄如父这个道理么?再说还有其它的原因会导致他绝对不会容忍你和彤云的关系。”

韩暮翻着白眼道:“你说的好像真的一样,我哪里有表示要和张小姐怎么样了,还不是你逼着我写诗,要不是你说的,我才懒得写呢。”

谢道韫心里甜丝丝的,韩暮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是你谢道韫叫我写诗,我就写,其他人我一概不理。但甜归甜,谢道韫才女之名货真价实,韩暮的那点小心思在她面前根本没有掩饰的必要。

“但愿如此吧,我还打算帮你疏通一下呢,既然你没那心思,那哦也就不操那份闲心了。”谢道韫嫣然一笑,轻轻的说道。

韩暮恨得牙根痒痒的,要不是这里人多眼杂,他立马便会以饿狼扑羊之势将谢道韫擒拿在怀中,好好蹂躏一番。

谢道韫终于得胜,喜上眉梢,转身不理韩暮,走到亭栏边开始和张彤云咕咕哝哝也不知说些什么,两双美目不怀好意的在韩暮身上打转。

韩暮郁闷的要死,心道:才女太难驯服,还是自家的如眉、红菱和几个小丫头好哄,自己在她们面前就是高山,就是大河,就是老天。在才女面前,自己一下就沦落为小猫小狗之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无关紧要的东西了。

一名宫女匆匆走进亭子娇声道:“谢大人和王大人请韩将军和谢小姐还有张小姐移座一叙。”韩暮忙起身,跟在两位才女身后由宫女引领着走向一处小阁。

三人一进小阁,阁内掌声四起,韩暮扫眼一看,胖瘦高矮,黑白俊丑,高朋满座。

众人皆是笑脸相迎,但韩暮的余光瞟到坐在阁子西角的张玄脸色阴沉,神色激愤。韩暮装作视而不见,径自走到谢安身边施礼。

谢安笑意盈盈,起身向座上诸位介绍韩暮,并特意强调这是自己的义子,话语中颇有以韩暮为荣之意。

三人落座后,东首站起一人,施施然走了过来,叹道:“我大晋实有上天佐佑,老一辈尚风华正盛,新一辈便又独领风骚了。谢公,王公,你们可以回家养花种树,颐养天年了。”

韩暮见此人意态闲雅,气度不凡,似是个重要人物,但自己看着陌生。

谢安哈哈笑道:“你鄢陵庾氏兄弟尚且坚持不懈,我谢安又怎肯激流勇退呢?”

那姓庾的老者手点谢安道:“谢公收的好义子,原来是为了传你当世第一名士的衣钵啊,你陈郡谢家占尽了天下的灵气,才女名士一箩筐,我老庾可要羡慕死了。”

谢道韫娇嗔不依道道:“庾世伯怎地如此嚼舌,我二叔口拙,您老是欺负他。”

那庾氏老者哈哈大笑道:“你二叔口拙?天下的乌鸦聚到一起也比不过你二叔那张巧嘴啊。”

众人哄堂大笑,谢安伸手点着那庾氏老者笑道:“庾希老儿,早间定未漱口,怎地如此口臭哦。”

韩暮此时方知,这老者名叫庾希,看样子也是朝中重臣,又见他言语诙谐,和谢安等人关系融洽,不由心生好感。

众人笑了一会,王坦之对韩暮三人道:“今日你们三人合作的这幅墨竹图,堪称精品,刚才我等欣赏品味良久,都是爱不释手呢。改日你们为老夫作一副如何?”

谢安被庾希欺负那是常事,但是他欺负王坦之却也是家常便饭,听王坦之如此一说笑道:“王大人看来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哦,经典之作难道是随随便便便可以作的出来么?那是机缘巧合,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的产物呢。即便你叫他们三人再作一副和这副一模一样的,恐怕神韵,气势,意境都相去甚远呢。”

众人听得谢安一番话,都默然点头;艺术的高潮岂是说有便有的,需要的是那一刹那的瞬间的灵犀和感动,才会有伟大的作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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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那一夜的风情(十)

王坦之岂是平庸之辈,受了谢安的奚落神色如常,其实他是爱极了这幅画,想据为己有,不便开口罢了;所以故意递个话头给韩暮他们接。

韩暮亦非善类,闻弦歌而知雅意。开口便道:“既然王大人这么看得起我们小辈,这幅画便送给大人闲暇时解解闷,只要能解得大人一丝一毫的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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