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杀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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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了些什么呢?”
“事实上,侯爵指使在古城旁边牧羊的弱智儿,害死女歌星的传言,我也有所耳闻,而且流言四起令我迷惑不已。为了辨清事情的真伪我才去找卡休的。
“他确实让人同情,侯爵怜悯他的遭遇,经常救济他一些衣物吃食。
“但是,侯爵根本没有指使他去杀人,原因有二:
“第一,卡休没有担当杀人重任的能力,他做不来!
“第二,我亲眼见过卡休用的弹弓,它的形状与传言大不相同,只是一个普通射鸟用的粗陋工具而已!
“那种弹弓击不碎人的骨头!”
“你真见过弹弓?”
探长不解地问道。
“我第二回去村里看卡休时,他已不在人世了,那天正好是他埋葬的日子。村民想把弹弓给卡休陪葬,我亲眼所见,那个弹弓与我从卡休手里看到的弹弓是同一个物件。”
探长低头不语了。
“而且,在布鲁特格思被你击毙之前,我与他会见了一次,而且与他谈了谈这件案子。”
“什么?……你当时在什么地方?”
“在他家里哪!我还听见枪战的动静呢!”
“你在那里……”
“嗯!我在那里对布鲁特格思说起了那起杀人案,他还准备用这件事来扶胁候爵,想捞一笔钱,对吗?
“而且,他打算在7月15日,也就是今天与侯爵交涉,不想却死在你的手里!”
“你……当时的情况你都看见了?”
“那倒不是。我只不过隔着门板偷听到了枪响与你们的说话声。后来,布鲁特格思被击毙了,正当你们涌人大厅时,我跑掉了。”
“你从什么地方离开那儿的?那里没有别的门啊!”
“你看过窗帘后面吗?你有没有发现窗子和木板之间有一颗小白扣?那是一个暗道的出口开关。
“布鲁特格思这个男人,真是狡兔三窟!”
“他的住宅地四处都有暗道,甚至挖了地下通道,我背着昏昏沉沉的格劳拉随意选了个道出来了。”
“什么?……格劳拉……”
探长又大叫一声。
虽然这个事件的起因是一位眼线报告格劳拉被人劫持人雷卜勒的大府邸,他才带人冲进去的;但是当他知道雷卜勒是由“隐形杀手”布鲁特格思假扮的,又由那个记事本肯定侯爵与布鲁特格思并非一人,心情波动得厉害,竟然把格劳拉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直到现在才猛地记起来。
劳乌路领着格劳拉跑掉了,那么这个劳乌路又是何许人也?
为什么他要与格劳拉一块逃走,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探长盯着罗宾,一副想参透他内心想法的模样,侯爵父女也困惑不解。
在三个人目光的包围之中,罗宾反而尴尬起来,他取下眼镜,摸出手绢拭拭镜片,以平息一下气氛。
令人压抑的沉默持续了2、3分钟后,罗宾又戴上眼镜,他开口对侯爵说:
“侯爵,我知道是谁杀死了伊利萨白·奥奴兰!”
过度的惊诧反而让三个人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侯爵,为了调查出凶案的真相,我已竭尽全力了。
“记得你把古城的契约交到我手中时,告诉我你和女儿即将出外度假,想去法国南部。
“当时我问你返回的时间。
“你说四个礼拜后,于是我们约好7月3日午后4点在古城碰头儿,我认为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然而在这其间出了许多突变,所以延期至今。”
“那是一桩怪异、复杂的命案,实在是吓人……”
侯爵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不!案子既不怪异也不复杂。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案子,案情也合情理。”
“你……知道事情原委?”
探长惊诧地挺直了身体。
“不错。只不过……”
罗宾支支吾吾、若有所思地望了侯爵一眼。
“我想查明此事,并揭开真相。”
“命案吗?”
侯爵一听罗宾的话,脸上立即蒙上一层不安的神色。
“不!侯爵你放心,实际上,真相大白你该高兴才是!
“惟一让我不忍的是,为了揭开命案的真相,我不得不公布你从前的风流债。”
“我从前?你是说我从前的不谙世事吧?我在那时候远比一般年轻人赶时髦,对情感也不太负责任,完全可以用‘朝秦暮楚’来形容吧!我从前有过许多关系密切的女友,后来都抛弃了她们。”
侯爵满面通红地说。
“既然你能坦诚地把真相进出来,我也比较容易说话了,我想的正是你情人众多这件事。而且……而且,奥奴兰也是其中之
听到这件事,简米思探长惊诧地盯着侯爵,侯爵却愧疚地点了点头。他对警长说:
“简米思探长,伊利萨白·奥奴兰是我年轻时的女友,我十分后侮没有告诉你我与她的关系,她是我的情人。”
“这真让人感到意外!”
探长的语气冰冷,似乎还在怀疑侯爵。
“侯爵,你与她的情人关系,你非但没告诉警方,而且在朋友面前也是守口如瓶。”
罗宾接着说:
“但是,当时古城主人齐布尔夫妇却知道一点你们之间的微妙情感。所以当你劝奉奥奴兰去较远一些的石墙下表演时,即便那并不是个理想场所,他们也没阻挡,反而笑眯眯地目送你俩远去。他们了解情人的心情,总想寻找独处的机会,你们不正是想找一个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吗?
“我知道,你们是藏在树后热吻,是吗?”
侯爵的脸上浮现了青年人的血色,他只点了点头,竟说不出话来了。他眼望那面石墙,温情脉脉,是在怀念与奥奴兰厮守的幸福时光吧?
“然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刚来到山坡上时,奥奴兰说如果想放声高歌,必须取下项链,让我代为保管。
“但是,那串项链晶莹剔透,我想象在阳光照射下,会与她的美妙歌声交相辉映,我不愿让她这么做,她也就没说什么。”
“那么,她唱歌时项链还在吗?”
“我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当时那歌声深深地吸引了我……我想,其他来宾也与我的情况相同,谁也没有关注她唱歌时项链还在不在吧!
“她倒在地上后,我奔过去扶起她,只注意到了她的伤口,也无暇顾及项链还有没有。后来还是一位客人说她的项链没了,我才注意到的。”
“反正,凶手杀死了她以后又飞快地夺去了项链……但是她倒下时,周围根本没有人!那么,第一个靠近她的人有最大的嫌疑,他也许就在那一刹那间取下了项链并且放在身上。”
探长盯着侯爵的眼睛,不疾不徐地说出了心里的怀疑,他的话语像冰一样寒冷,而语气又刚若岩石,十分鲜明地传达着“你就是凶犯”的意思。
侯爵面无人色,不知是由于被人戳穿了阴谋,还是因为失去了爱侣又被诬蔑且百口莫辩、无可奈何?
一见自己的父亲面色惨白,艾特瓦直吓得浑身颤栗。她以求助、急切的目光盯着罗宾,盼望他能为父亲解开重围。
罗宾不动声色地说:
“伊利萨白·奥奴兰不是被人谋杀的,项链也没丢。”
罗宾又说出了一个让人惊诧万分的消息。
“倍觉意外吧?事实如此,请跟我来,我让大家看看真凭实据!”
于是,罗宾首先走出客厅,来到院子外头,其他三个人尾随而至。
当他们一行人来到山丘上时,罗宾问:
“侯爵,你们是在这儿热吻吗?”
侯爵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色,使劲点点头。
“不错,这个地方确实不易让人察觉,她是在这里打算摘下项链交给你吗?
“但是你没有答应,你们便在这儿分开了。那时,她是马上去石墙那儿了吗?”
“不,我从山丘上下来后,扭回头去,还看见她在原地站着。
“我冲她摆摆手,又返回草坪,我不愿意失去倾听她美妙歌声的机缘,因而径直向前走没有回头。”
“真的吗?”
罗宾轻轻一笑,那笑中似乎含有深意。他观察着四周的风景。
狭小的坡上左右两边遍布岩石,凸起成石墩形状,其中的一个石墩上摆着一个看上去年代久远的大壶。
罗宾来到大壶边,装作不在意地抚摸了一下。
“这个希腊的旧壶,当时也摆在这儿吗?”
“不错,齐布尔夫妇十分喜好收藏这些古董。”
罗宾用手敲敲壶体。
“真好,多漂亮的容器呀!”
他喃喃自语了一会儿,但离开了那个壶,来到石壁下。
“在这儿吗?奥奴兰是在这个地方倒下的吧?”
“正是!”
“你还记得正确的地点吗?”
侯爵打量着四周,而后抬头看看石墙,又向前走了三两步停住了。
探长也仰头望一望石墙,悄声说:
“如果向上边发射石块……”
“是的,如果从那个角度射击,如果运气好便可以击中目标,而且正在奥奴兰的额角上边。”
“于是,奥奴兰不清不楚地死去了。”
探长说道。
“那么,石头必定在周围了?”
罗宾也推断道。
这一片地区的石头还不少,有的如岩块一样尖尖的,有的像鹅卵石。
罗宾从地上捡起一颗核桃般大小的黑石头,说:
“就是这个!”
“什么?”
大家都盯着他问道。
“但是,你刚才说奥奴兰的伤不是弹弓所射的?”
探长又气愤不已地质问罗宾。
“对呀,我说过这话。”
“你简直在戏弄我们啊!”
探长动怒了。
“啊,你别发火!奥奴兰确实被这块石头射中了额头,受伤致死。只是,这块石头却不是从卡休手中射出的,而是由另一个更强大、更有力的隐形工具射出来的。”
“你的鬼话什么时候结束?”
探长心中忿忿不平。
“我所指的隐形工具……”
罗宾右手指向蓝天。
“就是它!”
其余的人顺着罗宾的手,望着初夏的天穹,碧蓝如洗的高空,火热阳光夺人双眸。
“这种无形无迹却又杀伤力无比的工具就是天空,就是神奇的宇宙。”
罗宾的话语中有一种震慑人的威严。
“从宇宙某个地方出发,通过太空,飞向地球的东西正是这石头。
“它是陨石。它昼夜不停地飞向世界的各个地方,有一颗正击中了奥奴兰。”
“我简直不敢相信!”
侯爵吃惊地说。
“是的!确实让人难以相信,但是你却不得不相信。实际上,这石头并不是我方才捡起的。
“好早以前,我就找到了它。15年前,那桩奇案发生以后,我前思后想,就是不知道它是如何发生的。
“那时,我几乎每天来这里,分析研究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寻找遗留下的东西,例如弹头,箭等,我甚至怀疑她被毒蛇、蝎子或毒蜘蛛等动物咬伤致死,但是我发现这儿并没有毒物。
“坦率地说,我也搞不明白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