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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云卷云舒(清穿)-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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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再看站在屋中央,两手轻握成拳的胤礽。曾经我们之间是彼此地相厌,最好不相见。谁又会想到他会在自己不保时,把他的党羽合盘相托。姑且不论他究竟是何许心态,是真心为胤禩还是被胤禛逼狠了想看我们鹬蚌相争?只是此时的他是落寞而无助的。
光影西移,浮尘笼罩间,我象是站在一个旁白者的位置。属于他们的大戏已经落幕,弦未断,琴已撤。卸下脂粉,摘去面具,看到的不过是又一个璀璨的毁灭。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开口:“皇上不会对你们怎样。毕竟你们曾是他寄予厚望的。大不了什么都没有,可是我担保,你们一定能好好地活着,还能有彼此。”
我担保?我所仰仗的不过是我知道的历史,而我现在却正走在历史之中。戏里戏外,恍惚难辩。凤冠霞衣下,几乎分不清演的是否还是自己。
石氏的脸上缓缓扬起笑意,眸子里在那一刻幻出缤纷的色彩。她扭头去看胤礽,后者惨淡的脸上温柔浮现。
沙子一如既往地往下漏着。我被突然响起的自鸣钟的钟摆声骇了一跳,可那两个人却是安之若泰。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已不再重要。
莽古泰赶着车在道上飞驰,我只想快点,再快点。
只盼望什么都不会看到,什么都不会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待我到了十三府上,看到门前停着的车驾和马匹,脚下顿软。
帷幕拉开的时候,戏注定是要登台。

子规声断

保庆看到我的车子,从角落里跑了上来:“请福晋安。”
我紧张地看着他:“怎么回事?皇上回京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万岁爷没让通知宫里。回来后还未进宫,直接来了这里。”
“八爷也在里面?”
“爷和十四爷都在。三王爷先回宫安排了。”
越是靠近,我的心里越是害怕。完全不知道将面对的是什么场面。
书房外,我怔怔地站着,看着那两扇阖着的门扉,隐隐有声音传出,听不真切。
小顺子站在门外,朝我打下千去。并没有立即唱喏,手搭在门扉上,躬身等着。
我定下心神,微微点头。看见小顺子,就好像看见了他背后的东方墨涵。就算今天被拘禁的是我,我也相信东方一定可以把我救出来。也说不清究竟从何时起,他已经是我的定心丸。
门被推开。
“八侧福晋到。”
十三跪在地上,从背后望去,脊梁里透出的是他的铮铮傲骨。
屋内的目光全都射向我,胤禩的眼里有光彩一闪,随即淡淡皱眉。
我朝他暖暖一笑。对不起,今天,我是非来不可的。
“请皇阿玛安。”我走上前,跪在了十三的边上。
十三偏头看了眼。余光中,看见他的衣袍下泛起一阵激动。唇边,笑容隐隐浮起。
够了,我知道。对于他来说,我能这样跪在这里,相知已足。
然而于我,我还想做很多。真的不甘,这一切,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你怎么来了?”康熙问道。
“我,我来转转啊,看看琳若和十三。”我一副无辜的样子:“皇阿玛怎么突然回来了,欣然还想第一时间去接您,给您惊喜呢。”
康熙摆了摆手,示意我站起来。
我故作脚软,嘴里嘟哝道:“惨了,皇阿玛,我麻了。”把手往边上的十三面前一伸,“帮个忙吧。”
他有点无奈地看着我,眼里是融融地知己。
胤禩往前踏了一步,我一急,索性一把拽住了十三,硬是把自身的重量都放在了他身上。胤禩住了步子,看着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十三扶着我走过去,把我的手交到胤禩手里:“八哥,照顾好她。”
蓦然回首,康熙端坐在那里,看着我们,一语不发。
胤禩寒着脸,把我带到身侧:“我会的,不劳十三弟费心了。”
十三笑笑,最后再看了我一眼:“去后面陪陪若儿吧。”转回身,继续在刚才那块地方跪下。
我咬紧嘴唇,觉得眼底的泪水就快满溢。腰上,胤禩的手紧了紧,我却不想去看他。这样的局面是他乐意看到的,我的痛却是此刻的他选择视而不见的。
轻轻挣开他的圈箍,我走到康熙边上。
“皇阿玛……”话哽在了喉边,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说。那双凛冽的双眸里暗含着警告。
“去看看你弟妹去。”康熙吩咐道。
我闭了闭眼睛,躬身告退。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皇权面前的力不从心,纵使知道一切,又能怎样?
琳若的屋子外,连个丫头影子都没看见。空空荡荡的。
小顺子从后面追上来,“福晋,十三爷府上的人,现下都在后头屋子里候着,以备皇上的召见。八爷刚出来吩咐了,您先在十三福晋屋里等会儿,有人去请十三福晋了。”
“明白了。”我答着,看看四下无人,我继续问道:“小顺子,皇上在这儿都见了谁?”
“回福晋,皇上一来便召了十三爷问话,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不过,十四爷奉旨带人在四下搜过,屋子里可能会有点乱。”
“十四?搜屋?”我一个寒颤,回身就往琳若的屋里去。
还好,不是一片狼藉的场面,可也有明显动过的痕迹。
举步走向妆台,那只八音首饰盒被拆开横躺在一角。我颤抖着手拿起它,盒子的底座早已被撬开,暴露在外的暗槽里空空如也。乌黑的槽洞象是透着嘲讽的黑眼,没有生命,但看透世情,抚在手里冰凉彻骨。
“这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个人似乎都知道这个暗槽的存在。”
我回身,琳若站在门口。一贯淡然的脸上蕴着层薄薄的怒意。
看着她,我有丝心虚:“如果我早知道,可能我就真得能挽回什么?你说每个人,还有谁?”
琳若走过来,从我手里取过盒子,把底板装上。寻到音乐盒的启动处,上了发条,音乐响起。她捡起散落在桌上的首饰,一样样往盒子里放。
“我刚拿回来的时候,爷就抢了过去。撬开了底座,当时是取出了纸条的。我想看,爷却把它烧了。他不让我来问你,只说你一定也不知道。”琳若抬头看了我一眼:“不过,照现在看来,难道你知道?”
“给你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可却一切都晚了。”
琳若把盒子阖上,音乐嘎然而止。
这突然的寂静,让空气都变得沉重。心底的叹息变得那样缥缈而轻飘。
茜纱窗前,琳若静静地望着我:“八嫂,爷烧纸条的时候,还说了句话,八嫂一定比我能懂。”深邃的黑瞳中含着淡淡的幽怨“爷说,就让他们去斗吧,我答应过的。”
我凄然而笑。十三,你全了你的承诺。那我呢?我究竟该怎么做?你说过,你会带我离开,让他们去斗的。可你最终选择的却是自己承受。书房内清峻坚毅的背影,这一遭,你不知道背负的将是十年的离弃。我明白,可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如果连十四都知道进来撬开这个音乐盒的话,胤禩又怎么会不清楚?
台前幕后,他把我放在哪里?
“琳若,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嫂嫂?”以她的冰雪聪明,加上今天的情势,怎么会猜不出这音乐盒和十三话中的意思。如果,她就此恨我,我也无话可说。
“嫂嫂说的哪里话?你还不是我嫂嫂的时候,琳若就从心里认了你这个姐姐。”冰凉的小手盖上我,盈盈拜下:“爷要护住的,琳若也同爷一样。只求嫂嫂保全小阿哥们。”
“琳若,”我慌忙托住她下福的身子:“胡说什么呢?天还没塌呢,你和十三的未来该是比我都美丽的。”
“琳若只求能平平安安就好。”
平平安安,皇家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平安。
保庆在外面请安,说皇上准备起驾回宫了。胤禩让他来唤我。
抓住琳若的手,轻吹口气,将她的手团住,飞快地说道:“如果相信我,就记住我一直都在。就算我不能出面,也会有人来帮你们。琳若,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十三。幸福和平安都在你手里。”
琳若莞尔一笑:“嫂嫂”
保庆在外面咳了声。
我冲她点点头,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再回头,琳若单薄的身子挑帘站在门口,看着我的眼里没有紧张,只是一片坦然。
十三府门口,胤禩站在车旁等我。康熙的马车也停在前面,没有离开。
我走上前:“十三呢?”
胤禩没理我,指了指马车:“你先回府,我还要陪皇阿玛回宫。”
“十三呢?”我堵着他的道。
他的眉峰微跳了下,一径望着我,口气生硬地道:“他很好,至少现在没事。”
我这才看清他眼里满布的血丝,看上去像是已经有几天未睡了。想抬手去拉他的衣袖,分开有三个月了,思念早已成了每天唯一的念想。手动了动,却是没有抬起。两人就这样默默对视着。我怕一开口,又是责问他的话,暗自卷起舌头,克制着自己。因为,他的眼内,燃着微怒。
那晚,他一直没有回来。
我翻来覆去,不断做着噩梦。
梦里,太子和十三全都被流放。琳若对着我哭喊,说我骗了她,根本没有平安和幸福。
一回头,胤禛站在一边,冷笑地看着我:“你以为你丈夫对你有多信任?他就比我好吗?”
我骇然退步,胤禩在背后撑住我:“然儿,这条路上早就没有干净的人了。”
十三朝我无奈摇头:“我已尽力了。”
……
一晚上,我头疼欲裂,想要睁开眼睛,却总被梦魇抓住。那几张脸不停地在面前晃动。就象是落入了蛛网,我拼命想要伸出手,想抓住一个支撑,拉我出去,可是任凭我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
绝望中,我放声痛哭。我要回去,我不玩了,放我回去。良久,感觉有股暖意从背后涌来,慢慢温暖着自己,一点点把我拉出。翻个身,我将自己沉入暖潮。似乎有人在耳边呢喃,我烦躁地摇头。手似乎被握住,我已分辨不清。只想沉溺,好不容易找到的温暖,久违而熟悉。
醒来的时候,就像宿醉似的头痛。猛按着太阳穴,开始为这时不时冒出的痛担心。
莲儿进来,看我一副痛苦的模样:“格格,昨晚定是没有睡好,又头疼了?发噩梦了吧?”
“你怎么知道?”但愿这个痛真是因为没睡好的缘故。
“贝勒爷走的时候吩咐来着,不让吵着您。”莲儿的脸上漾着羡慕。
胤禩,他有回来过吗?手摸向身边的位置,感觉不到温度。是他吗?拉我出梦魇的温暖?闭上眼,轻轻叹口气,微不可触的揪痛慢慢浮上。
“爷什么时候走的?”
“听门值的说好像只匆匆回来了一个时辰。天没亮透就又走了。”
坐在窗口,十月初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却怎么也融不进心里。
康熙已向诸皇子宣布,太子重新被废黜,着将其拘执看守。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秉性凶残是太子的罪由。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是康熙的结论。后若有奏请皇太子已改过向善、应当释放者,即诛之。
父子恩情,从此了断。怎不寒心?还好,他没有提到十三。从头至尾,据说只字未提。十三抱恙也未进宫。
“姐姐,明朗做了新点心,您尝尝。”
明丽一身素丽地站在面前。从她跟了隆科多起,我便和她姐妹相称了。反正在心里,我早就把他们兄妹当成弟弟妹妹的。明丽的事,总让我心里存了份歉疚。而我正式嫁给胤禩后,明丽对我原本明显的敌意也渐渐收起,逐渐热烙起来。这就是女人的心吧,自己如果得不到,也不希望别人得到。真正能够只望对方好的,怕是这世上找不出一个。
“明丽,隆科多对你如何?”
明丽挑了块枣泥糕递到我手中:“他很少过来的。也就是有些什么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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