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装-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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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爷爷;什么时候带我们飞呀?”
“鹤爷爷……”
巨鹤发出很柔和的鸣叫声;以作回应。
下一刻;孩子们发现了苏唐和习小茹;都在好奇的打量着他们;看到有陌生人;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哇……那个大姐姐好漂亮哦……”
“大哥哥也很漂亮呢”
苏唐和习小茹是一愁一喜;女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苏唐可是不太高兴的。
继续往前走;就是成片的麦田;有五、六个汉子正在树荫下乘凉;看到巨鹤;他们也纷纷招呼起来。
“鹤爷爷;回来啦。”
“鹤爷爷;这两位朋友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种问题在苏唐看来很滑稽;就算巨鹤回答了;谁能听懂?
那巨鹤伸出左翅;向北方指了指;这时;一个壮汉站起身;向苏唐和习小茹憨笑着点点头;随后抓起地上的铁犁:“我去把东头的荒地收拾一下;明年也好种些东西。”
“你去吧;早些回来。”一个汉子道。
“你小心些;那边有几只吊眉虎闹得厉害。”另一个汉子道:“上一次;鹤爷爷都差点吃了亏。”
嘎……巨鹤突然发出严厉的叫声;似乎在质问;什么时候吃亏了?
那汉子清楚自己失言了;发出于笑声。
苏唐和习小茹都听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这只巨鹤差点吃了亏;然后让同伴小心些?不合道理啊;能给巨鹤造成威胁的飞翼兽;足以把这些农夫全部杀得精光了;不是小心不小心的问题。
“我晓得。”那憨厚的汉子回道:“如果吊眉虎又来找麻烦;我就放火为号。”
“那你得坚持一段时间;别我们没赶到;你先被吊眉虎扑倒了。”一个汉子笑嘻嘻的说道。
“实在不行我就回来呗。”那憨厚的汉子道:“打不过还不会逃么?”
说完;那憨厚的汉子突然散发出激荡的灵力波动;身形如火箭般拔地而起;射往空中。
如果人的眼珠会因为情绪的急变而掉下来的话;此刻;苏唐和习小茹的双眼都有可能跳离眼眶了。
大宗师?那个赤着脚、小腿上下沾满泥巴、扛着铁犁、相貌憨厚的汉子竟然是一位大宗师?
这是在搞什么?堂堂的大宗师;竟然需要去耕地?
修行界的三大天门;应该是修行者最集中的地方了;甚至多到了斗士满地走、宗师不如狗的境况;但;大宗师在三大天门内也是会受到尊敬的;毕竟大宗师属于准大祖;谁都不敢说他们会在什么时候踏破脱却凡胎的瓶颈。
可在这里;要耕地?
“我有些困了;今天想早点回去歇歇。”又一个汉子站了起来。
“你是困了么?是想老婆了吧?”
“哈哈;新婚燕尔啊……”
其他汉子们发出了哄笑声;那被笑话的汉子有些脸红;视线落在苏唐和习小茹身上;随后说道:“两位;你们今天是鹤爷爷的客人;我们不好越俎代庖;等明天有时间;一定去我家坐坐。”
苏唐木讷的点着头;他的思绪依然没有转过来。
“那就是我家。”那汉子向远处指了指:“看到没有?门口有两棵桃树;房子最气派的?”
“你也好意思?”另一个汉子叫道:“哪有我家气派?”
“你连个老婆都没有;饭菜还要挨家混;拿什么招待客人?”
反驳的汉子一时做不得声了;表情也有些气馁。
你走啊我就不信你也是个大宗师苏唐在盯着那个汉子;再敏锐的洞察力也有一定的局限;只要没有运转灵脉;他真的感应不到什么。
下一刻;那汉子纵身而起;扶摇直上飘入空中;他的身法明显和前者有很大不同。
又是一个……苏唐呆呆的看着那人影远去;虽然他猜到了;但还是难以接受这种结果。
而其他汉子们没有走的意思;轮流和苏唐寒暄着;苏唐能体会到他们的热情;可就是笑不出来。
巨鹤鸣叫一声;继续向村子里走;苏唐和习小茹迈步跟上;走出几十米开外;回头看去;树下的汉子们发现苏唐回头了;都在向他挥手示意。
终于走进了村子;就在第三家门口;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正靠在躺椅上晒太阳;听到脚步声;他张开浑浊的双眼看过来;随后咧开嘴笑道:“鹤爷爷;回来了。”
那老翁满口的牙都掉光了;居然和村里的晚辈一样;管巨鹤叫鹤爷爷?这岂不是说;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前;巨鹤就存在了?
那巨鹤对老翁明显有不同的感情;走到躺椅旁;用长长的尖喙在老翁的肩头蹭了蹭;以示亲热;那老翁笑得更开心了。
砰…突然一声脆响;接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从对面的院门中冲出来;看到那老翁和巨鹤;他稍微停了一下;随后做了个鬼脸;纵身跃上墙壁;翻入老翁家的院子。如此灵动的身姿;应该是高级武士了。
“这倒霉孩子一天到晚和我捣乱”随着一声咆哮;一个相貌在三十左右;风韵犹存的女子追出来;她手中还紧握着一根擀面杖;显得气势汹汹。
突然看到苏唐和习小茹;那少妇的气势一滞;急忙道:“两位是……”
“是鹤爷爷的朋友。”那老翁笑眯眯的说道:“鹤爷爷带进来的。”
“是鹤爷爷的朋友啊。”那少妇的脸色松弛了;她似乎想说两句客套话;可刚才那孩子已经翻到了房顶上;冲着这边嘿嘿怪笑。
那少妇勃然大怒;吼道:“小兔崽子你有种别跑”说完身形纵起;轻盈的翻过院门;向房顶上落去。
第三九五章 朋友
从外观上看;这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镇子;房屋、街道都显得很简陋;但居住在这里的人;却不能用常理衡量;不过;苏唐能感应到村中的人散发着一种祥和的气息;应该不会出现什么胡搅蛮缠之类的事情;所以他才敢走进村子;事实上;在发现村外那些农夫中居然有两个大宗师时;苏唐已经萌生出退意了。
巨鹤的辈分极高;一路走来;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都要很恭敬的叫一声鹤爷爷。
片刻;他们已经走到村子的最高处;前方是一座大宅院;巨鹤低头俯身;走过院门;一个六、七十岁左右、面容清癯的老者迎面走来;看到苏唐和习小茹;他显得有些惊讶;随后视线转到了巨鹤身上:“鹤爷爷;是你的朋友吗?
巨鹤叫了一声;苏唐当然听不懂什么鸟语;但他能听出承认或者否认的意思;那巨鹤已经认可了刂友;这个称呼。
那老者更惊讶了;对苏唐和习小茹含笑说道:“两位小友;不知是何方人士?尊姓大名?”
“我叫苏唐;常山县人;她叫习小茹;红叶城的人。”苏唐轻声道:“不知您老……”
“我姓古;单名一个‘道;字。”那老者笑道。
“古老;这里是什么地方?”苏唐又问道。
“此处原本无名;但风水极好;适合颐养天年;村里有不少年过百许、却又老而不死的老贼;所以呢;后来我们把这里起名叫白头村。”那老者道。
这时候;巨鹤不耐烦;又叫了一声;随后大摇大摆向里走;那老者突然叫道:“鹤爷爷;真的要带客人进去?”
巨鹤回过头;看向古道;它的眼神很拟人化;充满了不解;好像在说;你有问题?
那老者呆愣了片刻;让过一边;当巨鹤带着苏唐和习小茹走进去后;他悄悄的跟在了后面。
穿过中堂;继续向里走;几分钟后;他们走进后院;院子非常大;院墙在极远处;恍若一条黑线;把小山、河流还有几个小池塘都围了进来。苏唐有一种进入了养老院的感觉;远里有十几个老人;都是满头银发;他们或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低声聊着什么;或独坐在池塘边、小树下;默默调息着;还有两个老妇人在河边钓鱼。
那巨鹤继续往前走;来到角门前;用长长的尖喙推开了角门;角门发出吱吱呀呀的摩擦声;灰尘扑簌簌落下来;这里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清扫过了;门内的小径上布满了去年的落叶;很多落叶和石板粘在一起了;颜色也有些发黑;似乎已经开始腐烂了。
沿着小径往前走;前方有一座山壁;山壁里被人凿出一个浅洞;只有一米多深;勉强能容纳一个人;有一条人影;背对着他们;正面壁而坐。
巨鹤走到那条人影背后;略微停顿了片刻;那条人影若有所觉;慢慢侧过头;苏唐和习小茹都不由吓了一跳。
原因无他;那个人太老太老了他的脸好似只剩下了一张皮;贴在了他的骨头上;瘦得可怕;可偏偏有长着极长极长的胡须;胡须一直垂下去;在他脚前盘成一团;如果把胡须拉直;差不多能有三米余长了;他的双眼浑浊、呆滞;就像一个得了老年病的患者。
苏唐以为这肯定就是白头村的掌事人;弯了弯腰;刚想说话;那老人却又转了回去;好似根本没看到他们。
巨鹤重新迈开长腿往前走;苏唐只得跟上;走出很远;他见那古道的老者还跟在后面;忍不住问道:“古老;刚才那位老先生是……”
“论起辈分;我应该叫他一声师叔祖。”古道低声道:“小友别在意;师叔祖修炼的是心诀;也是闭口诀;一百多年了;他从没有跟别人说过话;始终坐在那里。”
“什么?一百多年?”苏唐心中惊讶到了极点;一百多年没有和人说过话;那种日子该有多寂寥?又怎么能忍受得下来?
“是啊……”古道想继续说;但看到巨鹤正在向一处藤蔓遍布的院子里走;脸色当即大变;快跑几步;挡在那巨鹤前;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叫道:“鹤爷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巨鹤有些不满;鼓荡双翅;发出严厉的鸣叫声。
古道张开双臂;寸步不让:“鹤爷爷;这里这里不能进啊”
巨鹤不耐烦了;用长长的尖喙去拨古道;古道的身形似乎突然变得高大起来;散发出阵阵犹如实质的灵力波动;显然已开始运转灵脉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蔓延过来;习小茹的身形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半步;而苏唐凝立在原地没有动
果然这古道是一位大祖
苏唐早就做出了判断;村外那几个汉子是大宗师;那么看起来身份明显要高出不少的古道;极有可能是一位大祖;所以他显得非常客气;现在;事实证明了他的判断。
习小茹的指尖在微微颤动;她不是怕;而是魔煞受到压制所产生的本能反应;她想要拔刀。
“鹤爷爷;您可不能胡闹”古道正色道;他须发皆张;显然心情已经激荡到了极点。
巨鹤拨了一下;竟然没拨动;不由大怒;就在这时;一股怪异的风儿从后方卷来;绕过苏唐和习小茹;也绕过巨鹤;象绳索一般缠到古道的身体上;古道张开的双臂也被强行拽了回来;接着又被束缚在身前。
古道散发出的灵力波动在快速衰竭;不止是他的身体被捆住了;连灵脉似乎也被封闭了;转眼之间;他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在那里不停挣扎着。
下一刻;那股风儿把古道远远抛了出去;噗通一声;古道摔在几十米开外的草丛上。
巨鹤回过头;发出鸣叫声;好像在向什么人道谢;接着用尖喙拨开蔓藤;走了进去。
习小茹脸色有些发白;那股莫名的风儿;居然能轻易的制服一位大祖;如果想控制住她和苏唐;将更为容易;她不喜欢这种处境。
“小三……”习小茹轻声叫道;她想离开;但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来得及。
苏唐呆呆的站在那里;片刻;突然用力拨开蔓藤;冲了进去。
古道的挣扎更加激烈了;但他付出了全力;也依然挣不开风的禁锢。
习小茹无可奈何的吁了口气;既然苏唐已经进去了;她也只能继续前行。
院中有一棵大树;光秃秃的;一片树叶都没有;树于枯败;有些地方已经变得焦黑;好像被烧烤过一样。
巨鹤站在树下;转头看向苏唐;口中发出凄厉的鸣叫声;似乎在控诉着什么;又似乎在哀求。
居然……是一棵死去的命运之树
苏唐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