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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宁为小女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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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樊小姐的事不可提,要不然咱们交易取消,我也不帮你打扫家里了。」
「原来你担心这个,放心,」他奸笑。「我还没有那麽卑鄙,何况说出来对我没有好处。」
「你必须说话算话,不能骗人。」我钉住他。
他口气一变。「我给你的印象这麽坏吗?」
「没办法,你总是占上风,现在又是我老板了。」
「我要挂电话了,再见!」他的口气好怪。
我锾缓放下话筒,一颗心也落实些。接下来打给凡凡,程春野刁难著不肯叫人,彷佛怀疑我和凡凡将共谋盗走他的设计图,很不客气的说:
「我不欢迎不相干的人主动打电话来。」
「程先生,我只要跟凡凡讲几句话就好,请她来我家吃饭也不行吗?你不太讲理哦!」我好脾气的说。
「你是服装界的人吗?如果不是的话,就少来打扰她,她需要有用的朋友,能够帮助她的朋友,你行吗?」
我兴起一阵排山倒海似的失落感。他干嘛这样瞧不起人?我好歹兼了二份差事,就因为都不是重要的工作,他便认定我不配和他的学生交好?
才挂了电话,走出书房,凡凡就出现在我面前,我笨笨的说:
「你怎麽来了?」
「昨天遇见你大哥,他跟我说你受伤了,正好给我一个藉口溜班啊。」她又提一袋零食来,推著我往房里钻。「从事自由业有个好处,就是时间自由些。」
我不急著吃零食,先把方才程先生的话复述出来,凡凡冲著我鬼叫:
「你知道他是那种人,不要理他就好了。」
「他为什麽要那样说?」
「还不是工作、爱情两不得意,」凡凡很快的说。「上次他卖几张设计图给一家成衣厂,结果衣服做出来销路不好,给他的打击不小,他一直盼望打响知舟度,好早日拥有自己的公司,像香奈儿之类的。」
「我在杂志上看过香奈儿的服装,很简单大方的。」
「对对对,」凡凡跟嗯夹心饼。「可是一个选没汀响名号的设计师必须光使人有年目一新的感觉,才容易在消费者心坎上印上‘程春野‘三个字。」
「可是,凡凡,奇装异服很难引起共鸣呀。」
「只要造成流行,就不是奇装异服。」
「追求流行已经落伍了,如今是讲究个人风格的时代,你没看杂志在写吗?」我一口一片巧克力,乾脆俐落。
她哼哼。
「我没你悠闲。」
「这种巧克力薄片真好吃!」我同意她的看法。
「说说你受伤的事。」
我很乐意,也不隐瞒丝毫,说到「正义使者」出现的时候,凡凡不信的间:「蝙蝠侠吗?」等我说出是唐冬远时,她不响了。
「怎麽样?」我得意的说:「他很棒吧!」
凡凡竟然没有钦佩的样子。
「有钱又有闲的人,当然可以见义勇为。」
「你到底怎麽了嘛,凡凡。」
「嫉妒有钱人,我现在很嫉妒有钱人。」她重复著说。
「为什麽?」
「程先生的爸爸发出最後通牒,在程先生三十五岁之前如果没闻下名号,不能自立的话,他也不再支助儿子,甚至不分财产给程先生,因为这些年来程先生向家里要了很多钱,其他兄弟早已在不满他乱花钱了。」
我计算著,房租、生活费、设计所需费用、薪水……一笔天文数字!
「也难怪。」我说。
「你根本不了解程先生的痛苦,」她对著我发泄。「他一直那麽努力,只是他太前进了,那些厂商都不能了解他的前卫作品,不肯长期支助,他真是太可怜了,众叛亲离,如今只剩下我支持他了;」
我目瞪口呆。凡凡在瞬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刚才叫我别理程春野发神经的话,如今自己却说起这种话来。
「对不起,爱丽丝,」她抱歉。「这些天我陪程先生不断接触厂商,饱尝碰壁的滋味,心里就好气那些有钱人,为什麽不试一试?为什麽不尝试就否认程先生的才能?如果我有干万财产,我就不用这麽烦恼了。」
「你烦恼?」我天真的说:「为什麽?你只是跟著他学,以前不是说过学不到什麽吗?何不乘机改行?」
她双眼冒火的蹬著我。
「你当我简凡凡是那种人?在程先生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离开他,他将心灰意冷,就此断送设计天才也说不定。我要留下来帮他度过难关。」
「没薪水也不在乎?」
「不在乎。」她义无反顾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听到的,她真是简凡凡,不是狐仙变出来骗我的?
「凡凡,」我好佩服。「我真没想到你追求女权的另一面是如此讲义气,而且是对一个神经质的大男人。」
她叹气。
「相处久了,觉得他可怜,一个得不到赏识的天才。」
「从前你不喜欢他呢!」
「是啊,是啊,人总会改变的。」
「没想到你也会多愁善感,真不像新女性。」
她挥手。「女强人这名辞也落伍了啦!」   .
我微笑。「你一向嚷嚷做人要讲究实际,结果事到临头,自己却乱了。老说要离开程先生,现在反而护著他。凡凡,你没有发现自己很矛盾吗?」
她撇撇嘴。
「只有头脑简单的人,才不会有矛盾的时候。」她是在说我吗?「人本来就是感情的动物嘛,感情是复杂的,喜、恶端在一念之间,就像今天我得罪你,你很讨厌我,过了明天,你想到我的好处,还会恨我吗?」
我拍手。
「好棒的演讲!」
「爱丽丝!」她笑思。「你老是长不大的样子。」
「少胡说,我有二份工作哦!」
「哼,你没看小说写的:一个人不曾经历大悲、大喜、大难,是不足以成为一个成熟的人。现在,我看尽商人丑陋的一面,明白人世间有无穷无尽的烦恼,我帮程先生的同时,也将今自己成为一个成熟的人。」
我便了眼。
「人生在世真的要经过那麽多苦难吗?」
「想成为大人物,就必须这样。」她骂定的说。
「我周围没存大人物,我不知道。」
「唉,我不服你对牛挥琴了,」她真不客气。「我今天是来问你以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什麽话?」
「有一次你跟我说,你大伯在开成衣厂,有没有?」
「对啊,还代理法国高级服装,暑假时信实在那儿打工,回来选带几件衬衫、洋装给我呢!」我掩不住得意。
我爸爸没有兄弟,所谓「大伯」是信介哥他们的大伯,从小跟著叫惯了,虽然彼此没有血缘开系,蔡大伯也不比姨丈亲切,但男人威严不表示他就是坏人。
凡凡急急从皮包翻出小册子和原子笔。
「公司名号、地址、电话,快告诉我。」
「做什麽?」
「这是我和程先生最後一个希望了。」她企盼著我。
「凡凡,别傻了,你和程先生要去找厂商前,应该先搜集资料,没其所好才能够成功。程先生的设计图我以前看过,我知道不行。我大伯最讨厌奇装异服,他的成衣厂大都生产高级服饰,中价位,适合二十岁至五十岁的人选购。你要不要看看他送我的衣服?」
我打开衣树,捡出一件苹果录的洋装,三件衬衫,分别是白色、粉红、淡蓝,一条蓝色格子裙,一条碎摺复古裙子,还有一件冬季的红外套。都是这二年前後送我的,大伯妈没有女儿,对我比较大方。
「一般人都是穿这种衣服,有的人讲究精致、昂贵的好料子,有的人随便一点,但都不出‘大方、协调‘的原则。程先生所锺意的前卫服饰,我在服装杂志上看过更怪异的呢,可是那都用在表演场合,吸引人而己,厂商不会买。」我没有说服人的大道理,只好将大伯、大妈或那个人在谈论服装时说过的零星记忆搬出来。
「对对对,」凡凡兴奋的说:「我就是想替程先生找一家赞助厂商,办一场服装秀,打响知名度,什麽都好办。」
「程先生的主意?」
「我的主意,但是他也不反对。」
「程先生不是有个有钱的爸爸,为什麽不找自己人?」
「唉唉,如果几年前还可行,现在别想了。」
「办一场服装秀要多少钱?」
「少说要几百万吧!」凡凡算计著。
我咋舌。
「吓死人!我大伯可不是大企业的大老板,不可能拿出这麽多钱帮助一位设计师。换了你,你肯吗?」
「又不要他一个人出钱,他可以联合其他厂商共同举办啊!」
「你真疯了,凡凡。」
「爱丽丝,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急,明年程先生就三十五了,他要断了经济来源,能不拚吗?」
「怎麽你在替他急呢?」
「他女朋友同他闹翻了,只剩我啦!」
听起来真教人同情,但我总觉得凡凡在白费工夫。大伯一向兢兢业业,二个儿子念完五专,全叫回来帮忙,大妈相夫教子之外,还帮著做生意,听说代理外国服饰就是她出的主省,因为成衣厂的生意愈来愈难做,必须另辟财路,可知她的能干,那里肯为名不经传的设计师冒这麽大的风险。
「爱丽丝!」
「我要问问姨妈,我只记住自己家的地址、电话。」
下楼问了敏柔姨妈,她倒很热心,马上打电话过去问,回答是:到明年秋天的图样已经有了,办服装秀则无能为力,他们顶多登报纸广告而已。
「落伍!落伍!」凡凡叫道:「在国外,厂商赞助设计师均十分热心,因为因此更能够提高他们的地位。反观国内,还在封闭自守,一年难得出现一场大型服装秀,难怪国人争相购买外国名牌的衣服,使本国设计师失去地位。」
我和姨妈均无言以对,这些是我们不熟悉的。
凡凡还是要了住址跟电话。不愿死心的样子。我问她明晚来不来吃晚餐,她说:
「看看吧,我的行程不定,要到明天才知道。」
我苦笑。凡凡在改变,我感觉得出来,她变得对服装界、对程春野热心,以前她只是口说要做一番事业,如今真的付诸执行。她总有一天会飞上枝头吧!
  路华进门时我便嗅出他今天工作顺利,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他穿著咖啡色系的衬衫、西裤,乾净、清爽。我早发现他特别偏爱咖啡色系的衣服,再来便是灰、白、黑等无色系,他身上极难得看到醒目的彩色。
他把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交给我,温和的说:
「爱丽丝,祝你早日康复!」
我惊喜。
「谢谢!你太好了。」
他微笑.将一竹蓝水果送给姨妈,我看得出姨妈很高兴他的有心,忙请他坐、姨丈还没回来,只有我陪客人。
「果然我没看错。」我神秘的笑。
「什麽?」
我拍拍精美的礼盒,忍不住好笑。「凡凡说你很硬,我却知道你也有体贴的一面,现在我安心了,你一定可以很快找到对象。」
「你这麽急著要我结婚吗?」
「你结了婚,才能消除我欢疚之情。」
他轻松的说:「你不是说要替我作媒吗?」那语气像在开玩笑。
我无奈的摇头。
「本来我是属意凡凡,她是很坚强的女孩子,在你面前较不显失色,可是现在她一心事业,恐怕不行咄。」
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
「爱丽丝,你一向都这麽老实吗?直言不讳。」
他在笑我吗?
「老实不好吗?」
「很好,」他双管抱胸。「只是在我从事的工作里,很难得遇上一个老实人,客户来委托,大都只提对自己有利的事,攻击对方的缺失,所以我一向不习惯太容易相信别人,人真的会撒谎,而且不惜一切,只为了自保。」
我好奇。「那你为什麽会从事这一行?」
「很多原因促使我加人这一行。」他沈吟著说,「念书的时候和星座一起修过一门心理学,也常去法律系旁听,也许就这样慢慢产生兴趣……」
门铃响,我跑去开门,信介哥一人回来,王掌珍没跟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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