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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盛明皇师-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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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十一年,冬,朱棣处理完奏折后,随口问身边的李兴,道:“今天,好像是夜殇的忌日吧?”

李兴弓着身子点点头,道:“正是,不过,也算是他的生日。”

朱棣微微一笑,他的桌子上一直收着一封信,是两年前叶羽从辽东写给他的,信中的内容除了保平安之外,更多的就是道歉了。

“道歉,真是的,他当时不知道真相,朕又能怪他什么?”

李兴却平和的笑道:“陛下当年的仁善之心,在老奴看来,当得起靖国公这几句歉意。”

同一天,辽东宁城,靖国公府内长廊下。

“我说公主,你又输了。”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响起,得意的看着一脸不高兴的怜香。

怜香不服气的看看她,道:“岚琴!你!不行,再来再来,本宫就不信赢不了你!”

岚琴得意的挑挑眉,道:“比下棋,你可是赢不了我的!”

眼看着这俩人又要斗起嘴,早已习以为常的叶羽无奈的笑了笑,“你俩真是够了。不过话说回来,岚琴,你可真够闲的,隔三差五没事儿就来我这调戏一下怜儿,你是喜欢看她被你气?”

岚琴笑得开怀,点点头,道:“我就喜欢看公主气哼哼的样子,还有你家那两个小家伙,一个比一个古灵精怪。”

正说话间,稚嫩的声音响起,一路跑了过来,“岚姨岚姨,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去打猎?”

岚琴抱起小女孩儿,笑道:“等到明年秋天的时候,现在是冬天,宁儿要好好读书,明年你爹考过你之后,才能跟岚姨去打猎哦。”

叶馨宁已经十岁了,她蹦蹦跳跳的跑进岚琴怀中,这小丫头性格活泼,尤其喜欢跟着岚琴去打猎,倒真不像她父亲那么懒。

馨宁的后面跟着一个更小的跟屁虫,那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叫着姐姐,全然不顾后面的乳娘呼唤。

怜香赶忙抱起小男孩,哄道:“熠儿乖,不要跟着姐姐乱跑昂。”

四岁的叶玄熠老实的窝在怜香怀里,一声声叫着娘。

看着熠儿稚嫩的脸蛋,怜香忍不住又勾起了回忆,想到了曾经明艳照人的皇贵妃江月。

叶羽坐到怜香身边,道:“夏空马上就要从南海回来,到时候她跟陛下述了职就会回来,咱们也许久没见了,好好聚聚。”

这时,锦霞从外面跑进来,“公主驸马,他们来了!”

只见,墨瑶领着个五岁大的男孩子笑着走进院内,说:“靖儿,姐姐弟弟都在,去玩儿吧。”

蓝靖祺的性子很活泼,得了母亲的嘱咐,立刻跑过去与馨宁玄熠玩儿在一起。

墨瑶缓缓走进院内,她的身后,还跟着一袭蓝衣翩翩的青年。

叶羽笑着站起身,冲那蓝衣青年笑道:“又半年没见了。”

蓝衣青年回给他懒散却飞扬的笑,“好菜好酒都拿来,麻将桌也支起来,这次我们可得好好聚聚,小羽。”

番外一 逍遥于世

“瑶儿;把药喝了吧?”

墨瑶抬起头;就见蓝磬端着药汤而来;脸上沾着炭灰;看来药又是她亲自煎的;放下手中的墨笔,接过药碗;倒不急着喝,用手绢帮她擦去脸上的灰道:“怎不让下人做?”

蓝磬这二十年来在庙堂上风光无限,到底养成了不甘于人的性子,回到陌石山庄后她依然费力经营江湖上的地位,由于此时已不需要再回到朝中,所以她自然以真面目示人,再不易容。

自从离开京城后,蓝磬唯独在墨瑶跟前才收敛那些傲气,对她呵护有加,言听计从,倘若一天两天也就罢了,偏偏几年如一日,让墨瑶觉得三生有幸。

唯一让墨瑶哭笑不得的便是蓝磬不知何时开始竟然有了爱吃醋的性子,这些年半点没改,以至于自己教的学生里一个男子都没有,蓝磬连十五六岁毛孩子都要提防。

蓝磬道:“惰儿带着靖儿出去了,其他人我不放心。”自从纪纲背叛之后,蓝磬为人处事愈发小心谨慎,除了早年就跟在她身边的人,其余的到底都不再相信。

当年纪纲整出来的事闹得很大,蓝磬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从那场浩劫中可以说无人全身而退。

如今跟在她身边的亲信也就剩下李胜和惰儿,还有当年四圣使中的三位,盛凌死在了纪纲的算计中,好在其他三人并无大碍,如今依然跟随蓝磬在江湖中闯荡。

墨瑶乖乖接过药碗喝掉,当年她以为蓝磬被朱棣赐死,心灰意冷的那段时间几乎昼夜不眠,最终还是熬坏了身体,得心悸的毛病。

好在朱棣到底是仁善之君,他给蓝磬的药不过是强劲的假死药,足足让蓝磬假死了一个月。当时安葬蓝磬的棺材也是朱棣特意叫人做的,怕的是蓝磬在普通棺材里真的给憋死。

为了让夜殇的死坐实,朱棣瞒着所有人做这件事,直到墨瑶扶着棺回到陌石山庄后,一个月的药力快过去了,朱棣才派李兴亲自向墨瑶解释这其中的关键。

药实在是苦,蓝磬见她皱起眉头,便拿过早已准备好的甜水,道:“快喝点儿这个,解解苦。”

自从蓝磬跟墨瑶坦白真相并得到谅解后,她变得异常勤奋,有事儿没事儿就巴巴的往厨房跑,把墨瑶照顾的无微不至。

“怎么样?甜不甜?”

墨瑶抬眼看蓝磬眼巴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好歹也是一帮之主,没有正事可做?天天抢着干下人的活儿。”

蓝磬嘿嘿一笑,道:“比起你对我的好,我做这些又算什么?”说着握住墨瑶的手,“瑶儿,我从没想过会得到你的谅解,我曾经想着,等你知道真相后,若是恨我怪我,我自会以死谢罪,不再让你痛苦难过。”

墨瑶嗔怪看她一眼,道:“你死了就不会让我痛苦难过了?到时留下我一个人带着靖儿,孤儿寡母,你倒是安心了?”

蓝磬怔怔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墨瑶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左不过是前世今生的冤家,我这辈子就爱过你一个人,无论你身份如何,我都已不会去在意了。”

蓝磬怔怔看着她,只一会儿便看痴了,墨瑶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真是百看不厌,心里一动,便道:“我之前也跟小羽学过厨艺,以后我经常做给你吃。”

墨瑶重新拿起桌上的画笔,笑道:“不用了,还是我来吧。”

蓝磬一脸怨念,“怎么?你嫌弃我的手艺?”

墨瑶懒得去管这小孩儿心性的人,只说:“这是身为妻子的尊严问题。”

蓝磬被噎了一下,竟然是这样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只是她心中已深刻地了解到,在墨瑶心中那个英姿飒爽的“凉国公世子”和冷傲于世的“锦衣卫提督”从来没消失过的事实,那个被自己杜撰出来的人仍是她认定一生的丈夫,她的天与地。

蓝磬曾经很在意这一点,毕竟她自己本身并非男子,虽然为了方便一直以男装示人。

可时候长了仔细想想,墨瑶深爱自己并非是由于外貌身份,而是她口中所谓的“品德与智慧”。这些东西,只要自己一天还持有着,在墨瑶眼中,自己便永是她最在意的人。

所以更想要继续努力,一辈子朝“变得更好”的目标不停歇地迈进。

两个人正享受难得的温馨时刻,却听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爹,娘,你们在里面吗?”

墨瑶立刻站了起来,道:“是靖儿回来了。”

蓝磬撇了撇嘴,皱起眉头,嘟囔着道:“这小东西什么时候回来不好。”

墨瑶无语的看着她,“从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粘人的,连自己孩子的醋都要吃啦?”

蓝磬凑到墨瑶面前,道:“不如,我们不要理靖儿,反正惰儿跟着他,不会有事的。”

“爹,娘,何伯伯来啦!”稚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蓝磬这下是真的黑了脸,她不满的哼了声,转身去开门,道:“这个何以彻,隔三差五往我们这跑!一定是居心不良!”

门刚刚打开,就看一个小身影扑了过来,不过他越过蓝磬,直接扑到了墨瑶的身上。

“娘!”蓝靖祺完全无视蓝磬,眼里只有他娘。

蓝磬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兔崽子,每次都无视自己。

“靖儿,你没看到爹么?”

听到蓝磬的声音,蓝靖祺才回头看她,喊了句:“爹。”

蓝磬翻了个白眼,径直向前面正厅走去,嘟囔着:“我倒要看看何以彻没事儿老来干嘛。”

自从他们重新回到山东后,何以彻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过来串门子,在蓝磬看来,何以彻是自己的头号“情敌”,最该提防的就是这家伙,她可没忘了当初何以彻是怎么追求墨瑶的。

每每看到蓝磬因为何以彻登门如临大敌的样子,墨瑶都十分无语,毕竟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而且何以彻也已经有了家室妻儿,而蓝磬竟然还如此在意那些陈年旧事。

真该说这人是越活越小孩儿么?

更何况,何以彻娶的也不是外人,正是蓝磬她自己的小师妹夏晨歌。

何以彻和晨歌自靖难之役开始便来往密切,后来在永乐朝时便成亲了,而且朱棣为了赏赐何以彻在靖难中出力,特意给了何家极大的殊荣和恩赐,虽然没有封侯拜相,但也已经是极尽风光。

如今,何以彻和晨歌也已经成亲有将近十年之久,至于当年痴恋墨瑶的那段往事,早已是沉在内心深处的陈年旧事了。

如今蓝磬无官一身轻,专心经营陌石山庄,何以彻夫妇闲来无事喜欢来坐客闲聊。

这一晃就是过了几年,蓝磬虽然嘴上总是说吃何以彻的味,但她心中对这位老朋友还是很亲近的。

除了偶尔去辽东看看叶羽之外,也就跟何家来往最密切的。

这一日,傍晚时分,蓝磬从外面回来后便看到墨瑶独自站在院中看着夕阳。

“在想着什么?”

墨瑶知道是她回来,笑道:“在想下次出去玩,应该去什么地方。”

蓝磬想了想,只说:“天地宽阔,我们携手共进,去哪儿都是好的。”

墨瑶露出幸福的笑意,“携手共进,逍遥于世,这是我曾经最大的期盼,所幸天从人愿,终于实现。”

回头看看蓝磬一袭蓝色长衫潇洒模样,再想到晚间屋中只有二人时她长发散开时恢复女儿姿态的模样,忍不住叹道:“只可惜,你却要一直这样伴着男装面对世人。”

蓝磬哈哈一笑,只道:“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了,有时候面具戴久了,自己也摘不下来了。那么瑶儿,你是喜欢我白日男装的样子,还是喜欢晚上女子的姿态?”

墨瑶仔细想了想,又打量了下蓝磬,道:“我承认当初喜欢上你的确是因为你扮作男子,只不过,我喜欢你更多的是你自身本质的东西。无论男子女子,只不过唯独是你这个人罢了。”

蓝磬感动的握了握墨瑶的手,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眼看靖儿越来越大,你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在外面走动游玩,这样的日子实在是逍遥,别说什么兰陵侯了,就是换个神仙也不做啊。”

牵牵绊绊一生,缘分便是一切纠缠的起始,无论前世或来生,此生可以相伴相守,已是最值得珍惜的美好。

番外二 一代英主

永乐十八年,北京紫禁城乾清宫内殿内,朱棣盘膝坐在榻上,正手执黑子琢磨着下一步的棋该怎么落。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男子面如冠玉,唇上蓄有整齐的胡须,看上去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

待朱棣落子之后,那男子手中的白子也落在棋盘上,二人边下棋边聊着天。

“迁都进行的这么顺利,臣倒是始料未及。”

朱棣专心在棋局之上,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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