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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汉明大黄袍-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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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还犹豫,要不要答应皇帝的话,现在改变主意了,你我既然恩断义绝,那么就此分道扬镳。”杨帆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是犹豫过,但明白,一旦自己放弃了,那么林丹汗就不可能履行约定,甚至可能走投无路而去投靠建奴,那么辽东的局势便更加的恶化了。只有稳住局面,由他出面便能够更好的达成那场突袭。

湖广、江南的农业也在恢复,只要假以时日,三年之后,就会缓解很多,到了那个时候,国力便会渐渐恢复。卜老道身影不再,灯火下,杨帆丢下银子,拿过一边的黄纸伞,缓缓步入雨中。

过了小巷,杨帆看到王府灯火通明,便知晓,是宫里的人过来了,看来朱由检还是没有能熬过来,这个世界,慢慢地变得不再熟悉了,杨帆也不再能够预知到什么来,因为历史的轨迹改变了。

第455章一国之柱

朱由检的驾崩,给人以措手不及的感觉,然而,就当还没让该反应的人反应过来,新皇登基,朝局变动,就在一夜之间完成了。

细雨下,杨帆缓缓步入侯府,福伯正站在门口张望着,一看到杨帆回来了,便道:“侯爷,宫里边来人,等了有些时候了,您赶紧进去瞧瞧吧。”

杨帆递过伞,道:“来了多少人?”

“几个太监,还有几个侍卫吧,听开门的石头说,是来传圣旨的。”

“恩,明白了。”杨帆匆匆往大堂内赶去。高潜在王府坐了许久,终于看到杨帆回来了,脸上的笑,也并不怎么多,毕竟朱由检驾崩,自己若是表现地太过欢喜,难免被人嚼舌根。

“杨侯,深夜造访,也是迫不得已。圣上驾崩,二皇子登基,这遗诏和圣旨您还是接一下吧。”高潜从袖口拿出两卷黄稠。圣旨并不一定是黄的,根据等级、规格来划分,但若是黄的,必定就是最高等级了。

高潜宣读完两代皇帝的圣旨,基本上后边那卷就是抄前边那卷的,敕封杨帆为护国公,授光禄大夫,进上柱国。若是放在前朝,这样三个封号,那真是无比的荣耀,而在大明朝,无论护国公、光禄大夫还是上柱国,那都是虚衔,换句话说,朱由检给杨帆带上了一顶无可挑剔的冕冠,就差将皇冠摁在他头上了,然而就是不给他一个朝政位置,意思就是很明确,杨帆要改革。要干涉朝政,还是得让新登基的皇帝来下旨。

朱由检对于杨帆还是留了一手的。这一手,对杨帆。对新登基的小皇帝都是有益的。等到小皇帝有独立的政治能力时候,也不会因为杨帆把持朝政而棘手,因为只要小皇帝不听杨帆的话,那么这个上柱国就等于形同虚设。

但是如此的一个六七岁的小皇子,又能有多少主见?朱由检挑选周延儒、杨帆以及洪承畴选择辅国大臣,也是很有远见,杨帆的远见、周延儒的正统儒学、洪承畴的统兵,三者各司其职,却又互相牵制。然而周延儒和洪承畴仅仅多了辅国大臣的名号。只有杨帆,加官进爵。护国公,这是何等的荣耀?

“杨国公,接旨吧。这宫里还有很多事情料理呢。先皇驾崩,宫里很多事情料理,就不在国公府逗留了。”高潜传完旨,便离去了。

没过多久,徐骥便赶到国公府上来了。国丧三日,常朝也取消了。徐骥的脸色显然很难看,还没等通报引见,便直接跨入了堂上,指着杨帆。气得嘴唇都发青了,道:“你……你知道昨夜死了……死了多少人?呵,你赢了。对!你赢了!”

“时尚书、韩尚书、张御史……这些人虽然对你恨之入骨,但是都是忠心耿耿之臣。对大明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是因为他们违背你的理念。就得去死吗?啊?就得去死吗?你告诉我!”

徐骥在那昏暗的皇极殿内,度过了他半辈子最恐怖,也是最胆寒的一晚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有这么多大臣被赐死殉国。杨帆也听高潜说了夜里的大清洗,很明显朱由检想通过这手段来告诉自己,道路已经替自己清理完毕,大明靠着他来重兴了。

杨帆静静地听着。他明白自己的老岳丈今夜是受了刺激,才来这边发泄一通。

“岳丈大人,今日是公事还是私事?”

“公事!老夫有心思管你的私事?”徐骥胡须上撅,眼色带些血丝,“今夜,昭告天下,那是自杀殉国,然而清楚的都知道,那是清洗!清洗!你如今贵为上柱国、护国公,然而明眼人都明白,先皇是借驾崩替你肃清政敌!”

“然后呢?”杨帆坐下来,道:“岳丈大人这一通责骂,小婿就不解了。这些人是小婿杀的?还是说是小婿点名道姓让圣上杀的?您认为小婿有这个本事,让圣上都按照自己的意愿办事?”

徐骥脸色铁青,指着杨帆,当然不能说什么冒犯朱由检的话,道:“人在做天在看!你有没有从中作梗,最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杨帆冷笑道:“我有何对不起良心的?我也送岳丈大人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好!好一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希望你做得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大明江山,不然往后口诛笔伐,遗臭万年了,老夫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婿。”

杨帆眼色一抬,这算是威胁么。他站起来,送徐骥出了府,还好自己的宅邸够大,在后边睡着的徐蓉没有惊醒,不然看到翁婿两人又闹上了,准又要发愁。

……

……

宫中缟素满挂,东宫迎来了新主。二皇子封太子,也就意味着大皇子是生是死,即使回来了,也无法继承大明的皇位。国丧三日,新皇登基还需三日之后,白衣缓缓步入东宫,见到自己的侄孙正和宫女玩着绣球,女子一见到朱启来了,便立马停住了,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朱启走过去,他带着朱慈烺时间久,对于这个六岁的慈焕,不曾重视。

“皇……皇爷爷……”

“慈焕啊,三日后你就是大明的皇帝了。你明白作为皇帝,需要多少的能力?”朱启摸着那细软的头发,道:“你的大哥,即使我教了这么久,还是没有那本事,你的父亲,说实话,也做得不够好,但你父亲坐了皇帝之后,皇爷爷就从来没有批评过他。”

“焕儿不贪玩了,焕儿要做什么?”

“学。”

“学?焕儿会背三字经,会背百家姓……还会……”他见到朱启摇头,便不再言语下去。

朱启道:“那些谁都能学,你要学的比这更多。最重要的便是作为明君应该有的眼光和度量。你先皇钦点的辅国大臣,在你十七岁之前,但凡国家大事,都要悉数听他们的,但这不代表这十年你能够荒废。每一决策,你都要过脑子,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于江山社稷有何好处。想不明白就问,别问我,问杨帆,问周延儒都可以。但要记得一点,学会明君应该有的雅量。”

第456章功过是非

生活之所以是生活,那是因为意料之外的太多,而不是一成不变。朱由检死得太过突然,突然到第二日昭告天下,国丧三日时候,京师一片哗然,都不知道皇帝是怎么就驾崩了。一时间,夺权、宫斗、刺杀,众说纷纭。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几十位大臣殉国,封为忠烈,令人难以置信。

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区别就在于,统治者的话无论多么荒唐,都会有人信,不管你信不信,嘴巴上你都得说信。而被统治者,谁鸟你,管你满嘴喷粪还是说得天花乱坠?

明陵添新坟,修得很仓促,规模更是小,主要还是仓促。杨帆站在守墓人边上,看着那边正在动工的皇陵,喃喃道:“当初离开这里的时候,我还去了嘉福寺,看了那棵老银杏。那时候,老师傅还在。”

“他叫僧不语,然而就是喜欢说话,也爱管闲事,不然还能多活几年,可惜了。”守墓人淡定地说道。石料、木料在工部就有多余的,神道、牌坊先不做,光是墓室就是一番大工程,然而入葬不能超过七天,所以只能建土堡,来不及修地宫。里边寒掺点了,那外边总要修得豪华点,刻龙雕凤的,没有半个月下不来。

杨帆腰间配着那柄冬青,一手摩挲着,道:“入京之后,还没有好好地将它带出来溜达过。”山下稍远处,一道黑色闪电在奔驰着。皇陵重地,自然不可能让小黑撒开脚丫子跑欢,杨帆放得远了些。这一年不见。被老铺子养得膘肥体壮的小黑,是该减减肥了。

守墓老人双手负背。道:“你可晓得,当年为何老朽要将最后的一丝国祚嫁接在你身上吗?”老人眯缝着眼。看着远处,那佝偻的背,如驼峰,只是黑袍遮掩下,看上去背板宽了那么点。

“有这桩事?”

老头点点头,道:“确实有,然而算不算得上奉天承运,那就不好说了。”他转过身,看着正面那条清澈的河流。“星象、气运、卦象,说穿了,还是我们自个儿天真地以为能够预知未来,所胡诌出来的戏法罢了。道理说得通,自己能圆的过去,就可以自成一说。有些话,说不说,它都对。说了,只不过心里留块心病罢了。”

“那前辈你信有预知未来的人吗?”

“信。当然信。聪明人从已经发生的事情中看出端倪,然后大胆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便是预知。只不过有时候他们不能说得太透,就假借星象、气运或者卦象来掩饰。”守墓老人抿了抿嘴。道:“当然,我说的是江湖。”

春暖花开,明陵终于成了十三陵。然而杨帆却怎么也感慨不起来。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新皇登基,朝局还未稳定。税改还未完全落实,作物也才刚刚播种。一切恍如初生。一场春雨过后。播种的都要在土里埋下去,然后便是等待收获。

杨帆别了守墓人,骑上那刚刚跑得欢实的小黑,在郊外闲游。他很久没有这样的独自一个人踏青了。

他从来不把修道、内力当一回事,顺其自然。

马踏过郊外的青草地,一座孤零零的坟落在不起眼的地方。杨帆坐在亭中,从小黑的脖颈上方拿出酒食之后,便拍了拍马屁股,直接让小黑撒开欢地溜达去。壮士异常的小黑,当初花了十两银子,若是现今拉到黑市那么一摆,几百两都不成问题。

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提溜转了一圈,湿乎乎的大鼻子在杨帆脸上一凑,表示亲昵之后便立马跑开了。杨帆擦了擦脸,打开包袱。荷叶酥鸡是从酒楼带出来的,还有丝丝余热。还有些糕点,就着那大康酒庄最新烧制出来的飞仙酒,十分的惬意。

孤坟边上,杨帆细细望去,那个“死人”似乎一动不动,就这么坐着。看上去,那粗旧的袍子很多日子没有更换过了,都沾满了灰尘。杨帆吃掉半只鸡,拎着那荷叶和酒壶走过去。

从侧脸看过去,只见到一脸的胡须杂乱地生长着,将原本清秀的脸庞遮掩了起来。那深深凹陷的眼窝,看样子很久没有好好地睡过觉了。只有那还在动的眼珠和鼻息,证明这是个活人。

杨帆看了眼那立着的石碑,无字。

守墓,必然是极为敬重,但碑上不刻名字,却又说不过去。唯一的可能,则是名字刻不得。杨帆递过荷叶鸡,道:“来点儿?”

“不了。”那手推开了杨帆递过来的荷叶鸡。杨帆呢喃道:“那酒呢,要不要来点?”

那人转过头来,枯瘦的脸看向杨帆,眼睛往下一扫,看到了那柄冬青。接过酒,喝了几口,又递了回去。

“这位……是……”杨帆指了指孤坟,“为何碑上没名字?”

那人沉默着,过了半响,才说道:“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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