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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汤律师嘘晚上见-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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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淡如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下,皱了皱眉:“可惜我打听到的情况,并不让我放心。”

霍淡如说到这儿就戛然而止,作为她在与楚乔决裂后首次出来回应,竟然就说的这么简短,媒体自是意犹未尽逼。

霍淡如的欲言又止,激发了媒体的积极性。他们自动自发去追溯秦琪与楚乔的感情生活。得出的结论是,秦琪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尤其是在楚乔放弃私人执业律师身份,改走检察官路线,渐至走上仕途之后,秦琪的不幸福就越发明显,她生前的亲戚和朋友们都能作证。

媒体立即找楚乔求证。楚乔直接回应,以全力备战竞选为由,只派竞选经理雷利出来代为回应:“媒体报道的情况部分属实。各位也都知道,Joe成为检察官后全力与菲力集团周‘旋,工作太忙,舍私为公,客观上造成了对秦琪的冷落。Joe本人对此也十分遗憾,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心痛。也请诸位媒体朋友多多理解,给予客观报道,不要妄自揣测。”

媒体回头便将楚乔的话转给霍淡如。

霍淡如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我也是女人,也当过工作狂的妻子。谁说女人就都是小心眼儿,不分公私、轻重的?既然丈夫是为了公务而繁忙,那么妻子都是可以理解的,就算偶有小小埋怨,也不至于发展到‘不幸福’的地步。”

霍淡如说着叹了口气:“我是心理医师,现在做的更多是婚姻咨询方面的工作。以我二十多年的职业经历,我发现女人觉得婚姻不幸福,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丈夫公务忙,而是丈夫以工作忙为借口,事实上是在外头有了人。”

有媒体机灵,立即问:“霍医生,你是在暗示楚乔当年背叛过前妻,在外面有人么?”

霍淡如耸肩:“我没这么说。我只是凭我的职业经验做一个总结,这话不是针对任何具体的人。当然,如果各位媒体朋友有兴趣,你们可以找到具体的答案。”

目送媒体们匆匆而去,霍淡如立在窗边浅浅勾起了唇角。

楚乔可以侮蔑她婚内与杜松林有私情,她同样也会将相同的球抛回给楚乔。

她当年跟杜松林坦荡荡,她于心无愧;至于楚乔么,他自己是怎么回事,很快就不止他自己知道了。



楚乔的办公室。

楚闲眼瞳幽深,凝望着父亲:“媒体就我妈妈当年是否幸福,以及您是否有婚外情的事情来向我求证。爸,你看我该怎么说?”

面对儿子的质问,楚乔勃然变色。他猛地起身,将茶杯摔在地上。

哗啦碎了。

“疯子!霍淡如就是个疯子!她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谈起你妈妈?跟你妈妈比起来,她又算什么?!”楚乔有些气急败坏。

楚闲却没办法一起激动,他垂下眼帘,只看向自己的手指:“可是我听说您准备好要跟霍淡如求婚的戒指,是我奶奶当年结婚的时候戴的那枚。我记得连我妈妈都没戴过。”

楚乔怔了怔:“……那是因为你妈妈的婚戒毁在汽车爆炸里。我才不得不用了家族传承的那枚戒指。”

楚闲笑起来:“爸,您这逻辑都混乱了。怎么,如果我妈那枚戒指没毁在大火里,您难道会用我妈妈那枚戒指跟霍淡如求婚么?”

楚乔呆住,然后忙绕过办公桌走到楚闲身边来,伸手按住儿子的肩:“楚闲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那枚家族传承的戒指,其实没有那么独一无二的。我当年跟你妈妈求婚,就算用的不是那枚,也不等于在我心里你妈妈就比不上霍淡如。”

楚闲淡漠抬起头来,望向窗外辽远的天空:“……那您告诉我,为什么我妈妈最后那几年,那么不快乐?你们都有事瞒着我,说不想耽误我的学习,说我年纪还小不懂……那现在我不用学习了,而且也年纪够大了,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楚乔呆住,怔怔望着儿子:“楚闲……你怎么这么跟爸爸说话?难道连你对爸爸也——”

楚闲垂下头去:“我只是觉得,作为你和妈妈的儿子,我有权知道。”

楚乔抬起身,仰头闭上眼:“行,等我竞选结束,我都告诉你。不过现在你如果因为这件事跟爸爸分了心,那就才正中对手的下怀。”



楚闲离去,楚乔气急败坏地将办公桌上的物品都扫落在地。

他狂躁地抓着头发来回踱步,良久之后他打给刘易斯:“鲨鱼的律师兰斯在亚洲涉嫌违规调查,已经涉及到军方机密的地步。军方将案情通报给州检察署,需要我们

共同调查。”

“可是在我看来,兰斯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真正涉嫌违规的是汤燕犀。鉴于你们办公室正在起诉一系列菲力集团的案子,我建议就由你们来牵头对汤燕犀在律师执业中的违规行为进行调查。”

“查证之后,如果不适合起诉,也可将证据移交律师协会,提请吊销他的律师执照!”

刘易斯怔了下:“由我们办公室牵头?”

“对。”楚乔揉了揉额角:“刘易斯,你们正在起诉一系列菲力集团的案件,所以由你们在办案过程中进行调查取证最合适;同时,本州的地检办公室里,唯有你的竞选主张第一条就是要打击菲力犯罪集团。”

刘易斯轻叹口气:“好吧。”

楚乔迟疑了一下:“既然这个建议是我给的,那么楚闲应该回避。这件事就不要让楚闲参与了。”



夜色阑珊,安澄在忙希金斯的案子。

希金斯的案子开庭那天,她没想到是贾西贝走进法庭来。

是那天安澄才知道汤燕犀为了解救兰斯去了亚洲。

安澄并不惊讶,因为从克兰给了她那张兰斯被羁押的照片,她就知道汤燕犀免不了亲赴亚洲一趟。

汤燕犀就是这样的人,不管外界风评如何,可只要是他亲自选定了、任用的人,他便一定会力保到底。

可是贾西贝却不知道安澄因为已经有了克兰这样一个能干的调查员,所以早知道了兰斯在亚洲的事,她还得意洋洋故意跟安澄显摆了一句:“Yancy临走把希金斯这件案子托付给我,当然是他认为我有赢的能力;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相信我。”

安澄原本提醒自己别被她这句痴人说梦的话给影响到,可是说也奇怪,还是有点介意了。

庭审都开始了两天,她今儿晚上回想起来,还觉得气得肋骨疼。

这两天的庭审还都处于双方各自谨慎提出证人和证据,树立论点的阶段,双方都中规中矩,专注于看对方手里有什么牌,还没急着出尽自己手里的牌。所以这两天下来,她跟贾西贝的表现不分伯仲。

可是这对于安澄来说,已经略有些沮丧。

她是跟汤燕犀过招的人,贾西贝只是汤燕犀的手下,她要是只跟贾西贝不分伯仲,那又成什么了?

这么越发想着,腰腹间就越是胀得慌。

毫无预兆,肚子忽然隐秘地一动。



安澄是要愣了两分钟才忽然意识到这是什么讯息。

她呆了。

按照胎动的月份,她还应该再等段时间的,可是今晚TA怎么就忽然动了?

会不会是这段时间工作节奏太紧张,加上正在上庭,而且又被贾西贝气了一下,所以导致胎动了?

安澄慌了,连忙上网查母婴网站。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无声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容走进来。脚步都湮没在地毯里。

安澄翻网页翻得太专心,直到忽然觉得身后的床垫向下一陷,这才惊得猛然回头!

“是我,别紧张。”

这次可真是难得,还没等安澄寒毛倒竖起来,身后的人先柔声主动招供了。

这若是放在从前,他自然乐得吓她一下,坐着捡个笑呢。

安澄提到一半的心这才放回去,随即攥拳砸过去:“你是鬼么?回来不事先知会倒也罢了,进门就不敢弄出点响动来?”

☆、421、你可以当舅舅(2更)

“是差点就成了鬼。”

他敛眉垂首,目光都攒在她面上。仿佛不是半月没见,倒像是一别已过三秋。

“出事了?”安澄立时转过身来,两手不自觉揪紧了他双臂。

他扬了扬眉,却只说“没什么大事”。

安澄锁紧眉尖:“不对。一定有事。逼”

他拍了拍她的手:“是有事,可是已经摆平了。我说出来,只是要让你知道有这么回事,却不是要你跟着担心。”

安澄深吸口气:“兰斯是饵?绂”

他扬眉,抑制不住浮起微笑:“怎么脑筋还这么好使?”

安澄便鼓了脸。他果然还是知道了,不然不会借“傻三年”的梗。

她垂下头去,“从兰斯在亚洲出事,我就担心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军方虽然在那边天高皇帝远,可是也不能不经司法程序任意关押一位律师,所以这件事的意义怕更多是有人挖好陷阱,等着你去。”

“你家在国内叶大根深,动你并不容易,可是如果你去了异国他乡,又是交战的土地,你就算死在那儿也都可以推给极端组织,没人会去详查。”

“嗯。”他只淡淡应了,却不肯多说。

安澄便急了,狠狠扯一把他手臂:“你怎么三脚都踹不出一个屁来!”

他这回却是异样的好脾气,只扶着她手臂,款款地笑:“真的都过去了,又何必说出来让你跟着白担心?”

安澄扶扶额:“是,你说对了,我就是跟着你白担心。不说是吧?那你就别在我这儿腻歪了,赶紧滚!”

他含笑轻叹,伸手捞着她手腕,将她拽回来,稳妥地挨着她坐好。

“是有这么回事,你也都猜对了。本来也不至于叫他们得逞,只是我着急回来,就冒了个险。不过真的不要紧,我和兰斯都安全回来了。我心里也清楚是怎么回事,回来之后我自然动手彻查。你放心就好。”

安澄凝着他,被他眼中那片一向的清冽和平静所摄住,心也跟着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他说得对,人总之安安全全回来了,这才是最要紧的。

她缓缓舒了口气:“行,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他歪头看她:“就这么快撵我走?”

安澄认真点头:“你总这么三更半夜偷偷来我家,总之不是那么回事。”

他“嗤”了一声:“怕我留下过夜,怕我求欢,嗯?”



安澄颤了下。

他冲她故意呲出犬齿:“我虽然人在亚洲,可是报纸上报的是你的事,律所早有人通报给我了。你还当我隔着远,那地方又战火频仍,就被消息隔绝了?”

安澄深吸口气:“知道就知道呗。你们律所的人不是也都光顾了那间种子银行么,我凭什么就不能去引种?”

他整齐的牙齿上闪烁银光:“鲨鱼的人去捐精,还是我号召的。是我说想要谈下这个客户,于是他们争先恐后去创造机会。”

这事儿安澄早就听莎莉说了。她也红了红脸:“呃,种子银行会感谢你们的。”

他恼得反笑,攥紧了她手腕:“你究竟还要耍什么花样?”

安澄深吸口气,清凌凌对上他眼睛:“……放弃菲力集团。”

他皱眉,目光滑下落到蛇戒上:“暂时不行。”

“那算了。”

他这样的回答,安澄并不觉得惊讶,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的。她心下还是习惯地酸了酸,以为还想跟他发脾气,可是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生气。

她只摆开了头:“那这孩子就是我自己的,与你无关。”

不知是不是多年来,先后抚养过正正、警长,习惯了这种以她为主的单亲模式,现在的她也没那么多委屈和牢***。

也是,都什么时代了,她的性子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女孩儿家的柔弱和依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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