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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汤律师嘘晚上见-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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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犀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自己手指上。那修长的手指,在这样的红灯影雾里,越发显得苍白。

他的选择,也许谁都难以理解。在旁人看来,他若不是疯了,就是太黑心,贪图菲力留下的那些权力和财富。这样“死不悔改的他”是——无可救药的人了。

红灯影如殷殷的血滴在他修长苍白的手指上,左手的无名指上此时更是多了那一枚黑底红宝的蛇戒,越发显得黑与白、与血红的冲撞,直接而激烈。

“汤律师垂首不言,看样子是不觉得有必要回答我了。也是,汤律师一向是有主见的人,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何曾要听别人的意见?”他不说话,在她看来便是固执己见,那么她说什么也是白说了。

安澄侧开身去,高高瘦瘦的侧影仿如一枚剪纸,贴印在了雕花屏风上。

偏头,目光还是不可躲闪地落在他手指上。

“对了,我是不是该向汤律师你道声‘恭喜’?无名指上戴了戒指,不是结婚就是订婚,这可真是可喜可贺。”



他手指上的戒指,她当然注意到了。她努力压抑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不过她已经努力问得轻描淡写。

两人之前在饭桌上对面而坐,即便蛇戒本身并不是太硕大,只是窄窄一环,可是那样一个位置,安澄怎么可能看不见。

汤燕犀心下微微一疼。

他能想象到她的心境。

他右手抚过来,指尖摸索过那枚戒指:“如果是真的,你会难过么?如果是真的,你肯回到我身边么?”

安澄就连侧身对着他,都已无法淡定。她想干脆背过身去,不想让自己继续曝露在他面前。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微微闭了闭眼,面上便随之恢复了平静。

这要感谢身为律师这个职业,让她在法庭上学会了压抑自己的真实情绪,在面上不透露出一丝一毫来跟对手知道。

她反倒淡淡勾起一抹冷笑:“汤律师这是说什么?我难过什么,又什么回到哪儿去?我跟你早已结束了,是我自己宣布的,所以汤律师跟谁定下终身都是汤律师自己的事儿,又与我有什么干系?”

汤燕犀心区一阵钝痛。

他极少能被人气成这样,可是她太轻巧就能做到。

他忍不住咬了咬牙,上前一步,一把拖住她手肘,将她拖进芭蕉背后的荫影里。

“口是心非的小结巴!如今嘴是利索了,可是心眼儿里反倒更曲里拐弯!”

安澄一惊,挥臂想要推开他。可是他终究力气更大,一把将她推到青砖墙上,身子随即贴了过来。他的体重、他的热度、他的气息……轻轻重重、虚虚实实地笼起了好几道牢墙,将她给困在当中。

她慌了,急红了脸要吼他。

可是他哪里肯给她这样的机会,一只手将她两只手腕按

住,完全不受她反抗影响,轻易将她手臂反剪到她背后。

同时,便落下了唇,连咬带含,封住了她的唇。

她的抗议、咒骂都变成了猫儿似的咪呜,被淹没在了他的唇齿之间。



事情怎么忽然发展成了这样?她大脑只剩一片空白。

他的控制勾起天翻地覆的记忆,排山倒海淹没她的神智。她自己的身子,渐渐开始不听她自己的话。



宴会厅里,楚闲已经等得不耐。

安澄之前是跟粒粒一起出去的,看样子是去洗手间,楚闲便不方便一同跟着出去。可是粒粒先回来的,回来了半天也不见安澄的踪影,楚闲便终于忍不住问了粒粒。

粒粒皱皱眉:“安说吃了两口辣的,胃口有点不舒服。我想可能是拉肚子了,她让我不用等她。”

拉肚子、厕所……依旧还是她当年的习惯。

楚闲皱眉,抓过餐巾按下嘴角,然后丢在桌上,起身便向门口去。

卓星华瞧见了,忙起身也追上来:“楚闲,有个要紧的问题想跟你聊。”

楚闲不得不耐着性子站住:“不好意思,我有点内急。先去下洗手间就回来,我们待会儿聊。”

卓星华却捉住不放:“就耽误你一两分钟。或者我陪你一起去,咱们一边如厕一边隔着蔷聊。”

出现真被卓星华打败了,只好停下来:“那你说吧,我们简单扼要。”

卓星华急速搜肠刮肚,随即眼睛一亮:“……齐妮被控杀害前夫案,我听说这个案子楚闲你要亲自打,作为你成为副检察官后亮相的第一个案子。说来巧了,齐妮找到了我们鲨鱼所。”

楚闲旋身回来:“你说什么?”

齐妮前夫劳伦斯身家不菲,齐妮与之离婚却没得到多少财产,离婚后的齐妮找不到固定工作,所以原本只是委托了一家只有一个律师的私人律所。

“齐妮怎么会有钱去聘请你们鲨鱼所?”楚闲盯住卓星华:“她连固定的工作也没有,在超市收银的兼职工作十分微薄。”

鲨鱼所是业内公认的“认钱不认人”,做大做强之后,收费的标准也在业内是排在前面的,齐妮这样的人根本没机会进鲨鱼的门。

卓星华耸耸肩:“没办法,我们并购了Ann&Jones,他们原来的法律援助部就也跟着过来了鲨鱼。那是个不良资产,是个无底洞,鲨鱼的合伙人没有想留着它的。合伙人们都想赶紧把法律援助部给切了,可是总该师出有名。所以这次的案子就是个机会,如果亚伯拉罕输了,那鲨鱼就可以名正言顺将这个部门切割掉,将亚伯拉罕扫地出门。”

卓星华朝楚闲眨眨眼:“所以这次虽然是鲨鱼跟你对台,可事实上鲨鱼的合伙人都是希望你能获胜的。”

“哦?”楚闲抑制不住地挑起长眉。



卓星华将楚闲的时间耽搁得够久,门厅芭蕉影后,汤燕犀已吻肿了安澄的唇。

他这才依依不舍松开,又忍不住伏在她颈侧,死死按住她的手腕,化解去她反抗的力道。

“……你吃醋了。不过,我喜欢。”

安澄浑身无力,手更被制住,只剩下一张利嘴。可惜也不敢大声,只能低低地骂:“你喜欢?那你倒去买个十缸八缸的醋,淹死在里头才好呢!”

他停了反倒低低地笑:“永浴醋河?我喜欢,一定带你一起试试。”

安澄懊恼可是又无肯奈何,只能一力挣扎:“你放开我!我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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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离不开你

他的指尖抚过她肿了的唇:“你喊啊,千万别犹豫。”

安澄真是想哭,却也只能反倒死死咬住了唇。

怎么能喊,喊过了就更是众人皆知了。

他叹息,又吻下来,用柔软的坚持叫她不得不放松牙关,不再残害她自己的唇。

她更害怕,浑身都在打着细细的寒颤。

“我没兴趣跟你这样没完没了。汤燕犀我告诉你,就算你今晚又得逞一次,可是我还是跟你分手了。我跟你,再没有可能!纺”

她用防卫的姿势,面上眼中更是写满了绝望——对自己的失望透顶。

他轻叹一声,伸手攥紧她薄削的肩头,垂首柔声呢喃。

“从小到大,都是嘴硬。你和我都明白,咱们两个注定是彼此的劫数,谁也逃不开谁,谁都离不开谁。就算你说得再坚决,可是你都没办法否认刚刚……”

安澄捂住耳:“我不想听!”

不用他说,她自己刚刚成了什么样儿,她自己都知道。

他尝试拥住她:“……我放不开你,所以不管你说多少次已经分手了,只要你对我还有感觉,只要你还是会跟刚刚一样,那我就不可能放你走。”

安澄指甲死死扣住背后的雕花屏风。

“可是……我对你好失望,我甚至恨你!道不同不相与谋,我对你已经彻底死了心!”

她高挑的身材,凌厉冷艳的眸,将拒绝诠释得如柳叶刀一般薄而锋利,足以切开这世上任何人的心脏。

可是他的心,早已经过了千锤百炼,万毒侵蚀。此时早已变得比任何人都冷,都硬,都毒。

他轻叹一声,将她的头按上自己心口。

“你对没对我死心,我比你更清楚。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彼此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早都像对自己一样明白。”

他垂下眸子凝视她的眼:“我答应你,如果你真的对我死心了,那我绝不再为难你。因为这辈子遇见你,是我最大的感恩,所以我不舍得真的让你痛苦。可是却不是现在,因为我知道你还没有对我彻底关上心门。那我就不会放弃,我还要尽一切可能挽回你。”

他捉她的手,按在他心跳的位置。

“小结巴,我不愿意失去你。所以你别指望我就这么被你三言两语就给挡住,就不做任何努力了。我从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对你,尤其如此。”



他的逻辑霸道而蛮横,叫安澄不知从何辩驳,而且莫名其妙地一个劲儿只想掉眼泪。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她的这颗心,为什么总是这么容易就被他牵动了?

她拼力从他怀抱里挣脱开,仰头定定盯住他的眼。

总是忍不住奇怪,这样一双清光潋滟的眼,怎么能看的进菲力集团那一团污垢?

“如果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心诚意的,那么我问你:既然菲力已经去世,你究竟肯不肯离开菲力集团?”她说着,心底都跟着紧张地颤抖:“……就算,是为了我?”

她在他面前,将她自己跟菲力做过比较,可是结果是她输了,他选了菲力。

那么现在呢,菲力已经死了啊!她跟一个死人比较,已经是将自己降低到了尘埃里……如果他真的爱她,如果他真的有如他自己说的那么在乎她,他总该给她一次满意的答复了,不是么?

她闭上眼,整个人都与他退开一线距离,不容有任何一处相接。她想用这种姿态来表达自己的坚决。

“或者说,在我和菲力集团之间,时至今日,你究竟会选谁?!”

尽管紧张,尽管还是有不确定,可是她还是坚定地抬起了眼,紧紧凝视住他的眼睛。

“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我现在就要答案!”



红灯幽暗,落下的灯影就像一泊泊干涸了的血。

她那么殷切地仰头凝视他。

可是他……竟然在她的凝视里,终究还是垂下了眼帘。

他的右手下意识抚着他左手无名指上的蛇戒,一圈圈转动。

“你听我说……”

她终究等来的,只是他这四个字。她再傻也明白这样的四个字意味着迟疑,而在这件事上的迟疑,便是一定程度上的拒绝!

她笑了,心痛如绞却笑靥如花。

“算了!我没兴趣再听你说,而你也不用对我说了。你的答案我已经明白。”

她靠紧雕花屏风,想借一点力,支撑住自己的身子。

腿已是虚了,像是整个人都脱了力。她当然不是疲惫至此,而是被抽走了信念的支撑。

“我看我们今晚谈到这儿,已经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她让自己看起来同样的冷漠和坚决:“反正从小到大,你我之间总是很难达成共识。那我这次就也不费这个力气了。”

她顿了顿,缓了口气:“只有你我之间私人的事,我还是

我的立场。你接受不接受,我才不在乎。”

她撑一把屏风站起来,站直了身子,尽周身一切冷意凝注他。

“你有你的坚持,我也同样有我的不妥协。我看我们以后就也不必再私下里聊什么,有话就到法庭上去说吧!”

“安安,发生什么事?”雕花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正是楚闲。

汤燕犀眯眼打量楚闲。

楚闲不是急匆匆而来,而是从屏风后转出来。从这行为的细节就足可推断,楚闲不是刚刚到屏风后的,而是站在那里有一会儿了。

汤燕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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