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的年代-宋朝军事故事探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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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领十万大军入侵宋境劫掠，并且围攻宋军第十六堡。泾原行营名将卢秉早已安排妥当，命令勇猛的大将姚麟在西夏回军的道路静边寨埋伏，卢秉对姚麟说道：“明天我等着你们的捷报。”果然西夏军围攻十六堡失败后回军到了静边寨，宋军突然杀出，仁多零丁惊恐的大叫：“此天降也！”宋将彭孙勇敢的杀入战阵将仁多零丁斩于马下，多少算是为永乐之战报了一箭之仇。
对于宋神宗在永乐战后的对夏态度，一般认为宋神宗不再好谈兵事，放弃了灭亡西夏的企图。但李华瑞先生则在《宋夏关系史》中对此提出了相反的意见，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一读，限于篇幅在此就不赘述了。
数年后神宗去世，哲宗继位但因年幼不能亲政，由高太后为首的保守派掌权后再次采取妥协政策和西夏达成和议。宋朝归还西夏米脂等四寨，西夏归还了数百名永乐俘获人员，然而宋夏之间依然摩擦不断，这促使宋哲宗亲政后宋朝再次转向强硬，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势。
参考书目：
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中华书局1981年标点本
元、脱脱：《宋史》，中华书局1977年点校本
宋、李廌《师友谈记》，《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民国、戴锡章的《西夏纪》，宁夏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
清、吴广成《西夏书事》，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
《全宋文》，四川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


在宋夏战争史上最杰出的宋朝统帅无疑当属章楶和种谔两人，而由于种家时代为将因此在名气上前者不如后者，但是就战功而言两人完全可以并论。种谔擅长野战，章楶擅长守城，两人共同的特点是善于奇袭。
章楶（楶音：杰）（1027…1102）字质夫，建州浦城（今属福建）人。治平二年（1065）进士，知陈留县。历任提点湖北刑狱、成都路转运使。元佑初，以直龙图阁知庆州。哲宗时改知渭州，有边功。建中靖国元年（1102），除同知枢密院事。崇宁元年卒，年七十六，谥庄简，改谥庄敏。《宋史》有传。《全宋词》录其词二首。
下文就是介绍章楶在西北的功绩。
西陲的杨花———章楶征战西北
元丰八年（公元1085年）三月戊戌，宋神宗赵顼带着未尽的富国强兵梦想离开了人世，留给后世一段壮怀激烈而又如梦如幻的历史。宋哲宗即位后因年幼不能亲政，故由保守派势力代表高太后掌权，并对西夏采取绥靖政策，归还了米脂、浮图等四个宋军奋战而得的城寨。然而西夏国并没有如宋朝保守派们预想的那样，反而继续骚扰边境。元祐六年（公元1091年）范纯粹给朝廷的奏章中提到：“夏国今年之内，大兵三举，猖狂已甚，每行诘问，但言见令勘会。”西夏把持朝政的重臣梁乙逋，把宋朝的容忍态度视作软弱，得意洋洋地对人说道，“当年嵬名家族的人掌权，可有如此如此战功，南朝有没有这样怕我们？”西夏嚣张的气焰，使宋朝内部主战派势力日益膨胀，而随着高太后身体日渐衰弱，支持改革派的宋哲宗逐步走上了前台，这些终于促使宋朝断绝岁赐，下令各路宋军实施反击
　就在这样一个背景下，一位文人走到了战争的舞台上。此人名叫章楶，字质夫。元祐六年左右，他任陕西环庆路安抚经略使。上任后，章楶遂提出了自己作战理念和方案，首先继续奉行宋朝既定的浅攻战术，不盲目深入，造成补给困难，重点扫荡边界两百里左右的范围，其次要求逐渐修筑堡垒，控制横山、天都山一线，并加强招纳西夏境内的蕃部，强调陕西各路宋军之间必须加强配合。在防御上，章楶提出，必须摒弃消极死守城池的做法，必须以野战军驻扎城外实施机动和牵制，使其不敢深入，而在敌人退却时，根据实际情况依险设伏邀击敌人，但要绝对避免在不利形势下主动和敌人进行会战。这些作战方案，事实上范仲淹、韩琦、李宪、种谔等人也陆续提出过，章楶在前辈的教训和经验基础上，进行了进一步的系统总结和强调。宋军各路人马纷纷开始实施浅攻战术，尤其环庆路在章楶领导下，屡次派遣折可适入夏境作战，斩获颇丰。
　西夏屡败于章楶，恼羞成怒，决定向环庆路实施反击。元祐七年（公元1092年）十月，西夏梁太后亲领十万大军入寇，西夏人先做了一个佯动，驻兵奇鲁浪，似乎要攻打泾原路，然后突然转向环庆路。此时环庆路只有蕃汉军五万人，不过章楶打入西夏军的内线，早就把敌人的动向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不慌不忙令折可适领三个将万人作为野战部队，实施迂回牵制及设伏战术，李浩领四个将两万人出庆州，向环州进发，并令部队且战且退，“贼进一合，我退一舍”，使得西夏军以为宋军胆怯，而忽视了折可适的迂回部队。果然西夏军中计，一路杀到环州，这时章楶早就在附近的水源里下了毒。西夏人攻城不克，人畜喝了有毒的水倒毙和生病不少，只得撤军。而折可适早就在归途上的洪德寨埋伏，并令慕化驻扎肃远寨，待敌兵一到，就举火为号，一起杀出。十月十八日早晨，慕化的烽火点燃了，西夏大军浩浩荡荡向洪德寨杀来，折可适放过前军，向中军冲去，敌人猝不及防被冲乱，人畜互相踩踏，死伤不少。西夏人此时最精锐的铁鹞子军率先展开反攻，把宋军逼入城内。折可适用神臂弓、虎蹲砲轮番攻击，并用铁蒺藜阻挡骑兵，重创了西夏军。之后宋军再次发动突击，西夏军大败，逃跑时纷纷坠入山谷。西夏的梁太后见势只好丢弃帷帐首饰，换了衣服，在后军骑兵的掩护下，狼狈逃跑。此时宋军李浩两万人也到了，遗憾的是由于急行军上百里，已经非常疲惫，也不知折可适已经打败敌军，所以没有发动进攻，丧失了扩大战果的机会。不过洪德寨之战，宋军还是获得了不小的胜利，由于战场一度被西夏兵控制，而且不少敌军落入山谷而死，所以虽然杀伤不少，但获得首级仅约九百余级。有部下希望多报一些战功，章楶还是坚持原则，实事求是上报首级数量，仅仅要求朝廷视情况特殊多加赏赐，此举引起了不少人对章楶的诋毁，章楶也不加以理会。
　洪德寨战后两年，高太后去世，宋哲宗完全执掌了朝政，章楶的亲戚强硬派的章惇成了宰相，宋朝对西夏的攻势就更盛了。宋军各路纷纷仿效，实施浅攻，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从绍圣二年（公元1095年）八月到四年四月，单单浅攻，就斩首一万一千六百五十级，而硬探（武装侦查）杀伤更是不计其数。绍圣四年（公元1097年），章楶改任泾原路安抚经略使。他来到渭州八天后，就草拟奏章，提出修筑平夏城、灵平寨（原名石门城和好水寨，后赐名平夏和灵平）。章楶指出平夏城位于西夏军出没要地，“东带兴灵西趣天都，濒临葫芦河”，是控制没烟峡这个西夏入侵通道的咽喉，而且该地补给相对方便，是最适合修筑城堡的地点。哲宗看了奏章后，同意了章楶的建议，平夏城计划开始实施。
　章楶得到批复后，马上开始筹集器材和民夫，并要求陕西各路增援。他动员了熙河路三万人、秦凤路一万、环庆路一万，加上泾原本路人马，共计四路大军约八万人，号称三十万。秦凤、环庆两路和泾原军一万人，重点位于大军两翼，保护侧翼和后方，鉴于过去宋军常被抄掠粮道的教训，还加派人马专门负责保护粮道，泾原和熙河两军担任主力，以王文振为统帅保护筑垒。章楶为了迷惑西夏，施放“烟幕”，故意让熙河、秦风、环庆各路进筑堡垒出界进攻而本路则按兵不动，还散布消息说，“因为西夏已经在石门峡附近驻军所以宋军不敢在附近修筑城堡”。
　在做了一系列的准备后，绍圣四年（公元1097年）四月，宋军出塞修建平夏城，出师前章楶召开军事会议，重申了战术纪律，表示这次宋军任务是修筑城堡，不得深入敌境超过一百里。熙河军指挥官苗履对此提出了不同意见：“自元丰以来，问罪西夏，何曾汇聚四路人马于一路，今天兵力盛大如此，有何不能做的？希望先攻取而后修城。”章楶没有同意，苗履又说：“掩击贼寇而限制在百里内，是不是太收缩了？希望能够放宽到百里内外。”苗履很聪明，这么做既给了章楶面子，又用“内外”这个含糊的词语让自己能够自由行动。不过章楶可不是好糊弄的，他马上反驳：“按你说的，是不是攻打灵州也算是所谓的百里外呢？”苗履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地随王文振出发了，不过众将还是认为章楶过于谨慎，“然诸君远讨之意犹在也”。
　西夏见宋军出动，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竭力调动了六州精锐十余万，由名将阿埋和妹勒带领，来到没烟峡，企图阻止宋军筑城。宋将苗履仍然想着杀个痛快，就怂恿王文振深入讨杀。王文振头脑一热，也把章楶交代的战术纪律扔到了脑后，下令大将慕化，折可适为前军出击没烟峡。没多久慕化就和西夏军遭遇，折可适经王文振同意，当即带着曲充等武将赶往赴援，宋夏两军激战持续到了中午，西夏人被击退，折可适追击四十里后返回，宋军损失了一百三十人，斩获西夏军首级一百六十级。但由于“熙河兵骄而贪功主将不能制”，苗履未经请示已经派出两千骑兵赶去增援，这边折可适回军了，那边熙河军还在前进，结果进了夏人埋伏圈，宋军被一断为二，由于烟尘弥漫，宋军一千多名骑兵视线受阻，慌乱之间跌入了山崖。西夏军乘胜掩杀，宋军大败后退回驻地，夏军则占据了一个高地，监视宋军筑城，等待机会。
　事后苗履为了逃避责任，就推说熙河军派人到折可适那里求援，折可适不肯赴援，先行逃跑，王文振也胡说深入讨杀都是折可适的主意，且未请示就出兵援救。宰相章惇开始不明真相，下令章楶将折可适斩首。但折可适是章楶在环庆路的老部下，章楶自然不愿意失去这样一名智勇双全的爱将，坚持要求朝廷仔细审查，并且写信给章惇陈述情况，当时信件达到了“四五返”。章惇要求章楶仿效诸葛亮斩马谡，最后甚至在信中发怒训斥章楶毫无将略如同老妪，章楶也不顾亲戚的面子据理力争，最后折可适得以昭雪，当然苗履、折可适众将还是降了职，章楶也被罚二十斤铜。
　没烟峡一战，宋军战败后，泾原军第六将郭景修向护军种朴提议：“夏人彪悍，空国而来，宜持重以待之。”宋军遂退回战壕后坚守，看护平夏等城寨的修筑。五天后西夏军终于发动了总攻，“以人马十余万，分头暴至，铠仗精明，纪律严整”，每人带着一把铁锹和一把茅草，山崩地裂一般杀向战壕，把茅草投入壕中企图借此冲过。宋军拼死抵抗“锋镝既交，各尽死力鏖战”，夏军几次冲锋，终于突破了宋军防线，来到平夏城下，“过河逼寨，奔突杀人”，并且用铁锹破坏尚未完工的城池。就在危急时刻，宋军熙河军大将姚家军的姚雄，带领七千名士兵赶来增援。姚雄奋不顾身冲在一线，流矢中臂却越战越勇，宋军上下深受感动，士气大振，终于击败了西夏军取得大捷，此战宋军斩俘近三万。宋军虽然获胜，死伤也颇大，阵亡几近三千人。这一战后，宋军成功地修筑了平夏城和灵平寨，建立了对夏作战的桥头堡。西夏人纷纷哀叹“唱歌作乐地，都被汉家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