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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气财神-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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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稍微迟疑地望着心上人。
            莫迎欢微微对他一笑。
            “去吧!有些事谈开了比较不伤人,我在房里等你。”她有些涩意。
            “你和我是一体,没有回避的必要。”他不想放手,怕她乱想。
            喇札。巴持适时打了个喷嚏,她当下有了个好借口。
            “哎呀!不得了,你可别给我生病,看大夫要花银子的。”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她手一抽,脱离应嘲风的掌握。
            “走走走,看你身材和我小弟差不多,就先唤他的干衣服吧!”
            莫迎欢边走边念,故意忽视身后伸出的手,不闻他懊恼的低咒声。
            她抓着喇札。巴特的后领,急步地往内堂走去,留下心思各异的两人在前庭,默默无语。
            时光在静默尽逝,莲叶池里发出微小的蛙鸣声。
            应嘲风倚着回桥栏杆,面对一池待放的莲苞眼半垂,无心欣赏这片好景,只想早点摆脱这场混乱,还他清静的两人世界。
            而且他不放心新收的徙第,觉得新徒弟太黏未来娘子,像是没断奶的乳娃儿,很明显有恋母情结。
            他不承认吃醋,只是心里不舒服。不想新徒弟的贼手碰到她。
            “师兄,我真的不行吗?”沈静依看得出他的心不在,全往“她”那儿飞。
            应嘲风并未回头地说道:“我对你只有兄妹情谊。你在强求。”
            “强求?!”她的语气中有着压抑。“从小我就爱你,为何你不肯给我机会?”
            “给你机会受更重的伤?”
            他无心。
            “你不给我机会,怎知不会爱上我?”
            爱,他有。只是给了别人。“明知是伤害,我就不会施舍同情心。”
            “施舍?你觉得我不够好,配不上你吗?”她已经很努力改造自己去适合他。
            “你很好,只是我无法以男女之情来爱你,而你不该一味地勉强我。”叫他为难。
            沈静依苦涩地笑出声。“为什么,我这么爱你错了吗?我只想爱你。”
            多少年了。
            当他站在爹身旁习艺,那专注无惊的神态总牵扯她的心,让她专心地望着他失神到忘的手边的工作。
            一点点、一点点地累积。那份思暮恋成深刻的爱。
            他从不曾表态,她误以为他也有心,因此那颗初尝爱恋的少女心逐渐沦陷,胡里胡涂编着美丽的梦想、等着当他的新娘子。
            付出的爱就像东流水,无法溯源而上。
            只有大海的怀换能容纳她的痴情。
            可是,海是无情的,瞬间吞役她的爱,冷漠地回绝她的呼唤,一阵大浪扑涌,随即恢复原来的平静无波,看不见它的绝情。
            “你的爱对我而言是负担,我的心很窄,只能容得下一个人。”才分开一会,他就想念起她尖酸的冷调。
            “她对你真的有这么重要?”
            应嘲风的眼中闪过一抹柔意。“我爱她,欢欢是我生命中唯一爱过的姑娘。”
            “唯一是吧!那我算什么,自作多情的傻子?”沈静依忍不往低吼。
            “自古多情总为无情伤,你把心错放在我身上,苦的是你自己。”他从未给过她幻想。
            他不否认师妹有张绝世的美颜,她温柔婉约、楚楚动人,是善于持家的妻子人选。
            但心不由己,他就是无法爱上她,以致辜负她的痴心。
            在习武期中,他尽量不和她牵扯太多,一半是心有所属,另一半是不愿耽误她终身,所以他以冷漠相待,期望她能及时醒悟,另寻感情寄托。
            情字难解,他无能为力救她脱身。
            沈静依突然抓住他的手。“师兄,我不要求名份,你让我跟着你吧!”
            “不要作践自己,以你的美好,多得是选择的机会,执着一份无望是死巷。”
            “我不在乎,我早困死在自己的网中,无力挣脱。”她趴在他后背轻泣。
            除了莫迎欢,应嘲风不喜欢有其他女子贴着,他表情十分严肃地转过身推开她一臂之距。
            对于她的泪,不见怜措之色。
            “你不在乎,我在乎,好不容易才来得心爱之八点头下嫁,我不想因为你的缘故旁生枝节,坏了我的姻缘。”
            “你……你好自私,枉我爹将毕生绝学传于你,你是这样回报他的女儿,好叫人心寒。”
            她还是爱他的自私。沈静依悲哀地想着。
            应嘲风冷冷地一睨。“我是自私,你何尝不是如此?”
            “我没有。我甚至连名份都舍弃,只要你一丝丝的怜爱而已,你怎能鄙视我的真心?”她没有。
            “你是自私,明知我不爱你还自私地要求我分你一点爱,你自私地想和我妻子抢丈夫,自私地破坏我的情感,自私地以为你只会满足那一点点怜爱……”
            他丝毫不留情面地继续说:“而且还以无私为名来掠夺一切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比自私的人更自私,因为你以爱当武器来攻击你所爱的人。”
            这一番无情至极的冷言,让沈静依为之一恸,原本千穿百孔的心更加不堪,不支的身子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即倒。
            她的爱在他眼里竟成一种勒索!
            一直以来,她藏在暗处爱他,只因为成全他的贪静,个愿去打扰。
            如今,这份爱却变成负担。
            沈静依反问,她自私吗?
            是的,她自私。
            她根本不想与人共同拥有他的心,退一步的无私是为了拥有全部的他,让所谓的无私把他的人和心一起带走,不分给分人。
            心,不能切割。
            自私的她想要获得完整的心,因此故作无私。
            “你好残忍,为何要戳被我仅有的希望?”
            应嘲风冷漠地回道:“化脓的伤口必须切开,不然它永远好不了。”
            “好痛,你知道吗?”她的心快被撕裂了。
            “天下没有不痛的伤口,剧痛之后便能痊愈。”
            “可能吗?”沈静依笑得凄美。
            爱得深,伤得重,她要用多少青春才能修补破碎的心?
            “我要你的祝福。”应嘲风真诚地看看她。
            沈静依怆然地抬头凝望,眼角挂着两行泪。“我做不到,师兄,你在凌迟我的心。”
            “我言至于此,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我绝不是你的最终。”该说的都说了,他已经仁尽义至。
            一说完,应嘲风转身离开,无视她哭倒在地的悲容。
            不知哭了多久,一只长满老茧的手抚上沈静依的背。
            “可怜的孩子,那种负心汉不值得你为他掉一滴泪。”张大婶想起自己早逝的女儿,悲起来。
            “张大婶,我……我真的不如莫小姐吗?”她需要一点肯定。
            “胡说,你长得比她美上十倍,是应庄主眼睛瞎了,才会看不见你的好。”她是偏袒了些。
            泪眼婆娑的沈静依嘴角有抹苦涩。“如果没有莫小姐,师兄会爱我吧!”
            她的无心之语,却听人有心人之耳。
            张大婶失去一个女儿,她不想再失去一个视若亲儿的痴情女,于是心中起了歹念。
            “乖,你放心,不会有人抢你的心上人,我会帮你的。”
            张大婶的喃喃自语听不进沈静依的心,她正用泛血的鲜红悲悼自己的多情。
            情,最伤人的。
            “小姐,你怎么老是不听劝,随便带个人进来。”秋婉儿不赞同地叹了一口气。
            就算眼前的男孩与笑痴少爷年岁相差无几,但这是姑娘家的闺阁,怎好允许外人随意进出。
            一向随护在侧的祈山二怪若无召唤,亦不敢轻易跨进那道分隔线,顶多在房门口听候差遣,比这位妄为任性的小姐还守礼。
            她讲得口干舌燥,小姐是听若未闻,依然我行我素,实在叫人气馁。
            “婉儿呀!婉儿。我记得你还小我一岁,怎么眼角长了纹,小鱼儿在那游来游去,好不惬意?”莫迎欢调侃着她。
            秋婉儿埋怨地一瞪。“这是谁造成我的早衰,始作俑者还说看风凉话。”
            “是你自个太像小老太婆,芝麻绿豆般的小事都斤斤计较,比我小气财神还小气。”
            烦恼皆因想不透,才会老得快。
            她就看得开,不会往小事的牛角里头钻,这样才是成大事的人。
            “小姐,你总是歪理一大堆,奴婢甘败下风。”她是辩不过小姐的传牙俐齿。
            争不过就自唤奴婢,老套!莫迎欢冷眼她一眼,“来认识你未来姑爷新收的徒弟。
            蓝眼,打声招呼。“
            “蓝眼?”
            “徒弟?”
            两人都有点意见地瞪着她。
            莫迎欢笑笑地朝喇札。巴特勾勾指头,他换上干衣服清爽多了,不再像个湿淋淋的小雏鸡。
            “他叫喇札。巴特,来自波斯。”
            波斯?!
            被婉儿这才仔细地打量他,那双深邃的蓝眸清得十分迷人,五官倒是看不出和中原人有何差别,难怪她没注意到他的不同。
            “他是蓝眼。”
            “没错。现在你该知我的用意了吧!”莫迎欢朝一脸忧虑的秋婉儿眨眨眼。
            “唉!你在找麻烦。”秋婉儿觉得无奈。
            莫迎欢无所谓地拨拨算盘珠子。“佛日:我不久地狱,谁入地狱。”
            “你……没救了。”
            前些日子有个外来和尚至扬州城传教,盖了间名叫教堂的奇怪房舍,鼓励人们接受新知,驳斥神明的崇拜,不知顺应民心而引起众怒。
            旧有的信仰哪能轻易推翻?偏激的百姓对那些白皮肤、黄头发的异族人产生排斥,不顾官府的法令私下猎杀。
            连带着一些来中原经商的外地人,也遭受无妄之灾的波及,不知不觉客死异乡。
            由于是外族人的关系,官府大多不愿插手管这等事,以免招来民怨,出了事就由衙役把尸首送往那个教堂去处理,平添不少冤魂。
            小姐生性古怪爱把惹麻烦,才会将他纳人羽翼之下保护他的性命。
            可又担心自己能力不足,因此拖了个替死鬼下水,更加确保他的安全无虞,实在够奸诈。
            “小蓝眼,这是我的契约丫环秋婉儿,以后你就叫她婉儿姐姐。”
            喇札。巴特鼻子一皱。“我不叫小蓝眼啦!人家有名有姓。”
            “蓝眼睛的,你在抗议我不该多事教你一命吗?”她眼一扫,指责他过河拆桥。
            “我……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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