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普尔小姐4 复仇女神-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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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没有人,也没有事情可以叫他改过迁善。我曾想和他断绝关系,虽然这并不能解决问题。他需要用钱时,常会有钱用。我常做能做到的事。呃,我是不是有一个心理变态的儿子呢。他有病,患上癫痫症,我想尽法子,替他治疗。如果我有个儿子,有精神上的毛病,虽然别人会说,这人没得救了,我也会尽一切能力照顾,做得恰如其分。
但现时我能对他怎么办呢?’我告诉他,这要看他需要做些什么。‘这不难,’他说:‘我处于不利的地位,但我完全明白,我需要怎么做。我要替他辩护。想法子把他放出。让他自由自在,继续过他自己的生活,那么他一定会那样生活下去。我会替他准备,对他所能做到的每一件事。我不想让他吃苦,受监禁,因为不幸的错误,令他和生活脱节了。如果有别的人,什么别人杀害那个女孩子,我要寻出事实,找出凶手。我要替密契尔讨个公道。可是我是个病得不轻的人,我活的日子已无几日了。’我建议律师们—我认识一家律师事务所—他打断我的话说:‘那些律师们根本不管用。你可以聘请他们却不管用。在这么有限时日内,我必须安排我可以安排的事。’他给我一大笔钱,作为寻找事情真相的费用。不必替他省钱。
‘我自己几乎不曾做过什么。任何时候会死掉。我授你权利,做我的主要助手,帮助你,去想法子找出某一个人’他给我写下一个人的名字。叫珍妮玛柏儿小姐。他说:‘我不想把她的地址告诉你。我要你,在我选择的环境里会见她。’然后他对我说了这次观光旅行,这次令人高兴,历史性的庄园、城堡和花园的观光旅行。他会在某一个日期以前,预先替我准备。‘珍妮玛柏儿小姐,’他说:‘也会来参加这次旅行。你会在那里见到她,偶然间遇到她,这样会使人们认为,完全是一次巧合罢了!’
我要选择一个适当的日子和时刻,来认识你;或者,如果我认为不适当,我就不用认识你。你已问过了我,是不是我和我的朋友,这位官长,有任何理由怀疑或知道任何别的人,他们可能犯下了这件凶杀案。我这位官长朋友,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他已同负责承办这案子的警官,开始讨论过—一个对这案子极具经验和最能信赖的探长。”
“没有别的人建议吗?这女孩子的其他朋友?”“我也发现有这样的事。我请拉菲尔先生,告诉我一点关于你的情形。他却不同意如此做。他告诉我,你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说你了解人们。他还告诉了我另一件事。”他停住了说话。
“另一件什么事?”玛柏儿问:“我实在是太好奇了。我完全无法想到,我能想象到的任何别的事。我耳有点聋,视力也没有以前锐利。我无法完全想到,我有任何用处,除了我有点蠢和率直外,事实上,在早些日子里,我总被人叫做是一个‘喜爱说闲话的老太婆’。我是个喜爱说闲话的老太婆。他是这么说的吗?”“没有。”温斯德说:“他说的是,你对犯罪有非常灵敏的观察力。”“啊!”玛柏儿说。她吃了一惊。
温斯德注视她。
“你说这是真的么?“他问。
玛柏儿默然了好久。最后她说:“也许是的。是啊!也许是的。我一生有几次,眼光是很锐利的。可以认出邻近那些地方或周围的环境会有不吉祥的事情。也可指出在接近我的人中,有哪些人是邪恶的,和发生的事有关系。”她突然望着他微笑。
“你知道,”她说:“有点象生下来嗅觉就很灵敏一样。可以闻出一丝汽油味,而别的人却闻不出。你可以很轻易的辨别出一种香味。我一个姑妈,有一次说过:当人们说谎时,她可以马上闻得出来。她说有一种很特别的气味,会吹到她面前。他们鼻子一动,气味就发了出来。我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种事。可是,呃,有几次场合,她表现得很出色。有一次她对我姑父说:‘佳克,别雇佣今天早上同你说话的那个年轻人了。他全在说谎。’后来证明她的观察一点也没错。”“一种罪恶感,”温斯德说:“呃,如果你真有罪恶感,就请告诉我。我会高兴的知道。我不认为,自己有特别的罪恶感。”他轻轻拍拍额头。
“我还是简单的告诉你,我是怎样的参与了这些事件的,”玛柏儿说:“拉菲尔先生去世之后,他的律师请我去看他们,把他的事情告诉我。我又接到他一封信,里面也没说什么。后来我有一段时间,再没听说到什么。然后我接到游览公司一封信,说拉菲尔先生在死前,替我预定了一次旅行,他知道我很喜欢游览,便把这旅行当作是一件礼物送给我。我真吃惊,同时认为这是我答应做这件事的初步指示。我推测在这次旅行中,我会接到一些别的指示或线索。昨天,不,是前天,我到此地时,受到一幢住在古老庄园里的三姊妹的邀请,她们亲切的接待我。她们收到拉菲尔先生的信。说拉菲尔先生在死前不久,写信告诉她们,他的一个老朋友,要前来做这次旅行,他要她们亲切地留她住两三天,因为他想,她不太适合,去爬那难爬的海峡和纪念塔,这是昨天旅行中的主要项目。”“你认为那也是要你做这件事的一种指示吗?”“当然。”玛柏儿说:“不可能有别的理由的。拉菲尔先生不是一个白施恩惠的人,对一个不爱爬山的老太太,一点不会有怜悯的。不,他是要我到那地方去。”“你到那地方去了?然后怎样了呢?”“什么也没有。”玛柏儿说:“只有那三个姊妹。”“三个不可思议的姊妹?‘“她们可能是的,”玛柏儿说:“但我不这样认为。无论如何,她们好象并不怎么怪。我还不太清楚。她们好象平凡极了,她们不是属于这幢古老庄园的。这幢古老庄园是属于她们的一个叔父的。在好几十年前,她们搬到了此地。她们和蔼可亲,但不特别有趣,为人处事的风格有点不一样。她们不很熟悉拉菲尔先生。我和她们间的闲聊一点收获也没有。”“因此在你住在那里的几天里,什么也没有得到?”“我只得到你刚告诉我的,那件案子的事实。我不是从她们那里知道的。是从一个上了年纪的佣人,她说起了这位叔父的往事。她只听说过拉菲尔先生的名字。可是她流利的说到这件凶杀的要点。一开始就提到拉菲尔先生的一个儿子到此地的事,和这个女孩子怎样的爱上了,又怎么的把这女孩子勒死,她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你也许会说,‘象铃样的不停地响。’”玛柏儿用她年轻时常说的词语说。“充满着夸张,这是一个令人讨厌的故事,她似乎认为,警方的看法是,这不是他唯一的一件凶杀。”“在你看来,这件事和那三个不可思议的姊妹有没有关系?”“不,只因为她们是这个女孩子的监护人—深深地爱着她。其他再也没别的了。”“她们也许知道一些什么的—一些有关另一个男人的事?”“不错—那就是我们需要的—是不是?另一个男人—一个残忍的男人,在杀了她后,毫不犹豫地打烂她的头部。这样的男人可以因嫉妒而被逼得发疯。那样的男人多得是。”“在那幢古老庄园,没有发生其他怪事吗?”“只有一、两件。例如其中一个最小的妹妹,不断地说到花园的事。似乎象个热心的园丁。可是她不可能是的,因为她对花草的名称都一知半解呢。我对她布下了一两个圈套,提到罕有珍贵的灌木植物,问她知不知道。她说,那不是美丽的植物吗?我说,这种植物不很耐寒,她同意了。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这使我想起—”“使你想起了什么?”‘呃,你会想,我对花园和植物的事,实在愚不可及。我是说人们对他们确是懂得一点的。我对一些鸟类,也懂得一些呢。““我想,不是鸟类,而是花园的事情,令你苦恼了。““不错,你有没有留意到参加此次旅行的两个中年女士?巴诺小姐和柯克小姐?““是啊!我已留意到她们了。两个一起旅行的老处女。““说得对。呃,我已发现到有关柯克小姐的一些怪事。她叫那名字,是吗?我是说,‘柯克’是她在这次旅行时用的名字。““为什么—她会有另一个名字吗?““因为她曾到我住的村子,圣玛丽梅德去,并在我的花园篱笆外面和我聊过天,她还亲口夸赞过我的花园,也同我谈到过园艺上的事。她告诉我,她住在村里,在某人的花园里工作。搬进那里的一幢新房子。我认为,那完全是谎话,因为,她对园艺的事,一窍不通。虽然她假装懂得,但却不知所云。”“你想,为什么她要到那里去呢?”“那时侯我不知道。她说,她叫巴瑞脱—什么的,住什么地方的,我一时想不起了。她的发型不但改变,甚至颜色也不一样。而穿的衣裳也不是同一式样,起先在这次旅行时,我并没想到。只是奇怪,为何她看起来有点面熟。然后突然我想起了—她是由于头发被染色了而有点不同。我曾问过她我以前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她说,她到过那地方—但假装并不认识我。这完全是一片谎话。”“关于这所有的事,你有何意见呢?”“呃,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的—柯克小姐(就叫她现在的名字)到圣玛丽梅德来,只不过要看我一眼—以便她能完全确信,当她在遇见我时,能够认出我—”“为何感到有那必要呢?”“我说不出。有两种可能性。但我两种都不喜欢。”“虽然我不知道,”温斯德说:“但我也不很喜欢。”他们两人沉默了一会,然后温斯德说:“我不喜欢发生象邓波儿所遭遇的事。
在旅行时你已和她谈过话了?”“不错,我和她谈过。当她好点时,我想再和她谈谈—她可能告诉我的—告诉我们—关于被杀害的这女孩子的事情。她对我说过这女孩子—她上过她的学校,要嫁给拉菲尔先生的儿子—可是并没嫁给他,她后来死了。我问她,怎么和为何死的—她回答说:‘爱’。我当作是说自杀—但却是谋杀。为了妒忌而谋杀会更适合。另一个男人。
什么别的男人,我们必须要查出。邓波儿小姐也许可能告诉我们,他是谁呢?”“没有其他邪恶的事情吗?”“我想,这是我们需要得到的消息。没有理由认为,这辆游车上任何游客中,有任何邪恶事情的暗示—或对住在这幢古老庄园中的人们,有任何邪恶事情的暗示。但那三姊妹中的一个,可能知道或记得,这女孩子或密契尔,曾一度说过的某些话。克劳蒂常带了这女孩到国外去。因此,或者她可能知道某些在国外旅行时所发生的事情。她们在旅行时,这女孩子可能说过,或做过某些事情。这女孩子遇到过的某个男人。某些事情同此地这幢古老庄园,能扯上一点关系。以为只由于谈话,偶尔的听闻,是很难得到任何线索的。那第二个姊妹,格勒尼太太,很早就已嫁了人。我想,她曾在印度和非洲住过一段时日。她可能从她丈夫那里,或她丈夫的亲戚或和此地这幢古老庄园有关系的各种事情上,知道了某些事情。因为她时常到此地来。她可能认识这个被杀害的女孩子,不过我认为,她还没有另两个姊妹知道的多。这不是说,她就不知道有关这女孩子的某些要紧的事情。第三个姊妹较为浮躁,也较保守,好象并不认识那个女孩子。不过,她也仍旧可能有这两个情侣的消息—或看到过这女孩子,同一个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