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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神仙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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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那段历史。

且说,隶首一见仓颉神色不对,并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难闻得异味怪臭。

隶首连忙问道:“仓颉兄怎的这副模样?”

仓颉长叹一声说道:“唉!一言难尽,吓煞我也……”

他便把昨夜所见,向隶首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隶首听后,着实被这突如其来、惊魂动魄之事,吓得目瞪口呆。

半晌,隶首想进一步证实地问道:“你果真看得清?”

仓颉肯定地答复道:“我的确看得非常清楚。”

“听得明?”隶首追问道。

“听得相当明白!我没敢回家,才来找隶首兄拿个主意。”仓颉问道:“隶首兄,这该如何是好?”

隶首沉思片刻说道:“那二怪必会闻出你之气息,倘若被他发觉,你将必死无疑,不如趁早远走他乡,以求得自保。”

仓颉想了又想,他觉得,虽说隶首之言有理,但也只是求得保全自己。

一想那二怪每日必食一人,实在可恨。自己若是一走了之,可二怪仍旧是残害他人。

他又向隶首说明了自己的想法,问道:“隶首兄可否考虑一个万全之策?又如何保得黎民众生?”

隶首冥思苦想多时,突然,他站起身来对仓颉轻声说道:“若想保得众人平安,除非除了二怪。据我所知,由此往北有座燕子山,山上有个火云洞,地皇燧人氏就住在那里。由燕子山再向东南有座龙骨山,山上有个幽云洞便是天皇伏羲的福地。东方贵神青龙神君原本也住在这里,椐传青龙神君降服象怪最为拿手。在他们当中,无论求见到谁,都会除怪有望。”

仓颉听了不敢怠慢,不用多说,急忙打点行囊准备出发。

隶首一边为仓颉备充食物一边叮嘱道:“仓颉兄此去路途遥远,务必要保重身体。此件事干系重大,一定要早去早回,你走后二怪必然有所察觉,我定会为你敷衍。”

仓颉道:“苍天有眼,决不会负了众望,我纵然一死,我之魂魄也要去天庭为众黎庶讨个公道。”

仓颉拜别了隶首,便一路向北寻来。

一路之上,他跋山涉水,晓行夜宿;

他时时刻刻想着二怪每日害人,一想起二怪食人那一幕,他更是不顾饥渴,急于盼望早日见到天地二皇,为民早日除害。

故此,他不敢有半点松懈和迟滞,横下一条心再苦再累也要坚持。

非止一日,终于来到了龙骨山下。

可是,到了此地一打听,不禁使他大失所望!

原来,天皇伏羲等众位神圣,早在多年前便升天去了天宫。

当他急匆匆地赶到了幽云洞仔细一看,顿时,仓颉瘫倒在洞前,仰起头来失声大哭。

他张开双臂呼唤道:“苍天啊!睁开眼吧!救救我天下黎民吧!”正是:

圣母云游求奇珍,

仓颉寻骨刻甲文;

龙师鸟官人五帝,

字载千秋始裳身。

第二十回女娲力收琵琶精(一)

说话,仓颉为寻求天地二皇早日为民除害,不辞千辛万苦来到了神圣仙山幽云洞,

当他进洞一看,洞内却空空如也,不禁令他大失所望。

一时间使他极度悲哀与失落,竟一下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有人告知他天皇伏羲氏、人皇神农氏、地皇燧人氏早在多年前就去了天庭,做了上仙,如今洞府里只剩下几尊塑像。

因此他十分沮丧,只好原路返回。

不过,在回来的路上却听说:黄河彼岸有个熊国部落,出了个轩辕黄帝,此人非常了得,并深受民众爱戴。

于是他想,若去求助轩辕黄帝兴许能制服二怪。

主意拿定,他便匆匆忙忙赶回住处,想与隶首再次商议对策。不提。

再说,隶首自从那日送走了仓颉之后,他生怕蚩尤发觉仓颉出走之事,整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可谓是度日如年。

一想到仓颉对他所述惨状,就浑身毛骨悚然,脑海里时常会迷迷糊糊地闪现出象怪和大青琵琶精的模样,二精怪正将一具血淋淋的死尸大口大口地分餐,那黄黄的皮肉、黑黑的毛发、白白的骨骼、红红的鲜血……

不时的在他眼前横飞、翻转,使他常常从梦中惊呓,并被那惨状惊醒,醒来后浑身上下俱是潮漉漉的冷汗。

白天,他神不守舍,无精打采,心里念念叨叨,总盼望着仓颉早日归来,好解心中之忧。

可他心里却明白一点,如果这样长期下去,自己恐怕支撑不了多久,趁着蚩尤尚未觉察,不如暂躲一时。

他不敢见到蚩尤,经常推托有病或者有事,他独自一人躲在僻静之处不与他人交谈,时时想寻机溜之大吉。

说来也怪,他的想法,就像被蚩尤猜到一般,几次要逃脱了却又被蚩尤手下撞个正着。

他越是如此心里越是害怕,如惊弓之鸟,似脱钓之鱼。

有时他在心里默默祷告:苍天啊,快来救救我吧!

可是,事与愿违,世事有时确实如此,越是害怕发生的事情,它偏偏就要发生。

仓颉出走之事,终究被蚩尤察觉到了,并派出了许多武士四处寻找于他。

那天,隶首无心思研究数学,他屈指算来仓颉已走多日,按路程计算,这两天应该返回了,但不知道此番是凶是吉,他心里着实是忐忑不安。

他想出去迎迎仓颉,并可及时告知于他,这几天武士们正在寻找抓他。

当隶首刚一出门,竟被蚩尤的武士拦住,其中一名武士说道:“隶首先生,酋长有请。”

隶首顿感汗毛倒竖,知道情况不妙,再想推托,却也无济于事,自己身单力薄又怎能斗得过这些彪悍武士?

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随武士们一同去面见蚩尤。

他暗暗下定决心: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看二怪能奈我何?

想到此,他心中反而镇静了许多。

于是,他仰首阔步,由众武士们“护驾”向蚩尤住处走去。

再说,自从那天蚩尤和夫人察觉有人到过白骨洞,知道他们害人的事已经败露,这人究竟是谁?

必须查找出这位知情的人,才能使二怪安心。

他们暗地里寻找与洞内气味相同之人,二怪深知此事一旦传出,非但无人再敢在东夷居住,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几天二怪生怕事情闹大,除了下力寻找那位知情之人,还将每日食一人改为二日食一人,而且他们只在远方觅食,周围不曾少了一人。

人们自然不会注意这些,只管耕食织捕,整日忙忙碌碌。

这天,大青琵琶精忽觉身体不适,腹内空虚灼热,自知体内精血不足。

每当此状发作,非得食人不可,可是,蚩尤正为找不到那位知情之人而烦恼,常常发一通无名火。

大青琵琶精忍住不适对蚩尤言道:“我们几乎查遍周围众人,却仍未发现此人,如今只有一人值得怀疑。”

蚩尤问道:“是谁?”

大青琵琶精答道:“自从那天起,一直未曾见到过仓颉,所以此人必是仓颉。”

大青琵琶精一语提醒,使蚩尤恍然大悟,他大声叫道:“着哇!我怎的把仓颉忘了?对,此种味道正是仓颉。仓颉何在?”

大青琵琶精道:“还不快将仓颉拿来。”

蚩尤这才冲门外武士们喊道:“你们速叫仓颉前来见我!”

武士得令直奔仓颉住处,不多时,武士们回来禀报道:“启报酋长,仓颉不在住处,我们四处打听他的去向,众人全都不知道,我们只好回来禀报。”

蚩尤和大青琵琶精闻报,更加坚信这位知情之人定是仓颉。

那么仓颉究竟身在何处,他们当然不知。

蚩尤向武士们下令说道:“凡见到仓颉者,立刻将其带来见我,他若是不从,可以当即处死。”

命令传下,武士们整日到处寻找仓颉踪迹。

夜间,蚩尤与妖妇在白骨洞食完人后,那妖精便又想起了仓颉,只要仓颉一天找不到,他们就一天不得安心。

大青琵琶精想了想恶狠狠地对蚩尤说道:“听说仓颉一直与隶首十分亲近,仓颉隐藏何处,隶首想必知道,不如明日将隶首抓到一问便知,他若是不肯讲出仓颉去处,可严刑拷问,到时候也可做我俩之餐,我觉得也未尝不可,你道如何?”

象怪蚩尤闻听此言,顿时一阵哈哈大笑,言道:“还是夫人高见,就依此言。”

第二天,隶首正想去迎接仓颉,以免他落入蚩尤之手。

可没走出多远却被武士们拦住并押到了蚩尤住处。

沿街民众得知隶首被抓,许多人跟随至门口聚集观看。

当然,人们也少不了交头接耳纷纷议论与揣测:隶首因何被抓?他所犯何罪?这等能人实在太可惜了……好一番乱乱哄哄。

起初,隶首心中也着实恐慌,他被武士们带进门来,只见二位精怪端坐在上方面带怒色,两边站着俱是面目狰狞的武士。

隶首见状,不由得心里一沉,闪念间暗自说道:今日来得,恐难去得;不过,二精怪若无真凭实据或理由,量他们也不可轻易处置于我。

想到此,他静了静心情,稳住神态拱手言道:“隶首参见酋长、夫人。”

蚩尤深知隶首能言善辩、智力非凡,自不必与他拐弯抹角,非得来个开门见山、突然袭击,方能使他措不及防。

蚩尤开口问道:“隶首先生,仓颉今在何处?”

蚩尤猛然一问,使隶首先是一愣,方知他与仓颉做的事情已经败露。

可他一想到二精怪害死那么多人,如今自己也被他们抓住,当然也难免一死,反正是一死,倒不如求个痛快,反落个清静,免得整天担惊受怕。

他暗下决心,至于仓颉出走之事,当然他会矢口否认,并宁死不说。

刚才听见蚩尤所问,他瞪大了眼装做奇怪和不解的样子。

他反问道:“酋长不是向来是能掐会算么?仓颉不是始终在你身边么?我不是多日以来身体不适么?今日不是刚刚好了一些,就被武士们叫来见你不是?”

隶首一连几个“不是”直问得蚩尤张口结舌,十分尴尬。

蚩尤暗暗骂道:好你个鼠辈隶首,难怪夫人说你诡计多端、狡诈无比,今日即便你再有鬼才,我也要将你生吃活嚼!

想到此,蚩尤一拍桌案勃然大怒,指着隶首大声喝道:“你与仓颉一向交往甚密,仓颉失踪你却不知?谁会信你?据我所知,你干了非分之事,被仓颉发觉,你怕他告知别人,便杀人灭口将仓颉害死,并抛尸他处,可是,你害仓颉之事又怕被别人察觉,故此你心中难安、神情不定,这几天却一直报病躲藏,惧怕见人。你且道来,是也不是?!”

隶首闻听此言,不禁心里大吃一惊,他万没料到蚩尤竟然会出如此毒招。

他看看门外围观的民众,稍后,稳定住神情,转头对蚩尤笑道:“酋长好会猜测,请问,我害仓颉有谁见到?不过,仓颉因何失踪,想必酋长与夫人自是心知肚明……”

“住口!大胆隶首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来人!将隶首绑了!”蚩尤也没料到隶首之言带有弦外之音。隶首肯定也早就知道他们害人的事了,定是仓颉告知于他。

若不除了二人,将会后患无穷。

大青琵琶精在一旁非常冷静,她看见门外有众多人围观,只怕把隶首逼急了会当众戳穿他俩。

对待这种人只能暗下毒手,何必当众与他计较,免得引出事端。

听到蚩尤吼叫,她急忙起身喝退了武士,笑眯眯对蚩尤说道:“酋长息怒,依我看,似隶首先生这般善良贤能,怎能去干那些害人之事?定是酋长听信了谗言,才如此震怒。”

她一边嘻皮笑脸地说着,一边走下台阶来到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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