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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开往巴黎的杀人列车 作者:西村京太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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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客们在昏暗中按着指示的箭头鱼贯地朝前行进,还有些年轻女子停下来全神贯注地祈祷。
  十津川和龟井急忙靠近大越。
  巴黎警察局的刑警们以及纽约警察局的巴特警官肯定也分布在附近,只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只有当参观的队列靠近窗户时,才能看清人的面孔。
  利用这一瞬间,十津川迅速地审视着每个人的面容。
  看到了几个日本人的脸,但里面没有岛崎弥生。
  (光线这么暗,想下手也没那么容易。)
  十津川想。
  好在大越并没有登上塔顶的意思,而是随着人直接就出来了。
  从这里,大越步行前往花卉市场。
  由巴黎警察局的前面走过,往右一拐,有一处不算宽敞的处所,密密地排列着贩卖各种花卉的摊位。
  旁边,是静静流淌的塞纳河。
  在摊位和摊位之间的窄小通道上,川流不息的游客欣赏着两侧花盆里姹紫嫣红的花,鱼贯前行。这里也出售花籽和根茎。
  到此为止,一直平安无事。
  大越和三浦回到轿车里,驱车直到塞纳河对岸,在卢浮宫美术馆附近下了车。
  两个人没进卢浮宫,而是走到里沃利街,进了7咖啡店。
  他们坐在平台上摆放的一张桌子旁,三浦开始点菜。
  十津川和龟井也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可是菜单是用法文书写的,他们看不懂,只好要了咖啡和三明治,还有来到这儿之后一直在喝着的埃维昂矿泉水。
  大越他们就着鱼喝着葡萄酒,还叫了几色点心。
  “巴特警官在哪儿呢?”
  十津川环视着四周。
  “在街道对过儿呢。”
  龟井小声说。
  不错,身着牛仔裤、夹克衫,肩上还挎着照相机,一副美国游客打扮的那个男子正是巴特警官。
  他很自然的一副美国派头,站在那儿吃着热狗。
  虽然没见到皮埃尔,但他肯定就在附近。
  大约吃了一个小时,大越站了起来,同三浦一道朝地铁卢浮宫站走去。
  大越完全在照原定计划行动。
  这是1900年建造的第一条地下铁道,所以车站入口处显得非常古老。
  刚下台阶,也许正好来了进站的列车,乘客呼啦一下涌了过来。
  在狭小的台阶上,人们身体互相挤撞。
  来巴黎前,有人说在法国碰到谁的身体了,马上说声“对不起”,可实际上谁也不说。
  也许是在地铁上例外吧。这么想着,只有十津川一个人不断重复说着对不起了,对不起了,追赶着大越他们。
  卢浮宫1号线是巴黎市里东西方向行驶的年代最久远的地铁线路。这条线通过香榭丽舍大街、协和广场、皇宫花园、巴士底广场、里昂站等地方。
  地铁车票分为一等和二等。地铁怎么还分等级?这么想着,大越他们已经买了一等票、十津川也只好随着买了一等票。一等票价是7.4O法郎,二等票价5法郎。无论坐多远,票价都一样。
  他们通过自动检票口,朝去万塞纳堡方向的站台走去。这是通往巴士底广场和里昂站的线路。
  一等车位于列车中部,大越和三浦向站台中间走去。
  十津川和龟并在站台一侧等候电车。站台上没见到岛崎弥生的身影。
  “看见巴特警官了。”
  龟井小声说。
  和刚才一样,他还是美国游客打扮,站在站台上。
  电车来了。这趟线也有新车,可来的是辆旧车。
  走到车门前,可门却不打开。
  大越他们已经麻利地上了车。
  十津川急忙用手打开了车门。
  他突然想起来了,巴黎的地铁是关门自动,开门手动,旅游指南上写着呢。
  刚上车,车门就关上,电车启动了。
  十津川和龟井在车里向一等车厢走去。
  由于车体的颜色不同,一等车厢极好辨认。
  现在不是乘车的高峰时间,二等车厢很空,一等车厢更是空空荡荡的了。
  他们俩在最边上的座位坐下。座位是包厢式的。巴特警官也坐在一等车厢里。
  一等车厢里其余的几位乘客大概也都是巴黎警察局的刑警,但其中没有皮埃尔警官。
  在圣沙佩勒和市政厅停站了两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一等车厢里既没有下车的乘客,也没有人上车,车门一直关着。
  有人拍了十津川肩膀一下,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皮埃尔警官。大概他坐的是二等车厢,是顺着通道走过来的吧。
  巴士底车站到了。
  一等车厢下去一位乘客,这是一位长相像是中东人的男子。
  还是没有乘客上车。
  但是,原来一直关着的车门现在开着。
  十津川一下子不安起来。这是因为大越就在车门附近坐着。
  站台上站着一个戴棒球帽、穿牛仔裤、运动鞋,背上背着小背包的少年。
  突然,这个少年动了一动,朝着开着的门里射了一枪。
  就在这个少年开枪的瞬时,车门关闭,电车又启动了。
  子弹斜着打在顶棚上,碎片纷纷落下,掉在坐着的大越的头上。
  原来,站台上的少年就是岛崎弥生化装的。
  皮埃尔急忙拉下了紧急制动器。
  列车带着刺耳的制动声停下了。
  但,一等车厢已偏离了站台的位置。
  皮埃尔、十津川、龟井以及巴特警官,一齐朝后面的车厢奔去。扮成乘客的巴黎警察局的刑警们也随后跟上。
  大家打开最后一节车厢的车门,跑到站台上。
  棒球少年打扮的岛崎弥生已经无影无踪了。
  刑警们朝出口冲去。

  32

  出了地铁就是巴士底广场。
  纪念法国革命的高达52米的纪念碑巍峨地屹立在广场上。
  广场上也是游人如织。
  广场的一角有一座刚刚启用的新建的歌剧院。
  棒球少年打扮的岛崎弥生逃到哪儿去了呢?
  通往巴土底广场的道路四通八达。
  从这里沿着安利四世大道走的话,尽头是塞纳河。
  如果沿里沃利大街走,就到了刚刚离开的卢浮宫。再往东南方向沿伸,就是TGV的始发站——里昂车站。
  要是在东京的话,马上就会设置警戒线。
  皮埃尔也命令手下的刑警们在这一地区设下了警戒线和十津川想法一样。
  十津川还担心着遭到袭击的大越的安全。皮埃尔说已经留下一名刑警在那节车里,不必担心。
  巴士底广场的一侧是巴黎第3区。
  皮埃尔说,咱们在这个区的警察分局设一个搜查本部吧。
  因为,要把情报集中到那里。十津川和龟井跟着皮埃尔去了第3区的警察分局。
  可是,直到太阳落山,也没有抓到岛崎弥生。恐怕她早已突破警戒线了。
  皮埃尔警官把警戒线网扩展到整个巴黎地区。
  到了下午6点,得知大超和三浦已经安全返回莫利第安饭店。
  “在饭店里已安排了两名刑警,以防凶手再次实施袭击。”
  皮埃尔说。
  “我们也撤回饭店,因为有些事还要问大越。”
  十津川说。
  纽约警察局的巴特警官也要求一同前往,于是三人乘出租车回到了莫利第安饭店。
  到达饭店已是下午7点多了。在一层的名叫大和的日本料理餐厅,十津川和龟井吃了一顿真正的晚餐。
  有5天没吃到日本菜了。正当他们吃着生鱼片、豆腐、烤干紫菜等这类日本食品时,大越和三浦进来了。
  大越发现了十津川他们,就坐在了他们旁边的桌旁。
  “托你们的福,这次我又得救了。”
  大越说。
  “这是由于凶手匆忙开枪,才射偏了的。只要着急,子弹一般都往上跑。”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那儿开枪。一般认为她会在哪个有名的广场上,混在人群里射击。”
  “是呀。”
  “若是地铁里,有TGV的先例,凶手有可能在车里开枪。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从站台上射击。”
  “岛崎弥生为什么会在巴土底车站的站台上等待时机呢?我想她还不至于知道您乘那趟车吧。”
  龟井非常客气地问大越。
  大越把生鱼片放进嘴里说:
  “我也不清楚。不过可以想象得到。我乘地铁她是知道的。因为我公开说过,假如看花卉市场后乘地铁,当然卢浮宫站最近。这站是地铁1号线的站。而且,1号线是最古老的地下铁线路。要乘地铁,就必然乘最老的线路。她了解这一点,就一直等候在巴土底车站了呗。并且,我乘法国航空公司的班机总是坐头等舱、她确信,我乘地铁也会在一等车厢,也就在站台中间等着了。”
  “说得有道理。可是,巴黎的地下铁没有乘客上下车是不开门的。假如在巴士底不开门的话,她可怎么办呢?自己动手打开门射击的话,既需要时间,又会被我们发现抓住她。”
  龟井说。
  “这我就说不好了。我想应该由警察方面做判断。”
  大越皱紧眉头。
  “是那个中东人”
  十津川突然叫道。
  “啊,那个男的啊!那个在巴土底下车的乘客吧。”
  龟井说。
  “对,就是他!假如他从岛崎弥生那里得了钱,受她指使,不是再简单不过了吗?他只要跟踪大越,一块儿乘地铁,在她等待的巴士底车站打开车门下车就万事大吉了,他也就法郎到手了,不是吗?”
  “昨天夜里,她也许就住在那个中东人家里了。”
  龟井说。
  听着他们的谈论,三浦插话说:
  “你们认为那个中东人是同谋犯吗?”
  “这样判断比较合乎情理。”
  十津川说。
  “要找到这个人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是啊。请巴黎警察局帮助也很困难,根本就没记住他长什么模样。按中东人模样去抓人,非搞错不可。”
  十津川耸动着肩膀。
  就在这时,位于塞纳河左岸拉丁街的一所公寓里,一个房间内突然发生爆炸。

  33

  这是一座注着许多中东和亚洲其他国家的年轻人的公寓。
  拉丁街是斯德岛南部的学生街。据说,拉丁街的意思是指过去这一带住着的僧侣和学生都说拉丁语。
  如今仍然住着很多学生,尤其是留学生。
  为学生们服务的咖啡馆、餐厅,以及书店、文具店、电影院等比比皆是。
  发生爆炸的那所公寓也住着很多留学生。
  爆炸发生在7层7O6室,里面住的是一名中东来的年轻人。
  这人名叫马鲁库,今年25岁。爆炸发生时,他正在附近的咖啡馆喝咖啡。
  大约两小时后,他回到公寓,7层上他的房间已一片狼藉。不仅如此,他还当场被巴黎警察局的刑警逮捕。
  其原因是,在被炸得乱七八糟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具亚洲年轻女性的尸体。
  马鲁库被斯德岛的警察带走了。
  当刑警问及女尸的事情时,他开始是支吾其词,一问三不知,后来才说出:“是个昨天才认识的日本人。”
  “名字呢?”
  “不知道,互相没说名字。”
  “昨天见面以后,都干了些什么?”
  “她说没地方住,我就让她住在我的公寓里了。”
  “那个日本人为什么采取那种方式去死呢?”
  “我怎么知道。把我的房间弄成了那个样子!”
  马鲁库气呼呼地说。
  从惨遭破坏的房间里,在被炸碎的水泥墙壁和天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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