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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疯魔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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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收留了我,孩子刚出生,又怕孩子没有爹,会受人欺侮,所以纳了我作妻子,您问我是不是仇雄的妻子?答案肯定不是,至于英奇,他则的确是仇雄的儿子没错。」

云向南等早年就认识马德劭,回想起十几年前,四春武林还将马德劭年近七十岁的年纪,不仅娶了沉鱼落雁的美娇娘而且还生了孩子一事,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如此八点档,这般高潮迭起,耐人寻味。

这真的就是真相了吗?还是马夫人只说了部份,而就算马夫人把所谓的事实诚实地全盘托出,怕都还算不上是完整的真相。

或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我们所谓真相的真相。

马英奇听完母亲的一席话,比任何人都还要沮丧,可见这也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己的「真正」身世,爱他护他到无微不至的父亲,竟然跟自己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记得一次,他不小心撞见到马德劭在母亲身上汗流浃背拼着老命嘿咻嘿咻的情景,因为这是他记忆以来,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见母亲的胴体,现在回想起来,他有股强烈的污秽及罪恶感,依他温和体贴的个性想当然尔不会离弃他的母亲,但听到这样的「真相」,可以看得出马英奇内心的痛苦与煎熬。

这是一个慈爱的老者收容可怜母子的故事,抑或老色胚贪图女色的下流情节?这时,每个人心中都浮现出不同的画面。

母亲的双眼一同以往透露着坚定,就像让他看到不该看的那天,光溜溜的马夫人轻款着白皙的娇躯,随两腿之间外力的抽动,微晃胸前凄美的波浪,那难堪可想而知,但马夫人却毫无驱赶马英奇离开的意思,那眼神跟现在一样笃定,她要马英奇知道,她就是用这样的方法,让他安全长大,最后……她还要将他送上四春第一不,应该是中土第一的宝座上去。

马英奇五味杂陈,在他有若白纸的高尚情操中,任何淫邪都可以圣化,马夫人主观认为她在翼护马英奇,而马英奇不只可怜母亲,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母亲的幸福,但他不知道,还有一件事情,马夫人没透漏,那就是……在马夫人认识他所谓真正父亲仇雄以前,他是温小斋的未婚妻。

快速恢复知觉的仇天恨,听见马夫人与虽弱输烟的对话,突然回想起过去阿五曾经跟他说过的,有一位风尘女子害了他的师父仇雄,那位风尘女子……难道正是马夫人?

「四春不是只有一位『皓月旗使』吗?怎么会有两副信物?」法宝皱着刮得寸草不生的眉头朝虽弱输烟问。

一听虽弱输烟又要讲话,大家如临大敌一般赶紧屏息以待。

但……一反之前,虽弱输烟此刻讲话的声音不只不难听,相反的,竟然还有如天籁,而原本苍白的脸蛋开始微微泛红,而原本巨大的身体,这时也忽然间缩小了好几个尺寸,整个人变成一位再高雅不过的贵妇,看得所有人瞠目结舌惊骇莫名,莫非是妖法不成?

虽弱输烟说:「『皓月旗使』其实只有一个人,但信物却是成双一对,『长生门』在『仰仁剑客』仇仁时代,因为『大剑儒』文天纲的缘故,中土与四春所谓的武林正道势力大集结,被视为邪魔歪道的『长生门』,若非『雪莲刀』白小宛女侠出手相救,早就惨遭灭门之祸,因为害怕自家『西疆圣域』背景的缘故,继续遭受武林正道的迫害,所以……」

武林正道,指的不正法宝、云向南及田文熏者流?想不到这些当初迫害过「长生门」的名门正派,现在却得靠「长生门」来救命,虽弱输烟此话一出,气氛顿时略显尴尬。

虽弱输烟继续说:「……所以自仇城以后,他们再也不以『皓月旗使』相传,以免祸遗子孙,唉!这当然与我圣域内部动荡不安有关,否则也不会让『皓月旗使』一支沦落至此。仇雄大概不知道这信物成对的重要,所以才会把它一拆为二,将其中之一送给马夫人,因此……谁才是真正的『皓月旗使』?很明显地,这两个人都是……也都不是。」

春西来人七位之中,一位身上罩着像坨蓬松且枯黄稻草堆蓑衣的虬髯中年人,右肩扛着一只黝黑发亮的黑金大锄,向前几步站到马夫人身边,朗声道:「春西『丰谷寨』谢春禾向输烟特使请安!」

一个三敬礼之后,接着说:「马夫人之子英奇确实是仇雄掌门的骨肉没错,要不是因为『长生门』前掌门父亲仇城反对的缘故,硬生生将仇雄与马夫人拆散,致使他们母子孤苦无依流落街头,一路才流浪到春东,马德劭贪恋马夫人美色,所以强求了这门婚事,但我们知道,马德劭毕竟年近古稀,讲白一点除了那张老而不死的刻薄嘴巴,他还哪个器官能动,所以除了硬要了这段因缘外,又能对马夫人如何?这几年马夫人守身如玉,含辛茹苦地把马少侠拉拔长大,要不是因为出现有人冒称『长生门』传人,这事我看可能还会继续隐瞒下去,今天有卵玉为证,铁证如山,任谁也无法否认马英奇与『长生门』的关系,马英奇既是仇雄的儿子,而我们也知道『长生门』有『有子则不外传』的规矩,所以『长生门』的掌门不应该是仇天恨,而是马……不,或许应该称仇英奇才是,就算有两副半卵玉,但仇英奇既是仇雄单传嫡子,所以理所当然地该由他担任『长生门』的掌门……」

把眼斜了斜,饱含厌恶不屑的鄙视眼神朝田云二老欺来,谢春禾继续说:「何况……春东妖儒们向来就视我圣教为邪教,如今因为惧怕武大盟主的天威,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野种,窃称他作『长生门』掌门,谁知道打的是什么恶毒主意?」

听了谢春禾的话,心中最是百感交集的,非马英奇莫属,他一直当马德劭作亲生父亲,对他打心底敬重,而马德劭也一向视他如己出,父子两人虽然年纪相差甚大,但却父子情深,若非这一夜之间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从不曾怀疑过他跟马德劭之间的父子关系,但是谢春禾说的话里头还干系有他母亲的名节,作为孝子的他,如何能让母亲当众蒙羞?就算他知道母亲确实与马德劭有燕好的事实,但他能够揭穿吗?马英奇紧抿着嘴,虽然煎熬,但除了沉默、还是只能沉默。

春东山派以云家「白霭门」与田家「赤城派」马首是瞻,云田二家与中土极右势力「大风会」过从甚密,这是四春武界众所皆知的事,所以春东整体让人以为,立场上比偏坦中土的「泛儒系统」,而「泛儒系统」视外来势力,如「西疆圣域」或近百年来新兴的「西藏狮王」如同寇仇,他们笃信「真武在儒」,春东因着与「大风会」接近,所以同样干起「驱逐鞑虏」的排外大业,在武天英还没得势之前,这一切显得如此正义凛然沛莫能御,这也因此造成春西山派之所以死伤枕藉的原因。

但当作为标竿及靠山的「大风会」,势力逐渐日暮西山,一如强弩之末时,为了求存,不得不昨是今非,春东自「白霭门」、「赤城派」以下,无一不极力摆脱原来与「大风会」的关系,现在谢春禾摆明要揭还没结痂的疮疤,你说春东的云田二家及法宝能不跳脚?

「谢麻子,你这罪贯满盈的家伙,记得当年『三江口之役』,我以为我已经亲手剑刃了你的狗命,想不到老天无眼,还是让你逃过一劫,今天要不看在输烟特使及归大师的面子,这次铁叫你必死无疑!」田文熏见到谢春禾死而复活,虽然吃惊,但听他搬弄是非混淆黑白,一时怒不可扼,当下发作,恶语警告谢春禾不要不知死活的造谣恣事。

「田凸目!云狗贼!还有那个妖尼,还记得我吧?」田文熏双眼微凸,算是他俊俏面貌上唯一的缺点,春西人轻鄙田文熏,所以很多人都会用田凸目取笑他,谢麻子旁边又多了个男子,年纪较谢春禾轻些,原来系「采雨荷园」园主之子人称「三芭蕉」童先壬。

「采雨荷园」不在春西,座落的地点甚至刚好就在春东「赤城派」山下,当年还没发生「三江口惨案」之前,因为春东与春西关系十分紧张,每当情势恶劣到就要一触即发之时,园主童客协,就会设法邀请春东春西双边群侠赏荷品酩,虽然气氛剑拔弩张,但在雅乐、醇酒还有少不了的成都名伎陪宴下,美酒茫酥酥、美女酥茫茫的,终能干戈化玉帛,大家为了避免造成自己这边的伤害,都还能勉强克制悬崖勒马。

不料中土「大风会」派人作梗,栽赃童客协同情温在北的证据,离间春东山派与「采雨荷园」的感情,把唯一作为润滑的调解机制破坏殆尽。

「三江口大劫」春东大捷,云向南在「大风会」的怂恿与田文熏的支持下,展开春东大整肃,「采雨荷园」正是其中之一,被夺去荷园所有权的童客协,原本就身体不好的他,被活活的气死,童家一门一百多人,从此在春东、甚至四春失去踪影,一直到今天,才又有「三芭蕉」童先壬出现。

童家向以品味著称,仅管成都号称四春第一,许多流行事务却都由春东山腰这个小地方「采雨荷园」所领衔带动的,像「春雨醉小壶」,用春茶取其菁华冲泡,添加清酒佐以红糖,然后配上一颗半熟白煮蛋,听竹赏月乘风驾诗的,实人生一大快事。

但这品味却在童家这位公子身上完全看不到,虽然谈不上衣着褴褛,却只粗衣布裤,外观庸俗不说,眉宇间透露着肃杀之气,更与品味二字相去甚远。

「原来是童公子,久未谋面,别来无恙?」田文熏冷冷地回童先壬话。

童先壬双手往腰部一带,猛地抽出一短耙、一短镰,三转两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田开疆发起突袭,田文熏本就运气防备之中,一见童先壬杀机浮现,霜地一声火红的「信赏剑」出鞘,先发制人,「赤城拔道法」一路展开,童先壬为了今天不知已经演练过几千次,所以在遭遇到田文熏狠猛的反击时,采用的方式就是以快制快。

看出招就知道童先壬不是父亲田文熏对手,所以田开疆暂时按兵不动,但原本以为归难会叫双方住手,田开疆瞥了瞥归难,却只见他眼中含笑,不动声色。

而雍容华贵,除了身材会忽大忽小外,还算得上美丽熟女的虽弱输烟呢?这时不见她的踪影?原来又缩回早先瘦小的原形,藏到归难的背后去了。

苏玄姬仍旧坚守岗位,但看见田开疆往她这边看来时,马上回报他一个浅浅但甜死人的笑容,田开疆心弦一弹,顿时心头小鹿乱撞,侧过头去闪躲苏玄姬热情的目光,才一转头就瞥见到身旁如花似玉的未婚妻云岂弱,田开疆觉得于心有愧,脸上一抹不甚清朗的红云飞过,但他并不知道云岂弱那一脸同样白里透红的皮肤,是让眼前不远处的仇天恨给晕红的。

快?我比你更快!狠?我比你更狠!

童先壬一开始出耙探路、挥镰断后,耙、镰并用,炫闪急光,而田文熏「拔道」实「霸道」也,你来软的,我硬;你来硬的,我更硬,童先壬起先几招还勉强可以战个平手,但不久就败象显露,节节败退下来……

这时一个黑影杀到,说是黑影一点也不为过,这人穿着一身玄黑不说,连身上的皮肤都黝黑得跟木炭一样,也因为颜色太黑的缘故,所以帮衬得脸上那两丸眼睛更加大得吓人,但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两眼之间的那个「疤」,十分清楚地可以辨识出是一颗星星的形状,而且还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蓝色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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