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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伪装者同人)伪装者同人爱不可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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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愿吧。”
  

  ☆、第十三章 爱与责任的抉择

  明楼兄弟俩在书房里两厢静默,各自规划着今晚的行动,直到阿香进来请两位少爷用晚餐,兄弟二人沉默着进餐厅落座。明诚也在此时回到家里,休整后进入餐厅,明家姐弟四人在这累人的一天夜幕降临时终于能安心地坐下来用餐。
  明楼仍然虎着一张脸,在饭桌上斥责明台:“吃完饭给我进房间去好好反省,从今天开始,禁足一星期!”同时知会明诚:“阿诚,你给我好好看着他!”明镜看着一脸是戏的弟弟,了然地配合:“明台,你这次是闹得太过了!难怪你大哥生气!你给我在家好好呆着,顺便把身体养好。”明台看了看兄姐,耷拉着头老老实实地撇嘴回答:“是,我知道了。”
  姐弟四人都各自满腹心事,草草用完晚餐,明楼就率先离席,向明镜告别:“大姐,今晚上海金融界人士还有一个酒会,我总要去一去现场的。”明镜看了一眼弟弟,默默地点了点头,叮嘱道:“外面世道乱,自己小心。”明诚见状也跟着起身,苦笑着向明镜说道:“大姐,我晚上要去办公室加班了,一天都没在,不知道来往的信件、等着大哥批示的文件要堆积到什么程度了。”明镜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沉默寡言的二弟,关切地回答:“我知道了,多穿点衣服,外面凉。”一家人的目光转向明台,明台立刻垂头起身:“我知道了,我去房间关禁闭!”
  看着兄弟三人各自离席,明镜不禁揉了揉额角,侍立在一旁的桂姨立刻上前问道:“大小姐,哪里不舒服吗?”明镜看着这个面色沧桑,发髻中夹杂着斑驳白发的女人,心绪复杂地开口:“桂姨,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明家没有要佣人侍立用餐的规矩,你总是不听。我都是把你和阿香当成家人看待的,你总是要这么恪守着所谓的身份,让我真是……”桂姨立刻解释:“大小姐,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你就随我吧。”明镜摆摆手:“罢了罢了,随你吧。我今晚头疼的厉害,我回房了,没什么大事别来打扰我了。”桂姨诺诺应声。
  初冬的夜晚,夜幕浓重,桂姨急匆匆地走在路灯明灭的街道上,汪曼春突然给她打电话,必然是有重要的信息要和她核实或者有任务下达。她抬头看看夜空,发现不知不觉中天空飘起了细小的雪珠,她双手合拢凑到嘴边,用力呵了一口冒着白雾的热气,紧一紧身上的棉袍,快步向烟花间方向走去。
  汪曼春早已在烟花间的雅室里等得颇不耐烦,见到闪身进门的桂姨,不禁开口责备:“怎么那么晚!”桂姨早就收起了在明家时唯唯诺诺的神情,傲然回道:“你匆忙约见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我时间有限,出来太久会引起明家怀疑的。”汪曼春气结,但也拿这个孤狼毫无办法,眼下只能先向她求证:“两件事情,第一,这三天来明台有没有什么异动?第二,你在明台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块手表,是怎么回事?”桂姨仔细回忆了一下,认真地回复:“这三天没有发现明台有异动,除了你今天把他带进76号。他从前天晚上开始的确着凉了,生病卧床,苏医生一直在家里照顾他的,直到今天早上苏医生才离开公馆。那块手表是昨天下午,明镜让我打扫明台的房间,说是他生病了关着窗空气不好,务必打扫干净,我确实是在他的床下靠近床头的位置发现那块手表的。估计是他喜爱那块手表,临睡前拿在手里把玩,睡着了手表掉下床的。”
  汪曼春闻言,双眉紧蹙,一言不发地僵坐在沙发中。桂姨等了一会,实是不耐烦,开口问道:“你这么紧急约见我,到底有什么任务?”
  汪曼春抬头正要开口,雅室的大门却忽然被打开,明楼身着一袭长风衣,身姿挺拔地进门,一边开口说道:“曼春,你果然在这里!我们必须好好谈谈……”话音未落,发现站在汪曼春身边的桂姨,明楼身形急顿,瞬间满脸怒容:“汪曼春!你竟然在我身边安插眼线!!”
  汪曼春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发问:“师哥,你怎么会来这里?”明楼冷笑一声:“汪曼春,你以为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的事情,我会不知道吗?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你不知道原因吗?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变的,你变的让我一点儿都认不出你了!”
  汪曼春深情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不知不觉间潸然泪下,颤抖着双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明楼缓步踱向桂姨,鄙夷地说:“桂姨,让你回明家我本是不赞同的。现在看来你这次回来身负重任啊!”
  桂姨看着眼前这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当年的青涩和稚气,剩下的唯有隐忍和睿智,她知道今天自己已经毫无退路,索性直言到底:“哼,明家?明家给了我什么?明镜和你口口声声说明家是大户人家,宽和仁厚,那么十七年前,是谁把我一个受到蒙骗痛失亲身骨肉的弱女子逐出门墙?为什么不给我一条生路?为什么要对我苦苦相逼?”
  明楼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打断她的发问:“是明家让你受骗的吗?是明家抢夺了你的亲身骨肉吗?你对当时年仅十岁的阿诚下手,打得他遍体鳞伤,如果不是大姐和我把他带回明家,他早就被你打死了!你这次回来,大姐明知道留下你会伤害阿诚,阿诚即使满心不情愿,仍然容留了你,你不感激吗?你的心里难道就只剩下仇恨了吗?”
  桂姨已然丧失理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我在东北饥寒交迫,是日本人给我一口饭吃,我为他们做事,才活到现在!不像你们明家,满口仁义道德,其实都是寡廉鲜耻!”
  明楼镜片后的眼神精光一闪,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他慢悠悠地摘下自己的眼镜,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折叠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起镜片来。他缓缓开口:“不论以什么理由,不管有什么苦衷,今时今日,我是留不得你了!”说时迟那时快,他右手突然发力,掰下镜框上的眼镜,玻璃镜片带着杀意在桂姨喉颈间划出一条带着寒光的弧线,瞬间拉出一条喷溅的血花。
  汪曼春看着明楼游刃有余地一击即中,被他的果决震慑地倒退两步,双手及时掩口屏住了几乎脱口而出的尖叫,震惊地问:“师哥!你怎么能就这样杀了她?”明楼一击得手,看着躺倒在地浑身抽搐,继而气绝的桂姨,继续用手绢擦着眼镜片,将镜片安回框内,从容不迫地戴好眼镜,挑眉反问:“怎么,对于这种买主求荣的人,有什么杀不得的?”
  他回身,郑重其事地对汪曼春说道:“曼春,你的手伸得太长了,你在一点一点地摧毁我对你的信任,抹杀我对你的感情。”说毕,轻叹一声,转身准备离开。汪曼春看到明楼脸上的表情,听到他决绝的话语,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飞身上前抱住了这个男人的脊背,将脸紧紧贴在师哥笔直但不失暖意的背上,她终于控制不住地潸然泪下:“师哥,师哥,你别恨我……别讨厌我……我是爱你的,我知道我可能方法不对,但是,但是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继续爱你,才能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我……师哥,你别再丢下我!别再像十年前那样丢下我……”
  明楼的身体僵硬,他一直是知道汪曼春对自己的感情的,纵然她早已被爱情逼得面目全非,双手沾满同胞的鲜血,但此时这个女人如此掏心置腹的告白也不禁让明楼动容。十年前,因为汪家的杀父夺产之仇,他在爱情和仇恨中两难抉择,如同现在年轻冲动的明台一样,他在混乱中选择了逃避,将当时仍然天真浪漫娇憨任性的汪家小姐孤身一人扔在了上海。他想着时间最终会抚平伤口,冷淡感情,却没有想到,汪曼春没有返回武汉,而是固执地留在了上海,只是为了等他回来。漂泊乱世里,他们在那个时间点分道扬镳,从此各自踏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思及此,明楼早已被缚茧冷酷的心皲裂出了十年前的旧痕,他知道,他可以以千万种理由除掉汪曼春,以杀父世仇,以叛国通敌,以残害同胞等种种名义,但他终究在爱情里是亏欠她的,欠她一个承诺,欠她一个真心的拥抱,欠她今生的幸福。
  明楼心中思绪万千,但他仍然只是抬头闭目,忍住了眼中的热泪,用冰冷的手用力掰开了汪曼春环住自己的双手,决然离开。汪曼春痴痴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想着他脸上露出的嫌恶表情,终于支撑不住,颓然倒地。
  

  ☆、第十四章 霜雪白首的相拥

  同一时间,明诚和明台正驱车跟在梁仲春带队的行刑车后面。出发时夜空飘落的雪点没有停止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渐成飞舞的成片雪花。明台在副驾驶座位上僵坐,双眼死死盯着前面的行刑车,双手紧握着母亲留下的怀表,抓到两手痉挛也不自知。明诚侧目窥了一眼明台的表情,提醒他说:“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一环,你可给我站直了挺住了!”明台似在自言自语:“你放心,没问题,一定会没问题的。”
  两辆车很快便一前一后停在了城外的行刑场内,这里自淞沪会战,上海沦陷以来已经成为了臭名昭著的万人坑,四周密林环绕,杳无人烟。明家两兄弟下车后,明诚和梁仲春点头打招呼,梁仲春搓着双手上前讨好:“这鬼天气,突然下起雪来了!明诚兄弟,你这有必要吗?还把明台给带来,这么冷的天,再给冻着了!”
  明诚苦笑一声,递给他一个“你以为我愿意啊”的眼神,解释道:“明长官的意思,让明台亲眼看着这个女特工伏法,绝了他的念头。”
  梁仲春看着后面从头到尾没理会自己,双眼只盯着被押赴行刑处的于曼丽的明台,摇头晃脑地来了一句:“少年人,有情有义呐!”
  明台看着双手背缚,披头散发的曼丽,身上的衣服早已一片血污,恍然间想到了那张在军校死刑室里悬挂着的名为锦瑟的照片,他用力摇头,甩开心中不祥的预感和压抑不住的恐慌,踉踉跄跄地向曼丽奔去。梁仲春想出口拦阻,却被明诚截住了话头:“让他们告个别吧,年轻人啊……”
  曼丽在神智模糊间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也响起了明台熟悉的呼唤:“曼丽……曼丽……”她觉得自己已经置身天堂了。自从和明台一起离开军校,赴上海军统站开展工作以来,特别是明台在任务中结识了那个女□□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和明台这样接触过了。贪婪地嗅着明台身上熟悉的味道,即使在76号被汪曼春的刑讯折磨到要疯掉都没有落泪的她此时却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如同终于回到主人怀抱的小猫一样,喃喃地撒娇:“明台,好疼啊……我浑身都很疼……”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两人的发际、肩头,两个相拥的人瞬间白首。
  明台将比他矮了足足一个头的曼丽紧紧搂在怀中,两人的身体贴合无比。拥着曼丽遍体鳞伤的身体,他发觉短短两三天的时间,曼丽已经瘦骨嶙峋,背部肩胛的蝴蝶骨微微凸起,像一把钝钝的刀一点一点地割着自己的心。曼丽神志不清的呼疼声伴着凛冽的风刺入耳膜,他不禁想自己当年冒着倾盆大雨,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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