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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卿本丫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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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的荒草沾着雨露,绿意盎然。
阿彩在冷宫跟明志姐弟踢毽子,每人踢两下再传给下一位,谁踢飞了就算输。
阿彩边踢边说:“唉,太子有型,平王又俊,明公主是个大美人,连志王子都帅得没边了。”
明明接过阿彩踢来的毽子:“那当然了,也不想想我娘是谁!吐蕃第一美人!”
说的也是!皇帝的老婆,个顶个的漂亮,生出的孩子不漂亮才怪。阿彩的脑海,浮现的是太子那张帅气的脸……忽然,那张帅脸瞬间变得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咬牙切齿……嗯,这才是你平日里的模样~~阿彩点点头。
小志稳稳地接过姐姐传来的毽子,踢两下,传回给阿彩:“沈姐姐也很美。”。
阿彩被小男孩夸得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哪里哪里,嘿嘿。”她加大了难度,平踢一下再拐个花跳踢一下传给明明。
明公主接过了阿彩的毽子,依法效仿着踢:“嗯,孺子可教也,你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嘛,我觉得筱儿姐比你更漂亮。”
阿彩的笑容僵在脸上,无比尴尬:“是的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小志也平踢一下再拐个花跳踢一下传给阿彩:“不是啊,我觉得沈姐姐比筱儿姐漂亮。”
阿彩又得意起来:“哪里哪里,其实差不多,嘿嘿。”
得意忘形之下,一个技术动作没处理好,毽子踢飞了……
“你输了!罚!”、“沈姐姐输了!太好了!”明志二人欢呼雀跃,想必是很艰难才赢了阿彩一次。
阿彩顶着一盆水站在庭院中,叹气:“你们一家人都是这样的,有罚人的爱好,太子罚我跪,你们罚我顶水站!”
明明拍拍阿彩的肩膀:“嫂嫂,你今天第十九次提哥哥了。”
阿彩惊讶之下头偏了一点点,头顶的水倾盆而下,她跟明明都成了落汤鸡,小志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大笑……
……
筱儿来到皇宫学堂,坐在自己曾经坐过的位置上。
小葶在旁边陪伴,她不明白,王妃娘娘眼里那晶莹的泪光,所为哪般。只看见娘娘几近失控地在书桌里翻找着什么,翻出一张已泛黄的字幅,一本页扉上提了字的书,一个碧绿通透的小瓶子……
嫁娶是成人礼,我们已不用再到学堂里来,再回首,原来那已是最美好的一段人生。
因为父亲是太傅,才可以在这里拥有一席之地。尽管只是个陪读,已经荣幸之至。我以为,你跟他们一样,因为我是这个学堂里唯一的女书生,所以对我格外关怀、呵护。
当时你坐在我前面,经常会送我一些字幅、书籍和小玩意。你总是腼腆地笑,寡言又少语。
是那太子的尊贵地位吧,你身边常常围绕着一群人,而你哥哥,却是独来独往。父亲嘱咐我,要与你俩多接近,相比起你,我更愿意接近你哥哥。我总是忽略你,你送的东西,常常被我随手不知扔到哪。如今想寻回,已无觅处,只剩了这些。
人常道十年人世几番新,只这半年,已是咫尺天涯。那次你抱着我下山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问你,愿不愿带我走,出宫,寻一处乐土,从此相依。

第九集 置之死地而后生(8)

偌,我等你回来,我不会再次错过。
……
马蹄声声,车轮滚滚,扬起烟尘,迷离了路。
马车上的太子正闭目养神。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出宫了,从未试过会……想念。也许是放心不下筱儿的病情、处境、安危……可眼前一直晃动着的,分明是离开前最后一眼……疯婆子那又恼又羞的样子……
人不在这儿,还有本事来烦我!使劲甩甩头,把她赶出脑海。
结果却是更多的她跑了进来,凶巴巴的她,俗不可耐的她,脸上常挂着傻里叭叽笑容的她,从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的她,骑在他身上张牙舞爪咬他鼻子还撕他衣服的她,一边罚跪一边说笑一边啃鸡腿一边用袖子擦汗的她,甚至还有脱掉衣服光溜溜地跳进木盆洗澡的她……一股脑儿出现眼前,挥之不去……
……
李仪急急地穿堂过室,来到仁寿宫太极殿,跪在外屋向父皇禀报:“方才兵部尚书又从长安抽调了十万兵马向河州进发,加上之前在兴州、秦州、歧州、陇州、泾州和长安调配的三十万兵马,一共四十万了,父皇!”
“四十万兵马对比起我百万大军算什么?”皇帝的声音从里屋懒懒传出。
“百万大军三分之一驻守边塞,三分之一分布各州,三分之一留守长安,长安左邻各州的精锐部队已被悉数抽去,如今长安的兵马也抽调一空,后防虚空啊,父皇!”
“朕一定要他赢!”皇帝从榻上猛地坐起,“你兄弟在河州出生入死!如果换了是你,朕也会派三十万兵马随你共赴沙场,十万兵马为你殿后!”
“恳请父皇收回这十万兵马,我带一万羽林卫为弟弟殿后!请父皇,把我也送到战场去!”李仪的额头贴近地面,多希望父皇相信,这一次全然来自真心。
“平王!”皇帝脸上略有愠色,“兵部的事由太子负责,朕希望你把重心放到刑部,你是一个很有想法和见解的人,应该为完善我朝的刑律出谋划策!”
103
是夜,皎月当空,叶落无声,晚风中略带几分凉意,秋天,悄然临近。
亭台水榭重帘间,平王仪斜倚雕栏,对月独酌。
一滴泪,不经意地顺着眼角淌下,滴落清幽的湖面。
往事历历在目,耿耿于心。
……
阿彩坐在烛火通明的房间里,百无聊赖。
刚想振臂高呼“自由万岁!”,谁料到估计错误,没有了太子的夜晚,格外漫长,东宫,冷冷清清。
到书案上拿起他常用的毛笔,龙飞凤舞地写下几个大丑字……
找来湿抹布清洁书案,连一个雕花的空隙都不放过……
清洁完书案清洁椅凳,接着是衣橱、圆桌、门、窗、地……
大扫除完毕,又无事可做了。
把宫女全部叫进来,聊天,聊到宫女们都已东歪西倒睡去……
翻开一本传奇,拿起一对红烛,自导自演着独角戏——“相公,你想我吗?”“娘子,我好想好想你,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不想你呢?我非常、肯定、确定想你想到骨头里!”“相公,我也好想好想好想你!睡里梦里都是你,你永远永远都是我心中最美、最大、最圆的月亮!”独白完,阿彩连打几个冷颤:不知道写传奇的人写这段话的时候会不会感到阵阵凉意呢?然后面无表情五音不全地握住红烛开始唱歌,“不知道为什么掉眼泪~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了爱~~若不是有情人跟我要分开~我眼泪不会掉下来~掉下来……”
唱到宫女们纷纷随手拿起绢帕、书、毛笔、鞋子、茶杯盖、阿彩刚擦桌子的抹布、隔壁宫女的手……塞住捂住耳朵继续睡。
阿彩重重叹口气,决定……睡觉!
一会儿睡在床上:他天天睡这儿;一会儿睡到地铺上:他离开前那晚睡这儿。
怎么办?睡不着。
干脆偷偷离开东宫,四处溜达,在这无法成眠的夜。

第九集 置之死地而后生(9)

……
不知不觉来到湖边。
糟!战场上会不会有湖?河??江???
“咚……”听到有样东西掉下了湖,抬眼望去,李仪正在亭子里,探出护栏大半个身子……
“小心~~”阿彩跑过去拉住他。
他喝得满脸通红:“我的杯子失足落水了,我要把它救上来……”
“我已经救上来了,在这。”阿彩拿起石桌上另两个杯子,“它还把龙王的女儿娶了回来。”
“哦~~”李仪拿过阿彩手中的杯子,坐回石桌前,继续倒酒喝,“我忘打红包了,咱们干一杯!略表心意!”杯子举到阿彩面前。
阿彩也倒满酒:“干!”
“知道吗?杯子,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李仪弹弹手中的酒杯,仰颈又是一杯,“不管我做什么都没有用,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永远是输家。”
“没有什么是注定的……你们宫里的人真奇怪,动不动就说注定这个注定那个的,太子也说生长在宫里的人注定了争斗……”阿彩意识到自己又提太子了,于是闭嘴不说,喝酒了事。
“我斗不过也争不过,我是个丫鬟的儿子,连自己的父亲都看不起我,不给我机会……”李仪的脸上泛起苦笑。
听到丫鬟二字,阿彩沉默了:原来在宫里我最讨厌的人,与我是同样的。对贵妃的厌恶一扫而空。
两人默默地喝酒。
“贵妃娘娘,是怎么进的宫?”阿彩轻轻地问,尽量不要刺激到他。
“母亲是皇后的陪嫁丫头,从宫女到才人、到贵人、到嫔、到妃、到贵妃,这一路走来的辛酸,只有我们母子知道……她被皇后百般打压、排挤、折磨……下雪天罚跪一宿祖宗牌位,落下哮喘的病根……”李仪狠狠地又饮一杯。
阿彩难过地低下了头:丫头在这宫里混,多难!如果我不是沈善柔,也许十个阿彩都混不下去。
“我很想,很想为母亲争得一次荣光。但是……击鞠、蹴鞠、狩猎、做诗、写文,只要父皇在场,我不能做得比李偌好,不能抢过太子的风头……小至学堂的座位、番邦的进贡,大到朝中各部事务、带兵出征……所有一切,他选剩的都未必轮到我,还要看父皇给不给……唯一一次!唯一一次例外就是选妃,所以我要,选走他深爱的人……”李仪眼中,寒光阵阵。
深爱?是有多深?阿彩甩甩头,让自己不要想。她抢过李仪的酒杯,把他扯到湖边:“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烂醉如泥的人可以为母亲争得荣光吗?”
看着月光下湖面上自己的倒影,醉醺醺的李仪摇摇晃晃:“我甚少照镜,害怕看到镜子里原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
“没有啊,你看清楚,很帅啊!”阿彩指着李仪在湖中的倒影说。
李仪笑笑,像堆烂泥一样瘫坐在湖边草地上。
阿彩也跟随着坐下,茫然地看着清冷的月光,淡淡地说:“我有个丫鬟,从小死了娘,爹娶后娘,生了个弟弟,后娘说她命硬克死亲娘,她爹怕她把后娘和弟弟也克死了,就把她卖给大富人家做丫头。起先卖得很近,她逃了回去,她说自己很能干什么都会做求爹娘留下她,结果第二天她爹把她带到千里之外的长安给卖了,卖到我们沈府,那年她才九岁。我发现她很喜欢编些草蝈蝈草灯笼什么的,就问她编给谁,她说这是她弟弟最喜欢的东西,她怕将来见了她弟弟没有这些东西给他他就不认这个姐姐了,就这样一编编了十年,她都没有再见到她弟弟……”
“她不恨她弟弟吗?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李仪顿感于我心有戚戚焉。
“为什么要恨?爹娘偏疼谁轻视谁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就算是同父异母,也是自己亲弟弟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阿彩淡淡地说着,心里想着:这是太子教我背的第一首诗,当时他在想什么?
李仪带着几分醉意看着阿彩,从眼里看到了心里。
(第九集完)


第四部分

第十集 人人有本难念的经(1)

104
皇帝跟上官太傅在钓鱼,皇帝钓深水,太傅钓浅水,他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禁卫军。
“站远点!鱼都给你们吓跑了。”皇帝扭过头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禁卫军们说。
“是,皇上。”统领带领禁军退后十丈。
“你说,做皇帝有什么意思?不管去哪里干什么身边一堆又一堆的人,垂钓而已嘛,身后的那些人比塘里的鱼还多!”皇帝的鱼篓里仍是空空如也。
“是没什么意思。白天上朝议事,晚上批阅奏折,一天批的折子比微臣一辈子看过的书还多。”上官太傅钓起了一条小卿鱼,放进已有很多鱼虾的鱼篓里,“不过祖宗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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