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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桃花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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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多虑,它谢了,明年还是会再开放的。”他抱着她,笑道。
  “嗯……”
  她在他的怀里,低低应着。
  她心里,有极大的渴望,想要回头看一看瑞王,看一看,他是否在看着自己,他在用什么表情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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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孤荣春软驻年华(6)
但,他在高轩华殿之中,她在满庭繁花之下。她如今身在别人的怀中,人生这样美好,让她无法回头,不能逃避,只能闭眼沉醉。
  那天晚上满宫都在传说,朝廷已经拟定诏书,要让君太傅的女儿进宫,立为皇后。
  从尚训那里得到确认,她默然无语,也不知自己该如何说。于理,她是该祝贺,于情,她的枕边人要正式成为别人的丈夫,这要她如何说。
  见她这样冷淡,仿佛不为所动,尚训心里有点失望,皱眉说:“我也没办法,现在朝廷中,除皇兄外,还残留有以前摄政王的根基,虽然摄政王已经去世,但是全天下都知道他的突然辞世,皇兄难逃关系。”
  盛颜轻声说:“现在瑞王权倾朝野,而摄政王一派已经群龙无首,能成什么气候?”
  “表面处了下风,但这一派的人多是台阁重臣,根基极稳。”尚训说,“中书令君兰桎,兼太子太傅。是摄政王旧属这一派潜在的首领。”
  “皇上立君皇后,是希望朝中和睦,还是希望摄政王这一派的旧势力,能帮你对抗瑞王?”她问。
  尚训淡淡地,却一字一顿地说:“阿颜,你不要管朝廷的事。”
  她悚然一惊,立即想要跪下请罪,尚训却抱住她,说:“已经二更了,不如歇了吧。说这些事有什么意思?”
  盛颜微微点头,默不作声地转头看向外面的夜色。
  “无论如何,阿颜,我是喜欢你的。”他低声说。
  她轻轻点头,说:“我知道。”
  六月,大赦天下,二十三日,立君太傅女儿为皇后,居永徵宫。
  她与贵妃率后宫众人去永徵宫见过皇后,君皇后是极好的人,举止温柔,笑起来眼睛如同新月,年纪才十六岁,已经一派大家闺秀的仪态,言行缓慢,仿佛一字一句都是斟酌过几遍才说出口的。
  第一次见面,每个人都是客客气气,也绝不会就此称呼了姐姐妹妹,每个人都克制,盛颜喜欢这样的疏离感,既然是没有什么冲突的人,也就尽可以安生过各自的日子。
  回到自己宫里,她远远看着永徵宫通明的灯火,还没发一会儿呆,天空就暗下来了。
  下弦月半圆如梳,光华明亮。她站在殿口,只觉晚风吹来清凉,沁凉宜人。
  今天是尚训娶妻的日子,从今以后,他有了正式的妻子了。
  红颜未老恩先断,从来就是宫中的女人无法避免的事情,她未入宫前就知道。反正即使不是在宫里,在外面嫁给其他人,也会是一样的。女人,在可以随意三妻四妾的男人面前,从来就是孤独的。
  这就是女人的命吧。
  她这样想,一个人走下台阶,在朝晴宫中漫无目的地走着。
  到库房前时,她停下来。想了好久,叫守库的人把门打开。
  尚训有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有东西都搬到她这里来,这里有他赐的西域玻璃屏风、精致巧雕杂色玉、南海九曲珠等等,全堆在这里,却都忘了再来看一眼。
  进门处的盒子里放的是外贡的细镂空贴银花沉香扇十二把,他全都弄过来给她,说是一个月要换一把,这个月,应该要用镂刻荷花的这把了。她拣起来看了一眼,又放回去了。
  还有他不知从哪个库房里翻出来的古抄本维摩诘经,怕太后看见会被要去,就藏到她这里,可是放在了这里,他却又从来没有过来读,也许他已经不记得了。
  用楠竹编成楼阁状的蝈蝈笼,怕别人看见笑话他养蝈蝈,也藏在她这儿,蝈蝈很快就死了,留下这个笼子,空荡荡在这里。
  她到最里面的时候,看见了那个箱子。
  她受封德妃时,瑞王送给她的礼物,她还未打开看过。
  盛颜在箱子面前蹲下,仔细地看着,良久,她轻轻伸手,将上面的紫铜横杠拨开,把箱子掀起。
  一股极其浓烈的香气,向她扑来,这香气好像一整个春天的花朵沉淀凝结出来的精华,玛瑙琥珀般滴溜溜鲜艳浓烈,可也只有刹那,便全部消散,只有箱子底留着一堆玻璃碎片。
  原来他送她的是异邦香水,装在玻璃瓶中。但是因为搬运的人不留心,破碎掉了。
  留下片刻香气,给她一个迷醉,转瞬即逝。
  盛颜一直记得,尚训立皇后的这一夜,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殿宇内,无法安睡,不知不觉,在摇曳的烛光里,整整走了一夜。
  所有的地久天长,好像都是不可靠的。
  唯有她母亲的话,在她耳边始终响起。
  阿颜,好好地活下去。
  
第六章  桃花一簇开无主(1)
  天气渐渐地热起来了,夏天已经到来,即使朝晴宫有那么多的花木浓荫,暑气还是逼了进来。
  午后蝉鸣声声,让人只觉恹恹欲睡。尚训敬业地在看那些黄绫折子,盛颜陪他坐着,在一边闲极无聊。
  尚训转头看见她奄奄欲睡的样子,觉得有趣,转头看见用来降暑的冰上面雕了琼楼仙山,当中有两个人,一是寿星南极仙翁,一是女寿星麻姑。他便把寿星和麻姑掰下来,放在她面前,笑道:“这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盛颜“扑”一声笑了出来,说:“怎么皇上成了个白胡子老头?”
  尚训煞有其事地说:“对啊,等我老得胡子这么长的时候,你还是这么漂亮,永远都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盛颜低头微笑,把那两个冰雕的小人挪开一点,说:“小心化开了濡湿折子。”
  尚训把冰人丢到下面的冰水中去,双手湿漉冰凉,干脆将自己的手往她的脸颊上一捂,盛颜被他突然一冰,惊得跳起来,抓起碎冰作势砸他,尚训早把冰水中半浮沉的那些冰屑捞起来,两个人打起冰仗来,廊下一片湿漉漉,不知是冰还是水,搅在一起乱七八糟。
  正闹成一团,尚训身边的景泰跑进庭来,不幸被殃及池鱼,冰冰凉凉一块滑进他的衣领,吓得他失声大叫。
  雕菰忙过去帮他抖出来,却发现他后背已经湿了一块。幸好天气正热,景泰倒也不觉得难受,只说:“今日中秋,永颐宫宴席已经准备好了,请皇上降临。”
  盛颜“啊”了一声,转头发现尚训的衣服早就被冰濡湿了,不由微微皱眉:“赶紧换了衣服吧?”
  尚训看着她的样子开玩笑说:“就这样出去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一会儿就干了。”
  “这怎么可以,哪有皇上的衣服上有水渍的?”她亲自帮他解衣带,尚训看着她额上微微的细汗,抬手帮她擦去,转头看着外面。
  盛夏阳光炙热,即使这殿内放置了七八块大冰也没有用,远远的蝉声此起彼伏,天空蓝得刺眼,暑热深深逼进大殿内。
  “都已经是中秋节了,还这么热,到什么时候才能凉快起来呢?”
  盛颜说:“等到凉起来的时候,你又会惋惜流年暗转了。”
  “是啊,要是这个人世永远都停留在春天,那该多好。”
  盛颜不觉哑然失笑,再也不理他的孩子脾气了。
  历朝帝王都是春祭日,秋祭月,本朝也不例外。
  中秋月圆之夜,宫中赐宴,满朝文武与皇亲国戚齐集永颐宫,后宫的太后、德妃与众妃子则是在皇后宫中。
  待到夜深,尚训命后局的人提灯送众大臣以及命妇回去,暗夜中只见几排灯笼依次排列,缓缓出了宫门,向皇城四散而去。剩下后妃与众王爷宗室,则随皇帝到奉先殿祭祀先祖。
  后妃先行,在奉先殿的帘内祭拜,而其他人在外面与尚训一起拜祭列祖列宗。
  深夜中,数百盏灯笼光芒辉煌,照得奉先殿上下内外明亮通彻,连隔绝内外的厚密锦帘都在灯下变得稀薄,灯光将内殿人影淡淡照在帘子上。
  尚训在念祭文,盛颜跪在帘内,听不大懂他在说什么,她转头看自己的身边,忽然觉得喉口一滞,几乎呼吸不出来。
  与她一帘之隔的人,印在帘上的侧面,是她无比熟悉的那一张。
  瑞王尚诫。
  是的,尚训和君皇后在最前面,而尚诫和她在之后,所以,他们现在在一起。中间隔断他们的,不过就是一层锦帘。
  她仿佛可以听见那边尚诫的呼吸,她低着头,听自己的心跳,慢慢慢慢地渐渐沉重起来。
第六章  桃花一簇开无主(2)
眼角的余光看见帘子微微一动,然后,一只手缓缓伸过来,指尖触到了她的裙角,那双手十指匀长,指甲修得平整干净,她知道是谁的。
  他的手在她的裙裾上停下,良久,用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眼睛一片模糊,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恍惚中好像看见前面皇后微微一动,她咬住下唇,轻轻将自己的裙角从他的指下抽走,却不料他手掌一翻,将她的手准确无比地握在自己的手里。
  三月间桃花的香气,暗暗袭来。
  两个人,全都安静沉默,隔着一道厚密却透光的帘子,他们之间的空气凝固般悄无声息。尚训的声音在奉先殿内隐隐回荡,如同远在千万里之外。
  盛颜抬头看高高的花窗间隙,明亮的圆月光华如同水银,无声泄地。一切都是冰冷冰冷的,只有握着自己的手,穿越了春秋,带着三月的温柔气息。
  他是她丈夫的兄长,她是他弟弟的妃子,可此时他们十指交缠,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这一阵恍惚,也许有一整个春天那么长,也许只是一刹那,尚训说:“呜呼,望飨。”祭文结束,他们放开了彼此,叩首,轻轻站起来。
  如同一个梦幻,转眼结束。
  第二天是晴好天气,盛颜一早醒来,中秋之后,朝廷例假三天,尚训今天不用到垂咨殿去。
  窗外光线投帘,流云蝙蝠的窗棂被阳光印在对面的墙上。她躺在床上,将自己的左手慢慢举起来,放在自己眼前,慢慢地转侧看着。
  尚训迷迷糊糊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她吓了一跳,急忙将自己的手放回被子去。尚训见她这样,反倒清醒了,将她的手从被下拉出来,握着看了半天,然后说:“不好看……太大了。”
  “讨厌……”盛颜将自己的手收回来,用脚轻轻踹了他一下。他一边笑一边又拉过她的手,拢在自己掌心,低声说:“不过据说这样的手吹笛是最好的。”
  她不理会他,他又突然问:“你母亲是哪里人?”
  盛颜说:“丹阳人,怎么了?”
  尚训笑道:“昨晚我本想叫你母亲过来和你聚聚,后来才想到她没有封诰,进宫不便。丹阳属楚地,不如封你母亲为楚国夫人,秩同一品,以后再不用你担心她一人在外了,你们也可以常常在宫中见面。”
  盛颜心中感激他,对他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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