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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意品悠游-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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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季的窟佛赛事,通常是当季比赛的窟主动心思绞脑汁,其他窟主只需配合。未到宝马镇前,他并不知道闵友意会如何布局比赛,这些日子看了瞧了,却不失趣味——至少在他看来如此。 
今日竹醉,本应伴竹饮酒,极尽风雅,为何出现这拔弩涨弓的局面? 
这厢,夜多窟三百部众肃静而立,分守各处,那厢,遥池宫……目测大概有八百护卫,遍布坡道和松林内,分队列立,已有阵战之态。 
三百对八百,不太乐观。 
再看那远远观望之众,除去家仆侍卫,逐一点来,哪一个不是江湖上有名有号之辈,嵩山、华山、衡山、庐山、峨嵋山、太行山的各帮各派皆出现在远远观望的人群中,还有那称霸黄河一代的“虎凤二樽”罗氏兄弟,“六湖先生”皇甫规,无为崖的“无为先生”李无为以及他号称“七子散人”的七名徒弟…… 
这些人中,有的与遥池宫是宿仇,想借窟佛赛瞧一瞧遥池宫如何丢脸,有的则是存了“助伽蓝一臂之力”的念头……哦,差点忘了,更有一些赌场暗探藏身其中,以便收集窟佛赛的第一手消息。 
如无意外,春季窟佛赛将会在今日有个输赢。   
第十章 剔银定风波(8)   
缘何? 
因为,饶奋藻昨日抵达宝马镇,此时正站在一边,静观事态变化。年过五旬的脸上留下不少岁月的印记,不苟言笑的脸看不出他对比赛的重视,但掩藏在袖内的拳头时不时捏一捏,掌心微微沁湿。而贝兰孙劳师动众到如此地步,可见已经气得失去理智,势在必得。 
失去理智的人,常常会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加之机缘催动,会令某些不可能的事成为可能。 
让贝兰孙顷刻出动八百护卫的原因——他的妻子不见踪影。 
谁干的?   
第十一章 乌夜点绛唇(1)   
“非遥在哪儿?”贝兰孙一如既往,冰颜无笑。 
“你自己不会找。”不耐烦的回答,绝对来自闵友意。 
贝兰孙手一挥,遥池护卫迅速向两侧移动,形成半圆围住夜多部众。 
收回灼烧在绿袍公子身上的不快目光,闵友意眸光微飞,待某庸医“会意地”收回不安分的手后,他冷冷轻哼,嗤道:“玩阵式?贝兰孙,你当老子不会摆阵啊?寂灭,摆个守阵给他瞧瞧。” 
“是。”寂灭子抬手,正欲有所动作,身后又响起自家窟主醇彻的嗓音—— 
“让他们瞧瞧老子鱼丽阵的厉害!” 
这话仿佛凌空点穴,定定定,定住寂灭子半抬手的身形。他表情懵懵,其他部众也是表情懵懵……这懵懵表情并非惊惶神色,倒像是睡梦初醒时的恍惚和茫然。 
鱼丽阵乃是兵家阵法之一,夜多窟的鱼丽阵莫非另有蹊跷?远观众人猜测之际,林间突然传来飒飒风声,须臾,数百道黑影破林而出,如无羽箭矢,转眼落在坡地上,黑压压一片。众人定眼瞧去,是一群衣衫各异的男子,他们衣式并不统一,衣上也无任何标志或识别花纹。站定后,四名为首模样的年轻男子走出来,冲不远处的闵友意齐齐抱拳—— 
“夜多窟主,化地窟七百部众,任您调遣。” 
“扶游窟六十六部众,任您调遣。” 
“须弥窟一百,随时候令。” 
“饮光窟,十名。” 
好戏,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来了……昙捂唇轻笑,头向右方侧了侧。 
立于他身后的无忧子心领神会,破颜轻哂,他前迈一步,缓缓道:“厌世窟……八名,随时听命。” 
才八名……有人暗暗比较,却不知厌世窟八名部众皆是医者,而且,个个身怀千金难求的医术。 
众窟部众来此,并非观戏,而是助阵,因为七破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比赛我最大。 
在某位窟主比赛的当季,他可以动用七破窟遍布全国的财力和物力,调遣七破窟内的任何一个人,甚至包括玄十三。 
见他们到来,闵友意并无喜色,瞪着黑压压一片,他低喃:“老子什么时候让化地窟调七百部众来这儿?”摸摸鼻子,丢开这个问题,他转对寂灭子道,“布阵,布阵!” 
寂灭子露出奇怪的微笑,求证般问:“窟主,您确定用……鱼丽?” 
观者或许不知,而七破窟部众听到“鱼丽”二字,神色皆是一僵。 
这一僵的原因,要从“夜多九阵”说起——此九阵由闵友意从古战阵中演化而来,分别是蛇蟠、虎翼、雁行、鱼丽、蚕趺、鹿跃、螭咬、熊坠、煮凤,是专为守护七破窟而训练的阵法。鱼丽阵原本是古代八战阵之一,但“夜多九阵”中的“鱼丽”却与古战阵不同。闵友意先是瞧着“鱼丽”二字顺眼,然后对着一缸鲤鱼发呆四天三夜,借游鱼的摇曳无常推演出这套阵法,又因该阵步法摆摆摇摇,有轻虚艳象,无实体真形,夜多部众皆是男子,练起来不伦不类,如群魔乱舞,他瞧得心烦,当时饮光窟主在场,见这阵法有趣,便讨了去。饮光窟女子较多,姿态窈窕,轻功步法灵巧,训练下来,衣带飘飞,姿容顿绝,当真是“轻虚艳象”。 
夜多九阵,夜多部众真正会的只有八阵,因此,听到闵友意下令布鱼丽阵,部众们只能表情懵懵:他们不是女人啊…… 
闵友意被寂灭子这一句反问定住,想了想,遗憾地叹口气:“蛇蟠吧。” 
寂灭子领命,手掌快速比出两个手势,夜多部众立即分散开,与遥池宫护卫兵刃相接。 
贝兰孙眯眼瞧了片刻,依旧问了句:“闵友意,贝某的妻子在哪儿?” 
“在……”闵友意竟然回他一笑,“在老子床上。” 
此话一出,有人惊呼,有人摇头,再看贝兰孙,眼中冰锐更加犀利,他抬手一挥,“如此,贝某今日就不客气了。” 
“了”字音落,双方阵式齐动,缠斗起来。立在远处观望,夜多部众的蛇蟠阵并无稀奇处,阵形如蛇,绕绕跑跑,而遥池宫护卫的阵式却如犬牙交错,从东西两方向蛇阵内咬入;两方刀剑交错,拳掌生尘,呼喝遍野,大约一刻工夫,蛇阵被冲散成三截,败相已现,即是——遥池宫护卫将夜多部众包围在三个小圈内,另有一队遥池宫护卫直冲闵友意,擒贼先擒王之意非常明显。   
第十一章 乌夜点绛唇(2)   
寂灭子举掌展平,做个空劈的姿势,五道黑影倏然跃出,拦在冲来的遥池护宫卫前方,短兵相接,又是一阵刀光剑影。 
后方大阵,前方小阵,观望群雄未免波及,皆退隐于林木山石后,突然,两道黑影自阵战中跃起,在空中单打独斗,闵友意与贝兰孙同时望去,各自认出是阿布与火火鲁。他们在空中交错,分开,旋踵错拳,衣衫猎猎,时间一长,阿布略有不敌,脚下不稳,被火火鲁一掌击中,撞向一块凸起的山石。 
石块如尖锥,若阿布撞上,肋骨必碎。闪电之间,数名夜多部众回身欲救,然而,一道人影比他们更快。那人影不知从何处出现,遥池宫护卫只见衣衫僻眼,洪炉点雪间已将阿布拉离山石。 
那人在半空中将阿布丢向寂灭子,自己却游走于战阵之中,遥池护卫只觉微风轻动,手中刀剑不知何时被卷走,再细看,原是那人脱了衫袍,一件又一件,全被他用来卷了兵器。 
绛紫色薄纱罩袍卷走数柄长刀,抛在三丈外的树下,立即,有人飞快扑去,将罩袍收起,再将长刀狠狠踩上一脚。 
罩袍之后是一件月白广袖绫袍,襟口袖口袍角各有一圈方形蛇纹,直接盖在了火火鲁脸上,那人随着抛袍的动作送出一掌,将火火鲁震伤吐血,如阿布那般向山石飞撞而去,遥池护卫惊呼之际,另一道身影破林而出,足尖在一名护卫肩头轻轻一点,跃过众人,救下火火鲁。随后,又有人上前夺回月白广袖绫袍,丢出一句“暴殄天物”。 
这道身影如灵蛇游走霄雾,飘落无声,墨如旋纹的发是落入众人眼中的第一道风景。 
外袍落尽,一身钴蓝长衫勾出俊挺的背影,他轻轻转身,垂发拂唇,一双眼,看尽众生无数。 
若说方才衣如“翩翩浮萍”,今时的一眼已是“吐芬扬烈”,此人,当应了一句“何光丽之难形”。 
救下火火鲁的是一名身形薄瘦的襦袍老者。 
火火鲁拭掉嘴边血迹,谢过老者后,他摇晃站定,瞪看钴蓝身影,“你……你是……” 
敛眼微羞,那人举袖捂嘴,呵呵一笑,清澈的眸子迎上他,低声道:“玄,我是玄……” 
“恭迎我尊!”齐喝震雷遍响。 
观者被七破窟部众的这声叫唤震得耳麻眼花,心头大骇,齐眼向那人望去:他是…… 
南北西东,江湖上,与“北池雪莲”贝兰孙齐名者,是—— 
南堂郁金玄十三! 
“……”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放在胸口上拍了拍,玄十三垂眼无语。七破窟部众未得他允许,竟也就这么伏首不动,仿佛他们原本就是地上的石雕。直到余音断绝,只有风过沙沙声时,玄十三才慢慢开口,语有嗔责:“你们……我不是早说过吗,这么大声叫我前,先提醒我一下。” 
抬头,一双邪眸送向观望的群雄,流光照电之间,勾唇一笑。众人呆呆盯着他的笑,只觉森森冷意拂面而来,明明让人颤怵,却又生生移不开眼睛。 
钴蓝大袖轻轻一拂,他又道:“嫣,不吓我,你就不开心,是不是?” 
“……”闵友意沉默。叫都叫了,怎么提醒? 
“老头,你是谁?”玄十三走向闵友意的同时,不忘回头问一句。 
此时,无论阵内阵外之人,都随着玄十三这一问将视线投注在襦袍老者身上。他救人时显露的武功,已召告群雄绝非泛泛之辈,有些年长者回忆江湖上如他这般年纪的成名之辈,暗暗猜测他的身份,却不敢肯定。 
襦袍老者向贝兰孙望去一眼,环顾四周,摇头一叹:“后生可畏,老夫贝锦倩。” 
闵友意一听这声音,拍掌低叫:“啊,你是守刀的老头。” 
贝锦倩扭头看他,端详片刻,又盯着玄十三打量一阵,突然转身向林间走去。遥池宫护卫让出一道,他穿过后,直接来到饶奋藻所立之处。 
四目相对,皆是华发苍苍。 
贝锦倩先一步打破沉默:“你我间的恩怨,何苦难为小辈们。我当年误杀你子,欠你一命,今日,你要我断手断足方能解恨,我自断便是。”   
第十一章 乌夜点绛唇(3)   
饶奋藻瞪着他,眼中是一段难解的怨恨。 
“饶兄,”贝锦倩苦笑,“当年误杀,我心生愧疚,封刀退隐。我曾发誓,有生之年绝不出洞,我以为你我无缘再见,没想到还有今日。小辈们戏闹江湖,后生可畏,我多得丑相禅师开导,今日才悟得拿起与放下。”他向贝兰孙投去一瞥,眼中既有慈爱,亦有愧疚,“我儿兰孙,自幼失母……我身为人父,亦对他有愧,我杀你一子,偿你一命,是否能化去你心中怨恨,别再为难我儿?” 
“我佛慈悲,善哉,善哉!”一声清亮佛喏,坡林里走出一名小和尚,他身后跟着一名脸有疤痕的老和尚。那疤痕触目惊心,令老和尚看上去有些丑怵之态,而小和尚眉清目秀,僧袍鼓风,倒颇有些法相庄严的味道,众人听他道:“饶兰若,贝兰若,冤家宜解不宜结,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饶奋藻见了老和尚,表情小小一怔,喃道:“丑相……” 
“饶兰若,此时不放下心魔,更待何时?”丑相清声吟语,似佛法扬诵。 
年过半百的两人视线再一次交汇,岁月不饶人,彼此眼中已无年轻黑发时的模样,云烟过眼,两人却不约而同回忆起年轻时对酒当歌的豪情。 
曾经,他们是朋友…… 
他痛失一子,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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