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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惑-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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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搏呢!” 
陈滔历来像个谋士,他没有彤非那样的喜怒行于色,但接着彤非的话,他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其实,要消除当前存在的腐败,最关键的就是要解决好党如何管好自己的干部问题。不然,官场倾轧、劣币驱除良币的事情就会不断发生。我有时也在想,当今的官员中,怎么就那么多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人,一个个把持着重要岗位的权力,却连一点点的良知都不讲。” 
我说:“这就叫‘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习惯了。不过,对于我们这些内战外行、外战内行的人来说,显然是无法与之较量的。” 
三个人的小天地,由于我的事引发出这么一股凝结的空气,让我突然觉得不免过分,便一笑,念起了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句,然后说:“我真想能提早退休就好了,那样,我们也就可以过过古人的淳朴日子了。” 
彤非、陈滔显然并不为我这种不高明的气氛调节有所动容,只是谁也找不出更好的话题来慰藉彼此发凉的心,所以就都沉默着没说话。 
在我这儿待了两个多小时,他俩起身告辞。出门时,陈滔似想再说点什么,但又咽了下去,只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用力地按了按。那意味很像是一种坚持,一种告诫,一种国人为足球伤透了心又不舍绿茵梦幻似的叮嘱。我知道,他是要我们大家都怀抱希望,为着希望做不倦的飞鸟。 
他们两口子走后,我不再让自己做困兽之斗状了。自己对自己的战争分不出胜负,自己对外界的战争力量悬殊,还是去它的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我换了身极为休闲的衣服,决定去菜市场采购新鲜蔬菜和活的水产品。心想,今晚练练手,给家人做顿像样的晚餐吧。   
惑 60(2)   
已经许久不下厨了,这几年都是在爸妈那吃,现在家里人少了,妈妈更是不允许我自己开伙,知道若那样的话,我不定会怎么凑合呢。所以,天天吃现成的,倒连手艺也荒疏了。想当初,自己还是有几样拿手好菜的。我做的干烧鱼虽不是馆子的味,也没陈亦庭说得那么夸张,但他们都说比一般馆子做的好吃。我挺得意,自是一味儿嘛!还有红烧肘子,那是爸爸最喜欢的了,说我烧得可口,色香味均合他意,结果成了家里聚会时的保留节目。现在,不知还烧不烧得出来。 
我在菜市场转悠了一圈,选好了要买的鱼。那是鲜活的白鲳,干烧挺对路的。看看河蟹也不错,买了些,想没事嗑着玩呗。放在平常,除了妈妈,别人才懒得吃这种麻烦得要死的东西呢。今天是周日,哥哥的女儿也回来了,正好四个人慢慢地消受。再看旁边活蹦乱跳的大虾,忍不住也买了。其实,虾是我最不会做的,说是简单,也能上手,但永远比不了弟弟那手烹烧大虾的绝技,他烧的大虾那是真比高级馆子都做得地道的。想着过两天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回来了,留着给他做吧。随后,又拣了两样时鲜的绿叶菜,准备往回走。临到出菜市场路口的地方,看到了宰杀活鸡的,家里人都爱喝鲜鸡汤,掂掂手里的分量,最后还是要了一只。知道今天吃不完这些,但可以留到明天煮,我想。 
心满意足地采购完了,直接奔了大“家”,按电铃进去后,哥哥和妈妈都惊愕地看着我,“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啦?还买这么多东西?”妈妈禁不住问。 
我明白她的意思,惯常我总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特别是周休日,知道没特别的需要,我一般都会在晚饭时间被电话催着才来吃饭。我说:“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今晚我给大家做饭吃。” 
说出太阳打西边出来这句话,其实还有点因由在里边的呢。“非典”后期,女儿在澳大利亚放学业中期假,他们那儿不同国内,一年在寒暑假之间的学期内,还有两个分别为两周的假。那时她虽惦着家里,非常想回来看看,但碍于出了境恐怕就回不去了,所以天天心慌神动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整日不肯安生。一天夜里,她突然打来电话,让我立刻上网,说刚写完一篇小说,要我看看,然后再跟她谈印象。我刚睡踏实了,困劲正足,迷迷糊糊地应付着:“明天吧,明天我再看行吗……”点点不肯,硬是把我给弄醒了。 
她写了一个挺凄美朦胧的爱情故事,那种少女初恋的情怀还夹带着超越同龄人的一种审美意象,叫我真的是吃了一惊。那篇小说的名字就叫《西边的太阳》。后来我给朋友看了,朋友说,这孩子将来一定挺麻烦的,看了这篇东西,你知道,会让人有种心疼的感觉。记得,当时点点号称是闲得难受,她说:“叫你哄我玩,你不肯,我就只得自己哄自己了呗!”…… 
今天,我何尝不是自己哄自己,只不过它是趸来的,是一个翻版。但那又怎样?既然不知太阳能不能从东边出来,我做回打西边出来的事,又有什么可新鲜的? 
我径直进了厨房,哥哥便也跟着进来了。他历来最会打下手,干净而麻利,说是在部队帮厨时练出来的。妈妈也跟着进来了,我嫌厨房站三个人绊手绊脚,想让她回屋休息或看电视去。可妈妈高兴有人围着说话,就一个劲地在眼前转悠,所以也只得随她了。这样,一通忙活后,饭很快就做好了。围桌边叙边吃,哥哥还倒上了啤酒,我们俩一起喝着。 
这顿饭四个人竟吃了一个半小时,待收拾完毕,新闻联播的时间都过了。 
这是我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在家吃晚饭待得最久的一个晚上了。妈妈最是高兴,而侄女也没完没了地和我说个不停。她讲大学里的新鲜事,还弄出些学业的、人生的问题来跟我探讨。看看,孩子们毕竟都大了,不像小的时候,缺少太自主的意识,一切都以大人的标准为标准。现在,他们也有了自己的看法。侄女谈起哲学问题,已经很像样子了,她说最近在看休谟的书,对哲学特有的一种辩驳程式很感兴趣。后来,又聊到人的生存形态,侄女兴之所至,背起了我20岁时写过的一首小诗:   
惑 60(3)   
像一条涓涓小溪 
———我的思绪 
没有终结 
没有壮丽 
只清清流在山间 
趟着精华润美草地 
自然中发出 
轻轻回响 
永远都平静而清晰 
这首小诗的名字叫做《小溪》,至今连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侄女说了一大堆大学同学向往的生活方式,然后说着各种人生观,但是,转而她接着说:“姑姑,我觉得其实不论人最终怎样选择,一个人的内心都要留出一块净土,让精神有个家。否则,灵魂失去了处所,可能这个人的一生就一点可值得珍藏和回忆的东西都没有了。所以,我喜欢你的《小溪》。” 
我说:“这可有点不太像你们80后的想法噢?你知道,姑姑和你爸都已经是有些不入时的人了。” 
侄女否定着:“我才不这样认为呢!” 
我说:“尽管我觉得你这样想非常好,但是宝贝儿,你也别太沉迷于那样的境界中了。《小溪》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我看着侄女,这一刻,心里也有着一种对她的担心。我觉得,这个家走出的孩子,真的是有如点点所说,有着太多家庭的烙印。我在想,他们,我们家的这个下一代,未来能走得好吗? 
回到自己家,已经有9点多钟了。不想看书,这属少有的情况。安静的四周没有其他响动,可是心里却又怕任何声音。总得找点什么事做吧?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坐到了电脑前,按下电源开关。随着开机音乐的一掠而过,屏幕上跳出了自己喜欢的画面。那是一幅原野木屋的图象,坐落在森林的边缘,四周有着草木斑斓的色彩,也浸着湿漉漉的林木气息。小屋的木板上仿佛还能看到斑驳的青苔,那像星星的点缀,散布着几许俏皮。我总觉在那个木屋中,一定发生过最温暖的故事。只是它的主人现在远行了,留下它,如一个神奇的纪念,储藏了让所有过路者永远想不尽的神秘。 
我愣在这图画前,就那么默默地盯了许久。或许,是自己一直都太着迷如此的一种想往,这个画面就始终没有换过。我思忖,自己该是个守旧的人吧。然而,守着一个不是自己可以抵达的想往,那份寂寥该用什么填充呢? 
这突然冒出来的意识,不经意间吓了自己一跳。以往从未想过的问题,让我突然有种空落落沉降的感觉。我不敢再执迷于此,赶紧跳入有人气的邮箱中。 
流连了片刻后,我打开回复的界面,盘算着复简志峰的邮件。 
这一次我不再按他的思路来议论眼前的现实问题了。“非典”期间,无数次的交谈,不管是“尽人事而后听天命”,还是“心远地自偏”的纯粹精神漫步,再或者是有关边缘心理与精神回归的探讨、个人成败与命运的分析,及至对文化体制改革试点以及出版集团问题的关注和看法,说得实在是已经够多了。我已想不清自己曾为此说过了多少话,大脑还有多少能源? 
歇会儿吧。我跳过他的难题,讲了一堆自己今天烧菜的闲话儿。   
惑 61(1)   
2003…7…21 是祸躲不过 
今天卸掉了去北京的事,但没主动和局里联系。不想赶着忙地催他们打发自己,所以等那边联络了再说。 
一上午还算相安无事,几个前些天就见活跃的人,此时里出外进的,在刘世荣的门前与楼道晃过,见着我诡异地一笑,有些不自然。我全当什么事没有,不做任何反应。想,这本在料定之中,即使再过分,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前些天刘世荣他们折腾的时候,就有各种端倪显现出来了。一会儿是他“请示”给手下负责送取稿子的人申请私车补助,说此人与教育部门联系多么多么不辞辛苦———其实该人也是有背景的,老爹掐着他吃饭的半个脖子,他要做顺水人情,还要取悦笼络为己所用;一会儿又给谁额外地申请高配置电脑,说其人工作如何如何需要,反正“独立王国”的事都要最优的待遇。大少是很好地与其做了配合,该办的不该办的到他这个环节都放行,该卡不该卡的凡非自己人就都卡住,甚至封官许愿的话也传了出来。大少毫不掩饰地说,在风华社我说什么事能办就能办,我说不能办就办不了。玩起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主行径。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有点想法的人眼皮子薄是不奇怪的,总得学会看风向标吧。 
午休时分,局里的电话来了,要求我下午一上班到局里再度接受谈话。我说下午约了作者,那边就退了一步,说可以后延一小时。 
时间精确到一小时一小时的程度,我知道,拖不出今天了。反正横也是它竖也是它,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按照限定,我3点准时到达了局办公室。这时,就有人领我去了副书记袁仲那儿。 
今天谈话的,依然是大前天的二位。他们见到我还是上次的样子,先是请坐,然后是斟水,接下来就直切主题了。 
袁副书记问:“让你也考虑了两天了,你最终是个什么态度?” 
我说:“很简单,我依然不希望调离风华社!”这一次我不再重复上次的理由,一句带过后,接着我开始说这些年来风华社前前后后发展的思路、脉络,讲其中的工作问题和不同意见,也讲了我对问题的处理方式以及最终结果。这之中,我举了更多能说明问题的例子,只是惟独没碰那块“家天下”预谋的最敏感疮疤。 
我这样谈的目的,其实是想做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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