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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惑-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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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就别制气了,过后我再跟陆局打个招呼吧。” 
事有凑巧,出版科长才跟我说了上面的事没多时,社里就闹了一场小风波。 
我出差回来,正常地去跟陆成杰照面,在他的办公室里,正遇发行科的业务员拿着外地传真来的一份“通牒”,在向陆成杰汇报。业务员说,当地发现负责销售的我社图书中出现了一个品种的盗版,经当地出版部门一查,结果问题出于本社。传真中说,这事若社里不给个说法,他们就准备追究。业务员还怯生生地说,这事是胡威和他一个书商哥们的联手所为,更不可思议的是,这部分书根本就没在社里的账上。 
自家盗自家的版,这在出版社可不是小事,陆成杰为此大为恼火。刚平静了几天的风华社又给他惹上麻烦了,他这个副局长还有活头吗!陆成杰看着我说:“这也真叫邪门了,身边怎么都是些这样的人!” 
这一次的事可谓教育了陆成杰,他一边要想法压下这事,一边也真觉寒了心。 
过后,他狠狠地教训了胡威一通。 
这些天比较反常的倒是刘世荣,他没有掺和胡威这样的折腾,反倒一改前段日子的嚣张之势,整天蔫蔫地呆自己的屋子里,除了大少不断地出出进进,好像没了什么动作。编辑们说,他见人又一副谦恭的表情了。我心想这不是什么好事,但还顾不上琢磨里面又潜含着什么玄机。“非典”才过去,万事也才刚刚开头,一切难题还都要借这个当口有所衔接与安排呢,哪有精力操这份心。 
今天,张智一脸快意地告诉我,北京中智公司的副总让手下来了电话,说我们的意思他们了解了,原则上可以接受,但具体的问题希望这边的老总过去一同磋商。张智说:“林总,你说的还真对,看来这下杂志有些希望了。” 
其实,今天还有一件让我高兴的事。那就是临近下班,接到了周鹏远的电话。他说正从济南赶回北京,人在路上,问我是否有时间,若方便的话,他将在返回的途中顺便到苇城弯一下。 
电话中他探询式地建议着:“林总,咱们有日子不见了。现在‘非典’也过去了,咱们的事看来也该列上议事日程了吧。” 
我欣然应允着,这原本就是心里一直惦记着的事,怎有不急之理。我这次不仅是要见他,还想好好地款待一下这个主动登门的山东人。 
晚间,周鹏远的沃尔沃一路风尘地直开到了我们约定见面的地点。这里是临海城市,海鲜是一流的,以往外地的朋友来,都奔着海鲜大嚷着要吃个过瘾,这次我也准备用特色的海鲜来招待他。 
一切总算又见到可以从头来过的迹象了,我抑制不住又活过来了的感觉,心说,用不了多久,人们会明白一个事实,理不是争出来的,它本就存在于那里。 
其实,只要人的心不歪,任何事情都会有个可期待的正果。 
我已不太记得远野曾经给我的忠告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两个月来自己慢慢理出的思路。应该说,这些天沉寂着的时候,也还真学了不少东西。五一放假期间,因为闲着,上网查看了不少近年来国家有关政策出台前后的相关评述,借着大家也有空静思,便与一些人通过电话与邮件的方式,做了不少交流与探讨。 
有些变化就怕你串联起来审视,孤立地看时仿佛无大了得,可综观分析就令人不由得不暗吃一惊了。就说国家对待私企的态度吧,虽说在出版领域还见不到太过显著的政策扶持,但从全国经济领域看,国家领导们一次次的讲话中,却蕴涵着深刻的含义,也让人可以感受到变化的速度。民营在改革开放之初的“亚国民待遇”,那是人所共知也人所共识的,但在经历了“拾遗补缺”的定位之后,转而成为“国民经济的必要的、有益的补充”,再到今天已是“国民经济重要组成部分”了,这个三段式的递进过程,很是说明一些问题。   
惑 57(3)   
眼下,就民营书业而言,虽说还未像对其他行业那样发生待遇的根本性改变,但据业内有关人士披露,今年民营书业在销售码洋上将与主渠道平分秋色,也就是说,民营的实力也将很快证实自己的身价,从而改变人们对它的认识,甚至也会因此影响到国家出版对其进行的再评价。 
由此想来,我觉得自己原先的想法还是太本位了,眼界被风华社一亩三分地的事困着,一脑子是是非非的乌涂气,忘了大势在一点一点发生着根本性的扭转。照这样的推断,民营当前虽然还要借助国家出版的政策优势和专业出版的技术实力,但这些非高精尖的优势在他们自身强大起来的事实面前,只要政策松动,就都不是不可逾越的障碍。那么,我们眼前的合作就更具有一种为自己未来铺道的意味了。谁能说在不远的将来,不会看到一种更出乎想象的变化呢。我觉得,在与鹏远集团的这次合作中,自己该借周鹏远的诚意,表现出一种更积极务实的态度才对。 
见到周鹏远时,彼此先是寒暄地聊了一些近况。毕竟上次在北京的接触,彼此的印象也是相当不错,这之间又隔了个“非典”,此次见面自是有种机缘巧遇后的熟稔与亲切。 
吃饭的时候,我给他点了最有本地特色的海螃蟹,还有两吃的皮皮虾。这些在别的地方即使见得到,形似而味不同,更不要说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吃的文化,其烹饪的手艺,对于不同的师傅来说也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了。至于别的海鲜及配菜那是随意点的,总之量足菜也精。 
周鹏远吃得不错,席间我让张智、陈尘陪着周总喝了一瓶当地的特酿。周鹏远一如往日的实诚,给我的两个部下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晚饭后,我们找了个可以谈话的地方,我与周鹏远各自都拿出了之前起草的关于合作的预想方案。此后,针对一些具体问题我与他进行了比较深入的沟通。借着谈话中的默契,我适时地还提出了深入合作的想法,那是鉴于对当初南华经营部构想的蓝图,想要构筑起一个真正充满活力的经营空间。我说:“除了我们沿各自的轨道运行,彼此提供必要协助外,我们也可尝试共同开发和在项目上的延伸合作。这样可以使资源最大化地利用,还可以联手开创一种双赢互补的大局面。” 
周鹏远对此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他知道,我说的“延伸”具有介入的实质意义。对出版社来说是分享他的渠道,抑或是相关项目上风险共担、利益共享,但对他而言,则可以扩大选题领域,实现出书结构的切实改观。这无疑为他提供了一个开拓多元化教育选题的捷径,同时更是一种介入主战场的过渡性保障。周鹏远一笑,说:“这个建议我曾想过,但未敢奢求。以往,出版社很少有能站在平等的立场来谈合作的,大家建立不起伙伴的概念,一直以来都停留在书号交易的层面,形成的是一种简单利益的置换。林总,今天你提到要设置一个平台,以双赢互补为基础,共谋发展,这真是对了我的心思。” 
我也笑了:“目前只是一个想法。我们还得先走建立关系的第一步,这是基础。如果我们幸运,客观环境许可,我们可尝试的方面还多着呢。也许有一天,我们甚至可以走出真正实质性的发展之路。” 
打造共同体的前景,这让我们更深了一层默契。 
交换过看法后,周鹏远对我说:“下次正式签合同到我那里去吧。” 
我答应着:“好啊。但愿我们能尽快再见!” 
之后,我和周鹏远握别,他继续驱车奔赴北京了。   
惑 58(1)   
2003…7…18 风云乍起 
事情开了头,就不由人不紧锣密鼓地进入实操程序。几天来,我和手下紧张地对方案做了修改和完善。两项合作中,与鹏远集团的方案问题要少些,重点在于合作过程中如何达到最佳的配合,工作穿插如何将延伸性目的一点一点凸显出来。我的宗旨是眼前利益要与长远利益相结合,眼前解决立身的问题,长远解决立命的规划之需。对于杂志的合作,我组织了社内几个脑子活、想法多的室主任,开了一次小型分析研讨会,着重理顺合作案具体环节中可能出现争议的几个谈判问题,为此做出几种设想,也制定了几套预选方案。这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今天上午向陆成杰做了详细汇报,也分别与北京通了电话,商定下周正式签约和进入实质性磋商。 
一周来,我的心情可以说是相当正常和舒朗。又值周末,身边的部下插空和我碎碎地念叨明后两天是否该有点什么节目,我笑着调侃他们死性不改,说刚刚有事忙活了,就又想该怎么找出点玩法了。我说:“真该把你们再打回到‘非典’时期才对!”不过,看着大家这么活跃,总算扫去了前时低迷的颓丧,我答应明天找辆车带他们去几个月前萧启、彤非几人曾带我去过的那个远水涧景区。 
下午3点半左右,事情来了。局办公室打来电话,说领导叫我立刻到局里去一趟,要找我谈话。我想不出这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事要这么着急。顺口问了一句,办公室的人说,他们也不知道。我只好撂下电话,通知司机在楼下等我。 
两地距离并不远,4点一过我就到了。上楼后,得知并非书记、局长召见,而是副书记袁仲要约我谈谈。进到他的办公室,见组织部长方敏也在,这二位同时出现,我心里有点预感,知道要谈之事不同寻常。不然何要组织部长在一旁见证呢?这一刻,我似乎感到会涉及到我个人的什么。 
简单地打了招呼后,我被请坐在沙发上,方敏主动给我沏了一杯茶,眼睛看我的一瞬间,让我觉得那神情有些爱莫能助。我的脑子便快速转动着,我清楚,在自己身上没有某些人那种胡作的乱七八糟,所以不用担心被诬告或是因此引出什么不实之词。而说到工作,近段时间来更是少有授人以柄的事,大家互不交叉,为了避其锋芒以利做事,我甚至不去计较总编辑的职责被分化和瓦解。那么,还有什么呢?难不成…… 
袁副书记这时发话了:“林黎,我们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谈谈风华社的班子……” 
他的话说得有些含糊,语气并非如正常谈班子问题时的镇定,表情也有些模棱两可。 
我不插话,在等他的下文。方敏也不搭话,她知道自己的角色。 
袁仲开始继续往下说:“你看,风华社的现状你比我们都心里有数,你在风华社毕竟也待了那么多年了。最近,局里准备搞一下各单位领导的轮岗。你也知道,各个社今年以来出现的问题不少,有的社现在很困难,经济压力很大,需要派一些更得力的业务领导去支持。”他用眼睛看着我,看我的反应。我依然等着他把话挑明。说实在的,此刻我已多少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了。 
略沉了片刻,袁仲继续着刚才未完的话:“林黎,你是局里公认的业务能力强的社领导,组织上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想调你去电子音像出版社任总编辑。你看怎么样?我们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终于在沉默中让他把话全部说了出来。这一刻,我明白,听我的想法虽是一种组织程序,但这阵势无疑透出了动真格的意味,否则谈话就用不着如此不自在。因此,严格说来,这更像是换了一种说法的通知。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也必须要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才行。 
我说:“你们今天约我来,谈到让我调离风华社的事,这让我感到很突然,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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