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有一样是出色的-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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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城市的最北边，她在城市的最南边。
短短的距离扯着淡淡的思念，如花儿在夜里静静地开放，寂寞而美丽。她偶尔说起这些，他总是紧紧地拥她入怀。
那时大街小巷都在唱《我是一只鱼》。他也常对怀里柔情似水的她唱上几句：需要你，我是一只鱼……她会说：这一辈子我是你的鱼，你是我的水；你是我的鱼，我是你的水。
隔几日，他突然抱来一个大鱼缸，缸里两尾金鱼欢快地吐着泡泡。她的眼睛一亮，脸上飞起了幸福的云朵。
他说：我们就是这个缸里的两条鱼，不离不弃，不去理会外面的繁华与喧闹。
可没过多久，他却一意孤行地跳出了“鱼缸”，让她孤单地在那片水中，她感到水是凉的。
她不怪他。怪就怪自己为什么会不小心流露出羡慕同事手上那个一万多元的钻戒的表情，和那个追求自己的公子哥对他说的一句话：你一个穷小子能给她幸福吗？她多想他能明白，她的幸福就是——他在自己身边。
他去了南方，说回来的时候，一定用那样一枚钻戒向她求婚。其实她宁愿要的是在他怀里的那份踏实。
异乡的天空里，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轻易地长出可以飞翔的翅膀。开始时，他常有电话来，说自己的工作和目标。她想表达自己的思念，却又不想给他造成困惑，就开玩笑地说：有一条手机短信挺好玩的，我读给你听——世上本没有沙漠，我每思念你一次，上帝就落下一粒沙，于是就有了撒哈拉。
他知道她的思念很深很深，于是更加努力。渐渐地，一年之后，他们的联系越来越少了。他的工作倒是有了很大的起色，而且也在这种追求中找到了自己的乐趣和方向。他一直告诉自己要多赚钱，赚足够的钱，给她真正的幸福。
4年后，他回来了。
只是她的身边又有了一个他，不是那个公子哥，而是一个很普通的男孩。问她为什么会放弃，她说世上本没有沙漠，我每思念你一次，上帝就落下一粒沙，于是就有了撒哈拉——如果思念的沙堆积起来的是爱，那时，我需要的只是一杯水的滋润。
看向她身后的鱼缸，没有鱼，没有水，只有薄薄一层沙。他才读懂了那爱的“撒哈拉”。
在爱的世界里，落下一粒沙，是思念；落下10粒100粒或许是期待是留恋，而落下一个“撒哈拉”，那只可能是——荒芜。
你的天空亮了吗
女孩长得很美，特别是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一眨一眨，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亮。可是，美却会让人容易疏忽很多东西。
比如说我认识的这个女孩，她对男朋友总是挑三拣四，不论男朋友做什么，她都不满意。有一次男孩铁了心跟女孩说，与其这样疲惫地相爱，不如流泪地分开。女孩却不依不饶、口口声声责怪男孩不是真心爱她。
为此，男孩很痛苦。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男孩想也许结了婚，女孩就踏实了吧。但女孩一听到结婚两个字就甩甩头发不理睬他，她认为男孩太庸俗，太没情调了。
那段时间，女孩突然觉得眼睛常常莫名其妙地刺痛。起初并不太在意，后来在男孩的强迫下，女孩去医院做了检查。
诊断的结果竟然是视网膜细胞瘤。医生说，这种病轻则失明，重则会丧命。
女孩彻底崩溃了，虽然大夫安慰她现在只是初期，但从住进医院的那一天起，女孩便失去了往日的笑颜，郁郁寡欢。男孩便忙前忙后，为女孩办理各种手续。
为了配合用药，大夫要求女孩尽量闭上眼睛。后来，为了以防万一，大夫每次给她敷完药后干脆就给她的眼睛缠上纱布。从此，女孩与世界隔绝了，男孩便寸步不离地守护在她的身旁。
那段时间，女孩惶惶不可终日，常常从睡梦中醒来，大呼小叫。有一天清晨，女孩惊醒后问男孩：“还没天亮吗？”
男孩说：“你要坚强一点，我要你知道，从住进医院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眼睛。你现在静下心来，我帮你看身边的一切……离你的床四步远有一扇铝合金窗户，此时，阳光正透过玻璃射进来，照在地上，像一只只彩蝶在跳舞……”女孩屏住呼吸，听男孩讲到阳光，女孩第一次微笑地说：“是的，我闻到了阳光的味道了，天亮了。”
男孩接着说：“在离你半步远的地方，有一只‘瓜’。”女孩面露疑色：“什么瓜？”
“头号大傻瓜，永远爱你的我呀。”
女孩这才知道上当了，娇嗔地挥起粉拳抗议。
隔一天，女孩一位在外地打工的朋友回来看她。
男孩高兴地对女孩说：“你看谁来了？”说完才尴尬地意识到女孩看不见，连忙改口道：“对了，你看不见，我说过做你的眼睛，现在让我给你描述一下吧。”
顿了顿，男孩接着说：“进来的是一位和你一样美丽的女孩，甚至和你一样，有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此时她的眼睛因你的病情而生起一丝焦灼；但只片刻，那双眼睛又在说，你一定会康复的，因为你身边有一个世界上最爱你也最值得你爱的男人……”
女孩和女孩的朋友都被他的话逗得笑开了怀。女孩终于知道，一直任自己左右的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平庸与不解风情；也终于知道，自己竟疏忽了那么多，因为没有眼睛的日子里，她看到了诗一般美好的生活。
红豆熬的汤
第一次看到“”这几个字时，她已经28岁了。聊天室里，一个叫“红豆熬的汤”的男人开始和她说话。起初她是被那几个字带给她的遐想征服了，她并不知道那几个字串成的是一首歌，还是一部爱情小说。
对于她，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渴望有一段能给她带来生动感的新鲜爱情。一如红豆汤的唇齿生香。
那时，她刚失恋，男友的浪漫在袭击了她的同时，也袭击了别的女孩。
她不相信，浪漫的男人都会在最后一刻移情别恋。所以在同“红豆熬的汤”聊天中，尽管她判断出他会是一个专一的男人，可她仍无数次把他想象成一个浪漫的骑士，骑着白马，踏云而来，或是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刻，白衣胜雪的他在一束橙黄的追光里优雅地为她拉小提琴。
可他不是。
但她仍被这个男人吸引着，渴望见他的念头也日胜似一日。已经聊了99天，那天她早他而来，她想了许久，不知如何开口告诉他，想见他。
当他出现时，还是那样波澜不惊，一如从前。她开始怀疑，在这个虚拟的网络里，他爱过吗？付出过吗？开始莫名地忧伤起来——她敲打出一行字：“今夜，我捧出生命里的28朵玫瑰，送给你。”她不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回答，心里随之忐忑起来。
“我接过了，正珍爱如生命一样地捧在手心，我会用我的爱浇灌，让它们一直开放……不过，亲爱的，我不能捧太久，如果有妻如你，我现在应该给你打洗脚水了——因为你今天上了四节课，也站了四节课，脚一定很累吧。”
开始莫名地流泪，是为28朵悄然开放的玫瑰，还是为了眼前的这段文字。她和他约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相见是在3天后的中午，在一间咖啡屋里，他有些木讷，高高的个子，俊朗的脸，带着些许沧桑。她想，骑士都是这样的吧。
1年后，他们结婚了。结婚的那天晚上，她说：你真的不够浪漫，你唯一说过一句浪漫的话，却让我决定嫁给你。
他低下头，神情恍惚。
她说：“你可以再说一次吗？”
他开始心神不宁，许久才说：“见面前最后一次聊天的那个人不是我。那天我有事没能去。”
本以为她会惊愕地张大嘴巴，以为她会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个人是谁，然而，她没有。轻轻依在他有些微颤的肩头，说：“我早知道了，在结婚前一个月，你跟朋友一次对话，泄露了秘密。但我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感到从没有过的幸福与踏实。你的朋友连我第二天上几节课都了如指掌，连我的脚会疼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仿佛能看透我的内心——而这一切，必定是你在他面前喋喋不休地讲过。你讲了这些，用的不是浪漫的词，却串成了我人生最美丽的语言……”
轮到他惊愕得张大嘴巴了。
她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说：“知道这个秘密以后，我用红豆熬过一碗汤，细细品尝着，却索然寡味。后来，我又加了许多调料，那碗汤，才飘起香来。”
对于婚姻而言，那些朴素的爱，该是最好的感情调料吧。把浪漫如红豆的情加上调料一样朴素的爱，慢慢地熬，熬出的必是幸福的香。
麦当劳的礼物
从驻外办事处回公司三天后，我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心怡对我疏远了很多。每天一下班，她就不冷不热地打声招呼便匆忙离开公司。
在这一年的时光中，我虽然没有向心怡表白，可那份感情就如同蕴藏于煤中的火和深埋地下的河流，注定是我一生的燃烧与奔腾。
其实，我又何尝读不懂心怡眼中如雾萦绕的含蓄与真情？可我，我的肩上还背负着一万多元的债务，我不愿在自己正偿还这些债务时给心怡一份不完整的爱，还有一份艰辛。
我是希望在走出失去父亲的阴影并还清因父亲住院欠下的债务后再向心怡吐露心声。可这一年来，我能给心怡的只有数不尽的期待与失望。有时我常想，即使心怡对我拒之千里或是心中另有所爱，我也无可怨言。
我还是决定同心怡好好谈谈。
次日下班后，我拦住心怡，支支吾吾地说：“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麦当劳？”我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提出这个邀请。小城一年前刚开张的麦当劳是年轻人谈情说爱的好去处，我知道心怡一直希望我可以请她去吃一顿，但贫穷与债务让我不敢有一丝的奢侈。
心怡显然也始料不及，露出惊魂未定的神情，但她仍点头应允，只是时间推迟一天。
回到家中，母亲已把饭做好，热在锅里。自从我回公司后，每天晚上母亲都神秘地外出，她说这个月她以前的好同事加夜班，自己过去帮忙照看孩子。我本想劝一下母亲，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应该在家多休息。可自从母亲下岗后整日在家没事可干，总无精打采的，加上她天生一副古道热肠，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晚上9点多钟母亲回来了，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与我闲聊了一会儿，就笑逐颜开地说：“儿子，这些日子妈给你物色了一个对象，那姑娘长得水灵灵的……”“妈，你又来了！”我打断母亲的话，“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的，您不用操心了。”父亲去世这两年来，母亲一直在为我的婚事奔前走后的。“可那姑娘真的不错，她白天去上班，晚上去打零工，说是家里欠了债……”最后，我担心母亲唠叨个没完没了，终于向她摊牌了。我告诉她，我已有了心上人，只是没有向她表白。当然，母亲肯定也知道我的苦衷，听着听着，她的眼里就眨起了泪花。我不想让经历了太多苦难的母亲再回到那些伤心的往事中，便对母亲说：“那女孩长得很漂亮，又文静，明晚我约她吃饭。”母亲这才回过神怪我不早点告诉她，害得她白忙活了一场。
睡觉前，母亲从抽屉底层翻出200元钱，让我给心怡买点礼物，我拗不过母亲，接过钱，心里沉甸甸的。
第二天晚上，在麦当劳温馨的灯光里，我们选择了一个安静的位子坐好，心怡一个人朝总台走去。
几分钟后，在我的手伸进裤兜里紧握着那只蝴蝶发夹不知该怎么开口把这份微不足道的礼物送给心怡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先生，您好！欢迎光临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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