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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分手,没天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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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别惹恼我们,我告诉你,你没有跟我们谈判的筹码,签下放弃继承文件,离开台湾,不要再要花样,我会立即派人送官小姐回去,哪天我心情好,也许会考虑开个价码把向阳卖给官家,算是施舍你的女朋友。」吴四维把吴八德推开,跟他一对—独立谈判。

    「施舍?」他抿唇笑得狠厉。「真的是你们逼我的!我明明做个普通人,你们偏偏要我当吴冠荧!」

    救向阳,还有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正式成为总裁,如此,他当然能够指挥调度集团所有资源。但在此之前,必须先验明他的正身,好让这对蠢兄弟心服口服。

    吴家两兄弟不解地看著他拨打电话号码,对方按起电话,两兄弟立即发现,他是致电给父亲,电话甚至不需要一层一层把关,而是直接打入父亲房里。

    「你要跟老爸告状?!」吴八德大叫。「卑鄙!」

    「给我闭嘴!」魁里暴吼,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吴十全满是倦意的嗓音,劈头就骂,「死老头!」

    吴四维吓得瞪大眼,随即不满地走向他,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在吴家,辈份代表一切,敬老尊贤是座右铭,长幼有序是人主观!而他竟然对父亲口出秽语,当然要教训。

    「冠荧?」吴十全的笑声透过电话扩音器逸出,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他这样唤他。「嘿,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我管你现在几点!给我听著,叫你儿子给我识相一点,再白目下去,你看我怎么搞垮你的四方集团!」魁里压根不管吴四维抡著拳头就要落下,发狂地对著电话吼。

    「谁要你死都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要不然端出叔叔的身份,压都压死他们,谁还敢在你面前作怪?」

    叔叔?!呼呼作响的拳头,赶在最後零点零零一秒紧急煞车。

    两兄弟呆掉了,静默好一会,吴八德抱头吼著,「这怎么可能?!」哀声凄厉。

    「欸,那是八德的声音?儿子,有没有好好地叫声叔叔?」

    吴四维双手软掉,快要站不住脚。

    他这个快要年过半百的男人,竟然要叫一个三十岁的毛头小子叔叔……难怪吴冠荧的身世和长相会保密到家!
第十章
    「吴、修、身!」

    「有!」吴修身露出阳光大男孩的笑容,小跑步地来到她身边。「婶婶有何吩咐?」

    官亭又眼角抽搐。「不要叫我婶婶!我问你,你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她曾经来过,是吴家的别馆。

    「当然是静养。」回答得多好啊。

    「这不是我家。」

    「但肯定比你家还舒适。」吴修身又溜回厨房,弄了两杯香醇的牛奶花茶。「婶婶,你的牛奶玫瑰茶。」

    「不要叫我婶婶!」接过茶,她还是骂。「我警告你,你现在的行为等同於绑架,小心我告死你!」

    「哎呀,别害羞嘛,昨天我听我爸说了,魁里其实是正港的吴冠荧,既然你跟他交往,论辈份,我叫你一声婶婶刚刚好而已。」他在她对面坐下,轻松的语气像是打算和她闲话家常。

    「你该不会是配合你爸绑架我,想牵制魁里吧?」黑白分明的大眼从杯沿探出。

    吴修身噙笑的黑眸东飘西飘,到最後很无奈地叹口气:「唉,我爸跟我大伯想把他赶出四方,所以借你一用,稍稍威胁他,你放心,不可能伤害你或伤害他的。他们啊,没那个胆子真的干出什么大恶之事。」

    「照你的意思,我就应该乖乖地侍在这里?」把茶一搁,潋滟水眸夹带狠劲凌空杀去。

    「能这样是最好。」他浅啜一口,也极其无奈。

    「喂!我们认识几年了,你这样整我?」

    「所以你问,我就照实说了啊!你就忍耐一下,最晚,应该今天晚上以前就可以送你回家,你不要太激动,要是身体又受不住,我会内疚的啦。」

    「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

    「别生气、别生气,反正你不也是很气他提议并购向阳,他会怎样,你也不需要在意的嘛。」

    「我……我只是不喜欢被利用。」她抿了抿嘴,打死不承认担心他。

    「是吗?」吴修身看著她神色噙满淡淡的落寞,忍不住大叹口气。「其实,有件事我应该要告诉你,但我没有,身为朋友,这是我的错,所以现在告诉你,至少让你不要再误会。」

    「什么事?」

    「就是……」沉吟了会,他豁出去了。「其实,并购案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快速进行,是我爸主使的啦!」

    基於商业机密,他实在不该说,但他们是朋友,是朋友就应该坦白——从宽。

    官亭又瞪大眼。「可是、可是他说是他……」

    「对,是他提议,但进行这么快速,吃相这么难看,是我爸下令的,目的是要让他和假扮他的两个人对立……那时,他们也不知道那个是假扮的,所以……我到底是在说什么?」吴修身说到自己也很混乱,「反正我要跟你道歉。」

    官亭又的心神不知道已经飞到哪里去了。

    若真是如此,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只要他说,不是他经手进行的,她就不会那么生气。但他一定是想,毕竟是他起的头,所以才会连解释都不说。

    真是个人傻瓜!说要跟她解释,却不说重点,她就不信他会不知道这件事的内幕。

    「你要去哪?」见她突地站起,吴修身也跟著戒备。

    「我要回去。」她目光坚定。「你敢拦我试试看!」

    他跟上去。「亭又,不要这样啦,你这样我很难眼我爸交差,反正我又不会对你怎样,你可以当今天是朋友聚会,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天南地北的聊。」

    「是啊,聊你爸是怎么并吞我家公司的?」她瞪著已经滑到她面前的吴修身。

    他俊脸愧红。「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你先冷静。」

    「等你想好办法再叫我冷静。」什么冷静?她的男人被推到前线,等著被人挫骨扬灰,她哪有心情跟他说些五四三?

    他们还有误会没解释清楚,她还要跟他说,她愿意原谅他了,要是他都还没听她解释就离开台湾,天啊……他们那时说要去流浪的第一站是哪里?

    「亭又,你别走。」吴修身轻轻地扣住她的手腕。

    她回头就是一个巴掌。

    「你打我?!」他难以置信她竟然动手打人。

    「打你刚好而已。你爸使计并吞我家公司,我没对你吐口水,你就应该偷笑了,给我放手,小心我打肿你!」

    「不放。」气死,他真的会肿得变猪头。

    「你可恶!」扬掌再甩,却被他抓得正著。

    「你以为你在打儿子啊,尊敬你,叫你一声婶婶,你不要不知好歹。」吴修身沉下脸,怒目喷焰。

    「你!你这个混蛋!」她改抬腿踢他脛骨。

    吴修身痛得哇哇叫,蹲身抱著脚,官亭又趁机溜出去,像只要飞出笼外的鸟,他不管痛,拔腿就追,就在她跨出大门的瞬间,他飞身扑去,两人双双跌在门外的车皮上。

    正巧,一辆车驶近。

    吴修身抬眼,身下还压著官亭又。「你看,你就乖乖地等我爸回来不就好了。」眼角余光瞥见父亲飞也似的跑来,他哇了一声。「爸,原来你可以跑得这么……」他的惊叹来不及画下句点,父亲握拳就赏他一记爆栗,他瞪眼控拆。

    「爸,你为什么打我?!」

    不只是打,下一刻,他被父亲整个拖起丢到一旁。

    更吊诡的是,他眼睁睁看著父双跪下男儿膝,几乎是五体投地地跪伏在官亭又面前。

    这是什么状况?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吴八德的老脸已经贴到草皮,声音之大,几乎可以撼动整片大地。

    官亭又一头雾水,却又万分戒备地爬起身,瞪著这占怪的画面,猜想现在是上演哪一出戏。

    「亭又,你没事吧?」

    低柔的嗓音逼近,她抬眼,瞥见她的男人站在逆光中,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担忧。下一刻,她已经落在一个结实的拥抱里。

    「我没事,我很好,只是……」她埋进他的胸膛里,听著他急切的心跳。

    「那个混蛋!」魁里横眼瞪著尚在状况外的吴修身。

    「修身,过去道歉。」最後下车的吴四维命令。

    「嘎?可是,是我爸……」

    「道歉!」

    吴修身再不情愿,也得听令低头道歉。「对不起。」

    「叔叔,要不要先带官小姐到屋里坐下?」吴八德不知道何时已站起身,连沾在身上的枯草都来不及拍掉,便急著讨好两人。

    叔叔?

    官亭又相吴修身同时皱眉。叫谁?

    「我。」魁里读出她的疑问,主动说明,「我是他们的叔叔,他们爸爸的弟弟。」

    「咦?!」吴修身和官亭又爆出声响。

    吴修身这下终於可以明白为什么老爸刚才会五体投地的跪官亭又。

    官亭又呆了两秒。「你!」

    「对。」魁里轻轻点头。

    「你不是说你是私生子吗?」

    「对呀,我是他们的爷爷吴百行在外头的私生子。」他直瞅著她,确定她气色红润,总算放心。

    「我还以为你是吴十全的私生子。」不只是她,应该很多人都这么猜测。

    「不是,我只是很倒楣被他找出来的私生子。」说到这个,他忍不住抱怨。「我跟我妈原本过得好好的,就他鸡婆,莫名其妙把我挖回吴家,说要栽培我,要我当继承人……臭老头,剥夺我的童年、我的求学时代,还有我的恋爱!」

    欠他的可多了!想了想,他还是认为臭老头设下一个很大的陷阱诱使他往下跳,等他回美国时,非要痛扁他一顿不可。

    官亭又听得一愣一愣,眼角余光瞥见其余吴家人都一脸大便,却又不得不接受这可怕事实的表情。

    「等等,既然你的辈份比他们还高,当初你为什么不乾脆全盘说出?」这不是很怪吗?

    「因为他们要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就会被架上总裁的位置,再也不得翻身。」他把坐上总裁之位视同下地狱,躲都来不及。

    但她懂,因为她知道他一直渴望自由,想要掌握自己的人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如今,却为了她而甘愿被缚。

    傻傻地看著他,她内心泛著感动。

    「我原本是打算拿我继承的股权去换向阳,但是刚才我接到医院护士小姐通知,说你被人带走,火大之下,也只好为了你抛弃流浪的梦想。」他说得深情款款,像一波麻栗电流,企图寸寸将她征服。「只有继承总裁一位,我才有权力帮你拿回向阳。」

    官亭又原本柔顺地偎进他怀里,却在听见关键语後,蓦地抬眼瞪他。

    「怎么了?」魁里一头雾水。

    他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她还不满意?

    「护士小姐?」她眯起水眸。

    「嘎?」

    「你说护士小姐通知你,她为什么要通知你?又为什么会知道你的手机号码?」她连珠炮般地丢出疑问。

    他脸上滑下一片黑影,乌鸦啊啊从头上飞过。

    他的深情款款、他的柔情似水,她都没听到,只听见最无关紧要的配角?

    「你说不出来?」她恨恨地站起身,反身走回屋内。

    「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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