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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分手,没天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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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密之愣住。「我……我不知道。」难道他一点都不了解亭又?

    「她是我的女人,你以为我能够容许这种事?我光是看著其他男人包围她就受不了,哪可能忍受其他男人对她上下其手?」他不是没爱过人,但爱得如此欲望涌现,倒还是头一回。

    所以,他失控,严重失控,计划一改再改。

    「所以,你不准她跑趴,因而不准别人对她发帖?」官密之推测。

    「不行吗?」

    「所以,你并购向阳,是不希望她抛头露面?」

    「你有意见?」眸色不耐。

    官密之呆掉。完全没有料到当一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时,可以笨拙到这种地步。

    「你可以直接跟她说,说你不喜欢她那样这样!」干么采取这么可怕的恐怖行动?

    「我不要。」

    「为什么?」

    「那样显得我肚量小。」他冷哼。

    官密之无语问苍天。「但不管如何,你还是明天再来见她吧,今天让她冷静冷静。」

    魁里缓缓调开眼。「我可以在这里等。」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所以他决定要守在这里,守住任何变化。
第八章
    病房内一望无际的白,染进她血肉模糊的心。

    她的世界像是静止了,她什么都不想思考,什么都不想移动,就只是躺著,像要躺进世界的尽头。

    官密之踏进病房,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些微的声响,让官亭又微微移动了视线,瞥见魁里就站在欲关上的门缝外,眸色担忧,面容憔悴。

    她移不开眼,直到兄长把门完全阖上。

    「亭又,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可以喝点流质的食物。」官密之自然地在床边的椅子坐下,举起他特地去买的现榨柳橙汁。「喝点吧。」

    眼神还胶著在门把上。「哥,我想回家。」

    看她一眼,他倒了怀柳橙汁後,帮她把床头移高。「医生说,你还要再静养个几天才可以。」

    「我想回家。」虚弱的嗓音夹带浓浓鼻音。

    官密之看著她眼里抖落的泪水,不由哑声喃著,「亭又,你现在需要静养,什么都不要想。」

    「可是,我害爸爸的公司整个被并吞,我……」

    「那不是你的错。」他抽来面纸替她拭泪。「是哥没用,怎么会是你的错?如果我够争气,别人怎么并吞得了?就算今天不是四方出手,也可能是其他集团。所以,是我的错,你就别再想了。」

    官亭又眨著水眸。「哥,你不怪我?」

    「我怎么会怪你?」他看著她苍白无血色的脸,歉疚油然而生。「我才要跟你道歉呢,昨天我对你乱发脾气,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当我是无聊乱吠好了。」

    「哥……」她伸出手。

    他伸臂搂著她。「乖啦,别哭了,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哥,还是你对我最好。」

    他想了下。「门外那个男人对你也很好。」

    官亭又蓦地抬眼。「哥?」

    「他从昨天到现在都没离开,你真的不见他?」他发誓,他绝对不是在帮魁里说好话,而是院方跟他反应,魁里无视院内探病时间管制,硬是赖著不走。

    她的心暖暖躁动,下一刻又强迫自己平静。「哥,他是个混蛋,他骗我,还趁机并吞了公司,那么阴险的小人,别想要我再见他!」她把话说绝,不留余地。

    「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见她情绪激动起来,官密之赶紧安抚。「不见就不见,没关系。」

    「哥,你去赶他走,告诉他,就算他赖在那里,我也不会见他。」她抓起被子兜头盖住,像只逃避现实的鸵鸟。

    官密之忍不住叹气。

    他不是没赶过,问题是魁里不肯定,像是在病房外那张椅子上生根了。

    不走,他就是不走。

    官密之无奈,也就由著他。

    翌日,当官密之开门的瞬间,官亭又的眼眸直瞅著门外,门缝里又出现那张憔悴的脸,但不同的是,多了分不悦和不耐。

    「哥,他为什么还在外头?」她哇哇叫著。

    他瞪她,他居然敢瞪她,像是在怪她!

    「他不走,我也没办法。」官密之无奈耸肩。「医生说,你可以吃一点软质类的食物,我请柳妈帮你弄了粥,你吃点好不好?」

    「我吃不下。」看著清淡的粥,她真的没胃口。

    「不然这样好了,看你想吃什么,哥去买。」

    吃什么?她垂眼,脑海中出现的是魁里亲手烹煮的局烤义大利面加起司饭,那鲜美的海鲜加上浓郁的起司,面条的嚼劲配上饱含酱汁的米饭,会在口中爆开一阵又一阵的感动,那是她尝过最幸福的味道。

    「怎么又哭了?」官密之已经被她训练到临危不乱,随手抽来面纸。

    她哭到无法言语。

    那种可恶的混蛋,伤她这么深,为什么她还无法忘了他?为什么他还老是在梦中骚扰她?

    「别哭了。」官密之从门袋里掏出耳环。「这是你送急诊室时,护士小姐帮你取下的,现在交给你,你要收好。」

    她怔怔地看著那盛开如花的蓝宝耳环,抓著就想住墙上砸——

    「亭又!」官密之惊恐喊著。

    丢出的动作停住,并不是因为冗长的叫声,而是一想到他是用什么心情和表情跟设计师讨论花样、讨论切割,她就不下了手,无法毁掉他用爱堆砌的珍贵礼物。

    既然爱她,为什么要伤她?

    伤了她之後,还不放过她,坐在病房外看守著她……

    房外——

    魁里冷鸷地瞪著那扇没再打开的房门。

    这是第几天?第二天了吗?才三天吗?为什么他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

    深哎口气,闭上眼,他靠在椅背上休息,没一会,有道清朗的男音传来。

    「魁里?」

    他缓缓抬眼,已经懒得摆出客套的笑,「有事?」眸色锐利寒鸷。

    吴修身被他不善的眼神吓得连退三步。呃,他真的是魁里吗?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眼前的魁里,下巴布满青髭,神色疲惫但眸瞳有力如炬,最大的不同在於他脸上没有半点笑意,态度冷漠,举措带著某种浑然天成的霸气。

    「有事?」他不耐问著。

    「呃,我,我听说了亭又的事,所以来看她。」吴修身被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给吓得连话都说不好。

    「去看啊。」他不耐地连眉头都拢出小山了。

    「可是我爸说,你似乎不太喜欢我靠近她。」所以进门前先问一下。

    「你还真听你爸的话呢。」他话里带著嘲弄。

    「不,我也尊重你。」老实的吴修身听不出言外之意。

    「你要是尊重我,怎么没通知我你爸私底下调派人手快速并购向阳?」话语冰薄如刀,一针见血。

    吴修身吓得瞪大眼,全然没料到他竟会知道。「这、这个是……」

    「想看人就进去!」魁里根本不想听他解释。

    木已成舟,解释有用吗?

    「喔,是。」在讲求辈份的吴家,吴修身算是最稚嫩的第三代,面对未来极有可能称为叔叔的吴冠荧身边的红人特助,当然要万分客气。

    极有礼貌地点头示意,他推门而入。

    从门缝中,魁里看见了她带泪的小脸苍白如纸,脸颊都消瘦下来,一对上他的眼,她随即别闻视线,对著吴修身展开虚弱的微笑,然後门再次关上。

    魁里又闭上眼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经过,他期待中的事没发生,教他恼火地张开眼。

    原以为吴修身应该在三分钟之内会被轰出门的,但显然与他料想有异,门没

    开,里头进行著他不知内容的情感交流。

    她有毛病!居然奉吴修身为上宾!明明就是他家老头加快向阳被并购的脚步,他却可以入内探视她,自己却只能赖在这里等待门开的瞬间,看她一眼。

    这短暂的一瞥哪能慰藉他空乏的心灵?

    不行,再这样下去,事情根本不会有进展,必须再想个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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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院第四天,官亭又换了病房。病房内色彩缤纷,各式家电应有尽有,俨然像是在家中一般自在,就连摆在柜上的鲜嫩百合花都努力地吐露香气,祛除房内的剑拔弩张。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官亭又恼怒地斥责。

    「因为我也住院。」魁里懒懒地坐在沙发上。

    「这明明是个人的VIP病房!」

    「我不介意跟你分享。」

    「我介意!」她跳下床。

    「回去。」他低咆。

    她回头瞪著。「不要!」

    「不要惹我生气。」他冷鸷瞪著她。

    一口平息数天的火气再次熊熊燃起。「你都可以伤害我了,凭什么还要我听你的?你以为我真的爱你爱到失去理智?你以为我真的可以忍受你的再三伤害?!」

    「你冷静一点。」见她又高分贝吼叫,他不禁疲惫地揉了揉眉间。

    「我去你个冷静,要是我并吞了你的公司,我看你还会不会冷静!」

    「会!在我眼里,就算要我拿整个四方集团换你,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并非他清高得视权势财富如粪土,而是在他心里还有比权势财富更重要、更重视的东西。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不在乎那些,但问题是我在乎。」

    「你撑不起向阳。」

    她咬了咬乾裂的下唇。「就算我撑不起向阳,我……」

    「就算别人不并购,向阳也早晚要倒闭,因为贵公司没有人才,制度太保守,家族式经营阻断公司发展,这样的企业体,必须彻底拆卸再重组,才有起死回生的可能。」他字句中肯,早已看穿向阳的腐败。「我为我的私心而并购向阳跟你道歉,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真的不适合这种生活步调,你必须要调整。」

    忠言总是逆耳,她知道他的意思,也不是不服输,而是觉得很不甘心。就算有天向阳倒闭,也要是她控盘到最後一刻,大哭一场才结束,而不是被强迫终止。

    「我很想你,很担心,很怕你又激动起来,身体又更虚弱。」他起身走向她,轻柔地将她抱回病床上。「算我求你,好好静养好吗?」

    「我哥呢?」一沾上床,她赶紧别开脸,想要甩掉那属於他的气息。

    「他回公司忙著,没时间照顾你,所以就交给我。」他是绝对不会承认是他单方面决定所有决策。

    他向医院调了一间VIP病房,还要闲杂人等不准入内干涉打扰。

    官亭又垂下眼,想起这阵子兄长似乎有意无意地替他说好话,随即又抬眼。

    「公司都没了,他要忙什么?」她冷哂。

    他垂眸瞅著她。「他忙著学习成长。」语意深远。

    她抿紧唇,对上他的眼,突地发现他整个人狼狈极了。

    青髭密布刚毅的下巴,深邃大眼满是血丝,神情颓靡疲累,而衣服还是那天她冲到四方找他理论时穿的那一套。

    难道说,他都没回去,一直守在病房外?

    心间泛开一阵心疼他的酸楚,她随即强迫自己绝不能轻易地软化姿态。虽然他把商场那套分析得头头是道,但站在传承者位置上的她,哪能用这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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