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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龙女札记-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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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半个消失不见的龙元……
  是天意!沉新命不该绝!
  天意!天意要救沉新!他不会死,也不能死!
  我噙着泪笑起来,这半年多来头一次对老天生出感激之情。
  天意啊……
  我眼中清泪滴滴滑落,可心却激动欣喜得不行,动作也没迟缓,眼看着沉新气息将散,甚至没有仔细想一下,就低了头覆上了他的唇,将体内的龙元调起,缓缓运转,小心翼翼地分成了两半,将其中的半颗龙元渡入了沉新口中。
  与此同时,我以法力驱使水灵珠,引导着那半颗龙元缓缓进入沉新灵台深处。
  有了那半颗龙元所带来的真龙之气,水灵珠这一回温顺了很多,不再反抗,乖乖地按照着我的吩咐以平和的法力调理着沉新体内混乱的法力和清气。可就在沉新的元神即将稳定下来时,他的身体却一个抽动,吐了更多的血出来,一道火光跃出,虽然消散在了空中,却成功打乱了我施法的步骤,沉新的情势一下子变得危急起来!
  事发突然,我呆了片刻,看着沉新的元神渐渐散开,只浑身发抖,冷汗一阵一阵地往外冒。
  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一想到沉新就将魂飞魄散,我就什么也不顾了,伸手虚悬在沉新心口上方,没有丝毫犹豫地打散了那半个龙元。
  龙元被打散,那蕴于龙元之内的龙神法力也散了开来,几乎是在瞬间就散布到了沉新的身体各处,成功稳定住了他的元神。
  看着沉新的情势逐渐稳定下来,原本紧蹙着的眉头也松开了,我失力地跪坐在地,却是喜极而泣。
  只要他不死,什么都行,什么都可以……只是半个龙元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那八百年不是照样过下来了吗。
  只要他不死……一切都可以……
  将水灵珠压进沉新的腹中,再一次稳定了沉新的情势,我长出了一口气,坐在地上缓了片刻,就勉力站起身,准备去找锦华神尊。
  那瑶台玄女对沉新如此下手不留情,想必是母子情分已尽,可这么多年,三清都没有过瑶台玄女和他之间恩怨的消息,想必他是不愿意将这事公布于人的,他现在已经情势已稳,那就不用让大哥来了,只要请来锦华神尊,就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了半个龙元的关系,我的头一阵阵发昏,身体也冷得厉害,冷到牙齿都快打颤了,我搓了搓手臂,又哈了几口热气,挣扎着还想往前走去,可刚走了两步,脚下就一软,眼前也是一黑,倒在了地上。

☆、第187章 鬼神(离火)

  ……瑶台玄女的神女哨……
  ……你不会从没想过我的真身是什么吧……
  ……凤凰血……
  ……锦华神尊的弟子……
  ……你这丫头!怎么好端端地平白无故少了半个龙元!你可知道龙元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想不想跟我一起改了这天道……
  ……也罢,虽然只剩下半个龙元,但也勉强算可以……
  ……冥冥中……
  ……自有定数……
  ……师尊,她的伤……
  ……无碍,只是……
  ……莲台……
  ……水明池……
  ……水灵珠……
  ……且慢……
  迷迷糊糊中,我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几句模糊的话语,似呢喃又似对话,我微微蹙眉,想要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那些话语却越来越模糊,到最终都隐没于一声长长的钟鸣之下,再无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我耳边完全沉寂了下来,周围的动静却一刻都没有停止过,虽然我耳不能听,目不能视,可我却一直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全身都像被什么包围着一样在其中沉沉浮浮,有丝丝缕缕的寒气不知从哪里冒出,缓缓攀上我的肌肤,那寒气彻骨,却没有引起我的半分不适,反倒让我全身都舒适了许多。
  我就这么被寒气包围着,在不知名的东西中沉浮着,体内那因为被我强制分离了一半而受损的龙元也在逐渐恢复,我能感觉到它缩成了一个比原来要小了一半左右的内丹,虽然力量不及原先的一颗完整龙元,但好歹又成了之前的模样,不会让剩余的真龙之气流失过多,比之前要好多了。
  话说回来,当初我之所以发现龙元少了个半个也没有太过惊恐,好像就是因为我体内的龙元虽然少了一半,但并不像其他龙族有所缺损的龙元一样缺了一半,只是小了一圈,法力和修为虽然流失了不少,但龙气却没有流失,就连元神也很稳固,完全不像以前曾经见到过的一个跟我一样龙元受损的同族。
  那同族因为一只恶蛟偷袭而龙元受损,最终因为体内龙元不整龙气散尽,虽然在爹爹的出手下保住了一条命,却也再不能复原龙族真身。我曾经也因此而慌过,因为不敢叫爹爹娘亲知晓而偷偷跑去问了师傅,师傅在听闻了我的话后勃然大怒,说我竟如此大意,大意得连命都不想要了,我还以为我是死定了,没想到师傅却在查看过了我体内的龙元后改口,说是我命大,虽然龙元少了一半,但那剩下来的半个龙元却自发地缩小凝结到了一处,替代了原先的那颗完整龙元,成为了一颗虽然有点小、但是是完好且崭新的龙元。
  当时师傅是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好像是我这个身子能靠剩下来的那半颗龙元勉勉强强撑过去,也能固本培元,虽然日后法力修为会有所限制,但好歹这条小命是保住了,原先的修为也没有太大问题,便叫我不要太担心,说什么冥冥中自有定数,不要太着急去找那丢失的半个龙元,总有一天会找着的。
  ……冥冥中自有定数……
  想起师傅当年说的那番话,我不禁皱起了眉。
  难不成……师傅他也……
  一个温热的东西突然轻轻覆在了我的脸上,打断了我的思索。
  我一愣,本能地想要睁眼,却发现眼皮重如千钧,根本就睁不开,就又是一愣。
  就在这愣怔之间,那东西就在我脸上轻轻地一下下擦拭着,动作很是轻柔,上面带着的点点湿意让我的触感越来越清晰,仿佛涸泽了许久的鱼再次被放入水中一样重新恢复了生机。
  那触感越来越明晰,到后来,我已经能分辨出那是一块被温水蘸湿的巾帕了,材质还很柔软,应该是云锦织就的锦帕。
  有人正在拿着锦帕给我擦脸。
  这个认知一旦形成,我就颇有些不自在,娘亲给我擦脸时的动作不是这样的,爹爹和大哥二哥他们则是根本就不会有给我擦脸这个习惯,三哥……他恨我还来不及……若是龙宫里的宫娥,龙宫不比凡间宫廷,做公主的且没有凡间公主那么金贵,也不会是她们。
  那么到底是谁?是谁?在……照顾着我?
  问露?幽霖?
  我是在昆仑虚还是龙宫?
  我一边思索着我身在何处、又是谁在照顾着我给我擦脸,一边不断试着睁开双眼,和重如千钧的眼皮作斗争。虽然那人给我擦脸的动作很轻柔,但有时轻柔得太过了,反倒让我痒得很,偏偏又不能侧头躲避,简直是要折磨死我。
  这人一定没什么多少照顾人的经验,那就不会是问露了,问露一向温柔,幽霖也不可能,她不可能会这么安静。
  到底是谁?
  一则是不想让不熟悉的人这么擦我的脸,一则是这擦脸的技术实在是有点惨不忍睹,而且这温热的帕子恰好和我身上的寒气形成鲜明对比,身上冰寒,脸上却阵阵温热,这感觉的确不怎么好,我就更想睁眼了,可越想睁眼,我就越睁不开,非但眼皮仿佛粘连在了一起,就连眼中也是一阵涩意,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法睁开。
  越不能睁眼,我就越是着急,那种不能控制身体的感觉很糟糕,我想咬牙努力一把,可却发现连咬牙这个动作都做不来,试着动一动手指,也发现我的手像是柔软无骨似的无力不能握起,体内的法力流动得也很迟缓,当下就急了。
  难道因为我硬拼着用半个龙元阻止沉新元神消散,所以法力消耗过大,一时瘫了?!
  不是吧?!
  锦帕在擦了一遍我的脸后就离开了,有水声想起,想必是那人在翻洗绞着,我咬牙做了半天努力,身体却还是像被冻住了一样僵着,直到脸上因为锦帕擦拭而带来的最后一点温热都散去,我都没有成功使我的一根手指动起来。
  我不会是真瘫了吧?怪不得那人的动作这么轻柔呢,原来不是因为没有照顾人的经验,而是在可怜我!
  这回我是真慌了,我努力地想要动一动身子,就算是手指颤抖一分都好,却无论如何也动不起来,急得额角处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正当我想运起体内法力拼一把时,那原本离开的锦帕又回来了,轻轻拭过我的额角,清楚明显的锦布触感弄得我一个激灵,让我一下睁开了眼。
  我就这么和那个正在给我擦脸的人对视了。
  我愣住了。
  他也愣住了。
  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收起锦帕,直起身对我一笑:“你醒啦?”
  我呆呆地盯着他,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怎么,”他微微挑高了眉,“你见到我很惊讶?”
  “我——”话刚出口,我就被我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连忙低咳了一声,等声音恢复正常后才道,“我瘫了吗?”
  “……什么?”
  我没有理会,而是暗自屏气又努力动了一下手指,这回总算是让我给动起来了,我反复松握了一下右手,虽然动作还有些不利索,但已经比之前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一分一毫要好的多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脸上也露出了一点笑容。
  太好了,我还没有瘫!
  “……听碧姑娘,你这是……”
  沉新的一句话立刻把我的神智拉了回来,我应声看向沉新,看着他那张万分熟悉的脸庞,我眼眶一热,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来,但最终,我只是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沉新就一笑,交叉双臂有些散漫地道:“那你呢,你可知道我的名字?”
  “名满三清的沉新神君,”我笑道,“我怎么会不认识。”
  他又是一笑,不同于之前在瑶境时的那寒暄一笑,这一回他的笑容里少了一分客气的和缓,多了一份我所熟悉的神采飞扬:“既然你都能知道我的名字,那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你的名字呢?不过看来我的名气的确是很大啊,都已经传到昆仑虚去了。”
  “是啊,”我笑逐颜开,他说起话来时飞扬的神采让我想起了和他初见的那天,那一天,他也是这般神采飞扬地大笑起来,想起那一天他绚烂的笑容和如碎金落于海面之上的星目,再看着他今日虽略有克制却仍旧有几分骄傲的神色,我就也不自觉跟着他笑了起来,心情大好。“沉新神君名满三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怎么敢不知道神君的名字?”
  沉新就笑着看向我:“你这话可不像是在夸我啊。”
  我本来想说“哪能啊,我都为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了”,但想了想,未免沉新心生愧疚,便咽下了这句话,改口道:“你猜?”
  沉新就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他笑,不过笑了不久,我就又蹙起了眉,不是因为身体难受,而是因为看向沉新的视角——我现在好像是躺在床上,因此看向站立着的沉新就有些斜着,虽然这并不影响什么,但我还是觉得就这么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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