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情初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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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看上的,就是我们严重质疑的那一点。'言大作家很有哲理地冒出一句,另外两人玩味著这句话,同时若有所悟地笑出声来。
'没错!'天生少根筋的言孟春不解其意,一头雾水地问:'你们在说什麽?'他错过了什麽吗?
'我们在说,就算有女人脱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你还是可以神色自若,视若无睹,叶初晴就是看上你这点,不怕老公被外头的狐狸精拐走。'被调侃了,他也不困窘,只是笑笑地说:'除了初晴,我谁都不要。如果她愿意,我打算明年西洋情人节那天,请她嫁给我。' '啧,纯情男。'言立冬嗤哼。这种情操,他是很不屑的,要他守著一个女人,贞烈一辈子,除非他下一刻就死去,那就有可能。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言仲夏顺手接起。'喂?' '请找我老爸。'另一头,声音清稚甜嫩。
'谁?'目光本能地定在主豆立冬身上。他们从很早就在担心了,果然!立冬给他们搞出私生子,孩子还都那麽大了!
'当然是言孟春先生。' '啊?'下巴掉了下来,见鬼地盯著他大哥。当真会咬人的狗不会叫。
'谁打来的?'言孟春不解,接过话筒。'喂,哪位?' '老爸,是我啦!' '洛洛?'他愣愣地。'你叫我什麽?' '你不娶我老妈吗?'另一头的洛洛,慧黠反问。
'我当然会。' '那就是喽!这声老爸早晚要叫的嘛。'时间性的问题而已,那麽计较做什麽?大人真龟毛!
言孟春失笑。'好吧!女儿,什麽事?' '别说我当女儿的没义气,要老婆的话就快点过来,你的女人快被拐跑了。' '什麽意思?洛洛,你说清楚。' '这——唉呀,一时也说不清楚,反正你快点过来就是了啦。' '到底……喂、喂?洛洛?!'另一头已挂断电话,他愣了好半晌,放回话筒走出阳台,透过这个角度,正好看见叶初晴站在路旁与一名陌生男子在交谈,那男人他没见过,应该不是附近的居民。
他们似乎在争执什麽,僵持不下,距离有点远,他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我出去一下。'匆匆交代了句,他快步下楼。
'够了,康书棋,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立刻扁死你!' '是谁一声不响,在结婚前一天搞失踪?是谁害我在大喜之日找不到新娘,成了所有人的笑柄?是谁让我一年以来,南北奔波的找人?叶初晴!请你先搞清楚是谁对不起谁,再来考虑现在是谁该发火!'[是啊,谁对不起谁?'叶初晴笑得很嘲弄。[康大少爷,请不要逼我把话说太白,否则到时难堪的是你!'[我无愧於心,有什麽怕你说的?]找老婆整整找了一年,这把怒气可不是三言两语就消得掉的。
康书棋一把扣住她手腕,厉声咄咄。'我到底哪一点让你不满意,你要这样对我?!'叶初晴想挣脱,却只换来手腕刺疼。
要死了!木头可从来不敢对她这麽粗鲁呢!
好吧,既然他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本姑娘不留面子了。'无愧於心是吗?好,那我说——' '初晴!'言孟春三步并成两步奔了下来,人还在喘,就迫不及待先喊了她的名。
'木头——'叶初晴一仰首,毫不迟疑地踹了他一脚逼他放手,然後直奔情郎怀抱。
'怎麽跑那麽急?想我哦?'柔嫩小手揉了揉他心口,娇媚依偎。
'呃……'他微微赧红了脸。对於她无时无刻、毫不矫饰的奔放热情,他还在适应中。
'这位先生是?' '噢,他啊,不重要的路人甲。'她挥挥手,像在赶惹人厌的苍蝇。
'叶初晴!'纵有再好的修养,也经不起这样的对待。'你最好解释清楚,你到底背著我搞什麽?!'那股连瞎子都看得分明的亲昵氛围惹毛了康书棋,白痴都猜得出她和这男人的关系有多不寻常。
她居然给他在外头胡搞!
叶初晴挖了挖耳朵,噘著小嘴,委屈道:'木头,他好凶哦!你都没对我大声过耶,他居然凶我!'要说抱怨,其实撒娇成分居多,她伸长手腕递到他眼前。
'他刚才还抓我的手,你看你看,都红起来了。'水嫩皓腕果然印上几道红痕。
言孟春的眸底不经意的掠过一抹心疼。'痛不痛?' '嗯!'她的样子像要哭了。'你亲亲,就不痛。'痛的明明是手腕,为什麽要他亲嘴?
言孟春掠过仰著脸等待的她,尴尬地瞥了眼前头的第三者。
他承认他学习能力相当差,虽然亲热时老被弟弟们逮到,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没学会脸不红气不喘地在第三个人面前表演。
这位先生——好像快抓狂了,眸底喷出的火焰溶浆,活似化身酷斯拉……
为什麽?他不解地蹙了下眉。
'叶、初、晴!你够了没有?你存心要呕我吗?'康书棋忍无可忍,一把揪过她。'跟我回去,我们把话说清楚。、'我跟你已经没什麽话好说了,你放手、放手啦!、她又叫又跳,死命挣扎。
'你想怎样大可直说,不必用这种方式报复我!'他死扣住不放,怒焰狂窜。
'谁报复你了!我才不认识你。木头,救我,这个人是疯子。'挣不开,她索性鸡猫子乱叫的胡嚷一通。'救命啊,土匪啊,抢劫啊,绑架啊,劫财劫色啊……' '你——'康书棋彻底火大。'叶初晴,你不要——'半空拦来的大掌,挡下他粗鲁的举动。'先生,请放开她。'言孟春不敢强拉,怕扯伤初晴。
'这是我们的事,你少管。' '不管你和初晴是什麽关系,伤害女人就是不对。'言孟春扣住他的手腕,坚持不让。
哇,好崇拜!没想到她的木头也有这麽强硬的一面,好酷!
康书棋本想再说什麽,看了看她,终究还是松了手。'我们的事,早晚要有所解决,你心里清楚。'叶初晴当作没听到,反身圈牢言孟春的腰,孩子似地将娇躯揉进他怀中,爱娇地道:'还是我的木头最好了。'认清她执意呕他,康书棋也不再笨到留下来让她呕出内伤。
'那位先生好像很生气。'言孟春瞟了眼走远的身影,轻道。
'管他哩!' '他说 你们什麽事要解决?'他犹豫了下,问出口。
'他……唉呀,那人是神经病,不要理他就好了。'她拉了言孟舂进屋,三言两语打发掉。
言孟春任她拉著,低敛的眼,掩去那抹不知名的思绪。
他是有些迟钝,但并不笨,他看得出她与那名男子之间的关系不寻常。
到底,初晴极力隐瞒,不愿让他知道的,是什麽事?
这道疑问,困扰了他三天,说不上来为什麽,平日心思简单的他,就是莫名的在意这件事。
直到第四天,那名困扰了他的男子找上了他。
正欲和三弟出门买菜被堵到,他无奈笑了笑,一脸抱歉地将菜篮交给言季秋。
'麻烦你了。我想——他应该有事要跟我谈。' '大哥?'感觉出对方来意不善,言季秋不敢随意走人。
'去吧,没关系的。'大家都觉得他温吞好欺,事实上,他要没点本事,哪有能耐将三个弟弟带到这麽大?
既然大哥都这麽说了,言季秋也只好从命。
'初晴要吃胡椒虾。'目送他离开时,还不忘交代一句,然後才回头招呼客人。'要不要进来坐一下?'康书棋无言点了下头。
言孟舂倒来茶水,他没喝,只是看著杯内冒出的热气。'她应该有告诉你,我是谁吧?' '她没说。'言孟春答得很保留,毕竟——'那人是神经病'不是什麽光荣赞美词。
'她没说,你就不问?'这人没神经吗?看不出他和叶初晴之间非比寻常引言孟春淡淡地道:'她不想说,我就不问。'康书棋不可思议地瞪住他。'就算我是她的丈夫?!'执杯的手颤动了下:心脏一阵强烈重击,脑子又空又麻,茫然一片。'丈……夫?!'虚软而严重颤抖的手几乎握不稳杯子,他力持平稳地放上桌面,深吸了口气,而後直视他,坚定地摇头。[不可能!初晴不会这样对我。'康书棋微怔,不明白他这傻气的信任由何而来,短瞬间却也不免略微心折,忽然有些明白,叶初晴为何会看上他。
'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她在结婚的前一天临阵脱逃,今天我已经是她的丈夫。' '但终究还不是。'她逃了,虽然不明白为什麽,但他还不算初晴的丈夫。
'就算不是,我和她也还有婚约在,容不得你对我的未婚妻乱来。'言孟春握了握拳,在他的指控下,缓慢地回应。'或许你该想想,既然你们都要结婚了,初晴为什麽会离开你?为什麽会让我有机会对她乱来?'康书棋被问住了,一时答不上话来。
他是不是看错他了?这个看来温文沉静的男人,似乎并没有他想像中这麽软弱无能。
'那是因为,她在报复我,她误会我一些事,才会存心利用你来气我。'康书棋郁闷地吐出话来。
'不会的。'言孟春连想都没有。'初晴的个性虽然冲动,却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她不会玩弄别人的感情,你是她的未婚夫,怎麽可以这麽不了解她?'又一次,康书棋被说得哑口无言。
看来……此人对初晴的感情也不盲目。但,他不甘心呀!初晴本来该是他的,就因为没能及时认清自己的心,就得错失挚爱吗?总得给他一次机会,他说出对她付出的情意……
'如果你真那麽了解她,那你该也知道,虽然她的外表很容易让人误解,但她骨子里对感情的事是很执著严谨的,她会答应嫁给我,这样的感情还需要质疑吗?'三言两语,狠准地掐中了言孟春的致命伤。
初晴……很爱他吗?
是啊,若不爱,她当初怎麽会答允婚事?她不是会拿终身大事开玩笑的人。
康书棋研究著他的表情,又道:'我和她的事,不是旁人能理解的,她对我有所误解,才会在结婚前夕离开我。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你出现在她身边,替我照顾她,所以她接受了你。这些我都可以谅解,毕竟是我先伤透她的心,怨不得别人。'这话的意思!是在指控他乘虚而入?!
回想他们最初是怎麽开始交往的呢?对了,她生病,在他怀中哭得好可怜,是他的照顾令她感动,於是她开始依赖起他来……是吗?他,只是她迷惘无助时,所寻求的安定?
'你可能还不清楚吧!初晴是建筑业龙头,威远企业董事长的独生女儿,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我们的家世——算是旗鼓相当吧!你给得起她的,我也给得起,但是我给得起她的,你未必办得到,这回她为了逃避婚事,在外头流浪了一年多,她父亲很著急,托我寻回她,然後——我们会结婚。我们之间的误会,我会向她解释清楚,并让她原谅我的,我相信她最爱的人还是我。至於你——'康书棋顿了顿。'请不要让她为难,好吗?'是了,这就是他今天来找他的目的。
宣告他是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告他的存在有多麽多馀,宣告——他该退出这场僵持的情感习题。
原来,初晴还是出身名门的千金女,她为何什麽都没告诉他?
现在才发现,他对她竟全然的一无所知。比起家世的冲击,被阻隔於她的世界之外的体悟,更教他难受。
初晴无论家世、外在条件,全都是上上之选,他哪一点配得上她?
他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深怕委屈了她 在她明明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
微微抬眼,他问了出口。'你,是洛洛的父亲吗?'康书棋微怔,别开了头,没回答。
'好,我懂了。'恍恍惚惚,他点了下头。'初晴是我见过最好、最值得人爱的女人,只要你承诺我,你会一辈子疼惜她,我会放她走的!'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