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有钱的年轻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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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姨有这么可怕吗?”赵甲第实在扛不住两个美眉笑嘻嘻地盘问,赶紧转移了话题。
“你问她们。”司徒坚强笑道。
“蔡姨很温柔,很漂亮,很有教养。”一美眉拍马屁道,仿佛蔡姨就坐在她身边似的。
“就是,蔡姨是咱们上海最有气质的大美女。”另外一个美眉也不落后。
“你们。”赵甲第彻底无语。
“还是我说吧,她们是不会多嘴的。”司徒坚强笑道,叼上一根烟,“两年前我刚搬进蔡姨那个小区,有一次集体活动,我怕小果儿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就抱着她一起去李朝新家玩,然后蔡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赶过去,不凑巧小果儿被青虫一个姐妹惹哭。我呢,还算好,被蔡姨一脚踹飞,那个傲气的千金小姐运气就不咋地了,嘴巴不干不净地骂蔡姨,蔡姨就一巴掌打得她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一圈,掉在地上的时候牙齿少了两颗,哭都哭不出来。那被打的孩子估计挺有背景,加上是青虫的闺蜜,就陆陆续续喊了好几批人,只带了两个手下的蔡姨也不喊人帮忙,就抱着小果儿哄她睡觉,来一批人她两个手下解决一批,跟砍瓜切菜一样。那条青虫有很硬的军方背景,后来叫了一辆挂南京军区车牌的越野车,车上下来三个人都没穿军装,我们都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没想到蔡姨一个人就把他们打成半残废。当时我们都不在场,没亲眼看到是怎么回事,反正据说是蔡姨亲自动手的,这种事情还能咋样,私了呗,反正小青虫从那天起就很怕蔡姨,我们都怕,我跟蔡姨处了两年多,也就知道她是做外贸生意的,其余的都不清楚。那天李朝新的爸也赶到现场了,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事后就只顾着擦汗给蔡姨道歉了。”
“蔡姨这么不简单啊。”赵甲第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她有那气场,记忆中与陈世芳和郭青牛发飙的时候差不多嘛。
第40章 英雄救美
“简单能让我爸喊她蔡姐吗?”司徒坚强撇撇嘴轻声道。在上海,能让他老爹毕恭毕敬低头弯腰的家伙,还真不算多。
挑了一家中档KTV,一群人中规中矩地唱歌聊天,安静等待蔡姨的“大驾光临”。
众人一致推选出始作俑者的赵甲第出去“接驾”。
蔡姨穿着一身休闲得体的简单装扮,这是一个貌似永远不会撒娇或者矫情的强大女人。
“听说我的八卦了吧?”蔡姨在门口见到赵甲第后就笑道。
“没啊,光听他们说蔡姨怎么漂亮气质了。”赵甲第阳光笑道。
“都是聪明孩子,比你识时务。”蔡姨意味深长道。
“蔡姨,等下你唱啥歌?”赵甲第傻乎乎道。
“再说。”蔡姨似乎有点头疼。
她一走进包厢,赵甲第看到众人身体都是一抖,场面太逗了。
包厢已经空出一大段空余位置,蔡姨就径直坐下,赵甲第屁颠屁颠跑去点歌,气氛僵硬到冰点。蔡姨不以为意,司徒坚强也不知道如何活跃氛围,反正估计赵甲第要独角戏很久。这不知死活的家伙点的第一首就是俗不可耐的《纤夫的爱》,蔡姨嘴角微微勾起,李朝新一伙人全部傻眼,然后是许巍的《故乡》,这歌倒是终于有那么点意思。他一口气连唱了七八首老歌,连司徒坚强都觉得赵哥今天挺傻的。
然后赵甲第点了他们很多人都没听过的《生命中的精灵》,赵甲第拉上蔡姨,说一起唱,蔡姨犹豫了一下竟然答应了。
“关于爱情的路啊我们都曾经走过;关于爱情的歌啊,我们已听得太多;关于我们的事啊,他们统统都猜错……”
赵甲第唱得很投入,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总喜欢做一些很自我的傻事,然后就彻底不顾及别人的眼光了。
蔡姨唱完后被赵甲第劝着喝了点酒,两颊一下就变得红彤彤,她应该是不喝酒的女人。
有赵甲第蹩脚的暖场,李朝新那帮人终于在司徒坚强的带领下进入状态。蔡姨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见到蹲在外头抽烟的赵甲第,拍了拍他的脸蛋,笑道:“怎么,还怕我出事?”
“是我把蔡姨喊出来的,当然要对蔡姨负责。”赵甲第笑道。
“无事献殷勤。”蔡姨轻声道。
赵甲第不承认也不否认。
一路上都是聚集在蔡姨身上的各种人的惊艳视线。
拐角处晃出一个醉醺醺的壮汉,赵甲第绕开,那家伙就有意无意撞向蔡姨,估计是借着酒劲揩油。
蔡姨眼神一冷,赵甲第却已经在第一时间拉住壮汉身体。那家伙不死心,想靠着一股蛮劲贴近蔡姨,赵甲第也就不客气地一扯,将他整个人扯得后退两步,突然眼角余光瞥见过道里黑压压一大票人冲杀过来,心知不妙的赵甲第一个干脆利落的膝撞将十有八九有备而来的壮汉给轰趴下,然后冲向蔡姨,拉起她的手就开始跑步,嚷道:“有人堵我们。”
蔡姨愣了一下,就跟着他跑,脸上没什么惊讶慌张。
她脚上还踩着高跟鞋,跑着的时候很诱人,可惜赵甲第没心情也没时间去欣赏,他在想是谁兴师动众地针对他们,是蔡姨的仇家,还是赵三金的死对头?都有可能,而且可能性还不小。作为一名被绑架过而且还跟绑匪斗智斗勇过的牲口,他知道现实生活比大多数都市影视都要荒谬危险。如果是赵三金的敌人神通广大地找到上海来,殃及池鱼,让蔡姨受到伤害,赵甲第良心上肯定得愧疚一辈子。小强有关蔡姨的描述,赵甲第将信将疑,一个女人再生猛,也不至于变态到可以单挑干掉三名训练有素的军人,多半是以讹传讹的渲染效果,当不得真。
赵甲第拉着蔡姨狂奔,他对保安不抱任何期望,身为悲观主义者,他已经做好坏的打算,那就是保安与那帮人狼狈为奸串通一气,所以他现在的唯一希望就是冲出KTV,跑到街上,在那里身后的家伙总不太敢乱来,只要别掏枪,哪怕是玩刀,赵甲第自认还能扛住几个人给蔡姨拖延点时间。
“等下出KTV了,我帮你在门口堵一会,你开车逃,别管我,如果有人在你车那边堵你,就回来跟我会合。”赵甲第见大门就在不远处,松了一口气。
蔡姨没有说话,身后是一批气势汹汹的汉子,就跟拍黑帮电影一样。
出了KTV大门,赵甲第就松开手,转身面对那些人,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概。
那些人也不废话,继续冲。
赵甲第也虎,二话不说就开打,给一些莫名其妙的观众上演了一出精彩的动作片,赵甲第爷爷教了他很多歪门邪道的把式,后来跟遛狗养鸟的黄老头学了一点皮毛,再就是缠着芳姐和蝈蝈讨教了不少符合他口味的“杀招”。爷爷和黄老头那里传来的东西毕竟沾染太多国术的气息,不求杀敌毙命,而给赵三金卖命的芳姐和蝈蝈则不同,手脚上的功夫都是为赚黑钱服务的,目标性鲜明,所以赵甲第学起来特用心。
追杀他们的人分成了两批,率先跟到门口的有十来号人,一照面就被放开手脚搏命的赵甲第干倒两个,是很犀利的肘击。如果当初在动车组上李青瓷和宋雅女是看到他出手而不是商雀,对赵甲第的印象一定大有改观。
之后是乱战,赵甲第就是那把根本不惧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刀。
这批人很有专业素养,打很有规律的车轮战,抗击打能力还异常出众,专门有两个人负责盯住观众,谁要报警,肯定第一时间报废手机。凭借直觉,赵甲第知道这伙人手中肯定藏有少儿不宜的危险玩具,他只能尽可能地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只恨自己今天没有穿上防弹服。因为顾虑太多,加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定律,赵甲第终于露出疲态,挨了很多拳脚,一下就鼻青脸肿。生龙活虎之后的下场就是被打得像狗,悲剧的是他偶然转头一瞥,看到蔡姨就纹丝不动地站在不远处。
心想这娘们不会是看傻眼了吧,不至于啊,感觉蔡姨是临危不乱的女人啊。
蔡姨抬起手,那群人猛然停止动作,她只是轻轻别了一下脑袋,这些跟赵甲第过招后刚占到便宜的保镖就开始撤退,把英雄救美了一次却没能表现出太多英勇风范的赵甲第给弄糊涂了。蔡姨蹲下去,扶起嘴角渗出血丝的家伙,柔声道:“他们是我丈夫那边的喽啰,见到你对我动手动脚,就怀疑你是坏人了。”
“蔡姨,我拉着你跑了那么久,你好歹提醒我一下啊,或者跟那帮人解释一句也成啊。”赵甲第欲哭无泪。
“你跑太快,我没好意思说,怕耽误你英雄救美。”蔡姨笑道,掏出一块手帕递给赵甲第,扶着他走向那辆玛莎拉蒂。
赵甲第坐进副驾驶席,半躺着喘息,心想那帮兔崽子下手一点都不含糊。
“我其实看他们也不顺眼,见你打架挺厉害的,就想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蔡姨温柔笑道,启动车。
“蔡姨,你老公是做啥的,你出门唱个歌都弄这么多人跟着?”赵甲第蛋疼得厉害。
“给某些人洗钱的,偶尔杀人放火,跟大马路上的清洁工其实差不多,都是给一些人清扫不顺眼的垃圾,一个给钱给权,一个卖命出力,就这么简单。”蔡姨轻描淡写地笑道。
“蔡姨,我能活到明天吗?”赵甲第苦笑道。
“能啊,你不就牵了我的手吗?最多就是砍一条胳膊和一条腿的事情,死不了。”蔡姨笑道,看不出真假。
“蔡姨,那我回唐山了,你直接送我去机场吧。”赵甲第也笑了。
蔡姨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开车带着他来到黄浦江畔,随便将车停在一边,走到江畔,趴在栏杆上,顺手跟赵甲第要了一根烟。江边风大,点了很久才点燃,一身伤痛的赵甲第只好陪着这位身份神秘的熟女姐姐趴在栏杆上吹风,他有个屁的潇洒,抽根烟肠胃都疼,外带脸上伤痕累累,狼狈得很,就差没哭着求蔡姨好歹送他去医院弄点红药水擦一下,以免破相。
“你挺不错了,能一个人打这么多人,还扛这么久。”蔡姨抽着烟,脸上还有喝酒后的红晕。
“凑合吧,掀翻了六个。”赵甲第挠挠头道。
“他们几乎每个人手上都有命案,而且每天都要接受专业搏击训练。”蔡姨笑容诡异。
赵甲第微微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至于这么拼命吗?干吗不逃?”蔡姨笑道,望着黄浦江江面。
“我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不应该逃,就不逃了。”赵甲第轻声喃喃道,忍着痛抽烟。
“被打死怎么办?”蔡姨奇怪问道。
“那也就是后悔一下自己怎么还是处男。”赵甲第咧开嘴笑道。
第41章 跳黄浦江
一个还在象牙塔筛选知识的早熟孩子,一个既像女神又像妲己的轻熟女,安静地趴在黄浦江畔栏杆上欣赏外滩的夜景。赵甲第绕着她换了一下风向位置,点燃一根烟,他没有烟瘾,抽烟只有三种情况:被生活玩弄后的苦闷;无聊到排斥一切积极向上的活动;心里忐忑不安。就像现在,紧张又不至于惶恐,类似当年跟谢思走在马路上去牵手的前一刻。在赵甲第的世界里,蔡姨是头一个同时具备赵三金和王厚德两种稀缺气质的伟岸女性,形象高大到连他都要仰视,哪怕此刻站在离蔡姨只有十几公分的地方,赵甲第还是很沮丧地感觉两人是相隔在黄浦江两岸,遥不可及。
“这座城市的十家大房地产商,有四分之三是他的。将近二十家工程承包商,除国企外,五分之四还是他的。”蔡姨轻声道,她似乎太入神,没有留意到赵甲第视线偷偷往她被围栏挤压出鲜明轮廓的诱人胸脯上瞄,她那双似乎永远能保持清澈无垢的眼眸浮现一抹恍惚,“大概在你刚出生的年代,一位老人说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