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弊主-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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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府三旗七千兵马又调动不了,城外还有数万大军虎视耽耽,真可谓是内外交困。
正自头痛,却听的亲卫在门外禀报道:“禀太子,王掞,王中堂到了。”
王掞亦是康熙的老臣。大学士,上书房大臣,历任刑部、工部、兵部、礼部尚书,曾给胤礽授过课。是老牌子的太子。党,一听他来了,胤礽一喜,立刻起身迎了出去。
王掞已经六十有七,却身体康健,精神矍铄,对于太子兵变挟持群臣宗亲,他是极为不满。虽然知道太子此举是被逼无奈,但此举无异于篡位。即便继位,身后也会落下骂名。连带着他,也将被牵累,他此番前来,便是尽量争取说服太子释放人质,稍稍挽回一点影响。
见胤礽迎了出来,他忙上前请安见礼,“微臣王掞给皇太子请安。”胤礽急忙上前一把架住,道:“藻儒不必多礼。”
二人进房落座,王掞便道:“海军三千孤军北上,想来皇上已是龙驭上宾,太子若是多等几日,情形恐将大不一样。”
迂腐!胤礽暗骂了一声,脸上却是一副悔之晚矣的神情,稍稍沉吟,他才道:“事已至此,悔之不及,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目前局势不稳,一众大臣、宗室亲贵亦不能总是羁押不放,藻儒有何建议?”
“严密控制内城,暂时封闭城门,释放一众王公大臣。”王掞沉吟着道:“太子如今第一要务就是招揽人心,为登基做准备。实则很多大臣都已经预料皇上已经驾崩,海军一旦抵达京城,必然会有更多人相信这点,羁押不放,既不得人心,微臣亦不便游说,而且无端造成紧张气氛。”
一听王掞主动提出帮他招揽人心,胤礽不由大喜,王掞历任要职,门生故旧不少,有他从中斡旋,定然能够拉来不少大臣,封闭城门,再释放大臣宗亲,不过是羁押的范围大点而已,也不虑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他当即便点头道:“行,我马上安排。”
一见太子同意,王掞亦甚为欣喜,当下又道:“这两日,太子最好抽出点时间,到一些大臣府邸探访一下,以抚慰、招揽人心。”
胤礽点头道:“理该如此。”
送走王掞,胤礽心情稍好一点,若能顺利招揽一半的大臣宗亲,不要一半,只要有三成,他就大可登基继位,一旦御极,何事不可为?
正想到得意处,又听亲卫禀报:“禀太子,朱天保在外求见。”
朱天保!胤礽一喜,他怎么来的如此快?当初为了保住朱天保,特意找人将他安排放了外任的,他忙一迭声的道:“快叫进来!”
朱天保一进来,便大礼参拜,“奴才朱天保给太子爷请安。”
见朱天保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胤礽心里一热,忙道:“九如不必多礼,你这是从何而来?”
朱天保起身才道:“奴才外放的昌平州知州,离着京城不远,听闻天津有变,立即就兼程赶回。”
“来人,上茶。”胤礽吩咐了一声,才道:“九如来的正好,我现在是内外交困,人手奇缺。”说着,就将目前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凝神静听完,朱天保默然半晌才道:“他们在京城如此布置,意欲何为?”
“自然是阻止我登基。”胤礽不屑的说道。
稍稍沉吟,朱天保才道:“这应该只是其中一个目的。”
“还有其它目的?”胤礽微觉诧异,盯着他问道。
“太子爷是当局者迷。”朱天保沉声说道:“要阻止太子爷登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太子爷拒之城外,而且他们有足够的兵羍8aψ璧蔡右刖!?br/》
“未必尽然,我手上可是握有众多的大臣和宗亲。”胤礽不以为意的道:“他们若是阻挡我入城,杀一批宗亲就足以令内城自乱阵脚,哪家宗室府邸没有成百的仆从家丁,谁又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家的主子在城门口被杀?”
第314章太子的转机
第314章太子的转机
第315章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第315章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太子爷所言甚是。”朱天保极快的说道:“杀宗室亲贵立威,内城必乱,但如此一来,太子爷必然尽失人心,若无宗室亲贵支持,太子爷如何登基?城内所有兵马,皆是八旗子弟,与宗室亲贵可谓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太子爷杀的越多,八爷、十四爷就越欢心。”
听闻这话,胤礽不由一滞,半晌未做声,在城门杀宗室亲贵要挟,与在天津杀宗室立威是截然不同的,在天津杀的苏努、景熙等人都是八党的骨干,那是政敌,素来有仇,若是在城门口大肆杀戮宗亲以为要胁,宗室亲贵必然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即便入城,亦会丧失宗室的支持,没有宗室的支持,就算御极临朝,也坐不稳皇位。
见太子蹙眉凝思,朱天保接着侃侃而道:“他们果断的撤离京城,拱手让出的实则是一座空城,既无兵丁,又无法防守,若有必要,他们随时可以攻进京城,他们如此大费周张,所为何来?”
“自然是为了群臣和宗亲,一众大臣皆是三品以上大员,没了这批大员,朝廷立时就会乱套,宗亲更是大清的根本。”胤礽狞然一笑,道:“想自我手中救人,妄想!”
“太子明鉴万里,既然明白他们的目的何在,事情就容易多了,只须牢牢掌控住这些人,太子爷便可立于不败之地。”朱天保适时的奉承道。
胤礽微微点了点头,神情已是平和下来,沉吟着道:“对这些人,一边要严加控制,一边要加速拉拢分化,不过,京城的防务问题,却是殊为棘手。”
朱天保沉吟着道:“太子爷不妨暂且收缩兵力,严守内城,拉拢分化了宗亲朝臣,再自他们府邸招纳家丁仆从,先立求稳定。”
这法子倒是不错,他现在需要是的时间,时间越长,对他越有利,颇为赞赏的瞅了朱天保一眼,胤礽才道:“九如远道而来,先去洗漱一番,好好休息一下。”
次日清早,京师外城的居民们就发现,原本守卫森严,如临大敌一般的各城门,现如今仅仅只余下十余个兵丁懒洋洋的守在城门口,一个个不由大为欣喜,最起码,外城是不会经历战火了。
消息很快就在外城传开了,而几乎同时,康熙未死,被十四阿哥海军挟持的消息也迅速在京师内外城同时传了开来,天津海军演习,炮击康熙的事也被翻出来,大肆谈论。
这消息一出,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自康熙在天津落水下落不明,至今已六天,却仍然没有丝毫消息传出,海河下游两岸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搜寻,河上往来打捞船只亦穿流不息,怎会如此长时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唯有一个可能,康熙未死,既是未死,却又不闻丝毫消息,则只可能是被十四爷的海军挟持或是软禁。
京师不乏闲人,更不缺喜欢出风头,处处显摆高人一等的无聊旗人,此事立时就被无数人抽丝剥茧,层层剖析,茶楼,酒肆,戏园、会馆等热闹地方皆有人在悄悄谈论,消息几经传播,立时就被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还信誓旦旦的说亲眼见到康熙在海军战舰的甲板上散步。
皇太子胤礽听闻这个传言,不由恨的牙痒痒的,散播谣言的人,不问可知,定然是老八的人,康熙未死,他身为太子登基则名不正言不顺,一众朝臣、宗亲,更不敢贸然倒向他,这将给他增添无数的麻烦,他恼怒的道:“来人,命令将内城戒严,立即抓捕散播谣言者。”
“且慢!”朱天保刚刚走来,听到这命令,立即出声阻止,而后一揖道:“太子爷,此时戒严,岂不是坐实了谣言?”
“不闻不问,必然谣言四起,以讹传讹,危害更烈。”胤礽沉声说道。
“奴才正是为此谣言而来。”朱天保从容不迫,不疾不缓的说道:“即便未有此谣言,亦有不少人私下里揣测,皇上长时间未有消息,此种可能确实甚大,谣言一出,十四爷立时就成为众矢之的,太子何不顺势而为,打着解救皇上的旗号,征讨十四爷,以此招揽人心!”
沉吟半晌,胤礽微微摇头道:“九如,当前皇上生死未明,正是登基的绝好时机,不可节外生枝,只要御极临朝,解决老十四、老八他们,都是易如翻掌,切不可舍本逐未。”
“太子高屋建瓴,思虑深远,奴才万不可及。”朱天保一听,便知道自己想左了,稍稍沉吟才道:“不过,戒严禁谣,非是上策。”
“哦?”胤礽不由诧异的望向他,“九如有何良策?”
“以谣止谣!”朱天保微笑道:“他们能散播谣言,咱们难道就不能够散播?咱们着人散播,皇上已经驾崩,十四爷密不发丧,妄图觊觎皇位。”
胤礽眉头一扬,这谣言好,既符合事实,又对他大为有利,他不由笑道:“这法子好,马上着人去散播。”
立时,京师内外城各茶楼,酒肆,戏园、会馆等热闹地方便开始有人大张旗鼓的高谈阔论,十四爷密不发丧,妄图觊觎皇位,原本一众人等议论都还是遮遮掩掩,一见这情形,胆子亦纷纷大了起来,为康熙生死争论不休,一时间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整个京师传的沸沸扬扬,让人无所适从。
太子放弃外城七门,全部兵力收缩于内城的消息以及京城的各种谣传很快就传到了丰台大营。
八阿哥胤禩一党对于康熙的生死亦是争论不休,裕亲王保泰率先发表意见,“我认为皇上并未驾崩,试想一下,皇上与十四爷一同落水,十四爷安然无恙,皇上又怎会溺亡?更重要的是,皇上若是溺水而亡,尸首应该要沉入水中一段时间,海军战舰沿河而下,时间不长,根本就不可能打捞到尸首。”
多罗顺承郡王布穆巴则道:“皇上不会水,又被急流卷入海河,万无存活的理由,再说,若是皇上无恙,被老十四挟持,老十四又岂能不稍加利用,就算不能逼迫皇上下旨,至少也会让皇上露露面,以遏制太子登基。”
“那倒未必。”九阿哥胤禟道:“老十四若是让皇上露面,被挟持的朝臣宗亲则有性命之忧,太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必然会大加逼迫。”
“皇上有没可能昏迷不醒?”萧永藻沉吟着道:“裕亲王说的有理,皇上若是溺毙,海军不可能打捞到尸首。”
“这话有理。”十阿哥胤誐凑热闹道:“皇上昏迷不醒的可能性大。”
见众人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说个不休,八阿哥胤禩不疾不缓的道:“不论皇上驾崩还是被老十四挟持,都无关当前大局,纸是包不住火的,解决了太子,这事自然会水落石出。眼下这两种不同的传闻闹的沸沸扬扬,必然是有人刻意传谣,自然不可能是老十四,也不是我们,谁会在此刻散布这种谣言?”
一听八阿哥这话,众人心里都是一凛,略微沉吟,萧永藻才道:“首先散布的谣言是十四爷挟持皇上,这明显是针对十四爷和太子的,既不是我们散播的,难道还有其他阿哥参与进来?”
“没有别人,唯有老三、老四!”九阿哥胤禟阴着脸说道:“老三现在太子的掌控下,可能性不大,定然是老四!”
裕亲王保泰疑惑的道:“老四现在至少也该在江宁或是杭州,甚至是福建,怎么可能?就是八百里加急,也不够时间往返!”
“快马是不行,可还有信鸽!”胤禟沉声道:“信鸽到福建、杭州,二天就足够了。”
众人心里都是一沉,如果真是四阿哥,这四阿哥可就真叫深藏不露了,他一路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