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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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女警察站起来对她的上司说,死者身上没有伤痕,没有中毒迹象,是否进行解剖?
“带回去,收队。”
随着男警官的一声令下,几个警察熟练的从车里拿出一个裹尸袋,拉上拉链就把尸体放进了后备箱。
警车走远了,吴半仙对大家说,没事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最近不太平,没什么事尽量减少外出。
吴非这小子年纪不大,说话倒是挺好使,村里人纷纷散去,只留下几堆篝火在熊熊燃烧。虽然这件事很离奇,但是跟我们没有关系,尸体被带走之后我就准备回去了,这时我却踩到了一个硬物,低头一看,是一块金属,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文字,我不认得。
吴非对我说,那是小篆,一般人看不懂,可能是一件古物,也许会很值钱,他说明天跟我一起去古玩市场鉴定一下。
第46章 溺水
从桃村回去,路上很黑,四下无人,我的影子被月光拖的很长,看上去很吓人。桃村离我们村不算远,大概一公里,要路过一个水坝,从水坝上面走过去,下面水很深,有十几米的样子,人要是掉进去很难爬出来。与水坝相连的是一道闸门,通常水位漫过闸门时才会流入河中,居说水库里有很大的鱼,但是从来没有人抓到过。
我路过水坝时,听到下面有浪花声,我忍不住想要看看,但是下面很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头顶的月亮倒映在水面上,波光嶙峋,如梦似幻。
我急着往回赶,没工夫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奇观,荒郊野外,深更半夜的,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早知道我就该让吴非送我回来,明知道最近不太平,他还让我一个人赶夜路!
快要走过去时,我听到水里有冒泡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听的却是很清楚。我停了下来,屏气凝神,仔细看,发现水面在轻微的晃动,有气泡从水底下冒出来,气泡很大,有碗口那么大。我想到了深水潭里的老鳖精,当时老鳖精出水时就是这种情况,难不成那老鳖精又出来作怪了。
借着月光,我看到水底下好像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像是一条鱼,又不太像,我不敢确定,总之看到那黑影之后我感觉头皮发麻,浑身开始冒冷汗。
我想走,但是双腿发软,站立不稳,险些从水坝上滚下去。我第一次赶夜路,就遇到这种怪事,人倒霉真是没办法,这时我已经被吓得够呛,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拔腿就跑,虽然我没看到水库里有什么,也许什么也没有,但是那种感觉却让我感到不安。
没想到我跑出去几步之后,忽然感觉脚下一空,我整个人就悬浮在空中了,下一刻,我失去重心,一下子掉了下去。我连呛了几口水,好在我会游泳,我居然掉到水库里了,我记得刚才明明是顺着大路走的,怎么会掉进去呢!
想起刚才水里那个巨大的黑影,我浑身开始颤抖,挣扎着想要上去,但是根本就没有出口,上面很高,而且水泥墙上有苔藓,很光滑,如果没人搭救,不可能上去。
我开始在水里四处打量,我身后是一条如隧道一般漆黑的空洞,那里面全都是水,我眼前就是那道闸门,只是那高度足有两层楼,我是上不去的。
本来水库外面修的有护栏,后来被人偷去卖废铁了,后来有人在路口立了一个警告牌,一般知道的人都不会到这里来,不知道的看到警告牌也会绕路,而我这次为了赶时间居然会想到从这里经过,现在真是追悔莫及!
我见没有出口,干脆不再挣扎,节省体力等待救援吧,如果天亮我还没有回去,外婆一定会找人帮忙找我。
我在水里浸泡的这段时间,一直感觉有暗流在我脚下涌动,那种暗流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中游过带起的。我想到了那些流传已久的可怕传闻,据说淹死的人会寻找替身,拖人下水,这样它就能投胎了。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很害怕,我甚至感觉到有个光滑的东西从我脚下游过去,碰到了我的脚,那不像是鱼,鱼没有那么大。
我正惊惶无措的时候,一转身,却看到一个人,那一刻我的心跳骤然加速,眼睛看到的东西也在分散,恐惧已经让我大脑有些缺氧,只有手和脚本能地在水中划动着。
我看到一个老太太,她满头白发,我认得她,她是我们村的黄老太,为人很和善,前几天我还看到过她,只是这个时候看到她,我却感觉如坠冰窟。她居然出现在水里,而且只露出半截身子,就那样木然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想换作别人也一定会害怕的。
我一紧张,身子就沉了下去,在沉入水里的瞬间,我看到黄老太的下半身空荡荡的……
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这时有一只手拉住了我,我被拉了出来,仔细一看,是一个小男孩,看样子有十来岁,不像是附近村子的。他用一根树枝固定在岸上,顺着树枝把我拉了上去,我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为什么要救我,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把我救上来之后一句话都没说就跑了。
我楞楞地坐在岸上许久,这才站起身往家赶,回到村子里,又是一阵阵狗叫此起彼伏,我悄悄地推开门进了家,发现屋里的灯还亮着,外婆一直在等我。她见我回来,急忙站起来问我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于是我就把今天发生的怪事跟外婆详细说了一遍,她听完之后脸色很不好看,她让我不要管闲事,眼不见为净。
这个时候正好是子时,我想让外婆试试能不能跟苏晴的灵魂沟通,外婆却是皱着眉头对我说,不用试了,已经试过很多次,没用!
我把在鬼屋捡回来的碎玉递给外婆,问她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外婆看了许久,眉头一皱,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我听外婆这句话里面好像大有玄机,于是就问她到底是什么样,她却不肯对我说,只是让我从明天开始哪里也不准去,就待在家里。
我叫苦不迭,别人放暑假玩的不亦乐乎,而我呢,我有的只是噩梦连连,如今想要去大城市见见世面,外婆干脆又给我来个了监禁,这可不好玩!
我把今天捡来的那块铜牌递给外婆,问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她问我哪里来的,我说是那个被剥了皮的人手里掉出来的,好像是古董。
外婆看了半天,跟我说,破铜烂铁也往家里捡,这东西又不能卖钱,要它干嘛!
我跟外婆说:“这您就不懂了吧,有些看着不起眼的古董往往能卖出好价钱,赶明儿个我就跟吴非去一趟北京,找专家鉴定一下。”
第47章 阴眼
我躺在床上,心里想着的只有苏晴,睁开眼闭上眼都是她的身影,我忘不了她,她的一颦一笑已经刻在我脑海深处。
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此刻回想起来,好像做了一场梦一般,以往十七年的经历加起来都没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多,多的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村子里的狗叫声吵醒了,不知道是谁家的狗,大半夜突然疯了一般狂叫不止,吵的人不得安宁。
我把头裹起来,过了很久,狗叫声还是没有停止,这时外婆也被吵醒了,她掌着灯过来敲我的门,我把门打开让外婆进来,外婆一进门我就看到她手里有一个碗,碗里有生米。
我一看就知道外婆这是要过阴了,只是她怎么会来我屋里,这样做不是很危险吗!我想我懂了,她是想让我学这门手艺,可是我记得外婆说过,灵媒从来都是传女不传男的,怎么会让我学!
果然被我猜中了,外婆把碗放在桌子上,看着我郑重道:“初一,你的劫数已经过去了,苏晴为了救你,已经和魇同归于尽了。从今天起,你要学着跟灵魂沟通,去帮助更多的人,才能洗清你前世种下的罪,否则,你下辈子也不会好过!”
我听到这话,如晴天霹雳,我的世界崩溃了,感觉天塌了下来,我一下子坐在地上,不由的有泪水从眼眶里滑落。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把她看的那么重要,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是我的初恋,仅仅是因为我和她有夫妻之实,还是因为她的舍命相救……
无论是哪一种,她的离开都将会成为我永远无法抚平的伤痛,她的离开,将会在我心底刻上深深的烙印,那个名字,那个人,我将要用一生去遗忘……
等我接受了这个事实,才从地上站起来,拭去眼泪,告诉自己要坚强,已经发生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坚强一点,只有这样,才能学着遗忘。
外婆跟我说,灵媒之所以叫做灵媒,不仅仅是因为它能让人跟灵魂沟通,灵媒在最开始名为巫觋,男巫则称为巫,女巫则称为觋,合起来就是巫觋,意指能够和灵魂交流的人,巫觋在民间亦被称作术士、巫婆、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叫法。巫觋不但可以跟鬼魂交流,还能跟鬼魂一起生活,每一个巫觋出师后身边都离不开鬼,不然就会感到全身无力,仿佛灵魂被透支了一般,这也正是外婆一直供奉苏晴的原因之一。
外婆还跟我说,我的八字本来就不硬,结了阴婚更加轻,如果身边没有个鬼作伴,很可能会后天夭折的,所以她想让我学会这门手艺,要帮我开阴眼。
其实我听外婆说过,阴眼不是说开就能开的,有些人是开不了阴眼的,那些土方法都是假的。擦牛眼泪,柳叶水,乌鸦血什么的,对某些人可能有用,那要看对方的八字硬不硬,但即便有效也只是一时的,而开阴眼则是一辈子的事,也就是说,开了阴眼,那些东西就会一辈子跟着你,甩都甩不掉。
我本来是不想学的,可是外婆说了,只要看过那本书,不学也会招鬼,如果不开阴眼,是很危险的,因为你不确定招来的鬼是好是坏。
被外婆这么一说,我觉得我现在是不学都不行了,想想学就学吧,其实我还是有私心,那就是希望能再见到苏晴,虽然外婆说她和魇同归于尽了,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外婆让我把书拿出来,然后开始教我书上记载的内容,并一一详解,无论是简单点的通灵术,还是残忍的禁术,她都给我仔细讲解了一番,说我以后遇到事可以自保。这话让我听了感觉心里挺难受,的确,外婆年纪大了,她不可能一直陪着我,总有一天我要一个人去面对整片天空,那个时候我必须得自己能照顾自己……
整整两三个小时的学习,我已经能单独驾驭一些简单的法术了,比如请鬼,我可以请一些游魂野鬼上身,和它们沟通,并能请求它们的帮助。但是鬼也有善恶,要请它们帮忙就得付出代价,如果不能满足它们,它们就会想方设法捉弄人,这个时候就必须得用一些非常手段来驱逐它们。
天亮了,我学的七七八八,外婆说下次再教我,让我不要到处跑,困了就睡觉。
那狗叫声一直持续到天亮,方才停止,吴非就急匆匆的赶来了,他赶过来时,我和外婆正在吃早饭,我招呼他坐下,问他什么事,他说我贵人多忘事,明明说好了一起去北京的,路费他都带来的。
我恍然大悟,忙跟外婆告别,谁知外婆却不让我去,她把吴非叫到了外面,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只看到吴非眉头皱了皱,深吸一口气然后对我说:“没事了,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
吴非走了,我问外婆刚才跟他说了什么,外婆还是用微笑回答我的问题,她总是这样,我也没有丝毫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