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第三帝国-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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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弗雷德将军，欢迎您到中国来，一路辛苦了。”（风华正茂、英气逼人三十六岁的林思远中将是蒋介石的高级幕僚，这位黄埔七期毕业的高才生一向深得蒋介石的宠爱和信任。）“林将军，听您的口音，府上是浙江吧？”当我握住林思远的手，用中国话按当时中国官场上的客套话问起他的祖籍时，（我这点有限的东西，也是从原时代的电影、电视中学来的。）不过就这么的一点东西，也让林思远惊愕的回头看着卡尔格奥尔格和我的中文翻译龙斯塔德。“林将军，我们将军会中、英、法、西班牙四国语言。”听了翻译龙斯塔德的话后，林思远紧握我的手释然道：“将军，真难以置信若是只听口音的话，我一定会认为您是位地地道道的中国南京人。”（我在心里笑道：“我本来就是中国的南京人。”）“林将军，船都准备好了吗？”“将军，请放心。15艘载重2万吨的货轮均已齐备。另外，蒋委员长还为您和夫人们及随行官兵准备了豪华游轮‘长兴’号，以便诸位观赏三峡美景……”
1940。12。19。长江三峡。
上午8点整，在国民党陆军中央警卫团官兵的护送下，我带着贝宁希丝、卡曼莎、施托普和35名双鹰队员，（克勒斯海姆因伤留舰队治疗）进川面见蒋介石并交割军火物资。40分钟后，船队驶入三峡，峡江两岸的奇山秀水，立展出自然界鬼斧神工的魔力。这记载着中国数千年的历史和人类文化古迹，横贯四川奉节、巫山和湖北巴东、秭归、宜昌全长192公里的峡江。西起四川奉节，东至湖北宜昌的南津关。它由瞿塘峡、巫峡和西陵峡三段组成，所以人们总是习惯的称其为“三峡。”17艘船只前后逶迤行驶在瞿塘峡时，其雄伟险峻的风光吸引了我与众人的目光。卡曼莎兴奋的在船头与船尾之间来回穿梭，并不时地拉着我和贝宁希丝合影留恋。
船尾甲板上的双鹰队员们也在相互拍照留恋，“将军，我能和您照张像吗？”正搂着贝宁希丝欣赏瞿塘峡景致的我，被一甜美的女声唤回了头。定睛一看，一位挎着相机身段面容姣好的中国女孩正笑盈盈地看着我。“你是？”“我叫路瑶，中国中央通讯社的军事记者，这次是专程来采访您的温特。弗雷德将军。”女孩大方的向我伸出了右手，“采访我？”“对啊。”女孩认真的点头说道。我未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说：“我有什么好采访的，我不过只是个很平凡的军人罢了。”“可您有不平凡的经历，您的眼睛告诉我的。”我不得不承认这女孩的眼睛很厉害，“小姐，请问你上过战场吗？”路瑶正要回答我的问话，林思远打着哈哈走了过来。
“怎么样，路瑶小姐，采访还顺利吗？”路瑶转头对林思远说道：“林将军，温特将军大概在认为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军事记者，无权采访他这位威名赫赫的将军。”（嘿，这话从何说起啊。）“是吗，那我得帮你说上几句了。”继而林思远笑着对我说：“将军，这位路瑶小姐，您可别看他是个姑娘。早在‘八。一三’淞沪抗战时，年仅19岁的她还是个初登记者之门的毛丫头，就端着相机深入一线战壕采访在前线作战的国军官兵。接着又是‘南京保卫战’‘武汉保卫战’‘徐州台儿庄会战’她都发回了震撼人心的报道和照片，并几次从鬼子的子弹下死里逃生，她可是个了不起的女军事记者啊。”
听完林思远的介绍后，我不禁对这位外柔内刚的东方女性肃然起敬。“路瑶小姐，我很抱歉，我收回刚才的问话。”我诚恳的向路瑶表达着歉意，“温特将军，我们中国有句话叫着‘不知者不怪’您听过吗？（我当然听过）所以说，我不但不怪您。反而，还很钦佩您打鬼子的勇气，您是我心目中的英雄。”（自古美女爱英雄，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好事。）“路瑶小姐，那是小鬼子欺人太甚。我完全是为了自卫和保护援华军火物资的安全，谈不上……”“弗雷德，你快看那悬崖上吊的是什么？”话未说完贝宁希丝的惊呼声，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她用手指出的轮船右舷上方的峭壁看去。我一见，当即笑着大声脱口而出，“那是古巴人的悬棺。”“什么是古巴人，是北美洲的古巴吗？”卡曼莎也疑惑的问着我。
我正在脑子里寻词找句该如何回答俩位夫人的这个问题时，不想，林思远却带我回答了。“两位将军夫人，这里说的古巴人，并不是北美洲的古巴。它是指中国古代的四川人，要知道，中国是个有着几千年灿烂历史文化的国度，早在大约五、六千年前的远古时代即有人类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因这里的气候温暖、土地肥沃、动植物多、水源充足、这些都为古代四川人的生存、发展提供了良好的生存环境。所以这里也是孕育中华民族文明的摇篮，至于这些古代的四川人死后装尸体的棺木是如何弄上这峭壁，凌驾于大江之上的到是个千年未解之秘。”
林思远的解答，让我的俩位夫人和所有的德国人都沉浸在遐想中。古老而又神秘的东方古国着实令他们大开眼界，不知不觉中全长仅8公里的瞿塘峡走完了，迎面，幽深秀丽的巫峡展现出了婀娜的身姿，只见峡江两岸，山山相连、群峰如屏、谷深峡长、江流曲折、船行其间、峰回路转。“弗雷德，这的山简直太美了。中国的皇帝就住在这吗？”“贝宁希丝，中国的皇帝怎能住这里？”卡曼莎一副很在行的样子，纠正着贝宁希丝的错误，我抱臂置于胸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能发表什么高论。果然，卡曼莎指着巫山十二峰中最美的神女峰说道：“中国的皇帝应该住在那座最美最高的山上。”
哈、哈、哈、我昂首畅笑起来。“怎么，不对吗？弗雷德，别笑了，快告诉我们中国的皇帝到底住那？”半天，我才止笑说道：“中国啊，现在没有皇帝了。过去的皇帝住在北平一个叫紫禁城的皇宫里，今天你们看到的三峡风光，只是中国大好河山中极小的一部份。像五岳名山、有天堂之誉的苏、杭二州、万里长城和我们前面要到达的四川等等，中国的好山好水是数不胜数的。”“有机会，我一定要再来中国把所有的好风景统统的走上一遍。”“好啊，二位夫人与温特将军如能再来中国，我一定陪您们把中国走上一遍。”（我没想到林思远竟也会德语）
惊异中的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林将军，您……”林思远看着我微微一笑后说：“兄弟不才，曾在全德械装备的国民党陆军第88步兵师担任师长一职时，跟德国顾问奥伯豪森。施泰克拉德将军学了几句，班门弄斧让将军见笑了。”“那里，林将军深藏不露令我感到惊异。”“将军，一口地道的中国南京话，我听后难道不惊异吗？加上将军对中国文化的了解更是让我吃惊。”“林将军，博学多才，令我十分佩服。”“温特将军，佩服二字林某实是担当不起，要说佩服？我应该佩服您才对，将军不远万里、飘洋过海来到中国，支持帮助我们的抗战事业，对此，林某和全体中国人民是不会忘记的……”
下午5点整，船队停泊夜宿西陵峡新滩镇。新滩镇的小码头上我与林思远并肩漫步交谈着，“林将军，此处距重庆还有多远？”“明早出峡后，后天上午可到重庆。”“也就是说从宜昌到重庆也就八百多公里的水路。”“确切的说应该是837公里。”“看来，宜昌是进出重庆唯一的门户了。”“是啊，鬼子要想进攻陪都重庆，首先得打下宜昌。”说到这林思远不免摇头叹息道：“宜昌的防务令人担忧啊。”“怎么，有难处？有难处就说出来，看我能帮上你什么忙。”我拍着林思远的肩头亲热地说道。“好……”“二位将军，开饭了，快上船吃饭吧。”路瑶从“长兴”号的餐厅窗口探出头来，招呼我与林思远上船用晚餐。
“走吧，将军，咱们上船边吃边聊，今晚我请您吃正宗川菜‘回锅鱼’。”一听见，这久未果腹的川菜，顿时，我口内生津、馋虫涌动与林思远相互礼让着走进了船上餐厅。刚落座拿起筷子还没等开吃，忽听，峡江两岸响起了急如雨点的铜锣声以及在峡谷回荡的牛角号声。扭头向船窗外再一细看，满山遍野的灯笼火把照得峡江两岸亮如白昼。“不好，土匪。”林思远起身惊呼出声。这喊声刚落地，两岸的土匪已嚎叫着朝船队扑来。在15艘军火物资船上担任守卫的国民党陆军中央警卫团官兵的反应也是够快的，他们在各船架设的马克沁重机枪和捷克式轻机枪（ZB26型捷克造气冷式轻机枪，一款性能优秀的轻机枪。）率先打响了。猛烈密集的机枪火力，为我们赢得了准备时间……
第二十六章。雾都茫茫
第二十六章
雾都茫茫
1940。12。19。西陵峡。新滩镇。
新滩镇是个只有十一户人家零散居住的川西小村落，这里的农家祖祖辈辈都过着与世无争自给自足的日子，民风淳朴善良。农民们在西陵峡右岸的山坡、沟壑间开垦出大片的良田、果园，战争，对居住在这偏远山区的他们来说似乎是很遥远的事，可今晚回响在峡江两岸的枪声惊乱了他们宁静的生活。国军中央警卫团的36挺轻、重机枪在右岸码头的平坝上以及船队左舷的江岸构成了绵密的火力网，两岸的土匪们呐喊着连续冲了三次都被打了回去，码头平坝和左侧江岸上土匪丢下了五六十具尸体……
“喂，船上的人听到起，我们杨司令有话要说。”一副操着四川口音的破锣嗓子，扯着喉咙在左岸的峡谷高地大声叫喊过后。稍停，又是一公鸭嗓子同样用四川话喊道：“国军弟兄们，我‘川江一条龙’杨民清，今天晚黑来‘砸窑’。（四川土匪黑话，抢劫。）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向弟兄们借几杆‘硬火’使使。（枪械、武器）国军弟兄中，如果有‘上八堂、下八堂’（旧时四川黑社会，‘袍哥’组织）的兄弟伙。就与大哥行个方便，东西到手后我决不为难弟兄们，抬脚杆就‘梭’。（走）我杨某人说话算数。如何？给个痛快话……”
“林将军，您的‘回锅鱼’没吃成到把土匪招来了。”我蹲在餐厅船窗下与身边的林思远开着玩笑，听了我玩笑话林思远冲我裂嘴一乐一语双关地说道：“这道菜太热了烫嘴，稍凉点好吃。”“准备怎么打。”我俩异口同声地问着对方，语毕，不禁相对大笑起来。“二位将军，大敌当前，您们还有闲心开玩笑？”路瑶忧虑的看着我和林思远说道。“路瑶小姐，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有温特将军在我保证你连一根毫毛都不会伤到。”林思远信心十足地对路瑶说着。
“承蒙林将军看重，我看咱俩今晚就唱出‘温酒斩华雄’怎样？”“就这么办。”话说完后，我俩即分头布置起来。“施坦茨、瓦顿、汉克斯、卡曼莎。”随着我的喊声四人迅速来到我面前，“外面的情形大致弄清楚了吗？”“清楚了。”“好，下面我布置具体打法，大家来看。”我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在地板上摆示道：“船队的右岸码头平坝是土匪的主要进攻方向，这里距船队仅170米左右，这群土匪苦于没有象样的武器，无法冲破国民党军的机枪火力封锁。
但他们人数较多，我们不适宜和他们做长时间的纠缠，施坦茨、汉克思带上你们的小组，配上ZG1299夜视瞄准装置给我挨个点名。”“是，将军。”待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