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罢不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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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宛宁背对着苏阳,重重点头:“总之我是前所未有的好。”她狡猾地开着苏
阳的玩笑,“也许对你来说,这并不是最好的表现?”
苏阳笑了,扭头亲亲季宛宁:“小坏蛋。”继而他认真地说,“说实话,我没
有太多的性经验。除了她,就只有你了。”
这句话让季宛宁感到吃惊:“真的?你跟她结婚之前,就从没有和其他女孩子……
来往过?”
“没有。我第一次恋爱,就是和她。后来结婚,后来又分手。再没有其他女人。”
苏阳认真地回答。
“天哪,真不敢相信。”季宛宁有点地怀疑,虽然在她和苏阳的交往过程中,
已经发现苏阳是一个绝少虚言的男人。
但就她所知,像苏阳这个年龄的男人们,很少会有这样的情况。现在的中国已
经不是从一而终的年代了。
“你不相信我的话?”苏阳问。
季宛宁解释道:“不是不相信你的话,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苏阳微笑地说:“其实没什么不好相信的。我是个微不足道的普通男人,性格
内向,不善交际,更不知道该怎样讨女人的欢心。而且我这人很胆小,和人交往的
时候,害怕发展到亲密无间的程度。你看,这几乎是一种对外封闭的状况,那个事
实是不是比较好理解了?”
季宛宁忍不住翻过身,看着苏阳问:“那你也害怕和我发展到亲密无间的程度?”
苏阳诚恳地看着季宛宁,想了一下,说:“坦白说,开始的时候我也有点儿害
怕。不是害怕和你发展下去,而是害怕不能发展下去。”
季宛宁对苏阳的话感到不理解,微微皱起眉头。苏阳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释道
:“我明白自己喜欢你,越是接触,越是希望能够深入。但我觉得……我担心你根
本没把我放在心上,我知道会有很多男人喜欢你,而我是过于普通的一个个……”
季宛宁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一丝满足,紧接着她又为这样的念头感到几分
羞愧,伸手捂住苏阳的嘴,柔声说:“可我并不是这样想的。从一开始认识你,只
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有种安全感,而且觉得很轻松,总是感到高兴。你对自己的评
价太低了,你所以看起来显得普通,是因为你所有的优点都埋在深处了。”
苏阳因为季宛宁的话,眼睛变得更明亮了:“你不是在安慰我吧?我都不知道
自己有什么优点,而且还埋在深处。”
季宛宁忽然顽皮地笑了,伸手去摸了摸苏阳的某个部位,戏德地说:“难道这
个不算是优点之一么?”
他们亲密地吻了对方一会儿,忽然听见季宛宁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晚上范
丽华一直处于极度焦虑的状态,根本没想到吃饭这回事。而季宛宁也跟着挨饿,后
来到了苏阳家,就是另一种饥渴压倒了肠胃的饥渴。这会儿,她的胃开始提抗议了。
苏阳吃惊地问:“是肚子饿么?”
季宛宁有些难为情:“嗯,晚上只顾谈事儿了,还没吃饭。你这儿有牛奶面包
之类的东西吗,随便垫垫就行了。”
苏阳马上说:“那不行。咱们起来吧,我给你热点儿饭菜。”
季宛宁本想不必这么麻烦,但她的肚子再一次狂叫起来,只好依从苏阳的话,
起身穿衣。苏阳动作很快,穿好衣服后,俯身亲了季宛宁一下,便走出卧室去了。
等季宛宁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简单梳理了一下头发,走出卧室时,已经闻到一股浓
郁的菜香。
苏阳真的令季宛宁感到吃惊。客厅的饭桌上摆着四个菜,看起来都是没有动过
的样子。苏阳已经重新热过了两个,而且摆好了一副碗筷,盛了一小碗米饭,就等
季宛宁来吃了。
“本来今天卯足了劲儿想露一手的,”苏阳给季宛宁摆好了椅子,给她碗里夹
了一筷子清炒虾仁,“可借你有事儿,现在冷了重新热,味道总会差一点儿。”
季宛宁心头一热,含情脉脉地看着苏阳:“你真让我吃惊。”
苏阳笑了,招呼季宛宁吃饭,说:“先别夸,说不定是中看不中吃呢。”他端
起另一盘还没热的菜,“你先吃着,我去把这个菜也热一热。”
季宛宁连忙阻止他:“够了够了。晚上本来就不能吃太多,再说已经热了两个
菜,真的足够了。”
苏阳看季宛宁态度坚决,便没坚持,坐在季宛宁对面,笑微微地看着季宛宁吃
饭。季宛宁也的确饿了,顾不上考虑斯文,吃相像个饿坏了的小孩子。苏阳的目光
始终充满爱怜,这更令季宛宁感到了肠胃之外的满足。不知是因为饿,还是因为苏
阳手艺真的好,季宛宁觉得这是很长时间以来吃的最香的一顿饭。
最后,季宛宁放下碗筷,心满意足地说:“太好了。”
苏阳微笑着,问:“什么太好了?”
季宛宁目不转睛地看着苏阳,大胆地、意味深长地回答:“今天晚上,我吃得
太饱了。”
的确,对季宛宁来说,她的身心由内而外的,被苏阳这个男人充实得满满当当,
第一次感到了做女人的深层幸福。
第三章
对季宛宁来说,目前困扰范丽华的那个问题,实在不是一件小事。偷拍照片的
那个人是谁?他(她)是如何偷拍到别人做爱场面的?除了敲诈钱财之外,是否还
有其他什么目的?其实这些还不是问题的关键,最重要的是:被偷拍的两个当事人
中,一个是身任国有企业副总的范丽华,另一个则是在政府要害部门任职处长的高
山,并且这两个社会地位颇高的当事人,是在拥有各自家庭的情况下偷情!
难怪连范丽华这样个性坚强的女人都沉不住气了。此事的严重性,再缺乏想像
力的人都能预见到,更何况从最基层岗位一步步努力到眼前这个位置的范丽华。作
为一个并无背景的女人,范丽华不知经历了多少挫折和考验,才战胜了无数的对手
和隐藏的敌人,终于取得了目前这样的地位。而现在,却有这样一颗巨大的、可怕
的定时炸弹落到她的面前,这难道不足以令她失魂落魄吗?
在那个人迹稀少的小公园里,季宛宁听到范丽华直截了当说出那句话后,呆了
好一会儿,才问出一句话来:“天哪,范姐,这是谁干的?”
范丽华也显得很茫然,摇着头说:“要知道是谁干的,可能就不必这么紧张了。”
季宛宁觉得头脑很乱,她在心里再三命令自己镇定下来,因为事已如此,惟有
镇静才是解决问题之道。好一会儿,她才能恢复较为正常的思维,问范丽华:“事
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是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被偷拍的?”
范丽华脱口说道:“是两星期前。我在公司收到了一封特快专递,里面有一张
照片,是……我和高山在一起的画面……另外只有一张纸条,写了一个银行账号,
没有多余的话,就让我往那个账号里存一笔钱。”
“多少?”季宛宁追问。
范丽华略一迟疑,低头说:“五万。”
季宛宁吃惊地叫起来:“这么多!”
范丽华的声音有点哑,又说:“这是第一笔。后来又来了两封信,我已经付出
去十二万了。”
说到这儿,范丽华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季宛宁,脸上流露出软弱和一丝绝望,情
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了季宛宁的手“宛宁,我没路可走了,这笔钱是我家老杨不知道
的,再要和家里的存款,我就没办法向老杨交待了!”
季宛宁浑身哆嚷了一下,不由地叫起来:“这怎么行得报警啊!”
范丽华的表情几乎有些木然,慢慢地摇着头,说:“不行,绝对不行。”
季宛宁这时才忽然想到,她还不知道那个被偷拍的男人是谁。她小心地问:
“那个人是……”
范丽华的眼泪流了出来,在路灯黯淡的光线下,她的脸显得比平时苍老了十岁。
“你认识他。”范丽华轻声说,“是高山。”
季宛宁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不要显得过分惊讶。高山是政府公务员,并且在
颇为重要的部门担任处长职务。前两年季宛宁因为一个采访认识了他,有过一些来
往,但并不深入。大约半年前,季宛宁和范丽华在外吃饭时遇见了高山,经季宛宁
介绍,范丽华和高山才算认识。之后,季宛宁便再也没有和高山见过面,倒是有一
两次,听范丽华在电话里说和高山一起喝过茶,但季宛宁并没有往深处去想。
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季宛宁神思恍格,她记起来,高山只有三十五六岁的年龄,比范丽华小六七岁。
而且在季宛宁的印象中,高山无论、是外貌还是谈吐,都没有什么令她感到特别的
地方。而范丽华呢,和丈夫杨建国结婚将近二十年,女儿杨春已经十七岁。
他们夫妻两人的感情似乎一直称得上和睦,范丽华也从未在季宛宁面前流露过
对家庭的不满。并且范丽华的为人,季宛宁也颇多了解,知道范丽华从来都是自重
自爱的女人,有些观念甚至算得上陈腐保守。她在事业上能够发展到这一步,既要
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之躯,又要赢得所需的利益,实在付出了太多的努力。
正是因此,季宛宁的头脑总有些转不过弯来,想像不出范丽华竟然会和高山在
一起,而且被人偷拍了录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怔了半天,季宛宁问道:“那他现在知道么?”
范丽华垂下头,无力地点了点。
季宛宁又问:“他怎么说?”
范丽华没有马上回答,头深深低着,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很快季宛宁听到压抑
的吸泣声,隐约猜到了答案。
“他不同意报警是吗?”季宛宁轻声问。
范丽华点头,声音仿佛从很深的地方传上来:“一旦报警,我们都是身败名裂。”
是的。这个结果,季宛宁也能预料。以前她在报社曾跑过政法口子,对公安系
统的情况稍有了解,也有几个公安部门的朋友。她知道以现在公安的侦破能力,想
认真查破一桩敲诈勒索案的话,并非什么难事。可正像范丽华所说,一旦报了警,
公安机关真的侦破了案件,追查出犯罪嫌疑人,对范丽华和高山来说,面临的必然
是家庭事业的双重毁灭。
季宛宁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们……是在哪儿被拍到的?”
范丽华抬起头,却无法直接面对季宛宁,而是将脸转向公园的黑暗角落:“看
来是在……看来是在我们租的房子里。”
季宛宁已经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她尽可能平静地问:“范姐,这是什么
时候开始的?”
范丽华沉默片刻,轻声回答:“已经快半年了。”
半年……他们两人认识也不过才半年吧。季宛宁暗想叹了口气,轻声说:“高
山……他值得你这样做么?”
这回,范丽华转过头来看着季宛宁,脸上有种肃穆庄重的表情。她一字一字地
回答季宛宁:“宛宁,你可能不明白我的感受。但我得告诉你,我这么做是值得的。
因为他让我真正体验到身为女人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