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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希灵帝国-第393章

小说: 希灵帝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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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虚拟世界中的一系列参数定义了一个虚拟个体一样,那么现在问题出现了:假如这些参数中的一部分被删除掉,会怎么样?”

泽拉图现在已经被这个神奇的理论深深吸引,就连原本一直和他互相保持距离的刀锋女王也凑过来了一些,恩,后者身上还挂着个小泡泡——看来她不得不在稍后开始另外一只骨翼的再生了。

“从现实中消失吗?在它失去了自身的……法则之后?”泽拉图试探着问道,他眼睛中的光芒就好像一个求知的好奇孩子一样闪动着。

“不,它会变成你们面前的这种东西:黑存在。”

“这颗恒星遭遇了世界上能存在的最大的灾难,它本身或许没有任何损伤,但却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法则的完整性,一个无法被描述的存在将被世界排斥,就好像一个无法识别的挂件会在战斗机的信息屏上变成一个问号一样,世界不能理解这个太阳,但也无法忽视它的存在,于是自我保护程序启动了,世界划分出一个精确的数据堆栈区,已经无法被描述的错误数据都被驱逐到这里,那颗恒星仍然在独自燃烧,用一种已经无法被任何手段了解的方式燃烧着,而且我们现在看到的黑太阳其实并不是那颗已经再也无法被描述的恒星本身,而是用来保存这个恒星的安全分区,只不过为了理解上的方便,通常这两者都被认为是重合而等值的——这么说你们应该能理解了吧?”

“我当初应该好好考考计算机三极的……”我相当认真地说着,然后在珊多拉张牙舞爪之前赶紧补救,“不过大致上我还是听懂了——那么那片空间是绝对真空?”

珊多拉慢慢摇头,对我露出微笑:“阿俊,‘真空’也是一种概念,那里没有概念的,严格来讲,那里应该叫做‘不可识别’。”

我将视线投向另外一个全息投影系统上,那里显示的是不经任何处理的外太空景象,一片漆黑,空寂荒凉。

黑太阳就在那里,安静地燃烧着,但谁也无法感知它的存在,在可被描述的任何维度上,那片空间平滑而完整,谁也看不到它下面隐藏的无底深渊。

“黑太阳里面有什么?”

经过了一开始的震惊之后,刀锋女王静静地问道。

“对你们而言的地狱,一个无法被法则描述的世界,一切都在随机发生,或者不发生,生命被定义成死亡,分子被定义成能量,你在时间中倒退,或者更糟:你自身被直接指定为从未存在过。不过帝国上将号的乘员不惧这些,我们的飞船,连同整个希灵种族都是被设定为‘独立于混乱之外的绝对存在’的,这是我们很久以前的成果。”

珊多拉的话没说完,这是我们很久以前的成果,但现在我们已经无法重现那时的辉煌了。

我不知道当初的希灵人是怎么办到的,将自己种族都从法则的层面上整体进行了修改,让整个种族化身为永远不受悖论影响的存在,这可能也包含了和神族之间某种永恒的约定,当然更可能是他们研究出了让整个希灵种族可以自适应的自洽法则,这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帝国上将号缓缓开始了加速,连同它庞大的舰队一起,向黑太阳的方向移动,那是一个比地球所围绕的恒星还要大一百多倍的天体(至少在它被变成这样之前是个天体),我们看不到它的存在,但飞船的探测系统利用多维度共同成像技术描绘出了这个区域的形态,我们现在已经接近了它的外壳,帝国上将号庞大的体型在一颗恒星面前就好像正在贴近墙壁的飞蛾一般渺小。

当然,这只飞蛾的力量却强大很多。

尽管我们的技术仍然处于残缺状态,但希灵人在上古时代的努力还是留下了惊人的财富,至少,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入这片不允许任何秩序存在的地方。

在确认了黑太阳的存在之后,刀锋女王更加确定了自己绝不进入的决定,且不说泽拉图会不会允许一个虫族女王靠近自己的圣地(尽管那圣地现在很可能已经被错误的法则撕碎了),进入黑太阳将导致自己重新失去对虫族的领导这一后果就足以让凯瑞甘望而怯步。

她留在了黑太阳外面,紧靠着这颗黑暗恒星(严格来讲是世界用来存放这颗恒星的安全空间)的冰冷外壳,自告奋勇地担任哨兵,事实上也就是重新回到了被监管状态:整整一个远征级重型护卫舰编队盯着她。

而和她在一起的则是雷诺和他的全班人马,虽然对这神奇的“宇宙天体”也很感兴趣,不过他们还是听从了我们的安排,在黑太阳外面和刀锋女王留在一起,也算是对后者的另一道监控。

泽拉图则和我们一同前行,利用一种听上去很不可思议的方法:我以自己的名字下令,将黑暗圣堂武士泽拉图暂时接受为希灵帝国的荣誉公民。

我知道这听上去相当难以理解,但仅仅是这样的命令,泽拉图在这一刻获得了在黑太阳内活动的能力:他对黑太阳的混乱法则免疫了。

法则的力量,如此强大——当然,现在我们能动用的也就只剩下这样老祖宗留下来的铁饭碗法则力量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战场

第四百三十四章战场

黑太阳内部。

“我们已经进入了这片无法识别的区域。”

在帝国上将平稳航行的时候,珊多拉突然如此说道。

“进来了?”我惊讶地环视四周,“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区是帝国上将顶端的一个太空平台,一个淡蓝色的能量护盾将这里保护起来,而帝国酱油团和泽拉图就站在这个平台上,试图观察黑太阳里面有什么壮观景象出现。

但是什么都没有,我们四周仍然是漆黑一片,丝毫感觉不到已经进入一个无比庞大的天体内部,原本我还以为头顶上会突然出现一个发着暗红色光芒的恒星外壳呢……

浅浅也是一脸失望的样子,刚才憋了半天的新奇劲现在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好无聊啊……果然,和珊多拉说的一样,这里什么都看不到。”

“假如真的看到恒星内壳上的景象,你会被吓哭的。”

珊多拉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浅浅,后者立刻示威地对她呲呲牙:“那我就性格转换”

……这个解决方案真是无敌了。

“这里只是黑太阳的外围区,但法则的失效化已经初见端倪,”珊多拉说着,命令旗舰释放一架小型无人机,这架无人机被设定了特殊的识别代码,令其无法避免混乱法则的侵害,“你们看。”

那架无人机在我们眼前开始只是一个闪耀的光点,但很快,它便产生了令人费解的变化:它变成了一个巨大金属圆锥体,然后一瞬间变成了燃烧的火球,火球飞快地烧成一大团寒冰,然后变成纯粹的光芒开始消散,最终以一群飞速划过的彗星的状态从舰队旁边掠过。

“恩,这是比较常见的情况,物质形态的变化,但有时候,它还可能变成时间、知识、能量、方向、程度这样抽象的东西,那时候它在你们眼中看来就是直接消失了。”

我听到身旁浅浅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然后她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胳膊。

“别怕,”珊多拉笑着安慰被这诡异世界吓到的少女,“第一,你是被希灵种族接受的高阶使徒,诸世界通用的法则已经决定了你对无法则状态的免疫状况,第二,你的时间力量也属于基础法则,在这个一切被否定的地方,基础法则就是最强大的武器,它几乎能对一切产生效果。”

帝国舰队在无尽的黑暗中慢慢潜行着,这里已经是黑太阳的内部——或者说那片“数据堆栈区”的内部,就相当于计算机内存中一段没有地址的错误区域,在其中航行是危险重重的,即使是免疫法则混乱的希灵军队也要小心谨慎,毕竟,我们免疫的仅仅是法则的混乱,而不是法则本身——这里混乱的一切对我们而言仍然处于秩序之中,但处于秩序中的东西不一定不会损伤我们。

尤其是在这里孕育了一段“启示”的情况下。

“这里真安静。”

姐姐大人低声感叹着。

“那是因为这里没有受到干扰,假如这时候有任何东西闯入黑太阳,这里混乱的法则就将令其演变成一场盛大的狂欢,那绝对是相当热闹的。”

珊多拉用很平淡的语气解释着黑太阳内部的特殊,而泽拉图则在旁边低声念诵着什么,那声音听上去嘶哑但平和,有一种安定人心的韵律感。

“他在为那些失踪的战士和谢尔纳加的上古飞船祈祷。”

珊多拉在精神连接中对我说道。

“伪存在区即将出现,请做好抗冲击准备。”

机械化的战舰广播突然响起,然后我们头顶的护盾从淡蓝色变成了一种闪烁的金色——那是能量剧烈提升时会产生的眩光现象。

“伪存在区是黑太阳中特有的东西,”珊多拉让我们不必惊慌,慢慢解释道,“黑太阳内部虽然充斥着已经无法被世界理解的混乱法则,但即使是乱码往往也会有能够自我解释的自洽结构存在,伪存在区就是这样,黑太阳里的混乱法则和错误概念混杂在一起,偶然的情况下将形成暂时稳定而可被表述出来的姿态,就好像湍流中偶然出现的平静水面,这种短暂的平衡法则聚合体被称为伪存在区,它持续的时间可能很短,也有可能永恒存在——假如构成它的一系列混乱法则恰好形成了一个简单的时间逻辑的话,这个伪存在区就能永远自洽地存在下去了。”

“确实是这样,我的陛下,”受我们的话题吸引,塔维尔突然从公共频道接了过来,她的质量投影站在我们旁边,看上去受到的干扰还挺严重,“我在帝国资料库中甚至发现了很有趣的一条记录:某个探索黑天体的希灵科考队曾深入一个年龄达到一百亿岁的黑太阳内部,偶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相当稳定的伪存在区,那里竟然还孕育着一个混乱法则中诞生的文明那个文明甚至在建立自己的宇宙模型,他们将世界设定为六维——那是那个伪存在区的全部维度,他们认为宇宙是鸡蛋型的,其核心的稳定区域是他们的星系,而外层的混乱区域则是蛋清,他们坚信穿过那层混乱就可以打破蛋壳,然后来到更加美好而广阔的蛋壳外面生活……”

我一下子被塔维尔的描述吸引了注意力,要知道,在现在这种无聊的黑暗航行中可没什么乐子:“那后来呢?这个文明如何了?”

塔维尔耸耸肩:“一进入混乱法则地带就彻底灭绝了,他们不可能具备对抗法则的力量,贸然涉足无法则区域彻底摧毁了他们脆弱的秩序化家园,当时帝国科考队好像努力拯救过他们,不过只来得及给那些小小的智慧生命拍几张遗照。”

我们沉默了几秒,姐姐大人突然低声说道:“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笑——继续你的工作吧。”

塔维尔作为一个彻底的研究者,当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看上去有点不开心,但希灵使徒灵魂中的服从让她没有多问,女研究员对我们鞠了一躬,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生命真脆弱。”

姐姐大人带着些伤感感叹了一句,从小就是这样,姐姐大人总是在偶尔陷入这样多愁善感的状态,开始同情哪怕任何一个仅仅是听说,而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我甚至能想象,自己在最初也是这样的陌生人之一,当然,现在我们是最亲密的亲人了。

“一切都是脆弱的,”珊多拉罕见地用感慨的语调说出了一条希灵人的谚语,“因此一切都可以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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