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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酒家何处-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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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军说:“好,明天早上到网吧叫我!” 
我回到宿舍后给陈杰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第二天要去一趟她那里。 
“是来找陈杰吗?” 
“算是吧。不过主要是找你,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那好吧,明天你来了给我打电话!”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我们开始出发。下了车之后,距陈杰的家里还有好几里路,陈建军便到附近一个初中的学校向他的朋友借摩托车。 
车子很快借下了。他朋友问:“到陈杰家有什么事?” 
陈建军面露难色,说:“这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了?”他的朋友问。 
“陈杰干下了丢人的事情了……”陈建军简单地把事情说完,最后说:“这事我必须帮忙。不要说关系好不好,即使不好我也要帮,为什么呢?陈杰干的事情太丢人了。一个宿舍住下的,关系那么好,人家借你一千,你最后还偷人家的钱,而且还是交学费的钱。你这让人怎么说啊?所以我必须得帮,不帮反而是我不仁不义了!” 
那几个朋友长吁短叹了一番。他们原本是陈杰的朋友,和陈杰都是好几年交情了。他们原本和我素不相识,但在此刻全成了我的朋友。 
在路上我问:“陈杰的妈妈姓什么?” 
“姓赵,叫赵玉琴!” 
到了学校门口,陈建军对我说:“你去吧,我都不好意思进去了,在外面等着你。” 
我明白他的处境,便答应了。的确,这样的场合他去了也实在是不合适。 
我到了门房问了一下,得知陈杰的母亲去开会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并告诉我陈杰就在操场那边,可以先找陈杰。我拒绝了。 
出来见了陈建军,找了个电话给陈杰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我今天去开会去了,现在在路上,马上就回去了。你先到学校吧,陈杰在学校。”陈杰的母亲这样说。 
我说:“不,我还是先见一下你吧!” 
“那你就在学校门口等一会,我马上就回去了。”她说。 
我在学校门口等了二十来分钟,一辆车停在了学校门口,下来一个人,问:“你是张铎吧?” 
“是,阿姨好!”我说。我打量了一下陈杰的母亲,她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精明能干具有成功气质的女人,而更像个默默承受所有压力的普通农村妇女。 
“吃饭了吗?”她问。 
我回答说:“吃过饭来的!” 
但她还是说:“走,先吃饭去!” 
我忙说:“不用了,现在还不饿!”但是还是被她拉上了车,去了一家饭店。想不到的是在饭店的门口碰见了陈建军??陈建军早上没吃饭就跑来了??只好这样尴尬地和陈杰的母亲见面了。 
“想吃什么?”陈杰的母亲问。 
“随便,什么都行,我对吃没研究。”我说。 
陈杰的母亲问了一下陈建军,陈建军说饭都报上了,是吃饺子。于是陈杰的母亲就说:“就吃饺子吧,这里的饺子做得比较好。” 
我同意了,虽然我不喜欢吃饺子,但也不愿意讲究什么。 
在饭店里面坐下来了,陈建军小声地问我:“怎么跑这里了,没看见我在门口站着吗?” 
我无奈地说:“是陈杰的母亲带我来的,我也没办法啊!” 
陈杰的母亲招呼司机一起坐下,说:“小地方,没什么好吃的,吃饱就行了。”我很陈建军纷纷说没事。 
刚开始,陈杰的母亲和司机说起了学校的事情,她说:“其实现在的孩子并没有那么坏,只不过现在的制度把孩子给一棒打死了,让这些孩子不坏都变坏了!” 
听到这里,我明白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她恐怕不会相信陈杰做的事情,反而认为是我在骗她,不过事实和证据确凿,由不得她不信。作为一个教育者,她这样是对的,但作为一个母亲,这样做更多地表现为纵容,也就是纵容孩子也学坏。我想到了一句话:有一种伤害叫母爱。讲述的是一个狼的故事,故事的内容和现在的情况毫不相干,但这一句话却和现在的情况相干。最起码让她知道她儿子做的事情,让她以后注意一下,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过了一会,她就提到了陈杰,说:“再管他两年,等他本科上完就不管了,想做什么让他做什么去!”然后问陈建军毕业以后做什么。 
陈建军回答说不想当老师,想到外面闯一闯,做点生意什么的。 
陈杰的母亲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不可行的神色,说:“你这种想法都是不切实际的,只是凭着一股年轻人的猛劲去出去,遇到什么艰难挫折就不行了,又想回来了。不过张铎行,张铎的文章写得好。以前陈杰一回来就拿出一大堆东西,往我面前一放,说:‘看,这都是张铎写的!’他就这么给我说:‘看,这都是张铎写的!’”陈杰的母亲话语中透露出虽然我和她仅仅是第一次见面,但对我已经是相当地熟悉和了解,并说明了陈杰对我的态度和她对我的欣赏。 
我笑了笑,不做回答。我知道,要是不是这样的事情,我和她都还可以成为朋友,和许多同学的家长都知道我一样,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和比较优秀的人在一起。就像我上次去张冬青的舅舅家去见F1比赛的时候,刚见了他舅舅,张冬青就开口了,说:“这就是我给你提到过的张铎!”过后我说:“你爸妈知道我也就罢了,怎么连你舅舅也知道了?我张铎什么事情都还没错就让这么多人知道,以后成功不成功还是个未知数,我要是混不好谁也无法交待了!”尤其是和陈杰这种关系比较好的,那更不会是个例外了。 
陈杰的母亲继续问:“张铎,你上的是本科吧?” 
我点了点头说:“嗯!” 
“你现在是大……?”陈杰的母亲开始思考。 
陈建军看了看我,他晓得我留级的事情。“大三!”我回答说。我不想因为我的不幸而影响她的判断力,况且要解释起来也是过于麻烦的事情,还是让她不知道为好。 
“还有一年吧?你上完应该还是继续上吧?”她问。 
我做出了坚定的回答:“不,工作!” 
“为什么呢?” 
我开口说:“你看吧,我们从小到大上了这么多年学,古人十年寒窗便可换得金榜题名,而我们上了这么多年好像还是什么都没学下一样。其实并不是没有学下东西,上了十几年的学多多少少也学了一点东西,但为什么感觉还是没有学下呢?这个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用的问题。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知识该怎么用,也不知道用了有多大的效果!我们现在学的这么多东西应该不少了,关键问题就在于你如何去运用它,缺乏的可谓是那种‘经验’!” 
“对!对!”陈杰的母亲不住地点头,说:“这是一句大实话!” 
我继续说了下去:“况且学习也不是只有靠老师在学校才能学,在那里你都可以学习。像我吧,就是自学的,课一般就不上,但还学了这么多东西。再上吧感觉也也是浪费,还要花那么多钱。”说完,我继续吃饭。 
这时,饭店的门帘掀起,一个人站在门口,并不走进来,只是用一种愤怒的眼光看着我。不用看,我也知道是陈杰。不与予理会,淡淡地笑着。 
陈建军见了,说:“陈杰,进来嘛!”陈杰的母亲听了,回过头看见了陈杰,说:“陈杰,过来吃饭,你同学来了!”司机也是这般招呼他进来。 
陈杰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冰冷地看着我。于是司机便要起来拉陈杰,这时陈杰放下门帘走了。陈杰的母亲拉住了司机,说:“别管他,他就那样,咱们吃!” 
接下来大家都不说什么话了,只是默默地吃饭,陈杰的母亲吃得很慢。饺子是肉馅的,我最不喜欢吃的也是这。可惜的是过年的时候总要吃饺子,让我总是难过不已。终于,在一年我不吃早饭之后,以后家里过年都包两种饺子:一种是肉的,一种是素的。但现在我只有压抑着厌烦的心理艰难地把它吃完。 
陈杰的母亲问:“还吃吗?” 
“不吃了,饱了。”我说。 
“小地方没什么好吃的,就委屈一点,可要吃饱啊,到时候别说到了我这里连饭都吃不饱!” 
“没事,吃饱了!”我说。 
过了一会司机也吃完了,陈杰的母亲说她吃饭慢,就不用等了,让司机先走。司机走了之后陈杰的母亲问:“你们这次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吧?总不至于没事便跑来了!” 
我笑了笑说:“的确有点事。本来这事是不应该告诉你的,可是现在也是没办法了,只好来找你!” 
陈杰的母亲听了说:“不要紧,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虽我是陈杰的母亲,是长辈,但我也是你们的朋友。你放心,虽我是陈杰的母亲,但只要是陈杰的错,我也不会偏向他的!” 
看来她还想树立个好榜样,但是她也只是并不知道事情有多大,要是知道了她恐怕会后悔说出了这样的话,我也就成了一个陌生人。但我只有说:“那好,我就直说了。按照学校往年的惯例,学费一般都可以拖到寒假以后,就是寒假开学来交上就可以了……”我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下,最后我问:“陈杰说都已经告诉了你,你不知道吗?” 
陈杰的母亲依旧微笑,但已经很僵硬了,说:“没有,那家伙又骗了我!走,找陈杰问问去!” 
一路走,一路说,到了陈杰他母亲的房间。进去一看,吃惊地发现陈杰竟然还在。 
陈杰的母亲让我们坐下,对陈杰说:“你同学来了,给你同学倒杯茶!” 
陈杰说:“谁给他倒!”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这孩子一点礼貌都不懂!”陈杰的一边说,一边不顾我们推辞地倒了水,然后问陈杰:“你说该怎么办?” 
“那还怎么办?”陈杰说。 
“叫你爸去!刚给家打了个电话,家没人,估计你爸到地里去了,去把你爸叫回来!” 
“要叫你自己叫去!”陈杰说。 
陈杰的母亲招呼我们坐着,便出去了。这时陈杰说:“张铎,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反问道:“你说我想怎么样?”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拿走了你的钱?” 
“不行就到银行查一下!”我说话的语气懒洋洋的。 
“现在我手上有你写的条子!” 
“那你给了吗?” 
“你管我给没给,我有这个条子就证明我给了!” 
我说:“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给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没给?” 
“证据多了!”我说。我真的怀疑这样的人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 
陈杰的母亲,陈杰,陈建军都不断地进进出出。陈杰的母亲时而进来问几个问题,或者招呼几句便出去了。我坐了好久,不禁感到郁闷,就站了起来,点上一支烟。这时,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也不说话。我打量了一下这个看上去比较苍老,而又可以让人感觉到他的倔强,甚至还带有一点阴鸷的人,他是谁呢?应该是陈杰的父亲,但没有人给我介绍,我也没办法开口。 
他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然后开口问我:“你就是张铎?” 
“是!”我回答说。我明白这也便是陈杰的父亲,然后少不了再把所有的事情说一遍然后解释着他们想知道的问题。问完之后他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陈建军进来了,问:“你怎么能给他写那张条子?” 
“要是我不写的话,他在他父母的面前也不会承认!” 
“不承认怎么了?不行到银行查去!” 
“替我想一想吧,看我现在是什么处境!我宁愿这两千一百元不要也不会动公的!”我无奈地说。然后笑了一下,说:“那应该说是骗吧,对不?” 
不知道过了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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